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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请坐,无须拘礼,了尘只是路过此地,冒然打扰两位施主用斋。”
“原来是了尘大师,迟墨愚昧。”迟墨愈加谦逊,双手合十朝了尘大师行礼道。端午亦然。'网罗电子书:。WRbook。'
了尘大师是寒山寺有名的大师,智慧无边。
“既然相遇便是缘分,施主勿要执着,伤人伤己。”
“大师何解?小生愚钝。”
“这位女施主,命中劫难将至,万事多虑。”
端午与迟墨相视一眼,眼中迷惑不解,迟墨问道,“大师此话怎讲?端午她命中有什么劫数?请大师明言,小生感激不尽。”
“公子,万事勿要执着。求不得,放不下,终是空。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了尘大师双手合十,朝端午与迟墨微微躬身后便消失在房门外。
待迟墨追出去时,早已不见了尘大师的身影。
密函
迟墨黯然回到斋房内,眼底忧心忡忡,了尘大师从无虚言,料事如神。他的话不可不信。端午命中有劫数?不行,迟墨绝对不允许端午受到半点伤害!匆忙拉着端午的手走出斋房,迎面走来一位僧人,迟墨立即上前问道,“师父,了尘大师所居何处?”
“对不起这位施主,了尘师叔不接见外客,施主请回。”
“我有要事请教了尘大师,请师父带路。”迟墨锲而不舍道。
“施主,贫僧真的无能为力。”僧人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后便转身离去。
迟墨欲上前再次打探,端午却拉回迟墨的手,轻声劝慰道,“没事的,了尘大师只是说说而已,我们都会没事的。”
迟墨转过头仔细凝视端午,狐眼依旧亮丽,唇畔笑意婉约。迟墨欲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口,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忍心让端午再遭受劫难呢?他一定会找到破解之法的!
“走,我们去许愿。”端午跨步朝来时的路走去,她要向观世音菩萨许愿,要保佑迟墨平安无事。她身边那么多人因她而受到伤害,不能再多加上一个迟墨。
“嗯,好。”迟墨浮上一抹笑容,可怎么也掩饰不了眼底淡淡的愁绪。
大雄宝殿内百姓们依旧虔诚,端午亦双膝下沉,跪于蒲团之上,合下眼睑,双手合十,心中默念道,“观世音菩萨,信女端午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多存妄念,只求菩萨能保佑信女身边善良无辜的人。愿蝶儿、秋姐、迟墨平安无事,让那些灾难惩罚都降临到信女端午身上,多谢菩萨。”
迟墨没有跪拜,静默地看着端午,她的脸还是那么瘦。迟墨的心上划过一阵疼。执着?是他对她的执着才造成她的劫难吗?可是一想到,此生他若不能陪在端午身边,那么谁来照顾她呢?别人他都不放心。放下,放下岂是说说那么简单。
求不得,放不下,勿要执着。迟墨漆黑明亮的眸内,挣扎明显。
而京城司空凌的别院内,一名布衣女子佝偻着背跪在殿中,明明是双十年华却异显沧桑,青丝中夹杂着斑驳白发。女子右前方则是站着寒气逼人的翟洛,殿中上方司空凌把玩着玉戒,神情慵怠懒散,薄唇亲启,“裴裳儿,尧国公主,如今沦落如此模样该怎样感激本殿下呢?”
裴裳儿眼眸低垂,司空凌的话像把刀凌厉地划在她的心上。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拥有尧国第一美人之称,如今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切都是拜司空凌所赐!若不是他率兵攻打尧国并指名要她和亲,她何至嫁给司空掣那个人渣沦为如此地步!她是掣王府最低贱的丫鬟,谁人都唾弃她,她本早该自行了断,可是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她还没有看到司空凌司空掣不得好死的局面,她不能死!
