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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战线上同希特勒进行战斗所需的物资和供应品。”十月八日,希特勒看到了他的
主要敌人之间的这次通信之后两天,德国的新闻机构大概奉了希特勒的命令,利用
这次通信掀起一场宣传攻势。它发表了这封“从可靠人士那里”获得的电报,借以
揭露“美国总统把整个欧洲,因而也就是把整个欧洲文化和宗教信仰双手捧给布尔
什维克的意图”。
这个事件无疑表明德国人破译了一种美国密码,但美国国务院并没有改变它的
密码系统。因此,德国外交部人事行政处Z组继续窥探美国的外交机密。一九四一
年十二月十六日,希特勒向美国宣战之后五天,人事行政处Z组向他提供了一封罗
斯福六天前拍给维希政府首脑亨利·贝当元帅的电报,这封电报谈的是大西洋海战。
罗斯福敦促贝当亲自下令禁止法国船只从西半球法国殖民地的任何港口开出。第二
天,当时担任代总理和法国海军部长的达尔朗同意下达这样的指示。但是罗斯福后
来的一次尝试就没有这么成功。一九四二年三月二十七日,他警告贝当,如果贝当
把强烈亲希特勒的皮埃尔·赖伐尔重新拉进政府,美国将“断绝现存的关系”。当
华盛顿的某个人在这封加急电报上盖上“此电报用密码拍发,在无论向任何人拍发
之前,应仔细将它译成密码”的印章之后四天,希特勒就读到了这封电报。这个威
胁既没有吓唬住他,也没有吓唬住贝当,因为几个星期之后,赖伐尔当上了总理。
美国撤回了大使,但没有断绝关系;最后反倒是维希政府在同盟国军队进攻北非之
后同美国断绝了关系,赖伐尔还大大方方地告诉美国驻维希代办:美国“暂时还有
使用密码的自由”。
在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人事行政处Z组的破译数量下降了。虽然土耳其的电
报仍在破译,从瑞典发出的详细报告苏军编制的那封电报就是一例,但美国人以所
谓滑片式密码系统代替了原来的密码。人事行政处Z组设法破译了这个系统,但花
的时间太长,当密码破译出来以后,它已经过时了。当密码改变以后,人事行政处
Z组就完全傻眼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并没有关系。因为纳粹领导人常常不理睬讨厌的情报。虽
然人事行政处Z组在送给元首的非常重要的电报上标上一个绿色的F,里宾特洛甫
并不总是把坏消息送给他看的。即使是希特勒看过的截收电报,他也并不总是欣赏
它们的。在一封详细介绍俄国农业状况的长长电报上,希特勒拦腰潦潦草草地批道
: “这不可信。”正如人事行政处Z组的一个密码破译人员后来哀诉的那样:
“即使我们有一份最好的情报,别人也不把它当好情报看待。”
13。电子侦探
一个德国翻译猫着腰,全神贯注地收听着耳机里俄国人的谈话。谈话是从电话
窃听小组的成员为了截听苏联战地电话谈话而在两个星期以前埋设的一根电话回线
传出来的。
这是一九四二年初的一个冬日,在他的周围,德军更加紧紧地从四面八方咬住
黑海主要港口塞瓦斯托波尔。但是俄国人坚韧顽强地守卫着他们的克里米亚堡垒。
象一只能用爪子猛抓折磨它的人一样。他们向德军发动了一系列反攻。在过去一个
星期里,这个翻译所在的部队第二十四步兵师。就遭到俄军许多次反攻的打击。
在这场阵地战中,电话窃听小组的主要职责,就是窃听敌人的将会暗示俄军意
图的谈话。从而预防敌人的突然袭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电话窃听小组的成员在
德军暂时停止了对塞瓦斯托波尔发动的首次系统进攻,预料俄国人可能展开反攻的
时候,于一月七日偷偷爬到俄军前线,埋了一根电话回线。这是所埋的三根电话回
线当中的一根,它实际上没有和敌人的电话线连接上,而是接通地上的电话回路,
就象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监听电话的阿伦特装置一样。因此,这根电话回线截听到的
不是一条线路上清楚的谈话,而是大约二十个电话站串在一起的谈话声和嗡嗡的响
声。在第一个星期里,它提供了关于敌军的装备、补给、补充兵员、命令、观察活
动、土气、伤亡情况以及战斗措施等一般情报。它曾经两次使德军得以保全他们的
侦察兵的性命,一次免受敌军的火力袭击,一次免受包围,因为它将俄军发现这些
侦察兵的情报预先报告了德军。
一月十五日,俄军开始为期一周的一系列进攻,主要目的是夺取可以俯视德军
后方的观察哨所,并且牵制和削弱德军。德军的这些电话窃听者提供了线索,帮助
他们所属的那个师密切注视俄国人的动向。他们听到一个打电话的人问:“我从哪
儿可以搞到一些杜松子酒?”还听到另一个人保证从机枪掩体里“扫射,拚命地扫
射1 ”一月二十一日凌晨,俄军开始发动进攻。两军在主要堑壕沿线展开了激烈的
肉搏战,有一个地方被俄军突破,但很快就把他们打退了。晌午之后,双方停战。
步兵们在等待着,心中没有底,不知道这天的仗是打完了呢,还是俄军突然间就要
向他们发射密集炮火,接着再次发动进攻。
下午四点,这位翻译听到俄军第二十一号指挥所呼叫各连连长收听电话。他刚
开始的时候听不清楚,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听到第二十一号指挥所的指挥官清楚
地喊道;“还剩四十五分钟。”
十分钟以后,一个俄国人在电话上问另一个人;“乌西纳!我们什么时候再次
开始Y”
回答说:“三十五分钟以后。”
这个翻译将这段谈话报告了师部情报官,后者正确地判断出敌人准备再次发动
