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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痴痴地贪看着他的容颜,一时竟舍不得叫醒他。
他一定很累了吧?他守在自己身旁多久了?
看他紧皱的眉头,黑黑的眼圈,很明显已经熬了许多个夜晚。
门开了,护士推着医药车走了进来,一看到她睁着眼睛,顿时喜悦地叫出声来:“苏小姐,你可总算是醒了!”
听到这一声,徐离焰立刻跳了起来,似乎前一刻他并没有睡着一样。
直直地冲到她床边,迎上她凝视着的眼眸,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你真是吓死我了。”一把抓起她的手,他情不自禁地说。
整整六天六夜了,他足足担心了六天六夜,守在她身边,他几乎没有一刻能够休息,直到昨天夜里她的热度终于退下,他才能稍稍睡一会儿,可即使要休息,他甚至连病房都不肯离开。
他要自己一睁眼就能看见她。
医院里所有的医生都被他威逼胁迫了一个遍,他一定要他们用任何办法,只要能救她!
他顾不上任何事情,顾不上任何名声,别人说他仗势欺人也好,说他蛮不讲理也好,他只要她醒过来,只要她健健康康地在他身边!
看到她睁开眼睛,他这颗心,才终于落了地。
“老公——”刚一开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嘴唇也干裂得火烧般疼。
看着她唇瓣上渗出来的血滴,他心疼万分,俯下脸,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嘴。
一点一点,他细心地滋润着她干涸的嘴唇,连一个角落也不放过。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
医生们听到护士的报告,纷纷兴高采烈地快步走了进来。
这位病人总算是抢救过来了,再不醒过来,只怕那位焰哥会把整个医院都拆了。
详细地给她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医生才宣布:“苏小姐,你的体征已经平稳下来了,只要慢慢调养,放松心情,接下来的恢复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谢天谢地,不止是徐离焰有这样的想法,连带外面跟着熬了几天几夜的小弟们,以及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在内心发出这样的欢呼。
当然,他们没敢表现出来。
“再观察两天,没问题再出院。”从最初的欣喜中平静下来,徐离焰沉声说道,眼睛一直停留在苏轻寒的身上。
这场高烧来得太莫名其妙,虽然他也知道原因十有**是医生们所说的什么压力太大,精神紧张之类的。可是他还是不够放心,多住两天,图个心安。
她的安全,不能有任何冒险。
还要再住两天?听到他的决定,刚刚还在内心欢呼着解放的众人顿时纷纷苦瓜脸。
这也包括还躺在床上的她。
“为什么还要再住?”苏轻寒努力撑起了身子,“我想回家。”
接连几天没有进食,全靠营养液在维持身体能量需求,她这一起来,顿时觉得浑身酸软,头昏眼花。
“你起来干什么,赶紧躺下!”徐离焰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晃晃悠悠的身体,“你这样连坐都坐不稳,还要往哪儿去?”
她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我闻着医院的味道就头晕,”她扶住晕眩的额头,口中却仍旧坚持己见,“让我回家睡两天就好了……”
眯缝起眼睛,他怀疑地看着她。
“你是怕耽误苏氏的工作吧?”
“……”苏轻寒无言以对。
早就知道在他面前没有秘密可言。她都病了这么多天了,O&M的办公室里指不定已经堆积了多少文件了!
“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场子有蔡叔和洪叔他们管着,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听到他的话,她大大地放下心来。
她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房间的四周,还是觉得十分难受。
“我还是想回家。”嘟着嘴,她头一次撒起娇来,“我想喝粥,我不要吃外卖。”
被她的小手拉得心也不由得跟着一颤一颤的,他弯下腰,几乎是用哄孩子的语气说着:“那、就一天,你再住一天,咱们明天回家,好不好?”
刚刚走到门口的应泽,听到这句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
这是老大说的话么?太诡异了吧?让人听着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这么温柔的语气,这么亲昵的话语,怎么听也不像是焰哥的风格啊!
应泽还在被刚才那几句话雷得站立不稳,耳旁又响起了熟悉的平地一声雷。
“喂,你到底进不进!”
凌舒拎着饭盒,已经不耐烦地等在他身后半天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墨迹,卡在门口就不动弹了,真是没有公德心!
不过回想起他一系列的所作所为,这次只不过是挡住了门口,跟其他事情相比还不算什么了。他是流氓嘛,只不过多了些拦路狗的特性!
应泽斜睨了她一眼,从认识这女人,她就没有一次正常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短路过。
“你说话不带刹车的啊,蹦蹬一声冲出来,也不怕脑子被门挤住!”
凌舒呸了一声,满脸轻蔑:“还说人家呢,你现在不是就被挤住了么?难怪说话不过大脑!”
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交战,苏轻寒无奈地扶住了头:“唉,我头疼。”
一看到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徐离焰心疼无比,立刻回过头来朝那两个噪音源发出了怒吼:“闭嘴!”
“你醒啦!?”
