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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的人不错啊,之前那个驴脸管家,就提出要交换自己当人质。现在又送来了赎金,虽然不知道十贯相当于多少人民币,但是相信也不小。钟家这么快拿出来,还是把自己当自己人的。
敖武回应道:“俺在这里,俺回来了!”
山上的人听到了敖武的声音,都向山腰望来,见到是姑爷回来了,都高兴地挥手呼喊。
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一条黑色的布带向敖武招手……等等,那好像是刚才的上吊布带,哦买葛,滚粗!
驴脸管家对挥着上吊布带的大虎踹了一脚,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了一只四十二码的脚印,骂道:“还不快去迎姑爷,看后面有没有山贼跟来!”
憨厚的大虎,圆脸上满是灿烂,皮粗肉厚的他,头顶陷陷闪出“伤害免疫”的字样,他高兴地应了一声诶,带着五六个壮汉往山腰跑来。
他们以百米十三秒的速度,向山下跨栏跑下来,会师成功,大虎几个人一下子把姑爷给包围保护了起来,一个个金刚怒目,手持锄头,警惕的目光扫过四周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虽是农夫家仆,却细腻得草木皆兵,虽拿的是锄头,却有万夫不挡之勇,果然是山东好汉!
“走!”大虎发现没有山贼,手一挥,果断说道。
他们虽然奇怪怎么没有山贼跟来,但是现在护得姑爷周全才是。他们保护着敖武往山上走去,和驴脸管家会合。
见到管家,敖武知道少说多听,不然会暴露自己,于是他脸上只傻笑,以表达自己死里逃生的喜悦,就是嘴巴叫了人之后就不说话了。
管家握着敖武的手,激动得两眼泪汪汪,眼睛像老鼠找米粒一样细细打量了敖武的全身,看他有没有在山贼那里缺胳膊少腿了,最后确定只是衣服赃了点,其他零件都在,才放下心来,喜悦问道:“哎呀,姑爷你回来了就好,俺可担心死了。对了姑爷,山贼怎么放你回来了?”
他抬着头,向敖武投去好奇的目光。敖武低着头,可以看到驴脸管家的头发保养得不错,乌黑乌黑的。
其他汉子也都抬起头,向敖武投来好奇的目光,在管家后面的两个用扁担抬着一个黑色木箱子的人,也都把木箱子放在地上,同样眼睛向上的看着他。那个木箱子只怕是十贯赎金。
敖武站在他们中间,一时间有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这种特殊的感觉,让他这时候才发现,驴脸管家和大虎这些人都比他矮了半个头,目测他们全都是在一米六的身高,而自己的身高和穿越前差不多,一米八左右,他们要看着自己就得抬起头来。刚才在山贼中也发现他们的身高要矮了自己一个头。考据古代人普遍矮小,看来是真的。
哈哈哈,这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还特么的爽!
敖武以后就要永远地享受这种被人仰望的崇拜、羡慕的目光了!
心里特么的美,对于驴脸管家的提问,敖武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他脸上露出庆幸的笑意,说道:“山贼抓俺回去后,煮饭时火烧了干草堆,把自己的山洞给烧了,俺就趁乱跑了出来了,现在不知道山贼追来了没有,俺只管往这里跑了!”
驴脸管家一听,眯起老花眼往泰山上望去,果然看到了远远的有一片浓烟升起,管家不知道那是烧尸体的火,于是信了敖武的话。
“刀剐的山贼,烧了好!”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敖武点头赞同他的话。
大虎持着锄头一唬,请求道:“管家,现在姑爷不在山贼手上,俺们上去抄了山贼的老窝,把他们押去见官!”
