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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除了他和褚伶月、夏晓天、裴啸海,其余的五人全都是裴啸海的手下。
原本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出现时就站了起来的裴啸海向他靠近,把动也不动的他拉进来,然後反锁上门。
“衣服都湿透了,怎麽不先换件衣服呢,你这样会发烧的。”裴啸海手先放在锺楚的臂膀上,然後顺著他身体的线条抚摸著被湿透的衣服包裹住的矫健精劲的身躯。
带著疼惜的话说完後,裴啸海抬眼望了望锺楚一直望著夏晓天,不曾眨过一下的冰澈晶莹的眼睛。
脱下外套,裴啸海披在锺楚湿透的身上,然後拥住他,於他耳边沈声说:“来,锺楚,我们回去吧。”
见他僵著身子不肯动,他抿唇微笑了一下,手抚上他完美的脸,然後留恋的在那柔软精致的让人注目的红唇轻轻摩挲,最後竟情不自禁地,当著众人的面轻轻在上头印下一吻。
“锺楚,你放心,他们两个也会跟我们一块回去。以其让他们在外面让你不能安心呆在屋里,还不如他们也一块进去住要来得好,你说是不是?”
他的话理所当然的得不到回答,但锺楚寂静的顺从让他心情大好,也顾不上去生气了。
“锺楚,你知道我为什麽会比你先找到他们吗?那是因为他们是坐著我的车子离开的,在停车库里的每一辆车子,都装有跟踪器,不管谁把他开走开到什麽地方,我们都能轻易找到。当我知道这个女人救走了夏晓天,我突然在想,你会把我们引到悬崖边上,是不是调虎离山这计呢?那麽你掉下悬崖一定也是事先计算好了的。因此要找到你,就先要找到夏晓天跟这个女人就可以了。”
锺楚的眼睛中,仍然是透不出光芒的平静,似乎,他没听见裴啸海的话,也似乎,他是充耳不闻。
“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你一身的湿衣服如果不快些换下来,你就会跟夏晓天一样,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
裴啸海拥著锺楚,先离开病房後,他回头向手下点点头,立刻,有两名手下扶起了昏睡的夏晓天,其中一人手拎起吊输液的瓶子,把他半杠著带出病房。
而褚伶月被松了绑,嘴上的东西也被抽出来了,但她不敢出声,因为一把枪的枪口正抵在她的背後。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病房,没有一个人说话,虽然他们不自然的姿态引来路人的好奇观望,却没有一个人起疑心。
一路上,锺楚在想什麽一样的沈默著,而裴啸海,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脸上,用痴迷,眷恋的目光一直看著。
锺楚被裴啸海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裴啸海很快便找来了一块干净柔软的毛巾,他先是替他脱下湿透的上衣後,才开始用毛巾轻柔地擦拭他的身体。
开始还算是宁静的为锺楚擦拭身体,但擦著擦著,裴啸海的动作慢慢停下,眼睛含著浓郁光芒的凝视锺楚让自己痴迷的脸,还有他拥有完美比例,精瘦的身子。
不由自己的,他俯下身子先是用唇在他的脸颊上一阵逗留,确定他不会反抗拒绝後,他的唇往下,含住他身上每一寸都似乎在引诱自己的细致皮肤。不甘是如此而已,把手上的毛巾丢掉,他的双手尽情抚上他比女人结实,却富有柔韧弹性的胸膛。
呼吸,很快便急切起来,压抑在衣服内早已经勃发的欲望让他难受,有些情急地贴近自己嘴唇的皮肤咬了一下,他把一直不曾动过一下的人压到床上。
“楚……”呢喃低语著,他用炙热的视线在他的身体上贪婪的移动,“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
片刻的停留,就足以让欲望失控,再也不想忍耐,也觉得忍耐得太久,他放肆自己覆上那具诱人的身躯上。
俞彤说她肚子痛得厉害,在一名保镖开门进来查看的时候,她倏然抽出了保镖别在腰间的枪,对准这个人的额头就是一枪。
在隔音的房间内,枪声没有传得太远,面无表情地把头脑开花的人的尸体挪开,俞彤慢慢开门走出了房间。
一路上,她没有遇上什麽人,好不容易遇著一个人,她立刻用枪指著他,问,裴啸海在哪里?