“本殿下既然能一手毁了你,便也能给你重生的机会。”司空凌细长的丹凤眼微眯,寒光闪闪地视线注视着裴裳儿脸上的丝毫表情。在掣王府她都能活下去,自然毅力坚强。不像前面的几个和亲公主,一死一疯。
“司空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司空家的话吗?”裴裳儿猛然抬头,冷冷地讽刺着。
细眼骤缩,嘴角轻笑的弧度凝固,下一瞬,案几前的金樽便落在裴裳儿胸前,一口鲜血夺唇而出。
“不要惹怒本殿下,你要相信本殿下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比起司空掣的手段更为残酷。”司空凌阴柔的脸上轻笑依旧,口气异常冰冷。此刻他心中确实有杀了裴裳儿的想法,脑海中却是浮出端午的面庞来,她一再地激怒他,他则变本加厉的折磨她,未曾想过杀了她。
一提及司空掣裴裳儿沟壑遍布地脸庞便露出狰狞的神色,径直站起身来,“总有一天你们会有报应的!”
金樽再次袭击裴裳儿胸前,力道之大足以让裴裳儿摔倒在地,鲜血沾湿布衣,愈显污浊。
“这是本殿下对你的最后一次宽容。听着,只要你按本殿下说的做,本殿下保你余生安享荣华富贵,并且让你手刃司空掣。”
裴裳儿虚弱无力地躺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身来,却扯得胸口一阵疼痛,难以呼吸。司空凌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若再次激怒他定然必死无疑。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她离开掣王府,其中必有眼线,如今他的势力庞大,说不定连辰国、尧国都有他的人,依靠他而脱离苦海是个不错的机会。只是司空凌为人阴险狡诈,到时候未必会放过她。
“本殿下从五数到一,你若还不做决定,本殿下就替你做决定。”司空凌眼角的余光瞟向裴裳儿,只要她敢说个“不”字,就绝对走不出这个大殿。“五。”
裴裳儿脸上神色复杂难辨,她明白若是拒绝司空凌的要求,她必死无疑。只是,司空凌要她做的事定然非同小可,不然以他如今的势力还有什么得不到?
“四。”
“三。”
裴裳儿沉重地闭上眼眸,紧咬下颌,痛苦之色弥漫脸庞。她似乎已下定决心了一般。
“二。”
司空凌嘴角笑意弥漫,杀机重重,冷冷数出最后一个数字,“一。”翟洛拔出青虹剑,寒光灼灼,迅速刺向裴裳儿。
“不!殿下!奴婢遵命!遵命!”
锋利的剑尖抵在裴裳儿的脖子上,鲜艳的血顺着剑身滴下,异样璀璨。裴裳儿惊恐地看着翟洛,晚一步,她就成为剑下亡魂了。她还不能死,她还要活着看司空家族的报应!
“很好。”司空凌嘴角倾斜,神采睥睨天下,“密函一封修与你父皇,说你逃出掣王府沦为本殿下的奴婢,暗中寻找机会离开辰国。”
裴裳儿不可思议地看着司空凌,他到底要干什么?为何要她密函修书与父皇?难道他的目标是尧国?
“不要挑战本殿下对你的耐心。翟洛,笔砚拿来。”
裴裳儿看着地上的纸笔,用那双粗糙的手抚平宣纸,缓缓举笔,娟秀楷体小字娓娓生动。
攸茜
司空凌满意地看着手中的密函,确认无误后优雅地递与翟洛,轻笑道,“很好,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住下,本殿下会传召你的。”
“你什么时候还我自由?”裴裳儿写完密函后隐约有种不详之感涌上心头,强烈压制下去,她不确定父皇看到这封密函之后会怎样,或许他们早已经忘掉了她这个女儿,不然为何这些年来对她不闻不问?
“事成之后本殿下允诺你的自然不会食言。”司空凌缓缓起身,高贵如斯,目的已达到他也没必要留在别院。这里看管严谨,自然不必担忧裴裳儿会逃出去。
“好,我相信未来的辰国皇帝是言而有信之人。”
“哈哈。”司空凌大笑踏出殿门,他喜欢跟聪明的女子合作。只有那个叫端午的女子,愚蠢至极!
别院外,一辆普通的马车等候多时,司空凌迅速坐进马车中,翟洛紧随其后。一脸邪笑而玩世不恭的司空凌此时神情淡漠,“迟墨去哪里了?”
