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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也能中枪,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楼梯口那边,骂战还在不断白热化。
“哥就是嚣张,怎么着,你再让交警来抓我啊!”
被凌舒暴揍一顿又送进了派出所,这件事始终是应泽心头永远的痛。
“呸!也不找块镜子照照自己,就凭你这幅德行,倒贴派出所人家都不收你!”
看着应泽词穷地抓耳挠腮的囧样,苏轻寒觉得自己该出场了。
刚要开口,却又被身边的大手一把拉住。
“等会,看看应泽还能说什么。”
一向嘴贫得跟什么似的,徐离焰都懒得理的应泽,这回终于遇到克星了。
他实在很想看看,能把应泽说得甘拜下风,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实力。
那边的应泽憋了半天,灵感才突然喷发。
“别装成名门淑女的样儿,你老爸不就是天蓬吗!?”
一语既出,笑倒两个,气翻一个。
“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徐离焰真是许久都没笑这么开心了,“应泽这小子,总算是碰上能治他的人了。”
嗔笑着瞟了他一眼,苏轻寒小声说:“你又懂什么了,真是的。”
走到楼梯口,她笑着招呼:“凌舒快进来,再吵一会儿,房顶都被你们掀开了。”
看到她,凌舒才不情不愿地住了口,跟她一起进了楼上了会客厅。
一边走,她还一边故意高声说着:“喂,我说小寒你也太抠了,喂狗也不说多给点狗粮,弄得那只臭狗一直挡着路叫唤,赶紧塞点火腿肠也行啊!省得扰民!”
应泽听着这样**裸的叫嚣,简直七窍生烟,刚要爆发,一只手已经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就这么一个劲和女人叫阵,有意思么?”
听到徐离焰的声音,应泽才愤愤地闭上了嘴巴。
小客厅里,凌舒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轻寒,似乎生怕她少了块肉似的。
“你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着火呢?你有没有受伤?你家里有没有人受伤!?”
连珠炮一样的问题,问得苏轻寒一时无力招架。
“我没事,家里人也都没什么事。”先让凌舒放心,苏轻寒尽力安抚着她的情绪,“火灾的原因还在调查,不过我们知道,应该是人为纵火。”
事情闹得这么大,已经惊动了警方,苏宅被当成现场封锁了起来,不过苏轻寒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火烧得那么大,肯定什么证据都没留下。
不过,从她亲眼看见了燃烧弹被扔进来,她就知道,这是一场蓄意的纵火,目的就是为了烧死她。
要不是徐离焰赶到,后果说不准是什么样的。
想到自己几次死里逃生,她的目光冷冽起来。
凌舒看着她的表情,也隐约猜到了几分原因:“是不是又是因为苏氏的事?唉,这一大摊子,也真够你受的。”
“没事,你放心吧。”拍了拍好友的手,她轻声说:“这一次,我再也不会退让了。”
她想顾全大局,可惜的是,别人却并不这么想。
几次三番的容忍,却被当做懦弱的表现,这次她一定会重拳出击,为父亲,也为自己,复仇。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凌舒支持地握住她的手,“社会上的事情我不懂,要是想让公安局那边提高效率什么,早点抓住凶手什么的,我爸还是能帮上忙的。”
这对办事效率极其低下的某些机构来说,的确是个捷径。
苏轻寒忍不住微笑:“嗯,好。”
……
“九哥。”苏轻寒一进屋就打着招呼,之后便温顺地坐在徐离焰的身旁。
九哥打量了她一眼,娇美的小脸上略显憔悴,眼睛微微红肿,似乎是哭过了。
“弟妹,不会是我这兄弟欺负你了吧?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哈哈。”九哥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着。
苏轻寒勉强笑了笑,心头却一阵暗喜,看来这个早已商量好的苦肉计果然管用,九哥这就开始打探消息了。
并不直接回答九哥的话,苏轻寒拿起了酒杯:“九哥来了这么久,我才来出面招待,实在是多有得罪。九哥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这番柔声软语的赔罪话说出来,九哥自然不能不卖这个面子,顺势端起了酒杯。
“等等。”徐离焰伸手拦下了苏轻寒的酒,“这酒,我替她喝了。”
不等九哥说话,徐离焰已经仰头喝下。
九哥干笑了几声:“看不出来,兄弟还是个护花使者哪。”
看了徐离焰一眼,苏轻寒解释似的开口:“九哥别见怪,反正你也不是外人,跟你说说也没什么关系。都怪我管理苏氏不力,结果出了乱子,给九哥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九哥放心,我一定会清理门户,给九哥一个交代。”
“清理门户!?”九哥飞快地扫了徐离焰一眼。
能说出这种话来,说明苏氏的确是出了大事。
看到苏轻寒这么诚恳的样子,连苏氏内部的事情都毫不掩饰地告诉了他,九哥原本黑着的脸好看了许多。
既然是出了乱子,也难怪苏轻寒会一直不露面,九哥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帮派内部出现了矛盾,是一件多么让人头疼的事。
“对,不瞒九哥,码头上的事儿,就是苏氏的人干的。”徐离焰忽然开口,话头直接引向了五叔,连五叔对苏轻寒的连环追杀都说了出来,“……这样的败类,我们当然不会留着。只是给九哥造成了损失,实在过意不去。”
连徐离焰都这么说了,九哥更不能再挑什么理,听到五叔的所作所为,九哥也十分义愤填膺。
“这他妈是什么狗东西!忘恩负义的败类!”九哥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黑道讲究的是义气为重,五叔这种苏老大一倒,立刻就开始窝里反的家伙,最容易引发众人的怒火。
“呵呵,让九哥见笑了。”苏轻寒楚楚动人的小脸上却满是坚定决绝的神情,“处决五叔的时候,一定会让你也出席,算是给你的交代。”
帮派内部解决问题都是私下进行,苏轻寒这样说,已经是给九哥天大的面子了。
“有兄弟和弟妹这句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干!”端起酒杯,九哥和徐离焰碰杯,一饮而尽。
窗外,开始下起濛濛的细雨,乌沉沉的云团似乎昭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
咔嚓。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D市下起了瓢泼大雨。
巨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打得街道上到处都是水泡,瞬间即破,马路上像是开了无数朵灰色的花,在半秒钟之内绽放又凋谢。
叮铃铃,电话响起,苏轻寒按下了免提。
“董事长,我们找到了!”电话那边传来高毅兴奋的声音,“害死苏先生的那两个小痞子,我们找到他们了!”
