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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无误地划在她脸上,她好恨!殿下竟然下令毁了她的脸!没了这张可爱的俏脸,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夺得他的宠爱?!端午,是你迷惑殿下!你个贱婢,贱婢!我恨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杀鸡儆猴(下)
她竟然为伤害她的人求情?司空凌甚觉好笑,嘴角不自觉地浮上惯有的轻笑,缓缓伸出修长右手覆上端午那双此刻显得难看的眼睛,轻声道,“不要看就好了。”
六道异样的眼光集体落在司空凌和端午身上,那样亲昵疼爱的举动,那样宠溺轻柔的语气,像一把刀刺在厅中那六人心上。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殿下如此温柔的模样,就连在宠幸她们时,他的眼里也只有冰冷的情欲。
“不,不要让我再背负罪孽,我承受不起。”端午的语气是那样的沧桑卑微,百强之死犹如一根刺牢牢地刺在端午的心上,深深自责。所以,她不要秋姐因她而遭受意外,一定要让她离开她。而如今,仅是有过两面之缘的汐婵也因她而受罚……这样的她,犹如灾星,谁靠近她必定会受伤。司空凌,你让我以后怎样对别人笑?
眼睛上温热的手指迅速撤离。司空凌骤然抽回手,刚刚那样温柔的语气也让他吓了一跳。他不能对她好,他不允许自己对任何一个女人好!他永远都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司空凌!嘴角上扬温柔的弧度迅速收回,转过身眼底依旧愤怒,“你们都给本殿下听着,谁要是不怕死敢动她尽管试试!”
六双复杂的眼神齐齐望着司空凌,如此警告语气她们怎么会听不明白?殿下为了那个端午竟然完全忽略了她们……
“是……”失落与不甘通通被伪装,只有低声下气的顺从。
闵妃悄然垂下头,掩饰眼底伤痛。从小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他,一直以为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回头就可以看得见的地方,总一天他会爱上她。可是,这个叫端午的女子一出现就夺得了他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那么,她算什么呢?她爱了他那么久,到底算什么呢?
攸妃如刀剖析般的眼神落在端午身上,她竟值得殿下为她大动肝火?
萱芝讪讪的笑容藏刀,殿下的宠爱不是她那样的女子所能承受得起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琪婕垂着眉,视线缥缈地落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她早就不争了,她认输了……
吕慧如针般的眼神刺向端午,而后又迅速收回,左右环望周围人的表情,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采柔痴痴的望着司空凌,什么时候殿下也能像在乎端午那样在乎自己呢?
“哼!”司空凌拂袖离去,心底充满愤怒,他为什么要为她受伤而报复自己的女人?!他应该很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不是吗?对,一定是他不想看到一个丑陋的奴婢服侍自己!今夜他是醉了,醉了才会为她做出这样荒唐愚蠢的事来!
翟洛满意地停下手中挥舞的匕首,每个人脸上都划满九九八十一刀,如今她们整张脸上已看不见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只有或长或短的血痕不断向外渗出鲜血来。翟洛指尖轻点,解开她们两人的穴道。
“啊——我的脸,我的脸!!!端午,你个贱婢,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光头的汐婵张口大喊,血液顺着脸颊流入嘴里,模样凄惨至极。
翟洛剑眉微蹙了一下,指尖翻转,汐婵忿恨恐怖至极的声音再也传不出来,唯见她依旧张口大喊着什么。疯子,省得吵了端午的耳。
闵妃等人皆不忍目睹汐婵如此可怜又恐怖模样,偏转过头不去看她。当视线一落到端午身上时,复杂神色不言而喻。
端午低低垂着红肿的头,她也听到了汐婵对她的咒怨。她有点难过,悲伤。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汐婵依旧翕合着嘴,杀人的目光直视端午,蓦地似下定决心一般飞速起身朝端午奔去——纵然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翟洛手中的匕首。翟洛猛然发觉汐婵冲向端午报复,幽寒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汐婵的心脏。
汐婵停顿片刻,没有回转身看飞刀之人,只是恨恨的目光如一把利剑刺向端午,是她毁了她!她要永远的诅咒她,她要让她不得好死!
汩汩鲜血顺流而下,滴在汐婵粉嫩鲜衣上,开出火红火红的花朵,妖冶至极。
端午,你毁了我,我将永生永世的诅咒你!
汐婵倒下前,这是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只是到死都没能将她的诅咒说出来。
那样恶毒恐怖的眼直视端午,端午被吓得一惊,立即缩回木床角落,浑身颤栗。又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她面前,她恶心害怕得想吐。
“来人,将她们拖出去,把这里打扫干净。”翟洛冰冷地命令道。
总妃嫔夫人亦受不了如此血腥的一面,皆转身速速离开清竹居,心中千般想法。
一夜之间,端午的大名再次响彻凌王府。他们无情冷酷的殿下为了她,而杀了汐婵夫人……
于端午而言,此夜再不能眠。只是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木床角落,眼神涣散无光。
休养
秋日愈近,夜间总会噼里啪啦来势汹汹地下场大雨,只是来得快去得也更快。自丫鬟打来热水沐浴后,端午一直蜷缩在木床角落,维持环膝动作,一动不动。而一旁的丫鬟却看得害怕,只得知汐婵夫人死在这个清竹居后,她的心就没有停止过恐惧。看向端午的眼神也与刚开始不同,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个主子而丧命。
空气中仍有浓重的血腥味,那是无论点着多么贵重的檀香都驱散不了的。
翟洛回到永泰殿见司空凌睡下后便又返回到清竹居,手中端着一碗苦味稠浓的药汁,端午抬起那双被挤得看不清眼眸的狐眼望着翟洛,低声反问又似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不是她死,你就会死在她手下。”翟洛冷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狠劲。
丫鬟见势立即机灵地退出门外,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亦会遭来杀身之祸。
“可是,你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端午想起了她的养娘,那么苦命的一个女子,受尽病痛和丈夫的折磨,可是她还是想她能活下去。生命就是那么短暂,由不得人。可是明明能有活下去的机会,为什么不让汐婵活下去?
