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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端午默默承受到麻痹,那男人倏地起身离开。端午随即也艰难地坐起来,缓缓睁开双眼。他的身躯结实而伟岸,白色的肤质闪烁着一丝潮红,端午立即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看到她。”司空凌又恢复到淡漠的语气,仿若面前这个女子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并不是与自己欢爱一场的女子。
“奴婢,谢过殿下。”端午依旧曲意承欢。她只要她身边的人能好好活着,其他都可以不管不顾。
端午听见司空凌离开的脚步声。待他走远后才从塌上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徐步开门离开。
麽麽在门外已等候多时,见殿下刚从寝帐内出来生怕她有何不测,故立马上前扶住她回到她的帐篷。
求药
一路无话,端午回到帐篷后麽麽便给盛上晚饭,端午摇摇头,“麽麽,端午很想沐浴,你去打点热水来。”
“可是公主,你背后有伤不能沾水,否则容易感染,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不碍事的,麽麽就按我说的去做。”
“唉。”麽麽见端午未曾动箸,只好去打来热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固执倔犟的女子。
打来热水后端午便忍痛沐浴一遍,妄图洗掉司空凌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奈何却怎么也擦拭不掉司空凌留下的淤青。正穿衣系带时,门外响起轻轻叩门声,“公主,洛侍卫前来上药。”
“哦,稍等片刻。”端午知晓她晕厥的这几日便是他替她敷得药,只是不明白此事为何非得交由他做?穿戴整齐后,端午前去开门。“有劳洛侍卫。”
翟洛冰冷地看了端午一眼,不予理会,径直进入帐篷内。
“那个,洛侍卫,端午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药交由端午自行处理?”端午凝眸注视翟洛脸上的表情,奈何翟洛始终面无表情,冰冷如玄铁。
翟洛从怀里掏出釉彩瓷瓶,“请公主让翟洛敷药。”语气冷然强硬,仿若视端午为无物。
端午听他如此一说便知求药无门,既然连他的主子都不介意他替自己敷药,她又何需介怀?转身便俯卧床上,麽麽见势迅速上前解衣。
端午紧闭眼眸,半响没有清凉透彻的感觉渗入全身。他要做什么?
“公主洗浴了?”翟洛一该冰冷语气中竟有微怒之意。
“怎么了?”端午不解问道。
“老奴该死,都是老奴阻挡不力……”麽麽顿时跪地求饶,却也直接说明是公主要求,她阻止不了才会有此事。
“洛侍卫可是觉得端午后背优美?”端午转移话题疑问道,不想在沐浴上多做纠缠。
“哼。”翟洛嘲笑地哼出声来,眸中充满不屑。“如果你不想要你的背,尽管洗就是。”随即轻撒药末。
顿时端午神清气爽,果真是好药,秋姐若是能敷上此药定也决无大碍。
敷好药翟洛冲麽麽招手示意她跟上来,端午听得一前一后的脚步声,立即道,“洛侍卫,若是伤了麽麽,以后谁来照顾端午呢?端午的习性还是只有麽麽最清楚。”
“公主只管养好自己的身体便是。”
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主仆两人,说话都那么讽刺冷淡。端午起身穿好衣服,却瞥见桌上的釉彩瓷瓶。太好了!有了它,秋姐有救了。端午忽然发觉那个洛侍卫并不是那么凶狠之人。
瓷瓶触手滑润冰凉,旋转瓶身似乎闪出丝丝幽兰光芒,极好的陶瓷,想必其中药定然也是极品好药,如此一来秋姐定能无碍。端午悠然一笑,将瓷瓶放入怀中,动作小心而谨慎,随后便安然俯卧床上。
半睡半醒中,隐约传来阵阵敲门声,端午整顿精神道,“请进。”
“公主,殿下赐药。”麽麽手中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水,充气立即充满浓郁的草药味。
“什么药?”
