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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首先做的就是改变跟苏小舒在一起的习惯,每天一上山她就建议分开,到时再汇合。寝室其他女孩儿早已因各种原因,不再像最开始那样聚在一起拾柴了。再加上这么久也没人在山上遇见危险,苏小舒倒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去拾柴。
把苏小舒解决好,林小竹便开始行动。虽然袁天野不在山庄,但她还是没敢去拿她藏在砖头里的钱,以免打草惊蛇。那天她早早就把柴拾好,然后说采野果,将苏小舒甩掉,一个人开始行动起来。
她先是故意往别的方向走了一段,然后悄悄躲起来,看看身后有没有人跟着。尽管她知道,如果袁九他们真要跟踪自己,凭自己这点本事,根本发现不了。但不管怎么样,小心一点总没坏处。
如此查看了两次之后,除了风吹树叶和偶尔的鸟鸣,林小竹总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她当即拐了个弯,朝洞口方向跑去。到了附近,她再一次躲了起来,确定身后确实没人,这才将枯草掀开,从洞口下去。
山洞一切还是老样子,跟她离开前一样。林小竹从怀里掏出自己偷偷做的一个火把,定了定神,就毅然走了进去。凡事既然想做,她就不会思前想后,犹犹豫豫。反正这次进去,也不一定就把整个洞口走完。一旦感觉害怕或是不对,她便可以立即退出来,绝了这个心思。
往里走了几步,那“汩汩”的流水声越发清晰了。此时正值现代时的下午三、四点钟光景,阳光从洞口斜射进来,前面一条一米多宽的小路清晰地一直往里延伸。而在小路一侧,一条不深的小溪正欢快地朝前流淌。本来这样的山洞,前面肯定一片漆黑。但让林小竹奇怪的是,往里走了一会儿,等洞口映进来的那点光亮差不多快要消失时,前面不远处竟然有亮光透了过来。
光明总能让人不生恐惧。林小竹朝前走了一段,看到头顶上似乎也有一个洞口,午后的阳光透过一些杂草直直地照射到白花花的石壁上,反光照得她所走的路一片明亮。再往前走一小段,又是一个类似的洞口出现在头顶。林小竹心里大定,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加快了脚步。
那个简易地图上说是半路,林小竹却觉得只走了两盏茶的功夫,便看到在前面洞口阳光的照射下,一堵砌得整整齐齐的石壁挡住了去路。她快步走到那里,伸手摸了摸眼前的石壁,便抬头朝上望去。却发现自己如井底之蛙,看到了上方一个圆圆的天空。
这莫非是一口枯井?
林小竹打量了一下井壁,很快发现了上面一级一级的铁阶,可以任人抓着攀爬上去。
反正事情做已做了,都已走到了这里。就算上面是袁天野布下的一个口袋,林小竹也认了。她听了听井上并没有什么动静,丝毫没有犹疑,一步步地爬了上去。
冒出头来,林小竹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似乎是一户人家的后院,院子不大,也就是七、八十平方米,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屋破败,不远处的地方还放着一个锄头,锄头上的铁锈迹斑斑,看样子,似乎这里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她迅速地从井里爬上来,在院子里四处转了转,便直直地站到了一扇门前。小心地伸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那扇上面粗糙的雕刻着喜鹊闹梅图案的大门“吱”地一声开了,一个满是灰尘的小厅堂便出现在了眼前。这厅堂里除了一张条案,两把太师椅,什么也没有。
走进厅堂,再把另一扇门打开,前面又是一个院子。不过这个院子比后面的大了许多,东边院角种了一棵槐树,西边墙角下有一口井,井外是几簇紫色的野菊,正开得恣意灿烂,极为美丽。
第一部 山中学艺 第三十九章 老头儿
林小竹穿过院子,再将一道门打开,眼前又是一个厅堂,厅堂两边倒多了左右两间厢房。她犹豫了一下,将两边厢房的门推开,里面虽布满灰尘,却简简单单的几扇床板,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让她松了一大口气。她还真害怕那床上,会躺着一具吓人的东西。还好还好,什么都没有。
从厢房穿过去,又是一个院子,走到院门前,林小竹便听到了外面的人声。
“小崽子,一会儿不见,你又跑出来玩了?看你爹回来不打断你的腿……”一个老妇人的叫骂声伴随着孩子的哭声。
“张婆,你又打孩子,看你媳妇回来不跟你闹。”一个男人的戏谑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大牛啊,你上街呢?你看到阿宝他爹,叫他别忘了我交代他要买的东西。”老妇应道。
“嗯,我记得了……”那男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老妇一边骂着孩子,一边进了不远处的屋子里,叫骂声和孩子的哭声一下子变得不清晰起来。
这里果真是一个小镇!林小竹大喜。
来日方长,既然知道了这条路,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林小竹决定先回去,到了明日再来把这小镇探个究竟。
从原路回到山里,把洞口盖好,林小竹便去寻了苏小舒。看到苏小舒正跟周玉春她们坐在树下一边聊天一边吃野果,言笑晏晏。转脸看到林小竹,表情欢快地向她招了招手,道:“今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平时在山上不呆到吃晚饭,你都不肯回来。”
“怎么的,你有意见呀?”林小竹笑着嗔了她一句,跑过去坐下,接过周玉春递给她的野果也吃了起来。真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刚才去探险,感觉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可在苏小舒她们眼里,却只是聊了一会儿天的功夫。
想到这里,林小竹心里极为欢喜。她的运气,一向是不错的,否则,别人死了都去地府排队喝孟婆汤,为什么她却穿越到这里来呢?上天给她在清溪镇打开一扇门,总有些好处吧?
