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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善小声的说,我不知道才问你的。
这种事情还要别人替你出主意吗?
祥善抿了抿嘴,说,要不,你陪我去吧!
这样不太好吧,我怎么好充电灯泡。
那个女孩说了,她也会带她的同学过来。
你真的很想去吗?
风哥已经给我约好时间了。就在下周五。
四十
好吧。我就陪你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风哥为你相中的是什么货色。
这时候,国民也进来了。国民仍然穿一裤衩,赤身露体的,见到我,说,回来也不去找我。出事了。
我叫祥善先回去,问国民,什么事?
我们那本书的事。
出不了了?
凌宇送出版社总编辑室终审,一位老编辑把它卡住了,说老祖宗的格言不能改。凌宇让你回来给他打个电话。
迂腐!我骂了一句,赶紧给凌宇打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于是挂了,说道,我有预感会出这样的事情。做什么事情都不容易的,不过这本书一定要出的。
国民说,有你这句哈话我就放心了。
这时候凌宇回电话了,我问,刚才死哪去了?
凌宇笑笑,大便呢!
古今格言出了什么事?
噢,我已经给了另外一个出版社了,明后天就有消息,到时候再打给你。
好。这事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要把它搞定!
放心吧,有我呢!
挂了电话,朕说了一句“阿文,恭喜你,要出书了”,就蹭蹭蹭的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见宿舍没有了其他人,国民说,阿文,和你说个事。
我一听头都大了,怎么我一回来全是事儿。什么事?我说。
我这次回家本来想拿点生活费的,但不巧的是我奶奶大病一场,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我没脸再向家里要了,你能不能先借我二百?下个月去凌宇那实习,发了工资就还你。
我二话没说,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巨人头,拿去!别说什么还不还的,我要么不借,借了就不要你还。
我说的是实话,只有真正的兄弟我才会借钱给他,当然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借了就不要人家还。当然我也不会拆了东墙补西墙,没有就没有,我不会从别人那里借钱再借给另外一个人,这种事我做不到,但凌宇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欠了别人多少钱又借了别人多少钱。
晚上熄灯的时候,柳奇从本校自习回来。我把夏天要我转交给柳奇的钱和化妆品拿出来给他,柳奇要了化妆品,钱说啥也不要。说已经要了我的钱,又要夏天的钱,他成什么了?见柳奇意志坚决,我也就不勉强,把钱收好,改日如数还给夏天。
躺在床上,柳奇说,秦文,我找了一份工作。
不是说好考研的吗,怎么又找工作了?什么工作?成了吗?
成了。每天就去上班。一家文化公司,出管理类书的,做校对,一个月1200。
校对?你做的来吗?以你的性子更合适做营销。
我还想做总经理呢,呵呵,可是没人给我做啊。先赚点钱再说。秦文,你觉得怎么样?给个意见。我今天还看你们专业发的《校对基础》来着?
要我说考研就考研,工作就工作,又想工作又想考研我担心最后又白忙乎一场。
我是这样想的,你看考研还有很长时间,我先工作几个月把考研的生活费赚到,然后再安心的考研。我不能老向你要钱啊。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吧,不过我先声明我并不赞同你的做法,你能向我要多少钱啊。好了,不说了,睡吧,明天还要起早呢!
也是。睡吧,我明天也要去上班。
四十一
2
由于是第一天实习,朕起得特别早,四点半就跑过来敲我的门。我开了门,朕说,第一天要留个好印象,千万不能迟到。我说,你有病啊,才四点半啊!朕说,我睡不着,干脆就起来了。
虽然才四点半,天已经亮了,想想呆会儿坐车还要做两个多小时,于是就去洗漱。
洗漱完毕,收拾了一下,祥善来了,一看五点多了,于是赶紧出发。柳奇上班的地方近,我们走的时候他才起来。我们三个人,号称三剑客,一人一个黑色大包,怎么看都像黑社会。更搞笑的是,朕还戴了一副墨镜,俨然黑社会的老大。三个包一模一样,是祥善和朕一起去超市买的。我的还是祥善掏的钱。我以前没有包,也不习惯用,总感觉里面啥东西也没有装,提着那个包傻不啦叽的。但祥善已经买了,只好先用上了。
我不太想和朕并排走路,因为和他并排走路,他老挽着我的胳膊,搞的我俩像同性恋似的。于是我加快脚步走在前面,朕就在后面叫,等等我,等等我!我不理他。于是他就找祥善,挽住祥善的胳膊。祥善毫不客气的把他甩开,朕一个人委屈极了。
我的自行车丢了,上次祥善给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最后告到校保安那里,结果也没找到。我只好让祥善驮我,为了减轻祥善的负担,走了一半,我跳下来又跳上朕的车。朕一时把持不住,车不听使唤,左右摇摆,最后还是摔倒了,还压死一只鸡。我说,你也太没出息了吧!朕说,我本来就胖,这车也不好,能怨我吗?没法,我只得继续让祥善驮我。
我们的路程是这样的,先从分校骑车到本校,大概需要花四十分钟;然后从本校坐901快车到公主坟,大概需要花半个小时;再从公主坟地铁站坐地铁到四惠东,出地铁口,走上十分钟的路就到了。总共的行程需要花费我们两个多小时。看来朕起这么早还是明智的,就怕他坚持不了,他太能睡了。
到了本校刚好有一辆车过去,我们狂追不舍,也没追到。过了一会儿又来一辆,朕问,快车慢车?售票员把头一甩,自己看去!然后扯着嗓子拉客,901慢车啊,901慢车啊!朕又问,有没有座位?售票员又把头一甩,自己看去!朕气极,说道,一点李素丽精神都没有?这回售票员没有甩头了,而是把头伸出来,谁是李素丽?