“泄精药。”
“哦。”端午头脑中浮现她下午与他交欢的模样,心跳加速脸红不已,定了定心神,他赐的药……噢,反正自己也不想要他的孩子,如此最好。接过药,头一仰大口猛咽,放下碗时已空空如也。舌头苦麻无知觉,麽麽见势递来一碗清茶,端午漱漱口,依然苦味冲鼻。
“有劳麽麽,还请麽麽帮秋姐收拾一个帐篷出来,秋姐明日便来此处养伤。”端午轻嗟一口茶水,压抑口中四处流漫的苦味。
“是,殿下已派人过来吩咐过老奴了。”麽麽添了些开水,心叹道,为求荣华富贵殿下宠幸,多少女子付出血泪代价,一碗药,隔绝子嗣,从此为禁脔。
“嗯,如此便好。”端午轻扶额头,一碗药下去竟有些晕眩,休息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老奴告退。”
“嗯。”
传唤
一夜无梦,端午清晨醒来时分便唤了麽麽,梳洗毕坦言问道,“麽麽,秋姐可到了?”
“昨夜殿下便派人将秋姐送来,此刻就在旁边的帐篷。”麽麽将清粥放到圆桌上。
“有劳麽麽带路。”
“公主请先用早餐,等下老奴便带路。”
“好。”二碟小菜一碗清粥,端午草草吃了几口便道,“麽麽,我吃好了。”
“公主不再多吃些?”麽麽瞥一眼桌上几乎算得上没有动过的清粥,略为关心的问道。
“吃好了。”端午不再多语,站起身来,徐步走向门外。麽麽见势只好上前开门,带为引路。
端午的帐篷在司空凌的后方,右边略小一些的帐篷住的是麽麽,而秋姐则是住在左边。麽麽开门后端午径直走了进去,一眼便望见床上俯卧着的秋姐,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端午一个健步上前,快速的动作扯动了背后的伤痕,生生的疼。
“秋姐,秋姐?”端午试图唤醒昏迷的秋姐。
“公主,她已经昏迷了好几日,又未曾进食,恐怕是熬不过去了。”麽麽说出心中的担忧。
“不会的。麽麽,你去帮我打些热水再煮些清粥来。”端午看着秋姐背后触目惊心的伤痕,心中泛出一阵酸涩。她和她只是陌生人啊,一个陌生人都能做到如此维护她,她端午如若让她秋姐丧命,恐怕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对于别人的恩德,端午总想尽力偿还,不想欠人太多。
“是。”麽麽应道,随后转身便去打水。
打来热水后端午小心翼翼的擦拭掉秋姐背后的血迹和褴褛衣衫,趁麽麽煮粥不在,仔细地敷上从翟洛那里求来的药。
天气愈加炎热,微过片刻端午便已大汗淋漓,背后的伤痕沾上汗水丝丝疼痛,而薄纱也紧贴住后背,蚂蚁啃噬般难受。刚敷好药门外则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端午将瓷瓶放入怀里。
“公主,清粥好了。”麽麽双手递上小碗。
“有劳麽麽。”端午接过清粥,因为秋姐是俯卧着的跟本无法将清粥喂入嘴里,“麽麽,能将秋姐扶起来吗?”
