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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景瑜。你父母在哪儿?来这里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他们,连张照片也没有。”
“现在应该在澳洲吧,或者是在加拿大。”我想了想说,“他们总喜欢在世界各地走来走去,就连见个面都还得先预约。”
“咦?好象和我们家差不多。只是他们忙虽忙却会抽空事先为我铺好我要走的路,感觉上我像一个人偶。”
夏可树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说:“怎么还是这么烫?只可惜冰箱也被他们偷走了,不然的话就可以弄个冰枕来为你降热了。”
“用不着啊,眼前不就有一个。”我笑着拉起夏可树的手放在我额头上。说真的,夏可树真的很有资本当冰袋,全身凉凉的,夏天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喂,我是灵魂好不好,不是冰袋的代替品。” 夏可树不满的说,但他还是乖乖地调整姿势方便我把他的手覆在额头上。
朦朦胧胧间,我好象听见夏可树说:“你放心好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绝对不会不辞而别的。”
在办公室里待了一天,终于熬到了下班的时刻。人啊,真是不能长得太好看,我只不过请了一天病假而已,人才刚踏进公司就被一大群人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我的病情,有几个人甚至抱着我号啕大哭起来,仿佛我刚刚才从鬼门关里回来。唉,今天我算是领悟到了人群的恐怖。
偷偷摸摸地避开公司里的人,我好不容易才从后门溜了出来。说实在的,正门我可是打死也不敢走了,刚下班时我无意中从男厕所里听见那些同事说要在正门等我,说什么为了我的健康着想,他们大家要带我去医院做仔细的检查。开什么国际玩笑,只怕我人还未到医院就已经被他们的口水给淹死了。至死我也不会忘记今天早上被几个血盆大口的人猛亲脸颊时的情景,那种感觉真是让我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快步地穿梭在人群里,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家,把今天那群人留在我身上的口水味、香水味、烟草味全给洗干净。正当我要横过马路时,听见身后有人叫我,吓得我顿时全身僵硬起来。不会这么衰,才走没多远路就被人发现了吧?!
极不自然地转过身去。“白小姐?原来是你啊!”看清站在身后的人是白宁后,我马上松了一口气,笑容可掬的看着她。还好,不是那帮人。
“景先生真是巧啊。你刚下班么?”白宁看了眼我手里拿着的公文包。
“啊,是的。”白宁这女人还真是百看不厌耶,身上总是散发出妖媚的气息,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在商场上也许是个厉害的角色也说不定。
“景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赏个脸陪我去喝杯咖啡?”白宁微笑着邀请道。
“当然可以,能和这么漂亮的人在一起,有谁会拒绝啊。”
于是我和白宁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在咖啡店里白宁总是微笑着盯着我的脸看,让我有一种错觉仿佛她看透了我的一切,感觉并不怎么舒服。
借喝咖啡的缘故,我用杯子挡住她的视线,脑子里快速地盘算着该找些什么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没想到她却先开了口,只是她所说的话让我一瞬间愣住了,不晓得该怎样回答。
“景先生,你真的长得很漂亮,就好象是坠入凡间的天使一样纯洁无暇。难怪医院里的护士都对你念念不忘。还记得上次在电梯门口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我觉得那句话更适合用在你身上,很少有人会在见过你后,把你忘记,而且应该也有不少人在欣赏你的同时,把你当成足以致命的敌人吧。”
白宁微笑着又看了我好一会儿说道:“景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咦?好啊。”不知为什么,刚刚的一瞬间我感觉从白宁身上传来阵阵寒意。
“你认识夏可树?”
“咦?”面对这句像肯定句多过于问句的话,我一时间不知该回答真话还是假话。
“你认识他对吧?”白宁再问了一遍。
微眯着眼,我彻底地打量了白宁一番,我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她说:“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一定认识夏可树?”
“因为那层楼的VIP病房里只住了他一个人。”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认定我认识他?”
“你是怎么认识的?我从没听人提起过关于你和他之间的事。”
“咦?”难道她曾派人调查过一切关于夏可树的事不成?!
“请务必告诉我。作为他的未婚妻我有权知道他的一切交友状况。”
“啥?未婚妻?!”夏可树有未婚妻?开什么国际玩笑。等等,为什么心里突然会有种闷闷的感觉?
