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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很快从容就端出了一盘配料繁多的蛋炒饭,以及一碗塘葛生鱼汤。
“就知道你会给我留着的,我的爱心晚餐。”凌子墨松开领带,很是自得的享受起他的晚餐。
从容又岂会不知凌子墨每天晚上几乎都有饭局,但他愿意在她面前演,她也愿意配合。至少此时饭桌上两人的气氛和谐,似乎都忘记了刚才花房里的谈话。
等把所有的东西席卷一空,凌子墨满足的放下汤碗,“这个周六有没有时间,陪我出席一个PARTY。”
从容一愣。
凌子墨当然明白她惊讶的原因,解释道,“老头子的六十大寿,没有记者的。”
哦。从容起身收拾碗筷,并没有准备答应的样子。
“怎么样?”
从容的身影已经进了厨房,只是远远飘出了一句话:“我考虑一下。”
这个时候就最是体现凌子墨死缠烂打精神的了,下一句话已经是在从容的耳边了,从身后环抱着她,“已经过了五秒钟了,考虑好了没?”
“放手啦!还让不让人洗碗了?”从容端着盘子,一时抽不出手去阻止他不规矩的双手。
“还没回答我呢?”因为在家里,从容把一头长发给盘了起来,露出了纤细修长的脖子,每次凌子墨看着上面隐约的经脉,就很有一种要咬下去的冲动。干脆把头埋进她的脖子,摆出一副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喏,去问芯姐,我的通告都是她安排的。”
凌子墨根本不理她这种祸水东移的推词,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咬着她肩胛骨,摆明态度不接受刚刚的说辞。
“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了,不过有个条件。”从容无法,商界精英要耍起无赖那水平可是比真正的无赖还厉害的。
“什么?”有的谈判,凌子墨放开自己的啃食工程。
“很简单,把这碗盘洗了。你亲自!”
凌子墨不禁蹙眉,盯着餐台上油腻腻的碗筷。
“不许叫张嫂,也不许用洗碗机。”没等他眉头皱完,从容马上就加了条件,抓起他的手,幸灾乐祸道,“必须用你这双只会签文件的手。”
“你确定这双手只会签文件?”凌子墨挑眉,一脸戏谑,“刚刚的软玉温香难道不是用这双手,还是说你要……”
“好了,少给我开黄腔!”从容一甩他的手,怒道,“洗不洗呀?”
“好,好,马上。”凌子墨无奈的卷起袖子,这辈子他还真没洗过盘子呢。
“还有这个。”从容拿过围兜往他身上套,接着掏出手机,“这么难得的一幕我会拍下来的。”哈哈,笑容无忌。
“拍吧拍吧。以后都可以拿这照片来勒索我了,比艳照还丢脸。”
从容一怔,……“我先回房了。”
“从容……”
“没洗完不许进来。”
半山位于本城东南角,其实它并不是一座山,只是地势较高,可以俯览整座城市。所以从容就把这里戏称为半山,最后两人都懒得给这栋别墅取名字,最后它就不得不被称为“半山”这个实在不怎么响亮的名字。这座城堡式的别墅占地800亩,拥有2个私人酒窖、1个电影院、1间棋牌室、17间卧室、一个网球场。但很多女性最梦寐以求的或许是那间一百多平方的衣帽间把,犹如百货商场的陈列柜一样,甚至区分出了休闲区、礼服区、运动区以及鞋类和配饰区。
此时从容就正坐在衣帽间里,满室光华,琳琅满目的华服美钻。可从容却发现自己如今对所有的珠光宝气都已麻木,无法调动她任何一根兴奋的神经。越昂贵的珠宝越渗着冰冷的气息。
“怎么,开始挑PARTY要穿的礼服了吗?选了哪件告诉我一声,我好选颜色搭配你。”
从容没看他,直接指着一件绿色长裙,“这件,你要配合我穿绿西装吗?”
绿西装?看着那件翠绿翠绿的裙子,凌子墨瞳孔不禁收缩了一下,“据我所知,黑西装可以搭配任何颜色。”
从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懒得理他,起身朝书房走去。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今天要把《慈禧传》的剧本看完,明天约了导演详谈。”
“你要接这部剧?”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完全不复刚才的嬉戏。
可惜从容对他压迫感十足的低沉声音早已免疫,回头笑道,“怎么准备抢芯姐的工作,当我的经纪人吗?既然关心起我的工作问题。”
“上个月你说过做完《盛世太平》的宣传,接下来要休息半年。那现在呢?因为高希文?”凌子墨的声音渐冷。
“我不想浪费希文极力推荐我的心意,而且这么大制作的电影,机会并不是年年有。”
“这么说,你是确定要拍了?然后让媒体重提你们十年纠缠不清的绯闻,更或者再借此机会假戏真做。”
凌子墨的表情已经不是用简单的不高兴就可以形容的,不过从容的也好不到哪去,“凌少什么时候也开始看八卦杂志,关心起我的绯闻来了,这几年跟我传过绯闻的至少也有一打了。”
“哼。报纸上那些,不堪一击。……但我知道高希文不一样。”
“希文跟他们是不一样,我和他十几年的友谊不是别人评头论足几句就会有改变的。
“希文……你叫着他的温柔口吻多像一个女人在怀念她的奸夫。”
“凌子墨,你发什么神经。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去侮辱我和高希文的友情。”从容怒不可遏的抓起手边也不知道什么物品就朝对方砸去。
凌子墨闪都没闪,继续用阴深深的眼神盯着她,冷笑,“友情?你倒是好意思说。你敢不敢保证,高希文对你就没任何意思,你又敢不敢保证你和他永远都会是你口中神圣的友情。”