“喝药,这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翟洛未与端午多做争辩,将药汁递与端午跟前。他和殿下走过的血腥之路,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不必多说,日后她自然会明白。
“不喝。”端午倔强地转过头。
翟洛端着药汁布满老茧的手有片刻呆滞,神情愈加寒霜。这药汁,融集天下间最好的补气之药,是他费劲心血才得来的。包括夜闯辰国皇宫,连夜赶至深山采摘药材。“喝了吧,不要跟自己赌气。”
一向冰冷的翟洛怎会有那样祈求的语气?端午疑心自己听错了,蓦地转过头怔怔地看着翟洛。
“好好照顾自己。”翟洛一手拉起端午粗糙的手,将药碗放在她手心。接触到端午手指那瞬间,翟洛感受到自己冰凉的指间传来更深的冰冷。翟洛明白,那是寒毒残留的功效。可惜,他没有解除寒毒的解药……
端午看着翟洛修长的身影渐渐离去,手心有淡淡的暖意。眼底一片复杂,这是翟洛对她的好……眼睛有微微的酸涩感,端午咬牙一口将药汁一饮而尽,而后一直保持蜷缩的姿势躲藏在角落,一夜无眠。
翌日天未亮,翟洛照旧端来一碗药汁,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擦拭在端午仍有些红肿的脸庞。看着端午憔悴的神情,道,“好好休息。”
“我不要住在这里。”一闭上眼,端午的眼前便浮上汐婵临死前怨恨的眼神,她觉得好怕。
“我去给殿下说。”没有多余的话语,翟洛转身飞走。
待到翟洛再次回到清竹居时,得到的消息是殿下不准许。端午的狐眼又愈加黯淡了几分,沉默不语。翟洛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离开,他得同殿下去上早朝了。
未过多久,清竹居来了一个客人,采柔。依旧是清纯的眸子和含笑的神情,道,“端午姑娘,采柔知道你昨日定没能休息好,特地送来助眠的安宁香。”
端午没有多语,直直地看着采柔径直将熏香点燃,微过片刻房内便盈满清幽淡雅的香味。采柔又道,“端午姑娘要记得擦采柔的药膏,很有效的。”
端午不知觉地转眸看了一眼枕头下采柔送来的药膏,昨日她并没有擦拭她的药膏,一直都是翟洛替她的脸敷药的,只是她该怎样开口告诉她没有擦药呢?
“今日看上去,端午姑娘的脸好了许多。端午姑娘,你不知道,采柔从小都与这些药材打交道,还曾想过自己做个大夫呢。”采柔径直坐在房内的小竹椅上,笑笑道。
端午依旧不语,不知如何开口与采柔交谈,害怕她会成为第二个汐婵或是秋姐。她不要再有在意的人,这样司空凌的所作所为就都伤害不了她了。
“我给你讲讲我和爹爹救人的事吧……”采柔似打开话匣子一般,讲着从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到辰国京城安都的所见所闻,兴致勃勃。
端午默默地听着,突然有些羡慕上采柔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子来,不自觉地卸下心中的防备。
韶光匆匆而过,顿时已到正午,采柔不顾形象大喝一杯凉茶,正欲再开口时发现端午正盈盈笑意看着她,道,“端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吵,打扰你休息了啊?”
“没有。”
“没有就好,那我以后就天天来吵你了,你不知道,在偌大个凌王府,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采柔清纯的脸庞笼罩淡淡的哀愁。
“嗯,好。只是……”端午也没有说话的人,“殿下……”他若是又责罚起来怎么办?他是那样的喜怒无常,捉摸不定。
“我趁殿下不在的时候来。”采柔调皮地眨眨眼睛,可爱至极。
端午被采柔逗笑,可是没持续多久便落寞道,“采柔,你先回院吧,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会让有闲言碎语的。”
凌王府人多嘴杂,又各具心思,不是她端午可以应付得过来的。
“嗯,好吧,以后有时间我会过来陪你的。”采柔姗姗起身,兴致阑珊,又道,“记得先好好睡一觉!”
“嗯。”端午心窝一暖,似听到秋姐语重心长的劝语。
采柔离去后,端午便感觉到困意,闻着安宁香便昏昏沉沉睡去,毕竟她也一夜未眠,又身子孱弱,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一连三日端午都窝在清竹居未出,翟洛依旧会早晚一次送来药汁和替她脸颊敷药。采柔每日上午都会抽出一点时间过来陪端午说说话,闵妃和吕慧亦来看过她几次,赏给她些药材和珠宝玉器。而司空凌则一直未再踏足清竹居,对端午而言,他不来更好。
然而日子不会这样如水般一直平静下去,端午再次迎来她的暴风雨。
密谈
京城安都内,大小茶肆酒楼都在谈论他们的太子殿下仁爱之举,拨善款修葺难民所,让无家可归的人有安身之所。一时间司空徇的赞颂如云,民心归之。普通老百姓们最为关注的就是他们的民生问题,有一个如此仁厚的太子重视他们,此乃他们的大幸,都传言太子若当上了皇帝他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当然这样的言论自然也传到司空凌的耳里。书房内,凛冽阴寒的眼神毫不掩饰疑惑,他的太子大哥如今这举动摆明了收服人心,看来还真的不能小觑他。
“查到他从哪里来的钱财了?”司空凌做坐在红木文案前,文案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奏折,他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