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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西蒙第三次去英国。但是里特尔有些担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三番五次地去英
国,将引起英国移民局的怀疑。他把这个挺不错的特务闲留了一段时间。
然而后来的压力太大了。一九三八年秋天,他决定再次使用他。这一次,西蒙
为了掩护自己,随身带着他的朋友的手稿,他说他要把这部手稿交给英国出版商出
版,手稿里写的是他在英国南部那个小孤岛上过的鲁滨逊式的生活。英国哈里奇移
民局的一个工作人员看见这个人来得这么勤,感到有些奇怪。不过那部手稿似乎消
除了他的疑虑,他放走了西蒙,但是他显然向反情报部门报告了西蒙的情况。
西蒙在白教堂的一个海员旅馆里租了一间房。白教堂是伦敦的一个区,位于伦
敦塔以东,离大型西印度浮坞很近。
他以这个旅馆为落脚点,在英国东南部到处逛,对新机场进行间谍活动,通过
鹿特丹的一个掩护地址定期报告情况。他还吸收了几个威尔土民族主义分子,将来
可以拿他们当破坏分子使用。但是,一九三九年二月,当他在肯特郡汤布里奇一家
旅馆住宿的时候,忘记以外国人的身份登记。警察把他逮捕了。他不是被罚几个钱
了事,而是被判六个月的徒刑,他经常受到审问,但从不供认。警察没收了他的笔
记本,在释放他的时候又还给他了。
他回到汉堡之后不久,战争爆发了。里特尔当然不能再把他派到英国去,不过
还是把他当作备用人员留下,照样发给他薪金,直到一九四零年初海军要求“借用”
他时为止。
海军需要有人从爱尔兰报告护航运输队和当地气候的情况。
西蒙和里特尔虽然都不喜欢这个主意,还是答应了。西蒙学习了收发报技术和
谍报局特务使用的一种标准密码——简单的柱式变位密码。他的密码索引是雪莱的
“Glocke”那首诗的第一节。他在启程之前,得到一本浸过隐显墨水的黄色
便笺簿,他可以把它缝在上衣里子里;他领了几份伪造的证件,证件上填的名字是
卡尔·安德森,瑞典人,加入了澳大利亚国籍;他还领了一千九百一十美元、二百
一十五英镑十五先令十便土(其中有一百二十英镑是伪造货币);他还听取了有关
爱尔兰情况的部分详细介绍,因为他从来没有到过那里。一九四零年五月底,他乘
一艘潜艇离开了威廉港。
六月十二日夜晚,潜艇偷偷溜进了绿宝石岛西南端风光绮丽的丁格尔湾。潜艇
上的人用救生橡皮筏把他送上岸。
他掩埋了无线电收发报机,然后徒步来到一条铁路线上,沿着这条铁路线往东
走。第二天上午,他碰到了几个铁路工人,向他们打听下一趟火车何时开。
“这儿最后一趟火车是在十四年前开走的,”一个铁路工人说。后来没有发生
什么情况,西蒙走着走着,来到特雷利车站。当他在月台上来回溜达的时候,发现
有三个人在注意他。他们同他交谈,和他一块儿坐火车到都柏林。他们问他是不是
在等候爱尔兰共和军的某个人,他嘲笑地反问道:“你们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人吗?”
这一问,反使他们觉得他形迹可疑,以为他同那个非法的组织有联系;凭着这个借
口,加上他的靴子又湿又脏,令人可疑,他们就把他逮捕了。警察从他携带的棕色
纸包里发现了钱,后来他们挖出了他的无线电收发报机。他被判刑,关在都柏林芒
特乔伊监狱里。
西蒙就这样完蛋了。对于里特尔来说,这意味着丧失了“一位理想的特务。西
蒙凭着谨慎、热忱和勇敢,完成了交给他的全部任务。我认为他是一个完美的典型
的特务,是一个深思熟虑、机智聪明、每个情报军官都梦寐以求的值得信赖的侦察
员。”
里特尔还有“约翰尼”。一九三九年夏天,里特尔把这个小个头的威尔士人,
连同个儿比他高得多、年龄比他小得多的金发女友带到汉堡进行训练。谍报局汉堡
站负责收发报的特劳特曼少校教给他莫尔斯电码,如何安装无线电发报机,如何巧
妙地将它隐藏起来。战争爆发的时候,欧文斯回到英国。他在南安普敦火车站取回
了自己的无线电发报机,这个发报机,是由一艘渔船上的一个船员从德国带来并存
放在这个车站上的。不久以后,他进行无线电联系试验,发了第一封电报。 “当
“约翰尼”的电报嘀嘀达达地传来的时候,特劳特曼的助手高兴得举起一只手欢呼
: “他发报了!”特劳特曼在一旁看着。助手将电文记在便笺上。突然间他们大
笑起来。电文上写的是“约翰尼”唯一会讲的一句德语: “来杯啤酒!”这句话
还是他在汉堡秽声四闻的雷珀巴恩酒巴间里度过的几个快活的晚上学会的。
“约翰尼”后来的电报比较认真,他报告了下述情况,船只的活动,皇家空军
在英国和法国的集结,美国提供的战争物资,海岸防务的加强,阻塞气球的使用,
以及建有储油库的农场的位置及其伪装情况,这些情报可为空中侦察提供参考。他
甚至报告了英国主要雷达站的确切位置,虽然他不知道也不可能说出这些雷达站是
干什么用的。德国人更加信任他了,因为空中侦察发现了这些雷达站的位置,一架
策佩林式侦察机在战前的一次间谍侦察飞行中,还发现了这些雷达站的用途的几条
线索。 “约翰尼”还为里特尔吸收更多的特务。有一次,这个间谍头子想在北
海当中的一条拖网渔船上同他和他的一个新手见面,这是在战前就安排好了的。但
是这次约会没有成功。不久以后,两人在里斯本会了面。里特尔对他有些怀疑。欧
文斯在国防部门工作,里特尔不相信象他这种地位的人能够离开英国而不让英国反
