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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个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更何况现在容爵惜大权在手,他要她的身心都属于他,只是假装爱下去,她又能撑得了多久?
这个深夜里,左天蓝再也睡不着,她穿上了一套蓝色的衣服,再次以蓝色面具侠的身份出现在都市的夜色里。
春天的花开始颓败,一大朵一大朵的落下来,而气温也一天比一天升得更高,整个城市都在迎接夏天的到来了。
忽然,她看到了一部车在夜色里开得歪歪扭扭的,因为是深夜,车辆比较少,车开成这样倒暂时是不会造成交通危险,但是,如果一直这样开,肯定不是撞到别人就是伤到自己,左天蓝怀疑他是酒驾,于是就超车上前将其拦了下来。
“先生,你喝醉了,这样开车很危险的。”左天蓝扬声说道,“现在请你下车……”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她不由一怔……
怎么会是风御骋?
而风御骋此时喝得大醉,他的酒量一向不差,而且还将军人的职责也忘记得一干二净,知法犯法危险上路。
他看不清眼前的脸,只是觉得有一道蓝色的光影一直在晃啊晃,他烦躁的说道:“你是谁?你拦我做什么?”
“我是蓝色面具侠,先生你醉酒驾驶非常危险,所以必须停下来,等清醒了之后才能离开。”左天蓝倒不怕风御骋听出她的声音来,上一次她从容爵惜的手上逃脱之后,每次出门前都会戴上一个小型变声器,这是左百川看了柯南的电视后,自己发明了一个,反倒是让左天蓝得益拿来用了。
一想到这里,左天蓝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儿子很天才。
当然,天下的每一位母亲都会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左天蓝也不例外。
但是,也正因为左百川,才让风御骋受了容爵惜的玩弄,左天蓝自然也是知道的,容爵惜如果一早告诉风御骋,风御骋也不会闹出笑话来。
风御骋暴躁不已:“蓝色面具侠?既然自称是侠士,你管不管我的感情受挫?”
左天蓝的心一痛,她说不出话来,她当然是想不到,风御骋竟然是因为感情问题而去喝了酒,当然这个感情问题的症结还是她自己。
“哈哈哈,蓝色面具侠,你也管不了,是吧!”风御骋像个孩子似的笑了。
左天蓝依旧是沉默着。
“那你还不走?”风御骋的少爷脾气上来了。
“我不走。”左天蓝说道,她绝对不能让风御骋自己开车回去,“给我地址,我送你回家。”
“谁要你送我回家了?”风御骋的少爷脾气越来越厉害,“我才不要你管!”
左天蓝还是不走,于是,他准备开车走,却被左天蓝率先抢了车钥匙,他准备夺回来时,左天蓝眼疾手快的给他一肘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颈椎处,风御骋慢慢的爬在了方向盘处。
如果是平时里,以风御骋的身手,左天蓝当然不会是对手,但现在他酒精上脑,反应难免迟钝一些,于是,左天蓝会得手也是情理之中。
左天蓝此时将坐椅放平,再将风御骋慢慢的扶起来,并且躺回到了坐椅里,她则站在车旁,凝视着他俊美的脸。
其实他和容爵惜是不同的,此刻的他,俊美一如山水画般,只是有一丝颓废,而容爵惜的俊美是那种妖孽般的邪恶,并且阴险又腹黑。
只是,明白得太迟,就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风御骋已经昏迷,薄唇却似乎在蠕动:“天……蓝……”
左天蓝这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伸出了手,去抚摸他的俊脸,这张如山水画般清雅的脸,才是她最初的喜欢。
但很快,他就沉沉睡去。
左天蓝没有离开,她就这样守了他一夜,直到天色发白的时候,风御骋才醒转来,他一看自己是睡在车上,军人的直觉让他觉得不对劲,他马上跃起身,就看见了一抹蓝色的纤细的身影,她在晨风里站得笔直。
他推开车门时的声响,令左天蓝回过头来,他已经醒了吗?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风御骋问道,他的声音恢复了冷静。
此时的风御骋已经没有了昨晚的暴躁和少爷脾气,虽然整个人看上去还有些颓废,但是已经完全清醒,他知道他是谁,他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凝视着眼前一身蓝色衣服还戴着蓝色面具的女人,为什么眼睛有种特别的感觉?
左天蓝见他这样凝视着自己,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蓝色面具侠的身份,于是率先移开了视线,并说道:“昨晚你喝醉了,虽然现在清醒过来,但体内酒精依然还在,请别开车。”
风御骋不由露出了一丝嘲笑,他告诉自己,要放下左天蓝,要祝福左天蓝和容爵惜幸福,因为风家欠了容爵惜的幸福,可是,为何自己的心那么痛,痛得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似乎只有麻醉了自己后,她才不会在他的心中来。
“谢谢。”风御骋礼貌而生疏的道谢,恢复了他平时的习惯。
左天蓝看着他率先转身,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离开,她也隐没在了即将破晓的晨雾里。
这一晚,可能是她做蓝色面具侠最难过伤心的一晚吧!往日里,她做了好人好事后,总会有一种满足的幸福感来,可是这一晚,她时时刻刻受着感情的煎熬。
明明那个喜欢的人就在咫尺,却又不敢上前贸然相认,她觉得她应该是恨风御骋要夺左百川的,可是为什么,她却不恨他呢?
☆、094惩处
反而,看着如此以酒买醉以酒麻痹自己的风御骋,他击中了她心底的柔软,让她也隐隐生痛。
第二天,左天蓝在影视城上班,她连日来晚上都没有休息好,而上班时又是极其拼命,无论一招一式都要演绎到最好。
张导知道风御骋对她有意思,倒也是关照着左天蓝几分,在这个年头里,人脉才是生存的重要根本。人脉像老树的根一样,向四面八方伸展开来,做什么事都会方便的多。
“天蓝,你和风少爷闹矛盾了?”张导见风御骋好久不来探班了。
左天蓝摇头。
张导笑道:“那你为何这么拼命?”
