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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臣相夫人后,家里成群的奴仆,宋东离已经不下厨很久了,她认为做贵夫人就应该有相应的架子。
只有穷苦人家,才自己下厨,变成黄脸婆!
宋东离很抗拒进厨房,笑意盈盈的:“十七,怎的突然想起吃红烧肉了?”
宋兰君一愣,眉间阴沉了下来,初九这是忘了自己的生辰?
宋东离确实忘了,这段日子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南长安身上了。
南长安黑眸闪了闪,道:“就是突然想吃了,初九,我来生火,你来做,可好?”
宋东离当然不能说不好。
站起身跟着宋兰君一起进了灶屋,把里面的仆人全都遣走后,一时只剩下二人。
宋兰君还真的开始生火……这种粗活,于他来说,做起来并不陌生,以前常做的。
臣相大人的风采,即使是生火,也是别样的风情,举手投足,都是好看。
一点都看不出做粗活的粗鄙。
明明这种粗活,是低三下四,可宋兰君做起来,从容不迫着,透出高贵。
宋东离却没这么好看了,以前在杏花村时,都是唐初九做家务,她被宁氏宠得,跟大小姐一样,基本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后来出嫁给人做填房,再后来做窑姐……一直到现在的臣相夫人,她都是很少下厨。
宋兰君看着眼前的宋东离,眉头不知不觉中就紧蹙了出来。
以前初九都是把锅烧红了,才开始放油,她说这样不会油飞出来烫伤……
而且做红烧肉,她都是先拿来调料入味半刻钟后,再下锅的。
宋东离做了四年的臣相夫人,太安逸了,而且因着把心思放在南长安身上,让她松懈了。
进了灶屋,宋东离半个时辰后,烧了一碗红烧肉出来。
没有长寿面!!!
宋兰君沉默着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随即皱起了眉,这个味道……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相差甚远。
这红烧肉于宋兰君的记忆来说,是深刻。
可于宋东离的记忆来说,却是模糊。
她并没有意识到这碗红烧肉对宋兰君的重要性,否则肯定会千方百计,拒绝进厨房的。
宋兰君犹疑的看了宋东离一眼,没有了情蛊的牵绊,他就如眼前一直蒙着的黑布被扯掉了一样。
豁然开朗,开始看出其中的不同来。
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宋兰君的心智自然是常人能及,他不仅心细如发,而且观察入微,有锐利的思维,及独到的见解。
一个人长久以来的习惯,很难改变。
初九做了那么多年的红烧肉,都是一样的步骤,同样的味道,怎的现在就不同了?
宋东离也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到嘴里,味道觉得不好吃。
吃完了一块,就再也不吃了……这些年吃惯了山珍海味,胃口早就养刁了,哪还吃得下这种!
笑到:“十七,不好吃是不是?”
宋兰君笑了笑,未答,却又夹起了一块放嘴里,这个味道,很不对。
宋兰君拧着眉,心思百转。
不知为什么,他开始思索古清辰这些年的举动。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古清辰对初九的前后态度很奇怪。
他放手得太干脆!
以往不觉得,可把前前后后这几年,连贯着一想,觉得不对劲了。
这些年,古清辰一直未娶亲,显然是初九余情未了。
可是他并没有过来纠缠过初九。
这不正常,以往自己都恨不能多看初九一眼也是好的。
而且那夜以初九做人质时,古清辰眼里毫无往日的情份,只余冰冷。
……**—**……
边疆频频传来捷报,宫中一扫往日的沉闷,又恰逢臣相大人生辰,贺礼的人,自是多。
宋东离仔细坐到铜镜前,开始梳妆打扮。
待满意时,只见穿金戴银,一身的珠光宝气。
在那些贵夫人面前,这几年,宋东离练就了如鱼得水,越来越八面玲珑。
宋兰君看了,觉得有几分的陌生。
以往的初九,最不擅的就是人际关系。
这夜,有客不请自来。
当今圣上微服而来,于常人看来,这是臣相大人是新帝的红人。
可宋兰君的眉,却微不可见的皱了起来,他有股直觉,新帝不为自己而来。
。。
正文 256 秋千美人
明着谈笑风生,可暗地里宋兰君开始不动声色的观注南长安。
果然,看到很多次,南长安的目光落在初九的身上,带着宠溺。
宋兰君脸上虽然还是笑意盈盈,可眸子里却越见冰冷。
继续关注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现在宋兰君可是大红人,相应的,臣相夫人也是众人奉承的对象轺。
那些贵夫人明明看不起臣相夫人的一女二嫁,可却因着权势,不得不对她众星捧月。
宋东离很喜欢很享受这种感觉,高高在上。
只要对某个人多看一眼,或者只要冷落谁一句,大家立即就唯她是从岸。
很喜欢这种主宰别人命运的感觉。
宋东离感觉到了南长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抿嘴一笑,指了指外院。
南长安会意,寻机出去先等着。
宋东离过后没多久,找了个理由拿着千千结去会合。
宋兰君捏着酒杯的手上青筋直跳!