“姑爷已经平安出来了,现在去是能报仇,但要是有个意外,姑爷又出事了,你可负责得起?”管家伸出四十二码的大脚丫,又在大虎的屁股上留下了一个印,责怪他冲动,大虎额头上又飘起“伤害免疫”的字样。
“回去后再报官来抓他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敖武竖个拇指。
管家又转头望向敖武,关心地说道:“姑爷回来了就好,俺刚才回家后,跟娘子(大小姐)说了,娘子马上让俺带着十贯钱来赎姑爷,本来俺想要报官,但娘子说姑爷安全要紧,贼人要钱就给钱,人周全回来就好,莫要招了官差惹怒了贼人,伤害了姑爷,故而才没有报官。现在姑爷果然平安无事,钱也不用给,俺们快回去吧,不要让娘子担心了!”
敖武点头。
“回去后马上报官。”大虎一直惦记着山贼。
敖武点头。
驴脸管家手一挥,后军变前军,打道回府。
路上,管家苦口婆心地劝解敖武:“姑爷,娘子也是为了你好,为了钟家和敖家好,你不要生娘子的气。明年你就要上京科考了,必能考中,到时候自然风风光光,望姑爷大业为重!”
听着他这样反反复复地说这些话,敖武猜到了这话一定是和秀才跑出来上吊的事情有关。也就是说,秀才上吊是因为在家里受到了妻主的气,感觉到人生没有意义,于是跑上山来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
帅得这样让人嫉妒,性格却这样软弱,敖武对秀才的极端行为表示鄙视,中指问候你的亡魂头。
不过再软弱的人,也都会有活着的渴望,要打击一个人打击到想去死的程度,必然是很大。而给秀才这个打击的妻主,想必是一个彪悍得不行的女人!
虽然之前听山贼说过这个妻主叫钟晴,是远近有名的第一美娘子,但是敖武还是忍不住想到她是一个满脸横肉,一身肌肉,手臂比大腿粗的女汉子。
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这样的女人,休了算了。
管家不知道敖武在心里这样编排他家小姐,嘴皮子一直给他唠叨。老人家本意是好的,希望两小口和和睦睦,话里话外说了不少钟晴的好话,但是他的嘴也紧得很,就是没提一句两小口是为什么事而吵架。敖武保持着少说多听,只能无奈地点头。
最是那一点头的乖巧,恰似驴脸管家不胜骄傲的成就感!
只见管家越说越起劲。敖武给自己催眠:耳边风啊耳边风……
相比管家的唠叨,旁边几个家仆的话倒是吸引了敖武的注意力:
“你发现没有,姑爷的个子一下子高了半个头?”
“是啊,这才一个早上不见,咋长的?”
“会不会是姑爷上吊,把脖子拉长了?”
“嗯,有道理!”几个家仆一起点头。
管家这时停下了唠叨,脸色一黑,咳了一声。
姑爷玻璃心,你们怎么能在姑爷面前说到“上吊”这个话头呢?
几个大汉一起噤声,不敢再谈了。
身高?敖武看了看自己确实比他们高半个头,从他们的话里,原来秀才的身高也和他们一样矮又挫,现在变得高又帅,看来是穿越带来的影响了。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敖武是灵魂穿越的,却把秀才的身体给变高了。家仆们愚昧地把变高的原因归到了上吊的事情上,也算是省了敖武浪费脑细胞编个理由来蒙他们。
“咦,那不是阿来吗?他怎么来了?”大虎突然指着山下,说道。
大伙顺着他的手,看到山路上有一个穿着皂衣皂裤的人正往山上跑,那人身手矫健,如同一只豹子在山地疾驰,也不知道家仆们是怎么看的,都纷纷表示那是阿来。阿来应该是钟家的人,跑得这么急一定是有急事,于是大家加快脚步向他走去。
会师,家仆阿来长着一张麻子脸,他本来要向驴脸管家说话,但看到敖武,脸上露出了惊喜,说道:“姑爷,娘子有事吩咐,让你被救出来后,快到县西门外的官道上和她汇合。娘子还吩咐,新叔回家里去看家……”
跑这么远的跑,说话竟然不带喘的,果然是山东好汉!