进攻。德军有了戒备。当俄军正在集结各连兵力的时候,第二十四步兵师和邻近的
第五十步兵师的炮兵,以及军部直属炮兵部队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当他们最后成
营地发起进攻的时候,只有少数主力部队才接近了德军的主阵地。步兵用轻武器将
他们击退。俄军接连发动了几次配合得不协调的进攻,每次都被打退。下午六点四
十五分,他们终于放弃进攻,撤回原地,德军因此牢牢控制了主阵地。
第二天,第二十四师情报官宣布; “电话窃听侦察在一月二十一日敌人的进
攻中再次取得了重大成果,为胜利击退这些进攻打下了基础。在防守中,电话窃听
侦察可以发挥重要控制作用,这一作用得到了作战部队的普遍承认。”
同政界不一样,军方欢迎通讯情报。实际上,在战地,通讯情报是获取敌军情
报的最重要渠道。
为了获取通讯情报,陆军、海军、空军和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根据各自的需
要建立了自己的通讯机构。其中最老的,从理论上说协调所有同类机构的,是武装
部队最高统帅部密码处。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束瓦解了德军的通讯情报机构,把这些机构的许多工作人
员抛到街头。为了保存这个有价值的工具,为了使人们就业,一位只有二十四岁、
骨瘦如柴、开朗坦率的中尉,在同德国和来自俄国的共产党人作斗争的准军事组织
——自由军——里建立了一个无线电情报机构。这个中尉就是埃里希·布申哈根。
他从一九一五年起就担任电报员,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陆军总司令部负责通讯
情报分析,还在意大利前线同奥地利人一起从事无线电情报工作。他所在的志愿人
员情报分析所,是在一九一九年初开始工作的,这个所设在柏林腓特烈大街二零三
号那栋房子的顶层。起初,它只是翻译从俄国、法国、英国和美国的无线电通讯中
截收到的普通文字材料和电台广播。一九一九年春天,密码分析人员参加进来了,
到了五月,这个机构开始提供密码分析结果,俄国的一种野战密码被部分破译就是
一例。不久以后,防务部门接管了这个机构。陆军为了把收集情报的机构集中起来,
作了一次值得称道的尝试,将这个机构附属于军队部三处(情报处)。它取名为密
码中心,搬进了本德莱尔大街陆军总司令部。
到了一九二五年秋天,布申哈根离开的时候,密码中心的工作人员增加到三十
二人。他的继任人都是一些军事行政管理人员,除了一两人之外,并不大懂通讯情
报工作。长期的专职负责人是威廉·芬纳。他高高的个头,一副温文尔雅的教授气
派。一八九一年,他出生于彼得斯贝格,在那儿上过学。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
担任俄语翻译和大本营几个参谋机构的情报官。后来,他在近东当了短时期的德国
特务,被英国人抓获,关押了一年。凭着他同情报机关的联系,他在一九二二年加
入了密码中心,第二年担任了密码分析组的负责人,是一个对工作胜任愉快的技术
领导。他虽然富有组织天才,但还是过分强调了他的密码分析组的工作的重要性,
从而损害了整个机构。他的一个下级认为,他之所以拒绝合作,是由于他的态度基
本上是消极的。这个下级把他比作歌德笔下的“否定一切的魔鬼靡非斯特”,但也
把他誉为德国密码分析人员的“灵魂和灵感”。
一九二八年,一位新任国防部长为了扩大自己的权力,将谍报局划归国防部,
将所有情报机构交由谍报局集中领导。早就为国防部和陆军破译密码的密码中心,
同谍报局一起从陆军总司令部搬到国防部。密码中心成为谍报局二处。
同国防部没有工作联系的海军密码破译机构,只在谍报局建立了一个联络处。
这种安排持续的时间不长,到了三十年代谍报局改组的时候,就把这两个联系统统
取消了。密码中心虽然同谍报局保持独立,但仍然留在国防部。海军保留了它的密
码破译机构。陆军则正在建立自己的通讯情报总部,因此,密码中心可以集中精力
为国防部工作了。一九三八年,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接管了国防部,密码中心成为
武装部队通讯机构的一部分。快到战争爆发的时候,它已经扩编为密码处了。
密码处办公楼的大门在蒂尔皮特楚费尔大街八十号——武装部队在这条大街上
占领的许多私人住宅当中的一家,这条大街毗连两岸树木成行的兰德韦尔运河,就
在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的附近。这栋楼被一九四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的一次大空袭
摧毁之后,密码处总部搬到波茨达默尔大街五十六号的一座半圆形现代化办公大楼
里。这座大楼的名字引起了许多难听的笑话,因为它的德文名称Haus des
Fremdenver—kehrs,不仅可以当作旅游问讯处讲,也可以当作同
外国人发生男女关系的房子讲。
密码处在柏林以外的地方设立了截收站。有的特别秘密,例如藏在马德里、塞
维利亚和索非亚的私人住宅里的那些截收站。每一个这样的截收站里都有十几个工
作人员;战争期间,在德国和被德国占领的领土上纷纷建立了许多辅助截收站,但
是主要的截收站设在柏林西南二十五英里的特罗伊恩布里岑,以及汉堡附近的佩格
尼茨河畔劳夫镇。在这里,一座漂亮可爱的中世纪城镇外面,有一处被宽阔的田野
环绕的山坡,山坡上面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