“张导,这也是凌云堂的工作作风,要做就做到最好,而我们的武术不是出花招用来看的,而是要将精髓发挥出来。”左天蓝轻声道,“我希望能将凌云堂的功夫拍到最好。”
张导叹了一声:“我知道凌云堂现在有点困难,其实风少爷家世雄厚,应该可以帮你……不过,风少爷似乎又不想依靠风家这棵大树……”
“不!”左天蓝坚决的拒绝,“我希望靠我自己。”
无论风家有多么雄厚的家世,有多么显赫的身家,风御骋靠自己只做一个少校的军官,这一点是让左天蓝敬佩的。所以,她更是要靠自己的实力,来振兴凌云堂。
休息时间一到,左天蓝再次整装待发的拍下一组戏,无论做武打替身有多么辛苦,但这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赚回来的,用来也就特别的踏实,她喜欢这种踏实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就在剧组吃盒饭,很多人对盒饭抱怨连天,左天蓝对食物没有什么挑剔,她反而觉得应该珍惜每一粒粮食,放眼香城,还有一些人吃不上白米饭,更别说特别贫困的山区,更是吃不饱穿不暖了。
一开始,一群的女人由于嫉妒她能和苏子默说上话,都不跟她一起吃饭,渐渐的,苏子默不再出现在片场,左天蓝才得以融入她们中间。
一向对感情大而化之的左天蓝,也不得不感叹,一个多金、帅气、年轻的男人,对所有女人的杀伤力有多大,恐怕这是个现实的问题,像她这样二十八岁的大龄剩女比比皆是,她们不像她,是个单身妈妈,她们小姑独处,对爱情对男人都还抱有希望,而出身豪门的苏子默自然是影视城所有女人趋之若骛的对象了。
……………………………………………
部队。
风御骋正在接受训示,他向特警大队长李建军报告了他昨晚酒驾的事情,知法犯法当然是要受到严厉的惩处。
大队长问他:“有多少人知道?”
“报告,蓝色面具侠。”风御骋实话实话。
在香城,蓝色面具侠就像蜘蛛侠一样家喻户晓了,李建军自然也听说了,“你真的见过蓝色面具侠了,是男是女,长得怎么样?”
风御骋没好气的道:“报告大队长,性别未知,头戴蓝色面具未见其长相。”
“说谎!”李建军怒笑。
风御骋没有再说什么,而李建军也转到了正题上:“既然这事没有人知道,就算了吧!下次如果再犯,就算你不来报告,我也会治你小子的罪。”
“不——”风御骋拒绝,“没有人知道,并不代表我没有做过,只有心中坦坦荡荡,我才会问心无愧。”
李建军浓浓的眉毛向两边一翘,他本就生得浓眉大眼,甚是刚猛,此时是真的怒了:“风御骋,你是一心想要受罚是不是?”
风御骋立正:“我只是应该为做过的事情负责。”
李建军见他执意如此:“那好,普通市民酒驾关十五天拘留所,那么你是军人,你翻倍,你三十天,而且这三十天时间,你都只能呆在军队里,哪里都不能去,什么任务都不能接,我让你小子去负责。”
“是!大队长。”风御骋马上退了出去。
在风御骋离开了李建军的办公室之后,李建军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平息,风御骋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自然是格外器重,但是,酒驾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没有酿成大祸,倒也是让李建军松了一口气。
只是,风御骋一向沉稳果断,为何这次会大醉而归?而风御骋不说他喝醉酒的理由,他也只是皱紧了眉头。
这时,作为班长的王昊走了进来:“报告!”
“进来!”
王昊进来后,见李建军正在抽烟,赶忙说道:“大队长,您肺部不好,不能抽烟……”
“既然知道,还不快说!”李建军斥道。
王昊也是个非常有前景的队员,李建军和风御骋都挺看好他,而他也知道了风御骋受罚的事情,他赶忙道:“会不会是嫂子没有来看少校,所以才会……”
“嫂子?那小子什么时候结婚了?”李建军的眼珠都快凸出来了。
“就是凌云堂的左小姐……”王昊立即补充。
李建军一拍桌子,并且站起身:“他这些年功勋卓著,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这还像话吗?”
“大队长,我也只是猜想,或者少校是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喝醉了呢!”王昊从来没有见过李建军发这么大的脾气。
李建军双手背在身后,向左走了两步,又向右走了几步,然后走回办公桌前,“你去给我探一探那个小左是什么样的,然后立即来报。”
“是!大队长。”王昊转身出了军营。
王昊来到了影视城,而左天蓝正在拍一场高空飞行对打的戏,她的一身雅黄色的古装衫,衣袂飘飘,长剑在手,翻飞如蛟龙,出招时凌厉而快速,收招时干净利落,一整套打下来是行云流水,让人看了忍不住鼓掌。
王昊就是此时鼓起掌来,“嫂子,你这套剑法太好看了!”
左天蓝还没有换下戏服,就见到这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他阳光而刚性,她记得,仿佛是风御骋部队里的人。
“我叫王昊,是风少校大队里的,任职班长。”王昊赶紧自己介绍。
“王班长,你好,找我有事吗?”左天蓝心里担心着昨天风御骋醉酒的事。
王昊愁眉苦脸:“风少校被处罚了,因为昨晚酒驾之事,风少校一定要大队长惩罚他……”
“什么?”左天蓝惊呼出声,其实酒驾之事,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