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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女性幸福的巧克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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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忍不住嚷起来,“我受够了”,这样就会让他在回来的路上把批评挑剔的频率降到5次,否则我就另外打算怎么把他送到医院去了。我亲爱的丈夫尽全力要包容我,但是想让他闭上嘴的确不那么容易。从我眼角的余光看去,我可以注意到他的手挥舞起来要给我指点,但是他又忍住了,举到半空的手假装是去整理自己的帽子或者挠挠头。或者是开始时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而后又假装咳嗽一声。又或者假装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无论怎么开始最终他都会故态复萌,我开车时在后面监督我驾驶。    
    所以我尝试着用一种老实的、直截了当的方式:“亲爱的,我自己开车的时候我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你在车里的时候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我的车越开越糟糕,你当我的乘……乘……乘客的时候,我很烦……(说到这我开始哭了),我对你那些建议很害怕,我不敢告诉你。”说着,眼泪从我眼睛里涌出来,丹尼听到我这么说也很难受。    
    于是,他开始恭维我开车的技术。他不停口地夸奖我能在自己的车道上行驶平稳,车停得好,我超慢行的车是多么自信。可是他这么做的后果是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学开车的小孩子,被大人鼓励地拍拍脑袋,所以我还是无法摆脱烦恼心情。我暗自祷告了无数遍:“上帝啊,别让丹尼在我后面指手划脚了,或者让我在开车的时候不在乎他的存在。我不想把我们在一起的宝贵时间花在发脾气上。”我们在车里的时间越多,我祈祷的越多。    
    丹尼的癌症扩散了,病也越来越严重。但是他还是不放松对我开车的指导。在每一次去医院的路上,他都想办法对我的驾驶说上一两句,有时还能多说几句。在十个月的治疗之后,我对他的批评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不知道唠叨批评对他的身体象征着什么,或者他隐藏在心中的感觉是怎样的。也许是在梦里,上帝在我耳边低低地耳语:“贝蒂,习惯这些唠叨吧,你丈夫已经时日不多了。”    
    放射治疗对丹尼的伤害大过了对他的帮助,所以只能终止了。不做这种治疗让丹尼很高兴。他那时已经瘦得形销骨立,比任何时候都虚弱。他在家里度过的最后一周,我们全家人围绕着丹尼,丹尼身边总有人陪伴着他。他的身体虚弱得不能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会向我们微笑,向我们做出亲吻的口型或者拍拍我们的胳膊。他安详地离开了人间的时候我们把手放在他身上失声痛哭。这是一种痛苦的经历。我们庆幸的是他不必再和病魔苦痛挣扎了。但是我们依然被悲伤包围着,伤心欲绝,精疲力竭。丹尼过世后的两个星期对于我是一片混乱,我昏头涨脑地签字、做各种后事安排,打电话、招待来吊唁的亲戚,还有数不清的眼泪、拥抱和共同的哀思回忆。    
    事情总算忙得差不多了。亲戚们离开了,致谢信也写好了。每天我都能接到怀念丹尼的书信,那些美好和鼓励的文字让我感动得掉泪。但是日子却变得那么平静和孤单。我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先做哪一件,所以我每天都无所事事,百无聊赖。    
    一天早晨,我接到了附近殡仪馆的电话,“奥哈德太太,我们这里有一些你丈夫的遗物。”    
    装遗物的盒子很小,是包在牛皮纸里的。交给我的时候外面还装着一个墨绿色的天鹅绒袋子。我接过这个袋子的时候,心头又是一酸,把盒子紧紧抱在胸前。开车的时候,我把盒子放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我温柔地抚摩了一下盒子,甚至想给它系上安全带。    
    我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忽然觉得很奇怪。因为这是49年来丹尼第一次坐在我旁边却对我的驾驶一语不发。想到此处我悲从中来。我又爱抚着盒子,擦去泪水,让自己看清去路。这时候,丹尼的唠叨又回响在我耳边:“在开车的时候要保持警惕。”    
    作者:贝蒂·奥沙尔    
    (Betty Auchard)    
    一位半退休的公立学校艺术教师。她的专长是绘画和织物染色艺术。她的有关如何用树叶和花作画的文章刊登在《日落》杂志和《丝线》杂志上。她的织物作品出现在《织物意象》和《改变织物》上,文章投给“国际自然绘画协会”。“国际自然绘画协会”的成员扶植用自然界中找到的鱼、植物和其他材料作画的古代艺术。《制作杂志》还用游记的形式重点刊登她的水彩树叶画。这些作品是在和她的丈夫驾着旅行房车环游美国时的几年间创作的,现在成为对他的纪念。 生活更美好故事六:吾家有女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孩子那颗纯真的爱心更加宝贵。——薇拉·布里顿       吾家有女    
    THINKING OF OTHERS,    
    SIX-YEAR-OLD-STYLE    
    我的小女儿若蕾排行第二,是个感情丰富的小姑娘,她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她常常说起对自己祖先去世的哀悼,尽管那些先人们已经辞世几十年了。她还经常说起上帝和天堂。她相信天堂里的每一个人都骑着马,但是他们摔下来不会受伤,因为有软软的云彩垫在底下。在学校里,若蕾对比她小的孩子来说是个像妈妈似的大姐姐。在学校的走廊上,她对每个遇到的人都能叫出名字,而且都给他们一个热情的拥抱。若蕾想在长大之后当教师、医生,但是一定是个好妈妈。    
