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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的再重逢,虽然没有见过韩琦几次,但他却仍然那么强烈的存在并影响着她的生活。
即使还隔着三米远的距离,但有些人的气息却总是会那么炽烈的被感受到。韩琦没有转身,只是轻轻的开口,带着一丝怀念,“生活一直在变,可是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依旧。水还是那么的清澈,花仍然那么鲜艳……它们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物是人非。”语气里并不掩饰那淡淡的感慨。
“不同的人眼里看到的往往不尽相同。教堂已经更加破败,空气也不如曾经的干净……其实一切都变了。”从容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
韩琦转身,便看到了那张早已融进自己心跳里的容颜,微笑便不自禁的溢满了整张脸。
从容的心却是一黯,“或许唯一不变的只剩你的笑容了吧!”一如五年前的温暖明媚,曾经让她最为依念不舍得笑容呀。而她也没忘记李亦亭告诉过她的,这几年来韩琦的性格变得喜怒无常,再也不曾那样笑过了。
“是呀!”韩琦的笑意更加灿烂,“你说过喜欢的。可是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却笑不出来了,所以就天天对着镜子练习,那样在我再见到你的时候就不会忘记如何去笑了……”
回忆铺天而至,多少缠绵多少伤。一点点如针扎般的刺痛在心尖蔓延,压下眼里所有的情绪,静静垂眸,“曾经那或许是我最爱的,但现在看来它却有些刺目了。”
韩琦的嘴角一僵,那温润如水的笑容就生生的在脸上破碎。“又是曾经!我想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莫过于这个曾经吧!”
从容的嘴角紧抿,直至把下巴抿出了一个坚硬的幅度,曾经……
她看到了韩琦的不甘与哀伤,可是她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往事如风亦如水,那些被岁月遗忘掉的甜蜜柔情,只能葬于这一湾河水中,无处寻踪……
“有样东西我想应该还给你了。”有些事情终要做一个了解。
从容白皙的手掌上躺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里面的黑色蔷薇正闪着清冷的幽光,那被凝固的爱,华丽而绝望。
韩琦凝视着那水晶球,然后很缓慢很缓慢的眨了眨眼,仿佛被那幽光灼伤般。再抬眸时望向的已是从容的脸,“你曾经说过,爱我是欲罢不能的瘾!现在戒掉了吗?”
“是的,戒掉了,连根拔起!”即使它留下了一个千沧百孔的伤口。从容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定定的回视他,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清的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痛。
风吹过那河边的松柏,扬起一地落叶,飘洒着,飞舞着,然后零落着……
爱情究竟给了我们多少时间?去相遇与分离,去选择与遗忘?
终于,韩琦伸手接过了水晶球。触手冰凉,只冷入他的血液里。“……这么多年,才发现我欠了你很多。到最后却连弥补的机会也没有。”
没有预料中的激烈反应,韩琦的平静让从容微微惊诧。
“或许我现在连问一句‘还好吗’的资格也没有了吧!”带着浓浓的苦笑,韩琦递过了一叠照片。
“这,怎么会在你……”话到最后,从容还是咽了回去。如果他知道整件事,又怎么会不出面拿回这些勒着她脖子的照片呢。
“我对着它们整整一夜,想了很多,从我们相遇相识相知再到分隔两地……一幕幕画面在脑海里闪回着,我记得的全是欢笑幸福的。可是它们却把我打入了地狱,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原来你还承受了这么多的伤害。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把尖刀刺进我的心里……”韩琦的目光悲戚的锁在她的脸上,那是一种明明绝望而又不甘的挣扎,“小容,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抚平你所受的一切?”
从容看着手里的照片,那些曾经折磨她无数个夜晚的噩梦。很平静的一张张撕碎,然后扔进楠溪江里,随波而逝,直至它们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抬头淡淡的对韩琦笑着,“命运无所谓好坏。上帝是公平的,它给我了一些东西,必然也要拿走一些。而命运给我的一切,我是坦然接受,而不是承受。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强大过时间,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那些快乐的,我忘了;那些不快的,我也忘了。既然都已经忘了,又何必再拿出来让各自介怀呢?”
她的笑是那么的云淡风轻,所有的情绪都很好的压抑在笑容背后,真的已不再是那个对着他撒娇不已的小女人了。
“曾经的一切,真的可以说忘就忘吗?”韩琦的如墨双眸染上了的已是一层眷念。
是的,无法忘记,那些甜蜜的连同痛苦的都无法忘记,它们都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但最后她已不知道到底是那些甜蜜刻在心里更深,还是那些痛苦……它们交融在一起,找不到分割点,所以只能选择一起遗忘……
从容继续笑着。“有些人,有些事,逝去就永不再……”
“逝去就永不再……”韩琦一字一顿的反复咀嚼着从容这句话,仿佛要把它们的每一个笔画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或许凌子墨说的对,我才是你痛苦的根源,这么久以来你所遭受的伤害全是因我而起,我还有什么资格说保护你呢!”
从容心头一颤,犹疑的看着韩琦,“他找过你?”