慢车,又没座位,朕坚决不坐,只好继续等。终于来了一辆快车,仍然没有座位,这回不坐也得坐了,要不就耽误时间了。人超多,好不容易挤了上去,像小时候挤油渣取暖似的。朕一只脚还在外面车门就关了,朕尖叫一声,车门又开了,朕赶紧把脚抽了上来。抬头望,黑压压的人头,人肉砌成的墙,密不透风,售票员卖票都要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早的挤公交车,这时候才体验到北京工薪一族的不易,挤来挤去的,把好心情全挤没了。途中,祥善抢到一个座位,叫我过去坐,我没去。朕就挤过去,在祥善的旁边磨磨叽叽的,祥善,我的好祥善,你就行行好,让我坐一会儿吧。我的脚都疼死了。想不到祥善还铁石钻心,说什么也不让,我考虑到朕的脚刚才被车门夹了一下,就说,祥善,让他坐一会儿吧。祥善就站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我的话,其他人的话谁都不听。
下一站,公主坟!下一站,公主坟!售票员歇斯底里的叫着。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下车的时候,看见售票员正在吃金嗓子喉宝。
下了车,朕要买煎饼吃。
买煎饼,送豆浆!买煎饼,送豆浆!从喇叭里传来这样诱惑人的声音。这家煎饼店生意也太好了,旁边的几家都没人买,都宁愿跑到这家来排队。买煎饼都要排队,看来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事物要得到它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朕前面的一位顾客说,人家都卖两块钱,你们怎么卖两块五,你这不是坑人吗?
煎饼老板牛气冲天的说,那你上人家那买去!我们这送豆浆,你没长耳朵吗?
人家也送豆浆!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那人走了,朕走过去,来三个煎饼,一个不要生菜,另外两个不要豆腐乳。朕说这话的时候特麻利,我表扬了他,他说,我小时候就帮我奶奶卖过煎饼。我们天津的煎饼是最正宗的!
边吃边来到地铁,长长的地下通道有流浪歌手的歌声,蓬乱的头发,破烂的牛仔。我快步的走过,没有给钱,因为歌声没有打动我。祥善想给,被朕制止了,别给了,还不如给我买车票呢!那么多人你给不过来的。朕说的是现实,北京太多的流浪艺人,太多的乞丐,当然也有也有太多的骗子。他们充斥在地下通道、火车站、广场、地铁车厢,为了得到人们的同情和施舍,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和灵魂,装聋卖哑,装疯卖傻,不是没了爹就是没了娘,不是断了胳膊就是瘸了腿,高雅一点就是为了求学。
记得有一次在北京西站,一乞丐拖住我,行行好,给点吧!我说,我没零钱。那乞丐说,我有零钱,我找给你!被他缠得实在没法,我拿出五十块,你找得开吗?他说,找得开。你想要我找多少?我说,找四十九块。他果真找了四十九块给我。搞得我还被感动了一回,认为他还挺讲信用的。
七八点钟是北京地铁最挤的时候,上地铁的时候我感觉像是被施了一掌降龙十八掌,一股强大的推力一下子就把我推进去了,然后就被人群包围。实在找不到扶手,只好拿朕的肩膀作支撑物,朕干脆就抱住了我。这个时候也没人给眼色,朕不抱住我,弄不好会抱住一美眉。好在到复兴门的时候,要倒环线地铁,乘客像开了闸了流水一样涌了出去。我和朕总算可以喘口气了,朕还侥幸找到一个座位。
朕开玩笑说,来,阿文,坐我腿上。
我也跟他开玩笑,说,怕坐到你要害。
四十二
这时候,上来一个卖报的,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皮肤跟非洲黑人差不多,不卖《北京晚报》,也不卖《新京报》,就卖《法制明星》,报刊亭看不到的报纸,八成是非法出版物。她吆喝着,起初没引起人注意,只听她话锋一转,很多人都被吸引过来了。她大声的叫道,刘德华死了!刘德华死了!一时间很多刘德华的粉丝争先恐后的购买,并作伤心状。走到朕的面前,朕说,刘德华怎么天天死啊!我上周也听你们这些卖报的人说刘德华死了。那妇女见被穿帮了,耍起无赖,刘德华就是天天死,关你什么事!下一站到了,那妇女赶紧溜下了车。
快九点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师姐告诉我的地址,soho现代城,潘石屹开发的。到了约定的时间,师姐还没到,师姐的同事给我们端来茶水,叫我们稍等一下。我们着实惊吓了一条,还没见过这么豪华气派的办公室,整个设计像别墅一般。有一大玻璃窗,站在那向前望去,真有一览众屋小的感觉。我在心里发誓,敢明儿发了,也要买一栋像这样的房子,不过不是在北京,是在云南,大理。屋子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相框,里面放的全是《新周刊》的封面,一问,才知道这里是《新周刊》在北京的办事处。我们惊疑不定,不会要我们在《新周刊》实习吧?
师姐来了,一副职业着装,干练又不失随和。师姐满面春风的说,你们来得很早啊!看来师姐算是成功人士了,都快十点了还早,一般只有睡到自然醒的人才会这样说,在我的观念里能睡到自然醒的人就是成功人士了。
我们都笑呵呵的说,师姐好。
师姐放下包,上楼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