他问的是迟墨,而不是端午。
殿下是故意不想提及那个女子,翟洛明白,殿下还是有想着端午。这是端午的幸运还是不幸呢?“他们去了寒山寺。”
“去哪里做什么?”
“吃完斋饭后便在祈神拜佛,一直在寺中游玩。”
“嗯,回府。司空凌依旧一脸淡漠,只是心中戾气旺盛。这些天来,只要一想到端午与迟墨单独相处便会无比厌烦暴怒。
回到凌王府时,天色已晚,夕阳西沉,夜幕缓缓垂下。司空凌径直回到永泰殿,全然不顾等候他多时的闵妃等人欣喜若怀的神情。
不多时,司空凌又发布命令,命攸妃前去永泰殿以舞助兴。攸妃便在萱芝嫉妒的眼光下款步移至永泰殿,吕慧虽也嫉妒,但是掩藏得很好,嘴角一直轻轻上扬。只是闵妃与琪婕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闵妃知道,殿下对端午是不同的。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不理不问,全然当做奴婢一样使唤,但是自从迟墨接近端午后,殿下的脾气愈加反复无常了。
永泰殿中,司空凌高坐榻上,耳畔丝竹管弦之声缠绵,唇边贡酒醇香,眼前的攸妃翩翩起舞,而他嘴角邪魅的笑容始终无法达到眼底。
端午,你竟敢与迟墨彻夜不归!
一舞罢,风情婀娜的攸妃宛如红叶飘落在司空凌怀中,取过司空凌手中的金樽,细白软手喂到司空凌薄唇边,巧笑嫣然道,“殿下,攸茜这支舞跳得怎样?”
“你的舞技名满天下,本殿下非常满意。”司空凌将视线落在攸妃妩媚动人的小脸上,如此良辰美景,他不能想着那个贱婢!
“真的很满意吗?”攸茜柔荑抚上司空凌阴柔的脸上,手指跳跃,似火燃烧。
“呵。”司空凌一声轻哼,反手压住攸妃双手,霸道的吻强取豪夺攸妃的甜蜜。
出身于青楼的攸茜自然知道如何利用天时地利挑逗男人,一声轻吟从樱唇中弥漫而出。司空凌狭长的丹凤眼骤眯,那个女人从来都不懂如何呻吟。司空凌粗鲁地撕掉攸妃的舞衣,毫不疼惜地揉搓她的浑圆……
春光无限,一夜缠绵悱恻。
而寒山寺的端午与迟墨则坐在后山树林之中,身旁柴火燃烧,端午的眉头从夕阳西下时就未曾放松过,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迟墨一定要留在寒山寺。
迟墨坏坏地痞笑有讨好的意味,“端午,来,尝尝我的手艺,很好吃的哦。”
“不要。”端午赌气的拒绝。
“吃点嘛,我特地为你去抓的兔子呢。”迟墨挪动身躯朝端午靠近,端午则毫不留情地坐到另外一边。
“哼。”
迟墨痞笑着,再次朝端午移去,端午依旧不理他。迟墨依旧锲而不舍,一来二往,两人更像是在玩着游戏一般。
待到端午不再躲避他的靠近时,迟墨才收起坏坏地痞笑,轻声道,“端午,在晋城,我没能陪你走过迷雾深林,今天我们补回来。”
端午一刹那便呆滞了,沉默不语,眼眶泛红。
迟墨拉过端午的手,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宠溺道,“不要感动地想哭,你答应我不哭的,我会跟着心疼。”
端午紧咬牙关,心中酸涩难言,只能发出哽咽的鼻音,“嗯。”
凌王府,司空凌依旧端坐于永泰殿,他早已屏退攸妃,幽长的视线落在殿门外,愤怒难言,端午,你好大的胆子!
东方渐白,司空凌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冷冷道,“翟洛,备车去寒山寺!”
翟洛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心软(上)
清脆的马蹄之声划破静谧的清晨,启明星冉冉升起,万物一片生机勃勃,而马车内的司空凌却一脸阴寒,细眼内阴霾重重。把玩玉戒的右手拇指食指紧捏在左手食指上,指间泛白。
翟洛垂着头,他突然不愿意殿下折磨端午了,端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