第二天,林小竹再一次从小路到了那个荒芜的院子。这一次因为知道没有危险,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路上也只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已把在夏山村穿的一套衣服带在了身上。到了院子里,找了个厢房,迅速将卫生打扫了一遍,换了衣服,从许久不用的灶里掏出一把灰,抹了一下脸,听听院门外没有声息,便准备出去。她记得刚出井口时有一堵倒塌的围墙,想必从那里可以出去。不过……怎么这门像是虚掩的。她试着将门打开,果然一拉就开了。心里大喜——这样也好,不用再大费周章地向邻里解释她为什么能进来了。
门外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沿着小路绕过一棵枝干遒劲的大榕树,才看到别的人家。沿路几扇掉漆的大门和不高却整洁的围墙,显示出这里住的都是小户市井人家。这些人家的门都关着,只从围墙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林小竹瞧了瞧路旁随风摇曳的狗尾巴草,心里忽然觉得极为快活。这里有一种自由而宁静的空气,让她很是喜欢。
那几户人家围墙之间,都留有一条小巷子。林小竹选了一条最近的穿了过去,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的叫卖声。却原来,前面就是一条热闹的街市。
这里虽然是一个小镇,街市却极为热闹,路旁的店铺卖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人们来来往往,有穿绸锻衣的,有穿青衣粗布的。但无论是什么阶层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宁静与满足。可以看得出来,她所穿越的这个时代,比较富庶、安定、祥和。
林小竹嘴角翘了起来。
她慢慢地在街上逛了起来,向店主询问各种东西的价格。她想知道,二百五十文钱卖了自己一辈子,到底跟什么东西的价值一样。
正询问间,前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一个妇人的声音格外响亮:“……点了我店里最好的菜,喝了最好的酒,却说没钱。没钱也就算了,我认倒霉,但一个大老爷们,醉倒在我这儿一天了。我可是妇道人家,做的小本买卖,可不能任他老是躺在这里。来来来,大家搭把手,帮我把他抬到外面去。”
林小竹抬头看去,却见前面是一小酒馆。那妇人的话声刚落,两三个男人便从酒馆里抬出个人来,朝林小竹这个方向走了几步,把手里的人往一棵大树下一扔,便往回走。
“你……你们怎……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可知……知道我是谁?谁……谁说我没钱?我掏、掏给你看……”树下的人满脸通红,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他半闭着眼睛,伸了一只手,进怀里乱摸了一气,然后一呆,嘴里嘟哝道,“……还……还真没带钱。”停了停,又自言自语,“小研你个王八羔子,你竟然……竟然敢把爷跟丢。还……还想不想要……要脑袋?”
林小竹定定地看着那个人,眼泪一下迷糊了她的双眼。
那不是她的爷爷么?在现代,最宠她、疼她、爱她的爷爷!虽然这人身上穿着古装,可那眼,那鼻,那面容,可不正是她前世的爷爷么?
看着老人嘟哝了几下,便躺在那潮湿肮脏的地上,“呼噜,呼噜……”地打起呼来。来来往往的人露出厌恶的表情,宁可绕道多走几步,也不愿从他身边经过。林小竹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走过去,拍了拍老人:“爷爷,爷爷,您醒醒,醒醒。”
老人抬起手,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翻过身去继续打呼噜。
“小姑娘,这是你爷爷?”酒馆里的人仍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见林小竹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三十来岁的男人从酒馆里走了出来,仔细打量了林小竹几眼。
“不是,不是。”林小竹刚才就听得酒馆的老板娘说这老人吃了喝了她最好的菜和酒,生怕被追着要债,赶紧摇了摇头,“我只是看他可怜。”
林小竹身上那破旧、显明不合身的衣衫,小花猫似的脸,跟老人那光鲜的穿着完全不一样,那男人倒也相信了林小竹的话,微微颔首,问道:“你不是咱镇上的人?看着挺面生。”
“我……”林小竹垂下眼眸,露出一副愁容,“我是来寻亲的,结果按地址找到亲戚家,却发现没人。”那个院子,往后她有可能时不时地会出现在那里,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是很有必要的。虽说小镇上人不少,不一定就注意到她。但能少些麻烦,那是最好不过。
“哦。”那男人倒没心思打听林小竹的遭遇,指着老人问,“你想要把他弄到哪儿去?”
林小竹指了指来的方向:“我亲戚家的房子在那边,反正也没人住,我想把他抬到那里去躺着。要不等会儿天黑了,躺在这里也是不好。”
“难得你心善。”男人笑道,回过头去叫道,“大牛,来帮把手。”
酒馆里跑出一个矮矮胖胖的男子,肩上还搭着一块抹布,看样子应该是酒馆里的小二。跑到男人身边,点头哈腰道:“刘二爷,您唤我?”
“来吧,帮着把这老人抬起来,跟着这小姑娘走。”
第一部 山中学艺 第四十章 花了八十两
大牛看了看林小竹,也不大在意,跟着刘二爷一左一右地架起老人。
“二位大叔请跟我来。”林小竹感激地赶紧带路。
跟着林小竹穿过两条巷子,走到大榕树下,大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诧异,问道:“小姑娘,你家是住这儿的?”
“不是。”林小竹又把对刘二爷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大牛脸上有些古怪。仔细地打量着林小竹,又看了看自己扶着的老人,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待林小竹走到那院子前面,推门进去,他终于忍不住了,再一次问:“这是你亲戚家?”
“是啊!”林小竹看出了大牛的异样,想起上次来时,听到那老妇说她儿子大牛到集市上去了,便有些明白。她应了一声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