颤抖著回答完她的话的人,被她一枪打死了。
瞬间,原本宁静的屋子因为这声枪响骚动起来。
人们纷纷来到枪声响起的地方,可他们只看到了一个胸口开了一个洞的,没了气息的人。
俞彤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找寻裴啸海的身体,她的身上,染著属於别人的血,有不少,还把她柔媚的脸给染红了。
此刻的她,像才走出血海的恶魔。
曾经说过,如果裴啸海欺骗她,她会变成恶魔,这不是假的不是开玩笑,是真实的她的心境。
她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还要来得去爱裴啸海这个男人,爱到已经接近疯狂,不能也不会接受他的欺骗与利用。
她要毁了他,毁了这个毁了她的男人。
俞彤上楼来到了一个楼层,这里只有一个保镖在把守,楼下的枪声似乎没有影响到这里,她的出现甚至让这名保镖困惑。在他还未反应过来她为何一身是血时,她手上的枪已经送他上了西天。
来到紧闭的大门前,她打不开反锁住的门,正想用手中的枪打穿锁头时,衣服松乱的裴啸海已经沈著脸出现在门後。
“出了什麽事了,怎麽会有枪声──”
裴啸海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一个仍然带有硝烟味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头。
“啸海……”
看到他的出现,一直面无表情的俞彤表情柔了些,可是当大门敞开尽,她看到房间中的情况,又看到衣服零乱的裴啸海时,嗜血的光芒於眼中一纵而过。
她柔柔地说:“啸海,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
“俞彤你──”
“呯!”
裴啸海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俞彤已经朝他胸口上开枪射去。
“俞──”跪倒在地上的裴啸海痛苦地捂住被枪射中的地方,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睛,看到了笑得温柔的俞彤。
“啸海,我爱你。”
“呯!”
又是一枪,仍然对准他的胸口而开,瞪大的眼睛阖起,裴啸海倒到地上。
丢掉手中的枪,俞彤蹲下来把失去气息的他抱在怀中,含著泪笑著,一遍又一遍低语。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就这样吧……这样你就哪儿都不能去了……只能呆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有一个人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越过他们跑到了外面,俞彤静静看著他的背影,视线落到静静躺在一边的枪上,她拿了起来,枪口对准了这道背影,准备扣下板机时,她却蓦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呯!”
锺楚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著嘴上涌著鲜血的俞彤慢慢向裴啸海倒去,夹杂著痛苦的声音响起。
“……啸海……我才不会杀了他……让你在地狱里也跟他在一起……我杀了我自己……这样,我就能跟你在一起了……”
锺楚目睹著这一切,退後几步後,倏地转身跑下楼,去找夏晓天与褚伶月。
57
再次回到医院的夏晓天在昏睡了一天一夜後,终於张开了眼睛。
做梦一样,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鍾楚温柔的笑靨,让他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
“鍾、楚……”
他轻轻唤著像隔了一个世纪不曾见过面的人,想起身更仔细确认他,却不能动弹。
“夏。”
知晓他的意图,鍾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拥他入怀。
“不是做梦,你终於回来了……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
听著他哽咽的声音,鍾楚用力点头。
“是的,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阳光温柔,安静舒适的单人病房中,相拥的两人久久不肯放开彼此,