“真的!?”苏轻寒倏地站起身,掩不住满脸的喜出望外,“我就知道他们没死!”
“对,他们说就是怕被人杀了灭口,这才在报纸上登了假消息,这样就没人会再找他们了!”
冷笑,苏轻寒说:“这是他们想出来的,还是有人教他们的?”
“什么也瞒不过董事长,”高毅的声音透出来由衷的钦佩,“他们说,是彬哥教他们——”
“好了,”苏轻寒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在哪,我马上就过去,咱们见面再说。对了,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肯做污点证人,我一定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是,董事长!”
随手抓起外套,苏轻寒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
“董事长,外面那么大的雨——”身后的秘书连忙提醒。
“不用了,我赶时间。”头也不回地踏进电梯,她按下了按钮。
楼梯间的玻璃窗后,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确定苏轻寒离去之后,她赶紧走出了楼梯间。
“董事长出去了,我进屋打扫一下卫生啊。”保洁阿姨陪着笑,拿着抹布走进了办公室。
翻出盆栽植物里的摄像头,她迅速离开。
……
“五哥,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灼的声音,“那两个小子没死!”
“什么?不可能!”扔掉手中的烟头,五叔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他们怎么可能没死!报纸上都登了!”
“五哥,我没骗你,那两个人已经落在高毅手上了,苏轻寒正往西郊赶过去!要是他们碰上了头……”
“放屁!那两个小子已经死了!是彬子弄死的!”
“……报纸上的消息是假的!是故意放出来骗你的!五哥,彬子真的那么值得信任吗!?”
“……”片刻的沉默后,五叔的声音阴森森地响了起来,“他们在什么地方!?”
“在西郊糖厂。”
那里曾经是一家国营糖厂,体制改革以后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周围人迹罕至,的确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放下了电话,五叔眼角的肌肉在不断的抽搐。
彬子竟然敢骗他,竟然放跑了那两个小子!?难道彬子不知道,只要那两个小子活着,他就一直有危险!?
难道,是彬子给自己留了一招后手,怕他也会被五叔杀了灭口!?
无论怎么样,眼前当务之急,是要立刻赶到西郊,如果动作够快,或许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不怕在苏轻寒面前暴露,反正早晚她也会知道自己的真面目的。
拿起电话,他阴沉着脸色下了指令:“彬子,你跟我出去一趟。”
……
西郊糖厂。
瓢泼而至的大雨,给整个废弃的厂房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也让每个人的心里都罩上一层阴冷的寒意。
眼前的窗框里已经没有了玻璃,雨帘近得触手可及,偶尔飞溅进来的雨点打在脸上,有着生生的钝痛。
许久,一辆黑色的轿车飞奔着穿过雨幕,急慌慌地停在了楼下。
该来的,终于来了。
苏轻寒和徐离焰对视了一眼,走下了楼梯。
他们身后,是一群同样默不作声的人。
蔡叔神情悲愤,洪叔脸色肃穆,高毅手中紧紧握着冰冷的枪管,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来,身边的人也都个个神色庄重。
这里的人,全都是苏氏的骨干精英。
浑身**的五叔和彬子一前一后走进了一楼大厅,刚一抬头,就看见了几十双冰冷的眼睛。
几秒钟的惊诧后,五叔反而笑了起来。
“哟,这么大的排场,是要干嘛?”
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五叔的意思似乎是想跟他们站在一起。
“你来这儿干什么?”蔡叔咬着牙迸出这句话。
“噢,那不是洪哥叫我来的嘛,哈哈——”五叔干笑着,伸手向洪叔肩膀上搭去。
毫无感情地一闪,他搭了空。
洪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洪哥,蔡哥,这是干什么?”五叔已经笑不出来了。
眼前的阵势,实在是太过熟悉,只是站在另一个角度上来看的时候,反而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从前,都是站在人群中的,而不是孤零零地站在外面。
人群中自动分开一条路,苏轻寒走了出来。
一身黑色的衣服,朴素的没有一丝花边,未施脂粉的脸上满是庄重肃穆。
“魏老五,跪下。”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破败不堪的大厅里,显得那么空灵。
“凭什么要我跪下!”五叔变了脸色,戒备地倒退了几步。
“凭你蓄意犯上、杀人灭口!”苏轻寒的声音饱含着悲愤。
“**,你个小逼娘们,别给你点儿脸你就——”话未说完,五叔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早已挨了重重的一脚。
受过多年的特种兵训练,再加上满腔的仇恨,高毅这一脚简直是雷霆万钧。
“噗!”一口鲜血凌空喷了出来,没等五叔回过神来,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