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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不已,司空凌忙回至永泰殿。一见到端午便立即从背后牢牢将她抱住,惟恐失去了她一般。
“端午,我又头疼了。”
“怎么办?快去请御医来!”端午没有挣扎,忙急声对秋姐说道。
“是。”秋姐忙不迭应声奔出殿外,匆忙瞥见翟洛忙对他道,“洛侍卫,殿下犯头疾了!”
翟洛顿时飞身入殿,一眼便见司空凌紧紧地抱着端午。殿下在最需要人守护的时候想起的人应该是端午吧。
“洛侍卫,你来的正好,先扶殿下躺下吧。”司空凌将她抱得实在太牢,端午微微有些呼吸困难。
地阔没有多言,将内力渡给司空凌,然而却发现司空凌身体并无异样,只是血流速度加快而已。收了内力,将司空凌扶至床榻上。意识模糊地司空凌却死死地抓住端午的手,不肯放松。
端午无奈只得坐在床榻边缘,静待司空凌恢复正常。
翟洛见势转身退下,殿下今早说起昨晚头疾之事只言风中有股奇异的香味,闻了之后便会血脉喷张,想必此刻又闻见了那种香味。如今桂花开得最为茂盛也最为芳馥,而府上桂花多种于府上北边和西边两侧,想必其中有人通过香味来对殿下下毒。影卫们早已监视在各院,翟洛他必须要知道府上的人都做了些什么。
永泰殿中司空凌紧握端午的手突然猛使一把劲,端午便跌入司空凌的怀中,司空凌咬牙道,“让我抱你。”
端午便没有再过多的挣扎,任由司空凌抱着。
如同昨夜一般,司空凌再次疼至昏迷过去。半夜醒来之时,端午已在他怀中睡着,司空凌嘴角浮上一抹舒心的浅笑,替端午褪下衣衫只留下亵衣,而后再次相拥一夜。
翌日司空凌若无其事的上朝,端午则是练字,晚上头疾复发,司空凌便会格外地想抱着端午。如此两日之后,翟洛依旧未能查出司空凌头疾究竟为何而起。
而边疆亦传来三百里加急公文,上面写着,尧国皇帝一接到裴裳儿的密函立即便撤了绪王爷威武大将军的名号,命他火速赶回皇宫,带他一回到宫中立即被尧国皇帝擒下。而常柏顿时攻破最后一道防线,直取京城。
玉玺
东西两翼有季子璁与武衫严防霜国与周边小国援助尧国,后方又有尤纳供给粮草及支援,拿下尧国玉玺,指日可待。
几日后,消息传入安都之时,皇后与太子党人皆是一慌,当即便齐聚皇后的凤栖宫商讨对策。皇后凤目带怒,高坐殿上,严肃道,“如今他司空凌就要攻下尧国,若到时候拥兵自立为王,太子,你该如何应对?!”
“儿臣……”司空徇刚对上皇后的凤目便谦卑地垂下头,“母后恕罪。”
“哼,恕罪!”皇后猛拍卧榻上的扶手,指间泛白,丹寇指甲却异常鲜红夺目。“若让司空凌拿下尧国,就该本宫求司空凌恕罪了!”
“母后息怒。”司空徇将头埋得更深了,眼底满是自责。如若司空凌是他孪生弟弟,或者他们之间没有上一代的恩怨,司空凌打下尧国,他司空徇也许会对他大肆褒奖一番。可惜,司空凌的繁荣便是他的衰败。
司空徇周边谋臣皆被司空凌以各种名义弹劾参奏,使他处于孤立无缘状态,而有些稍稍作恶的朝臣站在他这边,被司空凌抓住了把柄便会抄了家,杀鸡儆猴,如此一来,朝中又有半数朝臣为避杀头之祸而站到司空凌那边。如今支持他的人便也只剩下皇后提拔起来的林氏族人,他太子的处境堪忧。
“息怒?!本宫就是不能息怒!派出去的人至今音讯全无,而司空凌却马上就要夺下尧国玉玺了!徇儿,你的应对之策呢?”皇后厉声叱道,凤目扫过殿中兢兢战战的四五个林氏族人,更显愤怒。
“儿臣已派细作遣入司空凌帐下,待他拿下尧国玉玺之时便趁机一举夺下。若司空凌不将玉玺呈上,父皇便会对他心生猜忌,如此一来,情势倒是对儿臣比较有利。”司空徇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终还是闭目道完。如是一举,则是将兄弟情分抛开,只为争夺太子之位的最后归属。
“徇儿你早已想好了对策?!好!太好了,徇儿你怎么不早日告诉母后呢,害母后整日为此事担忧不止!”转怒为喜,皇后笑颜逐开,只要能置司空凌于死地,她林倩儿愿不惜一切代价!