    那天早晨家里像平常一样热热闹闹的,我的三个宝贝照旧唧唧喳喳,我忙得昏天黑地。若蕾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滚到了床的另一边,她不想起床,不想穿衣服,而且在我告诉她没有在附近的商店里买到她最喜欢的格兰诺拉麦片后,她还哭了一场。    
    唉,一天就那么开始了。    
    若蕾想让我抱抱她,帮她穿衣服。我抱了她几分钟,但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总是迟到。我不能一直抱着她,所以若蕾不得不嘀嘀咕咕地开始起床了。我自私地以为她会替其他家里人想想,想想她这么做会让我们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不过我很快就想起来她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没买到喜欢的格兰诺拉麦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出门上了车,若蕾和她哥哥和妹妹坐在一起,她的坏心情显然影响了其他两个孩子。    
    我们把若蕾的哥哥送到了学校,然后在我上班的路上顺道送若蕾去上学。到了学校门口,我给她穿上大衣。这时候,若蕾从她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纸卷,递给我。我打开纸卷,发现是若蕾用铅笔写的几句话:    
    “亲爱的迪克爷爷和阿肯太爷爷,薇尔玛太奶奶的去世让我很伤心。我知道你们一定还怀念她和你们在一起度过的美好岁月。爱你们的孙女,若蕾。”    
    我的薇尔玛奶奶今年去世了,善良的小若蕾因此给她的迪克爷爷和阿肯太爷爷写了一封信。看到她幼稚的笔迹,我一阵哽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抱着我的小女儿,想着如何告诉她我的感动。    
    若蕾是我见过的感情最丰富的小女孩了。有时候这对我是个难题,但是有的时候正是这一点让她与众不同。她为别人想的比自己还多。我会把若蕾写的这封特别的信寄给她的迪克爷爷和阿肯太爷爷,我相信他们在展开这封信,看到这封简短但是表达了这个善良小姑娘的纯洁心意的信的时候,他们一定也会老泪纵横。    
    若蕾这封信上有一个粉红色纸折成的爱心,但是在我眼里这颗爱心是纯金做的,就像我的小若蕾一样。    
    作者:布伦达·格兰特    
    (Brenda Grant)    
    她和她的三个孩子达根·詹姆斯、约尔达娜·玛丽和基亚拉·德拉尼住在密苏里州堪萨斯城。她在“企业界”工作了20年。她还有一个业余爱好,做按摩师。她梦想写作成为她下一个人生篇章的一部分,要向更全面的方向发展。她很高兴作品能在本书中刊载,因为意识到这将打开一条新的让人激动的道路。在她日常生活中,喜欢抓住生活的许多瞬间,记得常常欢笑、深深地爱以及充实地过好每一天。    
生活更美好故事七:生命的盘点
    生命的盘点    
    TAKING STOCK    
    无法忍受的腿痛让我在半夜醒过来,800毫克的止疼剂还是没有让我感到好受一点儿。当我拼命想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我疼得又倒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我咬着牙送两个孩子去上学,然后我带着四岁的小儿子特伦特急急忙忙地跑到一位运动医学大夫那里看病。他认为我可能是得了疝气,把我送到了急疹室。在急症室里,我握着小儿子的手,感到如此地温暖。他那温暖的小手让我重新相信无论诊断结果是什么,我都会战胜病痛,会好起来的。    
    我在诊室给特伦特讲了几个小时的故事,最后有一个医生说:“我要给你做超声波检查,你要么是得了疝气,要么更糟糕,得了动脉瘤。”    
    我说:“我没时间等着做检查,我要去接我的孩子们放学。”    
    “那么只有这样了,你去接孩子,然后半个小时后回来做检查。”    
    我去接了孩子们,然后开车回家,在车上我祈祷着我的邻居能在家,那样我就能回医院做检查了。我们到了邻居家的时候,她也刚刚到家。她很乐意帮我的忙,我把孩子托付给她,然后冲回医院。    
    超声波检查证明我的腿是完好的。大夫们让我“回家静养”。虽然我知道静躺在床上比手术对我的腿要好,但是我还是讨厌这种强制性的一动不动。    
    三天后我接到了先前给我做检查的大夫的电话:“我知道你看过急诊。坏消息,你的超声波报告被误诊了。你需要立即来复诊,开始血凝块的治疗。”    
    我又带着特伦特手忙脚乱地出了门。在车里我向上帝祈祷:“上帝,如果我一定会死,就让我死得麻利点。请你向我的孩子们传达你的意旨,无论遇到什么难关,请帮助他们度过。引导他们、爱他们、关怀他们。”    
    到了诊室,一位护士立刻带领我进去。我给了特伦特一些玩具。医生一脸严肃地走进来,对我说:“你的病很严重。对一名36岁的健康女性来讲,血凝块对你应该不会是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血凝块破裂了,伤到你肺部导致你停止呼吸,那就是要命的事了。我们会每天给你打两针帮你化血块。这种治疗有大出血的危险,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就在这时候,护士走进来对医生说:“你有电话。”    
    我看见小儿子正在玩,突然间,我的心间感到一阵平和与安详。    
    当医生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从天花板扫到了地板。他低声说:“你肯定不会相信。这是一个打印错误。你一点病都没有,没有血凝块。他们在送到我办公室的报告上打错了号码。”    
    我给了医生一个拥抱。我知道上帝不会犯错误的。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腿上的疼痛也不像以前那么厉害了。感谢上帝!    
    医生看上去很尴尬,不停地向我道歉。我微笑着让他不必太在意。何必再浪费15分钟来喋喋不休地责备他呢?仿佛重获新生之后,我一分钟也不愿意浪费。     几分钟以后,我和特伦特手牵着手走出了诊室,在去接我两个大孩子的路上,我想到了在生活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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