看见苏轻寒坐在病床上,凌舒和应泽连吵架都顾不得吵了,飞奔而来。
这回两个人倒是头一次这么一致。
“醒是醒了,不过你俩再这么吵下去,我估计我又要昏过去了。”
“小寒,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嫁了这么个男人,这男人又有这么一个损友。”
凌舒翻了翻白眼,看向应泽的眼神是满满的罪不可恕,同时还不忘狠狠地剜了徐离焰一眼。仿佛应泽这么讨厌完全是因为徐离焰教导无方。
叹气,叹气,再次叹气。
“还不知道谁是谁的损友呢。”应泽扭过脸去,似乎连凌舒存在于他视线范围内这种事情都无法忍受。
“你——”凌舒柳眉倒竖,眼看又要爆发。
“我、要、出、院!”苏轻寒终于忍耐不住了,发出愤怒的高呼。
她成功了,她终于转移了凌舒的注意力。
“你说什么!?你要出院!”噼里啪啦的枪口瞬间瞄准了苏轻寒,凌舒的嘴唇翻飞着,滔滔不绝地宣泄着几天来的担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自己昏倒了什么,当然不知道那有多吓人!你知道不知道你烧了几天了?我都怀疑你会活活被自己烤死!好不容易醒了,你竟然这就要出院!你要是再发烧谁救你啊!?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哪都不准去!想出院?我告诉你:不、可、能!”
徐离焰大大地松了口气:“老婆,你听见了吧?少数服从多数,你就好好在医院住着吧。”
谁说凌舒这样的好友又吵闹又烦人啊?这不是也有好处的嘛。看到凌舒对苏轻寒无比关心的样子,徐离焰自动将她之前对自己的敌意态度忽略不计。
“我……”显然也没料到连凌舒都是这么紧张的态度,苏轻寒被她夸张的样子吓了一跳,“那好吧,我再住一天。”
凌舒这才满意地笑了,将手里的饭盒放在床头柜上:“我给你煮粥了,赶紧趁热喝。”
“凌舒,你真是太体贴了。”正想着这个东西吃呢,没想到凌舒就给送来了。
其实这些天,凌舒每天都会送粥来医院,只是苏轻寒一直没醒,她只好把粥一遍又一遍地带回家去。
不是她小心眼不愿意给徐离焰吃,实在是那小子看起来根本就是对食物毫无兴趣的样子,她也不愿意暴殄天物对不对。
现在看着小寒终于醒了过来,而她每天熬制的粥也终于派上了用场,别提有多么得意了。
只是,听到身旁某个混蛋发出的嗤笑,她刚刚好起来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你笑什么笑!”猛然爆发的河东狮吼,把自以为笑得很小声的应泽顿时拉回现实。
鄙视地扫了一眼炸了毛的凌舒,他讥讽地开口:“买不起好食材就跟我说嘛,弄个白米粥可怜巴巴地送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市长家是多么的清廉呢,连点营养品都买不起!”
犯不上跟自己的好友面前也装廉洁吧?应泽最瞧不起这样的伪君子。当然,这也是他个人对凌舒实在是敌意太大的原因。
“你有没有点基本常识!?”凌舒立刻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小寒昏迷了这么多天,哪能一醒过来就进补!?循序渐进懂不懂!?¥@*;¥*&……”
那边吵得不亦乐乎,这边两个人已经根本视如不见听若未睹。
盛出来一碗粥,徐离焰笨手笨脚地搅动着,不时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吹吹。
“好了没,我好饿……”苏轻寒眼巴巴地看着徐离焰手中的粥,贪婪地吸着食物淡淡的香味。
她能不饿吗?这么多天没吃过东西了,现在饥肠辘辘的胃早就苏醒过来,叫嚣着要求食物。
“等下,我尝尝凉了没有。”舀了一勺粥,他刚放在嘴里,就被烫着了。
咻咻——
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苏轻寒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拿着给他做示范。
“喏,这样,把勺子放在嘴唇上面,嗯,温度差不多了。”
估计所有人看见这一幕都会瞠目结舌,某位叱咤风云的黑道大哥,此刻正一手端粥,一手拿勺,精心地喂着床上的女人,那模样,比大姑娘绣花还认真。
那边的两个人终于吵累了,当他们齐齐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要稍稍有点眼力价的人,就知道这时候最好赶紧立刻消失,不要再站在这里当宇宙无敌的大灯泡。
走出房门,凌舒立刻给应泽下达了一个命令,或者更恰当的说,是一个威胁。
“臭流氓,告诉你,以后别在本姑娘面前出现!出现一次,打一次,出现十次,打十次,打死为止!”
“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啊?看见你一次我倒霉十次!”
同时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哼,两人一左一右,头也不回地走了。
……
“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一回到家,苏轻寒就迫不及待地吩咐仆人。
“洗澡?不行!”眉头紧皱,徐离焰立刻表示反对。
身体那么虚弱,竟然还要洗澡?他觉得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躺在床上,最好一动也不要动。
听到他坚决的反对,她撅起嘴,来表示强烈的不满。
在医院躺了那么多天,她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这男人怎么什么都要管,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求你?”大大的眼睛如同小猫咪一般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任谁看了也要心都瞬间融化成水。
“不行就是不行!”狠狠心,他扭过头,不去回应她的恳求。
他可都是为了她好!就她那瘦弱不堪的小体格,万一昏倒在浴室里怎么办?这女人让他胆战心惊了太多次,他可不想再冒任何风险。
银牙暗咬,她终于下定决心用最后一招了!
美人计!
鼓足勇气,冷不丁踮脚,雪白的藕臂一把反搂过他的脖颈,粉嫩的双唇笨拙地印上了他的唇角。
“老公,求你了,我好难受——”
陌生的燥热瞬间侵袭上他的全身,徐离焰的身体立即变得僵硬无比。
她的第一次主动,让他自己都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对他有这么大的控制力。
几乎是本能地俯下脸,凉薄的唇角回应着她的生涩,替她调整好方向,狠狠地吻上她饱满的双唇。
自己老婆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蛮横霸道,她瞬间被夺走了全部呼吸,久违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