深吸两口气,从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本来她就知道跟凌子墨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永远是唯我独尊,独裁者的思考模式。要想不被他气死唯一的方法就是比他还要冷静。“凌子墨,你从来都不过问我的事,这次也不要例外好吗。五年了,我们只是相约陪对方走上一段路,五年的相处知道我在你身上学到最多的是什么吗?……坚持,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如今我的任何决定都不会轻易受人左右,包括你。……我们的约定就快要到期了,最后这段日子和谐相处吧。”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便径自离开了衣帽间,只留下凌子墨和砸落在地上的蓝色水晶球,泛着幽幽的光。
房间里静寂无声,只听到凌子墨浓重而阴郁的呼吸声,过了许久,才从他的薄唇里缓缓吐出一句话,“游戏是我说开始的,也只能由我说结束。”
“纯洁”的友谊
第二天的报纸,果真不出从容所料的把重点放在了那场被取消的床戏以及与高希文的二度合作,而有关《盛世太平》的介绍却寥寥数语,不仔细阅读还会错过。不怪现在的投资方都把宣传的重点放在各种八卦新闻里,实在也是媒体的关注焦点已经完全是朝这个方向。除了无奈叹口气,作为主角的人对自己的新闻几乎没有置喙的余地。
叹气归叹气,从容倒没被这新闻影响到自己的好心情。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有轻柔的风在耳边轻抚,而且今天的行程也很轻松,只是约了《慈禧传》的导演沟通剧本,当然高希文会作陪。
《慈禧传》的导演是好莱坞知名华人大导演许嘉,这次投资方的本土化制作非常彻底,从导演、编剧再到演员清一色选择了华人,毕竟是宫廷戏,至少在演员这方面实在没办法安排金发碧眼的,也只有华人导演和编剧才更能体会这个故事所要表达的情怀。
这已经是高希文第三次跟许嘉导演合作了,两人的私交更是不错。
“很久没回国内拍戏了,没想到这几年涌现了这么多优秀的女演员,我刚看了从容的《盛世太平》,非常不错,层次感和内心戏都做的非常到位,相形之下,跟她对戏的男主角气场就逊色很多了。”对于高希文推荐的这个女主角人选,许嘉十分满意。他知道高希文和从容私交甚笃,但是举贤不避亲,也为他选角省了很多麻烦。
“从学生时期开始,从容可一直都是我们班的高材生,我对她演技的信任正如我对你导戏的信任。”
“越来越会说话了嘛,希文。一下子就赞美了两个人。害我都不敢不信任她了。”
高希文轻笑,在这个圈里待久了,总不可避免的要常常讲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他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冷漠而疏远的性格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少讲那些场面话。不过,刚才的话倒是肺腑之言。虽然许嘉才四十出头,但他却是最早进军好莱坞的华人导演,不管是从商业角度还是艺术角度,他所拍摄的片都获得西方主流市场的欢迎,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获得国际四大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华人导演,可以说所有演员都梦寐以求可以拍他的片,那意味着踏上了一线红星甚至于国际巨星的捷径。至于说从容,高希文对她的信任几乎可以是没有理由的,那是更胜于对自己的信任。
“对了,你对国内演艺圈比较熟悉,对陈曼萍有没有什么了解?”
高希文眉头微蹙,“确定要用她?有适合的角色吗?”
“正头痛着呢。慈禧这个角色是不可能了,剩下的女角多是够多,但大多是宫女妃嫔什么的,现在何氏跟美国公司这边谈的结果是让她演东宫太后,然后给这个角色加戏。”
“这部戏是讲慈禧太后的生平,重点又不在两宫争斗。”早知道陈曼萍是不可以迁就那些小配角的,何氏喜欢在有份投资的影视剧中加自己公司的演员那是出了名的,估计陈曼萍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安□来的。
许嘉又岂会不知高希文所担心的,“导演不好当呀,要考虑演员、观众、情节,又不能不管出钱的老板。干这行,真会让我灵魂提早老化的。虽然只给了何氏大中华区的发行权,但是毕竟也在选演员,面子上还是要优先考虑他们的。当然你和从容是主打,这个是动摇不了的。”
高希文倒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对这种非故事本身需要而加戏的行为非常不喜欢,那是对电影的不尊重。
看高希文一脸凝重的样子,许嘉笑着拍他肩膀,“得,你就别皱眉了,这种事本就是我这导演该烦的。你刚才可说对我充分信任了,那也要相信我会把戏安排的很好的。”
“我信你。”高希文的眉头还是没放下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演员人选我不管,可到时候对戏时有问题不要说我不给面子,不管他是什么靠山什么背景。”
看着高希文一脸不赞同的表情,许嘉不禁覆额叹息,“论演艺圈难搞的艺人,你绝对能进前三甲。”可惜自己偏偏还很是欣赏他。
“谁难搞了?”一声清亮愉悦的声音在包厢门口响起。
是一身轻松休闲装扮的从容,T恤牛仔帆布鞋,再加一个大太阳眼镜。高希文和许嘉都马上起身,虽说许嘉是导演,也年长十几岁,不过在西方待久了,还是很讲究绅士风度的,特别是面对美女明星。高希文帮她拉开椅子,从容倒没急着入座,而是先主动跟许嘉握手,“许导,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美女是永远值得等的!”虽然许嘉在公众形象是一个有些严肃的导演形象,但私底下却不失风趣。
四目相对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友善和欣赏,对于两个将要合作的人而言,这是最好的开场。寒暄过后三人落座,从容没忘刚刚的话题,“许导,刚说谁难搞呢?”
“还能有谁,你旁边这位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