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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思惟道谛,就是修持佛法,一如遵医嘱服药一般。
第五想需经习定,以增强对佛陀的信心。第六想有赖在心理上建立对法宝的信心,而在定中思惟佛陀的教法是最高妙、最安全的皈依所在才能确立此种信仰。
思慧
只有在行者的思想因薰修而能维持平稳,且不会因感官的干扰而悖离佛法题材的情况下,思所成慧才能开展。它指的是对法方面的问题进行无间断的思考。
由许多博学的中国儒生的故事里,我们可以对这个道理有更清楚的了解。譬如:有个名叫管宁的,五十年来都是一直坐在一张木椅上专心思考,甚至于还在座椅上留下了一个久坐的痕迹。
张子韶跪在房柱前的地砖上,研究他的老师的学说达四十年之久,在地砖上跪出了两个明显可见的凹处来。
左思意图写一篇描述当时首都及其胜景的文章,在下笔之先,他花了十二年的时光来酝酿。
另外一位名儒,王充,想完成他的《论衡》。
陈先生沉思了一下说:“这是一本优秀地评论了孔子和孟子的作品。王充是有一点聪明的。他的屋子里到处都摆满了预备好的书写工具,有毛笔,墨和纸。无论做着什么事,他脑海里想的都是他的文章,不论走到哪里,这些文具都随手可得。”
陈先生起身表演这位汉朝名儒的专注神情:他在屋内踱步,突然间不知想到些什么,抓起了一支假想的毛笔,奋笔疾书。写完后,缓缓地又专心地去做另一件事。“《论衡》就是这样写出来的”,陈先生说。
尊者说这个方法使他联想到一位作家,他写作时所有的参考资料,不但成堆地叠置在家俱上,用镇纸压着,而且还散置在七个大房间的地板上。除了他本人以外,他不许任何人去碰这些资料。因为他说只有这样子他才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瑜伽士接着说:“没错,这些先贤们从不漫无目的胡思乱想。中文有一句话来描述他们的思想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陈先生边说边做出很有力的手势来显示专注的力道。
另有一位诗人,徐陵,一日骑马外出,因为他心中一直专注地想着怎么写一篇新文章,他专注到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马已把他驮到别人家门口去了,他还浑然不觉地在沉思中下马,以为是到家了。
有两则西藏的譬喻也告诉我们应如何驯心。第一则把训练过的心念比喻成是由一位善射者所射出来的一连串的箭,每一支箭都在空中将前一支箭射穿成两半。
第二则比喻也是鼓励我们要专注:如果你碰到了七只咆哮的野狗,你必需一直把心保持在平稳的专注中,而不为这些野狗的凶暴所动。在宗教生活里,与此相同的专注力是必要的。
在此际陈先生很明显地忆及一个他自身的例子。
有一次我梦见大宝法王噶玛巴,要我去见他,因此,我就去了当时他驻锡的德格八邦寺。八邦寺为八座白雪皑皑的山峰所环绕,正好位于这朵八瓣莲花地形的中央,所以是个殊胜的吉地。
依佛教的传统,朝圣者初抵圣地时,应该先顺时钟绕此圣地,(使圣地保持在右手边)以示尊重。我便开始绕行大宝法王所驻锡的八邦寺,且专心一意的持其心咒。我全神贯注在持咒绕塔上,根本不知道有些朝圣者为了见大宝法王也抵达了八邦寺。在他们进入寺内觐见大宝法王时,他们就把带来的獒犬留置在寺外蹓达。这些獒犬并非欧洲的驯犬,而是具有老虎一样的血盆大口、长而尖锐的牙齿的庞然大物。因为这是邈无人烟的荒凉地方,所以它们自由行动并不碍事。它们一看我走近,便迎向我跑来,有一只还扑向我的喉咙,当时我全心全意只忆念着大宝法王,所以就用一只指头指向那条獒犬。它突然安静下来,坐下,看着我。我站着不动,手仍指着它,心中仍不断持咒。接着许多人朝我跑来,还边喊着说:“它们会把你咬死的。”我只说抱歉激怒了他们的獒犬,然后,继续绕寺、持咒。
中国也有一个和专心有关的老故事:有位师父有一回派他的徒弟送信给住在两天路程外的另一位师父。这个徒弟很笨,从来都没法子把事情记全。他出发前,他的师父吩咐他:“我给你的只有六件东西,切莫有所遗失。第一件是一封信,第二件是一把伞,第三件是一个皮制的钱袋,第四件是你的包裹,第五件是一双鞋,最后第六件是你自己。”这个徒弟出门了,一边不断覆诵着:“这儿有信、伞、钱、包裹、鞋子,还有我自己。”
当他在第一天赶完路抵达一间客栈的时候,他心想:“我最好再确认一下,是不是六样东西都在。”他把东西数了一遍以后,他只数到五样东西,所以隔天早上他确定他丢了一件东西。他开始往回走,走到约半路的地方,他又试着再覆诵这六样东西,然后才发觉他没把自己数进去。愚昧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可能把自己都弄丢了。但有智慧的人就懂得要保持专心。
修慧
这部分涵盖许多类的要素,我们只能选其中最重要的几类来谈:
五种菩提心
在《大智度论》里,龙树菩萨把菩提心分为五种不同阶次:
