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山眨眨眼,辨清秦镇的位置,问:“什么书?”
秦镇“啪嗒”一声打亮火折子,点燃蜡烛,不耐烦地说:“他床底下那些,把那个木箱子一并搬过来。”
远山瞧瞧外面的雨,戴上斗笠,披了蓑衣,小跑着去了。
没多会,果真抱了个一尺见方的箱子回来,“二爷没在,我跟大威说了声就拿来了。”
箱子挂着锁,秦镇拽了两下没动静,猛地飞起一脚,锁没打开,箱子盖掉了,里面的书散了一地。
秦镇扒拉出两本,将其余的仍扔回箱子里。
刚要吩咐远山送回去,秦铭浑身湿漉漉地一头闯进来,看到开着盖的箱子,“诶呦”一声扑了上去,翻腾半天,从一本旧书里抖出两张银票,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秦镇抱怨道:“大哥想看那什么……早点说,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你说这悄没声地把箱子偷来算什么回事,好在我积攒多年的家底没丢。”
秦镇指指箱子,“正好你来了,自己带回去。”
“不要了,大哥留着慢慢看吧。”秦铭满屋子寻摸一遍,找出个油纸包,把银票小心地折了两折,用油纸包好,塞进怀里。
飞速地看完了两本书,秦镇心中有了点谱,暗暗做出了决定,回去就把以前的事告诉宋青葙,如果她愿意,那么就把生米煮成熟饭,如果不愿意……唉,但愿她愿意。
秦镇定下神,沐浴更衣,也不打伞,冒着稀落的小雨往正房走去。
宋青葙正在烛台前绣花,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纯净的小脸上漾出温柔的笑容。
秦镇的心热热地荡了下,瞬间乱了节拍,酝酿许久的话也忘在了脑后。
宋青葙咬断线头,柔声问:“世子爷怎么不打伞,快把衣服换了。”说罢,下炕去开衣柜。
秦镇忙道:“不用换,没怎么湿,”一边拿起炕上的布料,问,“你绣的是什么?”
宋青葙解释,“杨二奶奶八月中就要生产,我寻思着现在反正没事,正好缝两件小衣服。”
秦镇瞟了眼,看宝蓝色锦缎上隐约绣了个老虎的形状,遂问:“是个儿子?”
宋青葙笑着点头,抖开手里刚取出的长衫,“我伺候世子爷换了吧?”
秦镇连忙后退,“不换,我不换。”
宋青葙见衣服湿得并不重,便不勉强,动手将摊了满炕的针线布头收拾起来。
秦镇暗暗将要说的话在脑中过了遍,一开口,却变成,“你帮我也缝件衣衫吧?”
宋青葙欣然答应,“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
秦镇想了想,“简单点就好,不要花里胡哨的东西,最好是鸦青色的。”
宋青葙瞧瞧他身上的衣衫,挑眉,“你很喜欢鸦青色?”
“那倒不是,我就觉得每次穿鸦青色都很幸运,上次去你家提亲就是穿的鸦青色。”
宋青葙气得无语,还好意思提,要不是他心血来潮换了衣服,她何至于纠结郁闷那么久。
秦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事,”宋青葙不想说,也说不出口,走到他面前,略带着怨气道,“手伸直,我给你量量尺寸。”
秦镇顺从地张开手臂。
宋青葙叉开大拇指跟食指,沿着他的手臂挪上去,嘴里默默念着,“一乍、两乍……”量完了再量肩宽,也是一乍一乍地挪。
宋青葙身量矮,只及秦镇胸口,量领口的时候就不得不仰着头,目光不可避免地碰上他的,不由红了脸。
秦镇本就被她的手在身上挪动得心烦意乱,垂眸瞧见她染了浅浅绯色的脸颊,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宋青葙低呼,“还没量完呢。”话刚出口,人已经落在了床上。
昏黄的烛光隔着轻薄的绡纱透射进来,黯淡了许多。
可床上的风景看在秦镇眼里,却是更加醒目——大红的枕头,如墨的青丝,含羞带怯的双眸,红艳饱满的嘴唇……
秦镇俯身,温柔地吻上宋青葙的唇。
宋青葙轻颤了下,她已做出了决定,也做好了准备,可心里还是怕,怕的要命,以致于牙齿似乎都在打颤。
秦镇觉察到她的抗拒,支起身子,紧张地问:“你害怕?”