“母后为儿臣之事日夜操劳,儿臣于心有愧。”司空徇挺直身子,修长俊逸,眼中的浓雾渐渐化散开来,母后与司空凌之间,他定然会选择前者。
“徇儿能了解母后的一片苦心就好。派出去的细作可有把握?”皇后大喜过后又立即蹙眉担忧问道,对付司空凌可不比别人,自得小心谨慎着些。
“母后尽管放心,儿臣早已安排妥当,请母后安枕无忧。”
“如此最好。你们都给本宫听着,本宫要是倒了,你们的靠山也就没了,别忘了你们可都是姓林的,司空凌怎么会放过你们?!你们必须坚定不移地支持本宫和太子!”皇后转目对殿中那些唯她是从的族人道,视线凛冽无比。
“是是是,皇后娘娘尽管放心,我们一定要誓死追随娘娘。”殿中那四五个林氏族人忙拱手信誓旦旦道。
“哼,下去吧。今日之事,切莫向外人提起,知道没有?”皇后粉颊带笑,眼底划过一丝残厉之色,她,一定要替司空掣报仇,让司空凌不得好死!
“是,卑职遵命。”唯唯诺诺转身退出去。
“母后,儿臣也先行告退,您早些休息着。”
“嗯,徇儿,听闻司空凌他独宠那个尧国的和亲公主,你看能否在其中找到机会下手?”凤目骤缩,寒光乍现。
司空徇脑海中顿时浮起司空掣生辰宴会上的那个狐眼女子,明明是妖媚的眸子却是那般清澈无比,表情也总是那般冷漠淡然,却总是莫名的吸引人所有的注意力。怪不得司空凌也被会她所迷住,她的名字,应该是叫端午吧。
“据闻司空凌一直将她留在府中,无人能靠近得了她,恐怕要从她身上下手实属难事。”
“哼,他司空凌竟然也会动情!徇儿,你要想方设法找细作接近她。自古情为毒药,本宫要他死在情上!”
“是。”司空徇恭敬回到,只是心底却并不认同他母后的意见。皇权之争,却得利用、连累上周围女子,这种做法他并不苟同,虽然他与司空凌之间的争斗亦不光明正大。“儿臣告退。”
“嗯。”翘着兰花指,皇后按了按太阳穴,神情倦怠,依旧高贵不可方物。
而凌王府内,司空凌下朝回府,面色阴沉寒霜无比。头疾像颗毒瘤,不拔除,司空凌绝不罢休。
反复无常
司空凌坐于书房内,狭长细眼微眯,徐徐放下手中文公。端午侍立一旁,而翟洛与舒贺则站房中,书房内一片寂静。
半响,司空凌才幽幽开口,“绪王爷被尧国皇帝处斩。”
端午紧咬牙关,没有说话,狐眼骤缩,眼眶顿时涌入眼泪。只是为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掉泪,再无其他情绪。
司空凌起身将端午拉进怀抱,轻柔地抹掉她的眼泪,语气轻哄,“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想出去。”几日下来,端午已习惯司空凌对她的如是亲昵举动,尤其是夜晚他似要将她钳入体内的拥抱。
“嗯,那我找些戏班子来给你解闷。”
“不要,我先出去了。”端午起身,司空凌轻轻放开她。
看着端午消失在书房门外的背影,司空凌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这些日子来,他似乎觉得端午浮在他脑海的次数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一抹粉色背影,他极力想看清楚背影之后的人,却越看越模糊,头亦会愈加疼痛。
“去将采柔带来。”细眼内寒光乍现,司空凌头疾病发是由在北边林间采柔房内闻见的那抹奇异的清香开始,况且他早已将她送与司空掣,她竟然能在司空掣府上出入自如,如此看来其能力不可小觑。
“是。”舒贺领命后转身退下,这些日子监视采柔来,她一直安分守己地呆在木屋内,只是天晴时在最北边后山去采些药草,再无异样举动。那些草药舒贺也曾命人前去调查过一番,都是一些常见的补气养血药材。