一直,紧紧抱住彼此,笑著哭著。
气氛很温馨,让人不忍打扰,打开欲走进来的褚伶月微笑著停留在外面,片刻之後,她闔上了门,留给这对情人独处的空间。
夏晓天的身体恢眩煤芸欤缟喜耪趴郏形缇途衿笊氯轮亲佣觯氤远髁恕
鍾楚心疼他,见他想吃东西,便立刻跑到外面去给他买吃的了,留下褚伶月照顾面色仍然苍白的夏晓天。
只有褚伶月与夏晓天的病房裏,褚伶月正在削著一个青苹果,削好後,她分给夏晓天一半,自己吃一半。
“唔……小月……那个,唔,裴啸海怎样了……他会不会找到我们……”
嘴裏塞满苹果的夏晓天口齿不清地问。
小小咬了一口苹果的褚伶月瞟了他一眼,觉得他真的很好命。在她与鍾楚为了逃出裴啸海的那所房子绞尽脑汁的时候,他却在一旁呼呼大睡──呃,虽然他那时是病得昏睡了啦。
夏晓天因为在他们三个一同被裴啸海带回去时一直昏迷,並不知道其中另有一段曲折,更不知道裴啸海已经被俞彤射杀而死的事情。
随著裴啸海的死,现在的他们可谓高枕无忧了。不过,褚伶月不想告诉夏晓天这些事情,如果他真想知道,那就由鍾楚来告诉他吧,毕竟,严格算来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可是嘛──
瞅著嘴裏塞满苹果的夏晓天,褚伶月心裏的恶魔在嬉笑著。
“小天。”
“嗯?”
夏晓天困惑地看著脸色突然沈下来的褚伶月。
“我觉得有一件事,我非得告诉你不可。”
“什麼事啊?”
“我说了,你不要伤心──”
“咦?”
“也不要讨厌鍾楚,你知道,他那种时候,是完全身不由己的。他一直都是爱著你的。”
夏晓天吃苹果的东西停下,只能傻傻地看著垂下脸,背上突然背负阴影的褚伶月。
“小天……其实、其实鍾楚他……”
悲伤地难以耻口的样子,目光无奈的在他脸上停留一秒又垂下,咬咬粉唇,犹豫加迟疑,约过半分鍾後,她终於深呼吸,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用力说了出来。
“鍾楚他……已经被裴啸海玷汙了……”
夏晓天完全呆住了,手上只剩下半截的苹果滑落,掉在床上又被弹到地上,在幹淨的地板上打了好几个滚。
鍾楚拎著一大堆食物回来後,正好看到褚伶月由病房裏走出来。
看到他,褚伶月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来到他的前面用力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的说:“保重。”
不明所以地望著扬长而去的她的身影,一头雾水的鍾楚打开病房的门走进去时,看到了正望著窗外发呆的夏晓天。
来到病床边,把食物放在床前櫃上後,鍾楚轻轻唤了一声:“夏?”
受惊一样的转过头,看到是他,夏晓天的眼睛充满一种──呃,怎麼形容呢。总之就是很眩樱辛А⒉簧帷⒛咽堋⑼纯喋ぉ
“夏?”
看到他的这种目光,鍾楚更感到奇怪了。
“楚……”
“嗯?”
情事之外的场所,这是他第一次单叫他的名。
顷刻之间,夏晓天的眼睛红了,他倏然拉过鍾楚把他抱住了。
“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你要怎麼骂怎麼处罚我都可以,但你一定不要把那种事放在心上。我不会看不起你的,更不会离开你,我要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我会补偿你的。所以,你不要难过更不要想不开,不管发生什麼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楚。”
鍾楚的眼睛眯起,又瞪大,他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拉离自己。
“再说一次。”他脸逼近他,用激动得略微颤抖的声音质问一样的,问他。
“再说一次!”
见他瞪大含泪的眼呆呆看他,他不由再催促。
“说啊!”
“说什麼啊?”
“说你爱我!”
夏晓天的脸倏地红透了,低下头吱吱唔唔,就是不肯再开口。
鍾楚幽幽地放开了他:“我知道了,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说什麼不能没有我,会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
“不是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