宋青葙想点头,可视线触及到他期待且带着小心翼翼的眼眸,心里那股酸软的感觉又涌上来,不由咬咬唇,低声道:“你,轻点。”
秦镇狂喜,声音急切却柔和,“我会小心,你要是疼,就喊出来。”
宋青葙点点头,“把蜡烛灭了吧?”
秦镇犹豫会,柔声道:“亮着好不好?看不见……我心里不安。”轻轻躺在她身边,一手伸在她脖颈底下,另一只手却试探着解她的衣带。
宋青葙认命地阖上眼,身子绷得紧紧的,脑子一片空白,可感觉却分外敏锐,就感觉有只粗粝的手挑开了肚兜,握住了自己胸前的丰盈,接着有热热的气息扑在耳畔,“阿青,我会待你好。”
翻来覆去就是这句,会不会换句别的?宋青葙忍不住微笑,身子柔软下来。
秦镇趁机将舌尖探进她的口中,辗转索求,大手在她胸前温柔地揉捏。
宋青葙闷哼一声,呼吸开始急促,整个人如同浮在水面上,无从着力。
“阿青,”秦镇低低唤着她,小心翼翼地覆在她身上,一点点往里探。
感受到身体的涨痛,宋青葙皱了皱眉。
秦镇顿了顿,轻声问:“疼?要不,我停下来?”声音低沉嘶哑,颤颤的,似乎还带了些祈求。
宋青葙抬眸,看到他的隐忍,缓缓地摇摇头。
秦镇似乎得到了鼓励,激情骤然燃烧起来,挺身用力,蓦地停住不动了。
宋青葙松一口气,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秦镇慌了,急急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宋青葙抽泣道:“刚才,刚才疼得厉害。”
“现在呢?还疼不疼?”秦镇盯牢她的眼睛细细地看,有心想抽身出来,可里面的感觉太美妙,实在不舍得就此离开。
“有点,不是很疼。”宋青葙低声嘟哝。短暂的痛楚过后,这种身体被充盈的感觉其实不太难受。最主要的是,这事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反而,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秦镇低下头,俯在她耳边轻柔地安慰,“阿青,这次我再轻点,再慢点,好不好?”
“嗯,”宋青葙低低应着,脸蓦地滚烫起来。
秦镇温柔地吻她,一路从耳垂到脸颊,再到肩头,身下却不复刚才的急切,而是细细的,慢慢的,轻轻的……仿佛她是稀世的珍宝般小心地呵护。
酥麻的感觉从相合处生起,潮水般涌向全身的每个角落,宋青葙忍不住颤栗起来,双手紧紧攀住秦镇的肩膀,张口咬了下去。
————
雨终于停了。
秦镇精神得毫无倦意,一遍一遍地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小心地支起胳膊,凝视着沉睡中的宋青葙,犹豫下,轻轻吻在她唇上。她的唇,柔软甜美,像她的人一样,美得让人心动,软得让人心疼。
真想,真想再来那么一回。
秦镇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又苏醒了,可是,不行,宋青葙太累了,她身子那么弱,应该好好睡一觉,等明晚,或者明早……秦镇强压下内心的冲动,紧贴着宋青葙的身子,闻着她发间的幽香,静静地等着黎明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生以来最难写的一章,不忍目睹……明天有点私事,请假一天,周四更文
第46章 揍他一顿
秦老夫人看看屋角的更漏;露出丝若有若无的笑;“看吧,我就说;贤惠孝顺能装一时;可装不了一世;这才第四天;就迟了半个时辰。”
魏妈妈接过她喝剩的羊乳,递过棉帕,赔笑道:“兴许大奶奶有事耽搁了。”
“大清早的能有什么事?”老夫人拭拭嘴唇;将帕子放到炕桌边上;“从小我娘就教导我;卯初起身、卯正请安;凡事以长辈为大。你跟我这么多年;可见到我何时迟过一次?没规矩就是没规矩,再装也装不像……咱家的孩子也是,哪有不经过长辈,自己上门求亲的?”