看他说得这么急,钟家是出了事情了。
驴脸管家枯老得像鹰爪一样的手指抓住了阿来的衣服,紧张地问道:“家里怎么了,娘子怎么了?”
“娘子没事,是阿郎(老爷)……阿郎在东阿县被程员外扣留了,说治死了程员外的母亲,要阿郎偿命,现在娘子正要带着家里的千年辽参去救程员外的母亲。”阿来抹了抹麻子脸上的汗,麻子坑里都蓄满了汗水了。
……
第8章 【妻子与情敌】
……
管家听到这话,脸都白了,其他人也露出惊慌之色。但管家毕竟是见多识广的老人,强自镇定下来,吩咐道:“阿来,大虎,嫩们带着姑爷去县西门外和娘子汇合,告诉娘子,家里有俺钟新在,不会有差错,请娘子放心救程员外的母亲!”
他关心的是自家老爷,可不会关心一个员外的母亲。但不说去救老爷,而是说救员外母亲,就是前者容易让大家心情焦虑。此时钟家逢难,需要的是稳定人心,不乱阵脚。
“诶!”两人应了一声,然后看向了敖武。
管家对敖武说道:“姑爷,阿郎就拜托嫩了!”
看来女人再彪悍,家里出了事情,还是需要有男人出面的。不是敖武自恋,这不是来找自己了吗?
敖武对管家点了一下头,随后跟着阿来和大虎一起往山下快步走去。
管家看着敖武大虎他们下山的背景,呢喃道:“娘子行事果决,应该是自己带着辽参去程家,怎么会特意来找上姑爷呢?”
旁边的家仆听到了,问道:“什么?”
“没什么,快回家里去!”管家回过神来,说道。
大虎跑在前面,屁股两边各一个四十二码很是炫耀,敖武中间,阿来殿后。一路上三人默不做声,只顾赶路,走了一段小路,看到了前面一条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前面七八个人骑在马上,从马匹不停走动可以看出他们等得有些焦急。阿来向他们招手道:“娘子,俺带姑爷来了!”
听到声音,焦急的人们都转过头来,看到后喜呼了起来。但人群中也有人没有转过头来,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那位最前面,骑在高大的黑马上的白衣女子。窈窕的身段,雪白飘逸的衣衫,仿佛一朵洁白的莲花。
夏风的手轻轻地拂过她的发丝,仿佛吹起阵阵涟漪。她望着前方,给人一个完美无暇的侧脸。
敖武呼吸一顿,虽未谋面,但侧脸却给敖武一种生来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
“姑爷?”阿来发现敖武突然落后了,叫道。
敖武应了一声,跟着向前走。到了马队前面,本以为娘子是坐在马车里面,却看到阿来跑到白衣女子前面,恭敬地说道:“娘子,姑爷到了!”
原来她就是钟晴,看那苗条优雅的身材,敖武承认,他脑中的女汉子形象被推倒了!
白衣女子轻轻点了一下头,回眸望向敖武。
敖武看到她的正脸的一瞬间,心脏如同被重锤撞击到了一般,呆滞地看着她。
这是一张美到颠覆众生的脸蛋,倾国倾城这个形容词都落后了。完美的线条,勾勒出与后世明星景甜七分相似的脸颊,但却不像景甜那般甜美得腻人,反而有一股宁静的清纯,使得她的美要比景甜美上无数倍。
恬静的脸蛋,带着独特的淡淡冷艳气质,以致她仿佛就是那雪山上开放的雪莲花!虽然明确地告诉别人,生人勿近,但是却不会让人反感,反而觉得她有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雅气质,引得蜂蝶狂舞!
果然不愧是第一美娘子!
敖武自认前两辈子阅女无数,被她的美所震撼但还不至于发痴,而成了那蜂蝶。只是这朵莲花一样的脸蛋,扫去那一层保护色的冰冷,和一个人极像!眼前的人和脑海中的人影重合在一起,那么一瞬间,敖武以为见到了师姐,心情澎湃!不过一会儿,他又清醒了过来,苦笑师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