韩琦没有回答她,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胳膊上,那醒目的骏马图腾。眼神暗沉无比,“你爱他吗?”简单几个字,他却问的艰涩无比,低沉嘶哑的声音仿佛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从容一愣,怔怔的望着他,嘴里一时呐呐不成语。
“终究我还是输给了他吗。”韩琦自嘲一笑,终是转身再次面对汩汩河水,同样的楠溪江,可是看到的早已不是当年的那湖水。即使把手握的再紧,也握不住从指尖滑过的岁月。
“你从来不是我选择下的放弃,曾经不是,现在也不是。”从容也把目光投向了清澈的河水,声音轻柔而坚定。其实再清澈的河水也看不清那水底的摸样,一如人们的内心。
“但结果一样,不是吗?其实我真希望不是因为凌子墨,至少那样我还可以等待。……小容,我能许也只有一个等待了。”因为曾经有过刻骨柔情,所以即使满目沧夷、物是人非依然无法放手,即使抓在手中的只是一捧流沙。
从容无语,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般的痛苦,内心翻滚起伏,那是难以名状的酸楚。
是谁说的,经不起等待的,除了岁月,还有回不去的缘分。
“小容,我能再抱你一次吗?”最后一次。韩琦缓缓张开双臂,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灼灼目光里是犹如信仰般的渴望。
酸楚慢慢从心头爬上了她的鼻尖,从容的双眸里漾起一点晶莹,那晶莹里有他模糊的身影。
在眼泪要落下的那一刻,从容伸手抱住了他。
冬日的楠溪江边,两人紧紧相拥。凛冽的北风侵袭着他们,即使拥抱的再紧也温暖不了对方。
韩琦把脸深深地埋进她的秀发里,虔诚着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多少个日夜,他期待着重新拥她入怀,可当她真的在他怀里时,他的心里却已是一片灰败。爱情很美,破碎的爱或许更美。当爱到不能再爱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死去。但他却始终相信,他的爱并没有就此死去,只是跟着心跳的频率融入到空气里化为呼吸,最终定格在最美丽的记忆里,流淌在每一寸血液里。
从容静静地闭上了双眸,一滴泪滑落在他的胸膛。就此告别,跟所有的曾经……幸福的、甜蜜的、悲伤的、无奈的;跟恋人,也跟回忆……
发威
《慈禧传》剧组为了赶进度正拍的如火如荼,从容更是两班倒高强度的拍摄行程,但她的状态很好,情感饱满,大部门镜头只需要两三条就过,许嘉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只有高希文发现在每个镜头的空档她时不时的恍神。高希文只是担忧的看着她,却咽回了那句关切之语。不管她的恍神是因为韩琦还是凌子墨,都不是他能解决的。猛然间,他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无力感。
“哎呀,这什么东西呀?要死呀,一大早就碰到这么不吉利的东西,找我晦气呢!”
“不要碰它,别……”
从容和高希文两人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被旁边一阵喧哗给打断。
等从容转头看清发生了什么,脸色不禁一沉。
今天的剧组很热闹,因为何氏组织了一帮旗下艺人来探班,一来秀一下同门情谊,二来也增加一下曝光率。而刚刚的高音正是出自何氏目前最受宠的女星安琪之口,另一个声音则来自方庭,此刻正一脸无措的望着从容。而地上躺着的正是那块骏马图腾的黑布。
安琪鄙夷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方庭,“这是你的?”双手抱胸,很是愤怒的质问,“你什么意思呀,把这么晦气的东西放我椅子上,存心触我霉头呀!家里死人了就不要到处晃……”
安琪喋喋不休的教训着方庭,而方庭根本没心情理会她,只是小心注意着从容的表情。“容姐,对不起。我原本已经好好的收在休息室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棚里……”
“捡起来!”从容语气平静,但面色却已显十分不愉。
方庭正准备蹲下去,便被从容喝住,“不是你。谁扔的,谁捡!”话是对方庭讲的,而目光则始终冷冷的看着安琪。
一时间,摄影棚里的气氛极端诡异。安琪一脸不屑的高傲神情已经挂不住了,她开始意识到这个东西是从容的。她最近陪着何鼎文去澳洲旅行,昨天晚上刚回的国,并没有看到凌晔病逝的消息,也更不会联想到从容为他守孝这件事了。
安琪虽然各方面都很前卫时尚,但是思想上却还是极端迷信的,所以她的反应完全出于本能。但她的这个本能似乎惹到了不该惹得人。面对从容的一脸肃颜,安琪一时间站在那里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棚里的其他人这时都注意到这个角落,纷纷侧目,当然其中不乏看好戏者。
AMAY瞧着气氛不对,忙出面打圆场,“从容,不好意思,安琪不是有意的。我来,我来……”说着便忙过去捡那块黑布,心里暗道,还真是不吉利。
“放下!”从容毫不留情,也完全不打算给Amay面子,“她的手是折了还是断了?”
“这……”Amay的手怔怔的停在半空中。从容成名十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如此的不假以色,甚至于可以说已经是咄咄逼人,所有人不禁面面相觑。
陈曼萍忽然扑哧一笑,看戏看的这么热闹,她的嘴巴也不准备闲着,“对嘛,我说安琪呀,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牛鬼蛇神,你还怕它吃了你不成,还是你怕凌老爷子半夜来找你呀?”话到后面已经是七分嘲笑三分暧昧。从容凤眼一扫,无声的警告。
“呸,呸……看我这话说的,凌老爷子,莫怪莫怪呀!”陈曼萍抿嘴一笑。
魏正东幸灾乐祸的勾唇,接着陈曼萍的话尾,“安琪,你的反应也确实也大了点,不就是一块孝布吗?你何必像见鬼一样,这样对死者也太不敬了点。”
两人一搭一唱甚是合拍。
安琪被他们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这两人是存心来落井下石、火上添油的。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如果再去捡,这面子就彻底被从容踩在脚下了。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大家都屏住呼吸望着她们。所有人都两眼发光,而那里面的情绪与其说是紧张倒不如说是兴奋,而且是极度的兴奋。
颜琳咬着牙左右看了看,显然没有人会出面,或者说没有镇得住场面的人。许嘉不在,而高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