魏妈妈心里明白,老夫人还恼着秦镇定亲不告诉她的事。
说起来也是,自家孙子娶妻,从问名到成亲,先后三四个月,秦镇半丝口风没漏过,还是新媳妇过门前三天,清平侯过来提了句。
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得生气,觉得秦镇不懂事,可魏妈妈并不认为秦镇有错,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亲事只要一提,指定得黄。
秦老夫人这人,说好听点是单纯,心思简单,说不好听点,她就是四六不分,脑子里一半装着面粉,一半装着水,不动还好些,一动就成浆糊了。
好在,她出嫁前被爹娘当宝捧着凡事不操心,出嫁后,老侯爷一眼看出她的斤两,只把她当菩萨好吃好喝地供着,什么事都不让沾手,才没捅出什么大篓子。老夫人在前三十多年,就没拍板拿过主意,甚至连以往出门交际穿的衣衫,也得老侯爷看过之后点头才算。老夫人心里苦啊,作为家中地位最高的女子,她不但没有主持中馈的权利,连自己穿衣戴帽都得听别人的。
所以老侯爷一过世,老夫人没了约束之人,立马端起长辈的架子,开始管教儿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儿子纳了个妾。
清平侯娶侯夫人白香是完全被形势所逼,一来,是当时随军的常大夫中毒,只有白家寨独有的药方才能治,二来,白家寨是当地规模最大的村寨,若能取得他们的支持,就能利用地形的便利,反败为胜。
白家寨寨主说,药方好商量,借道好商量,出兵支持也好商量,我家闺女看上了领头那个后生,只要成亲,我白家寨的人力物力任由差遣。
清平侯考虑了一个晚上,觉得成亲只自己受点委屈,可要不成亲,常大夫性命堪忧,十数万将士性命堪忧,自己作为败兵之将,即使侥幸活着,也难逃朝廷处治,不如牺牲自己成全千万家。
主意既定,清平侯给父亲写了封信说明情况,就地成了亲。成亲后,两人日子过得挺和美,战场上并肩杀敌,闲暇时一同狩猎,白香懂医术,帮了清平侯不少忙。
三年后得胜回朝,白香告别爹娘随清平侯回京都。
彼时,老侯爷已染重疾,全凭一口气支撑着,清平侯回家后,老侯爷心一宽,驾鹤西去了。
没多久,白香生下秦镇,她没用奶娘,按着土家族的习惯亲自带。
老夫人是被规矩框起来长大的,一言一行都按照规矩来。白香可不管这套,请安时早一刻晚一刻是常有的事,有几遭干脆就没去。老夫人让人一打听,说是在屋里睡觉还没醒。
老夫人生气了,找出《女诫》命她三天之内抄一百遍。白香带孩子,日夜不得闲,稍有点工夫恨不得倒床上就睡,哪肯抄《女诫》?还一百遍,一遍都没抄。三天后,去请安的时候,老夫人连门没让进,罚她在门口跪一个时辰,白香当然不肯跪,拔腿回屋继续睡觉。
老夫人气得几乎晕过去,立马让人把清平侯叫来,点着脑门骂他大逆不道不知管教媳妇,又扳着指头历数白香不守规矩之处,足足数了二十条,让清平侯休妻另娶。
清平侯与白香感情尚好,又刚得了儿子,自然不肯。老夫人不知是痰迷心窍还是怎的,竟想出绝食的法子,三日不进水米,哭天喊地地骂自己无能,娶个蛮夷儿媳妇,愧对祖宗之类。
清平侯没办法,跪在床前跟老夫人请罪,最后纳了陈姨娘。
纳妾的后果就是夫妻离心,母子生隙。
可老夫人半点没吸取教训,又插手管起孙子的亲事,管来管去,给孙子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