“我们在他出车祸前就已经订了婚。他是夏氏集团总裁的独生子。”
“……”哇噻!原来夏可树那只没用鬼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原本我们打算去年年底结婚的,没想到他却出了意外,至今都还躺在医院里。医生说他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即使这样我还是很爱他。”
唉,又是一个情痴!呃?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吧,她爱他关我屁事,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疑惑的看着白宁。“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白宁听完我说的话突然笑了。“不知为什么,我的直接告诉我,你会是我和可树之间的障碍。”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我不要动你们两人的念头咯!”夏可树那只没用鬼谁稀罕他啊,一天到晚只会好吃懒做,而你,很抱歉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即使你可以称得上是一尤物。
“景先生,和你说话真是有趣,完全不用我多加解释。”白宁露出了一记妖媚的笑容。
“……”
和白宁告别后,我谩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这是的,我到底是哪里惹倒她了,怎么感觉她刚刚一直在针对我似的。按理说她应该看不见变成灵魂状态的夏可树才对啊。只不过是去医院看夏可树遇见她而已,犯得着拿出未婚妻的身份来警告我吗?再说她凭什么这么肯定我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真是的,只是去探病也会被人当成情敌,弄得我好象是饥不择食似的。唉,这回可真是冤啊。呃,我好象忘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停下脚步,我认真的思索起来,总觉得有一个重要环节被我给忽略了,到底是什么呢?歪着脑袋想了良久,我还是想不出来,正想继续走时,我不由得愣住了,看着不断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护士、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太阳穴一阵抽痛。妈的,我怎么好死不死走到夏可树所在的医院来了!
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转过身去,站在眼前的是一位笑容可掬的护士。
“先生,你来看你那位朋友吗?”护士说道。
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这位护士的记忆,终于想起她是那天为我带路的人。
不自然地轻笑着,我回答说:“是的。”唉,总不能告诉她我闲逛逛到医院来了吧。
“那我们可以一起走吗?我正好要去为他输液。”胡说满怀希望的说。
暗地里翻了一记白眼,我满脸微笑的说:“好啊。”
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我不由得看着夏可树的睡容陷入发呆状态,连胡说小姐是何时走的都不知道。直到耳边传来一个讨人厌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
只见灵魂状态的夏可树坐在床沿上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说:“喂,你干嘛用色咪咪的眼神盯着我的身体看?快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告诉你我可不是同性恋,你别想对我的身体霸王硬上弓。”
“夏可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是他妈的非常自恋。”我极不肖的看着他说。
“哇,被我说中而恼羞成怒了。”
“谁恼羞成怒了!”我抡起拳头不客气地朝夏可树的身上就是一拳。
“喂,你揍哪了!”夏可树吃惊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自己脸上青紫的一片。“万一被那些人发现的话你就完了。”
“我喜欢揍哪就揍哪你管得着。”我咬牙切齿的说。切,顶多不就是被白宁教训一顿。
“喂,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夏可树气结。
扯过灵魂状态的夏可树的衣领,我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仔细的打量起来。
“你干嘛啊?”夏可树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微蹙着眉,我不客气地拍了下他的脸蛋,头也不回的向病房外走去,留下呆楞在原地的夏可树和他那躺在病床上的身体。
真是的,那只没用鬼除了脸蛋以外根本就一无是处,白宁用得着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吗?像他这种混蛋,送给我我也不要。死夏可树,臭夏可树,活该你一辈子也不要醒过来……
心情郁闷了好几天,每当看见夏可树的脸,我总有一拳挥过去的冲动。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间就觉得他可恶到极点。这不,看见他舒适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又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抽板凳砸他。
极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压抑住想揍他的冲动,专心看着手里的书,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喂,景瑜。”夏可树邹眉看向我。
“干嘛,?”头也不抬,我继续看着书。
“你这几天到底发什么神经?为什么总在一旁愤愤的盯着我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活象我上辈子杀了你全家似的。”夏可树不悦地倾身向前,托起我的下巴直视我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这几天变得非常神经质,只要一静下来就觉得你在一旁盯着我看,而且还是那种狠不得将我大卸八块的眼神。”
“咦?有吗?我怎么没这种感觉?”我哪有愤愤的盯着他看,明明只是用嫌恶的眼神而已,别冤枉人。
“闭嘴,我说有就有。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夏可树狐疑的看着我。
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一会,我说道:“一个星期前我见过白宁。”
“……”
果然,一提到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