间谍机关知道。后来,当欧文斯在另一次出访的时候,能够把一个新特务从英国带
出来,里特尔才不怀疑他了,欧文斯说这个新特务是前皇家空军军官。
那是在第一次会面之后几个星期, “约翰尼”又在里斯本露面,并且把一个
名叫布朗的人介绍给里特尔。这个人果真是前皇家空军飞行员,共产党员。但是他
没有为里特尔工作,而是不见踪影了。在这件事情上,里特尔不能完全责怪欧文斯,
欧文斯继续提供报告,德国空军情报机关经过检查核实,证明这些报告非常准确,
里特尔的怀疑逐渐消除了。
后来他得出结论:虽然英国人可能怀疑欧文斯,但这个小个头的人耍了一些花
招,使英国人相信他是忠于他们的,实际上他基本忠于德国人。 “约翰尼”的情
报,拿里特尔的话来说, “对德国具有极其重大的价值。”
德国在西方的最有名的特务,间接说来也是里特尔手下的人,因为这个人是他
的一个下级发展的。这个特务的化名叫“约瑟菲尼”,他在德国陆军、空军和武装
部队最高统帅部里已经成了传奇式的人物。 “约瑟菲尼”是无意之中当了德国特
务的;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在为德国传送情报。
他从伦敦向他的祖国中立的瑞典政府提供的报告,在斯德哥尔摩被人偷走,交
给里特尔的那个下级,这个下级是统帅部谍报局里的一个奇才。
他就是卡尔一海因茨·克拉默尔,个儿非常高,长得很漂亮,是一个非常活跃
的青年律师。一九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他出生在汉诺威的一个名叫奥本基尔申
的小村庄。据说这个地方的德语讲得最漂亮。他在汉堡上的大学。一九三九年,当
他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加入了纳粹党,党证号码是4 ,174 ,743。他在伦敦为里宾
特洛甫工作了一段时间。战争爆发的时候,他应征参加了空军,当了专业军官,中
尉军衔,被分配在里特尔领导下的谍报局汉堡站工作。他负责处理在低地国家,布
达佩斯和伊斯坦布尔的间谍活动。他在伊斯坦布尔的时候,吸收了一个德国人,这
个德国人帮助土耳其安装了一个电话网,可以窃听英国使馆的电话。他回到汉堡以
后,或许得到了里特尔的一些帮助,但主要是通过在斯德哥尔摩的特务和其他联系,
获得了英国飞机制造者协会的每月生产总结。到了一九四二年九月,这个情报成了
德国空军“最重要的情报”。空军说他的报告是“它袭击英国兵工厂目标时最有价
值的参考材料”。
克拉默尔以前经常到瑞典去会晤他的联系人,不过旅行越来越困难了。空军不
希望他中断报告,极力建议把他调到瑞典。最高统帅部向外交部作出保证:它将不
再要求把谍报局的人派到驻外使领馆里去,但是这一次是特殊情况。里宾特洛甫本
人同意了。十天以后,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九日,克拉默尔到达斯德哥尔摩,再过
几个星期,他的妻子埃娃和十一个月的女儿海迪也到了那里。克拉默尔担任使馆秘
书,在新闻处工作。
他精力充沛,工作几乎立即有了效果。他在汉堡提供的报告主要是介绍英国飞
机生产情况,他在斯德哥尔摩提供的第一批报告也是介绍这种情况。他到达斯德哥
尔摩后仅仅十一天,就向谍报局空军组提供了他的第一份综合报告,里面包括许多
项目。平均每份综合报告包括二十项;有一份达到三十项。除此以外,他还发回了
无数单项报告,介绍个别方面的情况,有的谈运往英国的战略物资,有的讲从这个
岛国弄到的战术和战略情报,等等。
克拉默尔说运送战略物资的报告是“西格弗里德A”提供的,在汉堡空军机构
特务的花名册上,这个人的编号是v一3569。 他是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一个代表
(也是谍报局特务)在一九四零年发展的。他在布罗马机场工作,监视着重要战略
物资启运英国的情况。后来他吸收了两个瑞典人,一个是货运经理,名叫斯瓦尔温
克;一个是机械师。为了吸收他们,他付给每人七千四百克朗。克拉默尔到瑞典去
的时候,把这两人也带了去,他把他从他们那里搞到的情报送给德国。比如,一九
四三年四月十三日,他报告:瑞典航空公司在四月六日已准备好运往英国的七批货
物,四月十二日又准备了五批货物。这些货物中有七十五包快速钢钻,共重一千五
百四十九点二公斤,交货地址是考文垂罗彻斯特路二十一号布鲁斯一布朗有限公司。
克拉默尔的另一个联系人是瑞典航空公司负责人卡尔·弗洛曼,此人非常精明,好
出风头。不过他只向克拉默尔提供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
既然有“西格弗里德A”,那么一定还有其他的“西格弗里德”。克拉默尔果
真有一个“西格弗里德B”,而且还有一连串的“西格弗里德”。其中有些人在英
国,他们提供的大部分情报是通过瑞典航空公司的飞机驾驶员和其他雇员送过来的。
克拉默尔坚决拒绝向他的上级透露这些联系人的名字,但是他暗示,他们都是很有
地位的英国人和经常到英国旅行的瑞典人。他们还通过邮政系统和往来于瑞典与英
国的渡船上充当信使的水手传递情报材料。情报往往两至四天以后到达。克拉默尔
只同把这些情报带给他的中间人接触,而不直接同英国的真正提供情报的人会面。
他在瑞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