“愿菩提心”。能专注忆持诸佛、菩萨的誓愿是很好的事,不过最好是也能发自己的誓愿。(见附录Ⅲ。Ⅱ。C)许多人只是依循诸大菩萨的誓愿来发愿,可是一旦他们被问到他们发愿的终极目标为何时,他们只能回答说他们是依法藏比丘(彼即成就阿弥陀佛者)的四十八愿,或是普贤菩萨的十大愿王等来发愿而已。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见,只捡些现成的。从另一方面来说,要遵循自己所发的誓愿当然是很不简单的。
在我到达菩提迦耶之前,我告诉许多人我要去朝佛,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誓愿要我在释迦牟尼佛成道的圣地为他们启白的。有一些出家师父和实修者给我他们深切的誓愿。而其余的人,有些是仆役或穷人,只为自己或自己所关怀的人祈求健康长寿而已。这些誓愿约有二百个,我在菩提迦耶的金刚座前,把这些誓愿都诵念了一遍。
我曾尝试帮助一些人发起菩提心愿,尤其是佛门兄弟,同坛接受灌顶并且修习相同法门的那些人。我个人在弘传佛法方面发了十个大愿,为今日的世界发了卅个愿,另有十个为自他圆满觉悟而发的愿;最后为了推行广大无尽的菩提事业,还发了“九无死愿”。即使是要遵循古来佛菩萨的大愿,也需要专注。最好是我们能深刻地观察世间的种种痛苦,继而发个别的誓愿。
“无爱执菩提心”。若没有定力,我们如何降伏爱执?向来这都是难以做到的。经过训练且集中的注意力是必备的。没有它,是不可能圆满这一个阶段的菩提心。
“菩提心的认取”。不论在圣者或在凡夫的层次,这个阶段的菩提心都是不容易修成的。为了圆成圣者的菩提心,我们必须有法身正见。即使是凡夫的层次,我们应该先修习六波罗蜜之道。经过良好培养的专注力及禅定力可以产生足够的智慧来认取智慧心(译按:即指菩提心)。
“行菩提心”。只能在内心专注地认取及长养菩提心是不够的。在这个第四阶段,行者要慈悲地把菩提心推广到外在的其他有情,以行动来加持及劝化他们。若要达到这阶段,行者必须有非常卓越的禅定力。此时也必须获得前五种神通。
“无上菩提心”(无上正等正觉)。此时已超越了一般禅定的范围,只有证得三摩地才能了解这个阶次的智慧心,所以它是属于佛的范畴。(菩提心有另外的分类;请看第十三章,D。 1。 c。)。
戒律
在我们的表内,戒律这一项中涵盖了八圣道中有关道德的三者:正语、正业及正命。它们的重要性我们在其他部分会充分强调,所以不在此赘述。
守戒可分三方面来说,即是:防非止恶、修诸善行及利益他人。
防非止恶:
我们很快可以了解,没有习定的话,要止恶是很困难的。根据《圣经》所记载的早期基督教来看,几乎找不到和佛教的习定有相对应的修持。可是基督徒有伦理规范,即其十诫,其中有些条目和佛教在家五戒相同。(不过十诫的内容不像在佛教中对五戒有深入且完整的诠释)。此外,耶稣说:
“你们不应杀害。你们不应邪淫。你们不应偷窃。你们不应作伪证。要尊重你的父母,要爱邻居如爱自己。”(马太福音19:18…19)。
耶稣又说:
“但我要交代你们,要爱你们的敌人,祝福那些诅咒你的人,善待恨你的人,要为那些利用你、逼害你的人祈祷。”(马太福音5:44)
此外,在《旧约》中,有不少关于戒行的隽语,例如:“你的灵魂别急着去生气,因为怒气停留在愚人的心里”(Ecc1。 7:9);及“不轻易动怒的人是有智慧的;草率莽撞的人提升愚昧”(Prov。 34:29)。
虽然有十诫,有耶稣的忠告,还有隽语,但这些都缺乏禅修的支持,所以无从彻底地被遵循。即使第一世教皇彼得也曾二度违犯这些教诫。他曾拔剑割下了一位逮捕耶稣者的耳朵(马太福音 26:51),此外,他也曾三次撒谎,说他不认识耶稣。(马太福音 26:69至74)
因为彼得只是一个单纯的渔夫,对于能增长守戒力量的禅修一无所知,难怪他很快就违背了诫条。没有定力的人们就和他一样,随时都有犯戒的危险。
四本福音书中提的教诫都是一样的,很易于忆持、遵循。但是诚如汤姆斯.艾迪写的一首诗所提及的,人们应当专心一意。此诗如下:
“马太、马可、路加及约翰,
是我休憩领主恩之床。
四位天使来到我床边,
四位天使环绕我头上,
一位守护,一位祈祷,
另外二位抬走我灵魂。”
修诸善行。我们在此简要地谈一谈戒律的另一层面。
在孔子的学说中,伦理和精神的提升或退堕间的关系是很清楚地点明的。他说:“行善如登高山,行恶如崩。”
我们再扼要地谈谈戒律的第二个层面。
在《法句经》中,佛陀亲口规诫:
“造作无益于己的恶行很容易,
但要造作有利益的善行却诚然是非常困难。”
(163)
行善必然涵盖了六度的前二项:布施与持戒。在行布施波罗蜜时,我们应当深刻地认为施者、所施物及施的行为都是性空。若布施及受施都配合上空性正定,则能产生很大的功德,但世间法的施舍却只能产生微小的善果。(参看第十章)。
再者,持戒波罗蜜也必须配合习定而来的智慧,才能有成果。仅仅遵守严格的规律是没有太大益处的;反之,在禅定所生起的观慧的引导下,守戒就有很大的利益。
虽然行善不易,但若我们要在日常生活中坚持善行,则习定是不可或缺的。没有习定,我们的意念和行为全都被无明所染污。
《法句经》(243)说:“无明是一切染污中之最甚者,比丘,当舍弃无明,清净无染。”要舍弃无明,必须经过禅修。佛陀早已确切地点出进步的必要条件是:“由定能生慧;无定则慧亏。”《法句经》(22)。再举一则《法句经》(110)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