“是。”麽麽坐到床前,尽量不碰到秋姐的伤,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端午则一勺一勺将清粥喂入秋姐嘴里,起先秋姐并不张嘴,端午只好掰开秋姐的嘴,如此几勺下去秋姐也接受了食物。端午便知道秋姐有救了。
喂好清粥过后,端午便回到自己的帐篷,经过刚刚一番动作,自己也得回去请麽麽帮忙给自己敷药。敷好药后,端午心中的郁结也尘埃落定了。
夏日时光如梭,耳畔蝉鸣愈加清脆,清风徐徐抚过瞬间习习凉意。端午凝眸远眺,她离开尧国两月有余,努力不让自己忆起那里的人那里的事,不知为何,这几日竟有些惆怅。秋姐的伤已好大半,行动自如,只是不宜劳碌用力,和麽麽一起伺候她的饮食起居,虽然她并不认为她有什么好伺候的。这半月来她也未曾见过司空凌,恍若他当她不存在一般,端午也自然乐得如此。
清闲无趣时,端午想起刺绣来打发时间,便问秋姐哪里能买到针线素衣,秋姐回说军营严令私自出营,况且还有些路程到镇上,如此一来端午便也放弃刺绣,安静地活着。端午原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一直被人遗忘在角落,可没想到傍晚时分司空凌便派士兵前来传话,说是殿下传唤。
端午只得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前往司空凌的寝帐,秋姐则颇为担忧的跟在身后。
到了寝帐,士兵拦下秋姐,端午独自一人进入帐篷内。大厅无人,端午只得迈向休息的偏房。果然司空凌在里面——沐浴。端午犹豫着是否要退出去,却听见他道,“过来伺候本殿下沐浴。”
“是。”端午恭顺无比的回答,随后挽起双袖,轻揉司空凌肩部。
也许,此生,她就是奴婢的命。端午自嘲的想着,嘴角不自觉的轻扬。
司空凌微闭眼眸,放松神经,享受着背后人儿的按摩。突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本殿下从来不知,你竟然如此精通按摩之术。”
“殿下缪赞。”端午惊慌地想抽回手,奈何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勇武。
“你像一个卑微的奴婢。本殿下若不知晓你是尧国的清尘公主,恐怕也认为你只是一介奴婢了。”
端午心中一惊,他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吗?端午沉默不言,只是想轻轻地缩回手。司空凌也顺势放掉她的手,直直站起身来。
“殿下——”端午惊呼,如此一来,他便毫无保留的站在了她的眼前。
“扑通——”司空凌一把将端午抱入木桶里,两人面对面坐下。端午还未曾反应过来,司空凌强势地啃咬起她洁白的耳垂,纤细的颈脖,双手撕扯她胸前的薄纱。
居然又被他轻薄了去,端午使劲挣扎企图推开司空凌,而木桶如此狭小的空间端午的拳打脚踢根本不起作用,随后迎来的却是司空凌牢牢地反绑双手,双腿也被他强有力的双腿分开。水花四溅,纷纷扬扬,微弱的烛光照耀一地春光。
飞鸽传书
端午颤抖着双腿迈出司空凌的寝帐房门,目光灰暗。秋姐见势立即扶住了颤然欲倒的端午,心疼不已。一路无话,回到帐篷后,端午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沐浴。”
“是。”秋姐和麽麽两人止住隐约浮上心头的不安,这个公主待人和气平时亦喜静,此刻亦冷静得可怕,两人迅速打来热水后便守在门外。
门外月明星郎,阵阵晚风拂面,秋姐细听房内端午的举动,麽麽则来回踱步。忽然麽麽拍拍秋姐肩膀,示意她望向树影婆娑下走来的士兵。
愈行愈近,麽麽看清楚他们手中捧着的药罐,心中顿时明了,又来赐药。
端午穿好衣衫,平躺木床,她的身子比一个时辰前要干净些了吧?
“叩叩”轻敲房门,端午置若罔闻,波澜不惊般闭上双眸。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公主,殿下赐药……”
“嗯。”睫毛轻颤,狐眼凝固,决绝般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秋姐和麽麽相视一眼,沉默无语,随后收拾好木桶便退了出去。
而此时司空凌的寝帐内,灯火跳跃,翟洛手中抓着一只信鸽,脚下绑着一卷信纸。司空凌接过信纸,似懒散般的阅看起来。
越看眉头越紧锁,然而嘴角却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她果真不是什么尧国公主,那些金枝玉叶怎么会受得了屈辱折磨?绪王府,尧国明宗皇帝的弟弟,手握重权,朝堂内外就连明宗皇帝都得对他礼遇三分。她是他府上的人,如此便极有可能是他派来的暗探。呵,他司空凌身边怎容得下一个探子存在?尧国,尧国,你们是忘了以前派来的和亲公主的下场了?好,本殿下就陪你们玩玩,你们必定会后悔今日的举动!
“殿下,皇上的圣旨是让殿下回宫?”翟洛回想起今日快马加鞭赶到的圣旨,忍不住疑问道。
“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