不多时,侍卫便将采柔带至书房,司空凌顿感血脉喷张,却并无头疼之感。司空凌把玩手中玉戒,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采柔,宣纸和毛笔摆在地上,采柔跪得笔直,杏眼含情凝视司空凌。
“说,你想要什么?”没有半点情绪,司空凌在采柔进入书房内那刻便明了,头疾之因定然在她。恍然想起,她采柔是有名的游医之女,医术精湛深得游医所传。
采柔依旧深情款款地看着司空凌,司空凌瞳孔内寒光乍现,把玩玉戒的右手顿时停滞,他突然无比厌恶一个女子用如此神情的目光看着他。所有爱怜与宠爱,这些都该是端午所有。
采柔恬恬笑意萦绕唇边,将司空凌发怒时的模样印在脑海里,而后便提笔在宣纸上写道:采柔只愿能伺候在殿下左右。
殿下,你终还是记起了采柔,这次殿下你再也不会将采柔送出去了,采柔保证。
“呵,你认为本殿下会留下一个下毒谋害本殿下的人?”司空凌挑眉不屑道。
采柔急忙摇头,提笔又写道:采柔没有下毒。殿下,采柔和你本就应该在一起。
“来人,将她拉去砍了!”不知天高地厚贪心的女人。
采柔忙站起身来,大步冲向案几前,拼命摇头,径直将手指蘸了墨汁在宣纸上写道:我们的命在一起。我死,你亡。你死,我亦不会独活。
在采柔靠近司空凌那一刻,司空凌的血液流窜速度达到从未有过的速度,浑身上下似要爆发一般。司空凌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仅那么一瞬,血液便平稳下来,司空凌顿感全身上下再无丝毫力气,连内劲都被消耗一空。
而脑海中的那一袭粉衣女子的背影逐渐清晰起来,她渐渐转身,司空凌看清那女子的面容,竟然是采柔对他嫣然一笑!
采柔心切地看着司空凌,突然看见自己昔日最为美好的影子浮现在司空凌眼眶内,嘴角刹时浮上一抹动人的笑靥,转身想奔进司空凌的的怀抱,却被翟洛点住了穴道,只得愣愣地站在案几前。
“殿下。”翟洛轻唤一声司空凌。
司空凌眸中的粉衣女子逐渐退去,却印入他脑海中,司空凌再转眸看着采柔时,眼神变得极为复杂,“将她留在殿内。”
翟洛和舒贺骤然一惊,不约而同将视线移至殿下脸上,殿下怎会突然改变命令,刚刚那一瞬间他们明明感觉到了从殿下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意。
“是。”舒贺应声道,殿下如是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翟洛没有回话,瞥了一眼采柔,迅速解开她的穴道,毒蝎子一般的眼神打量着采柔。
采柔解开穴道后顿时绕过案几奔至司空凌怀中,司空凌即将发怒之时,竟然发觉身体极为熟悉这个拥抱!鼻间盈斥一种奇异的香味,司空凌沉沉闭上眼眸,脑海中浮现采柔昔日的一颦一笑。
紧咬牙关,司空凌猛然抬眼,端午清秀的面容顿时涌入脑海,她的狐眼是那般清澈,他对她说他要娶她!
“滚!”司空凌猛然推开怀中的采柔,眼底满是一片厉色。
采柔被摔倒在地,起身未再多言,行礼之后转身退下,眼底依旧是那片神情款款。
翟洛和舒贺更是疑惑不解,微微明白,殿下如此反复无常定然是跟采柔有关,以后定要加倍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先斩后奏。
“都出去。”司空凌再次冷声命令道,俊逸面容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