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远远站在暗处,看着二人的谈笑。
宋东离拿着千千结,来到南长安的面前,行礼到:“拜见皇上。”
人还没拜下去,南长安就扶住了双手:“初九,早说过的,你对我无需多礼,还有,叫我长安。”
从怀里拿出千千结,宋东离笑意盈盈:“长安,看看可喜欢。”
南长安接过后细细打量,喜不自禁:“初九,我很喜欢。”
……***——***——***……
南长安原本就是前朝太子,现在又登基为帝,他身上的贵气和天子威严,让宋东离不自禁的就带了小心翼翼和讨好。
在宋兰君看来,这就是势利眼!是谄媚!
就是爱慕荣华富贵!
看着那样的初九,宋兰君只觉得好陌生。
以往的初九,完全不是这样子的!
她骨子里,就不是这样子的!
眼前的,这还是初九么?
还是初九在富贵中迷失了?
宋兰君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
这夜送客之后,宋兰君一身酒气,拉着宋东离去了院子。
“初九,我推你坐秋千吧。”
宋东离含笑点头:“好。”
月下坐到秋千上,有着别样的味道。
宋东离笑声清脆,对于忘记了宋兰君的生辰,感觉很过意不去:“十七,对不起,我日子过糊了,都忘了今天是你生辰了。”
宋兰君黑眸闪了闪,勾起了唇,到:“该罚。罚你什么好呢,唔,让我想想。”
去屋里拿来笔墨,挥笔而就,画了一个月下秋千美人图,随后提了前半句:“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随后把笔递给了宋东离:“呶,初九,罚你来续写下半句。”
宋东离是知晓这首词的,在几次贵夫人的聚会上,有人续写过这个词。
于是,嘴角含笑,续写上了:“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这些年,宋东离在练字上,倒是下了些功夫,拿着宋兰君的字贴临写,有了三分像。
宋东离看到上面的续词后,眼里的冷意更盛。
这首诗词,按照一般来说,这样写是没错的,只不过是,在杏花村时,院子里的千秋旁,刚好有杏花树。
所以,当年在院子里推着初九坐秋千时,就曾经跟她改过这首诗词。
那时,摘下一只出墙的杏花,编成花环,戴在了初九的头上,把后半句改了:“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可现在续出来的,却不是这个。
宋东离见宋兰君目光一直看着自己,不仅摸了摸脸,笑问到:“十七,怎么了?可是我脸上脏了。”
宋兰君伸出大手,缓缓在熟悉的容颜上磨擦:“嗯,有些脏了。”
手下的触感,是这么的真实,可为什么这个初九,如此的陌生?
正在这时,柳管家神色匆匆的过来,把宋兰君请去了书房,大概是有急事要处理。
宋东离也没在意,善解人意的让宋兰君以公事为重。
这些年,在这一点上,她做得极好,很识大体。因为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宋兰君只有官位在身,才能保证她的荣华富贵。
因着是宋兰君的生辰,而且好久不曾亲热过了,所以特意加了撩情的花香,洗得香喷喷的,等着宋兰君,以为会有一夜欢好。
宋兰君在后半夜时才忙完了公务回房,宋东离身上的香味,他一闻就立即知晓,有撩情之效。
一时怔住了,明明记得初九身上的香味,是自然的体香。
宋东离等得都快要睡着了,才等到宋兰君回房,立即起身,娇笑到:“十七……”
邀欢的意味,非常的明显。
宋兰君却打了个呵欠:“累了,睡吧。”
宋东离败了兴,有些不高兴,已经很久未亲热过了……以往除非身子不舒服,十七才会按耐住自己。
否则在床弟之欢上,他一向都是生龙活虎的。
宋兰君这一夜,失眠。
同时失眠的,还有沈从来。
领君命前来边关平乱战事,乌拉木狡猾异常,尽管已经非常小心翼翼,可到最后,却到底还是着了他的道。
身陷险境,受了重伤,眼看着就要被活抓之时,被突然现身的一蒙面女子所救。
那时身子撑到了极限,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回了军营,伤口已经包扎过了。
那个女子虽然蒙面,未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可是沈从来却知道,是欧小满。
她为什么不现身?这些年,她去哪了?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从来伤得很重,伤口很痛,他却浑然不觉,一直凝眉想着欧小满。
这辈子,只有过她这么一个女人,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
在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妻子。
相思满满。
……***——***——***……
凶险的战事因着古清辰的到来,杀出了一条血路,绝境逢生。
一直以来都是‘将军威武,万兽臣服’。
原本这场战事,没有古清辰做主帅,在人心和气势,底气上,就要低了许多。
更何况对方兵力雄厚,乌拉木又是异常的狡猾,连吃了好几次暗亏。
乌拉木不明打,他总是非常阴险的暗中下手,折损了不少士兵。没有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上,却死在暗算上,让众将士非常的生气。
这是一种耻辱!
终于开始进攻,沈从来将军最后受重伤而归,更是打击士气。
幸好后来,古清辰赶了过来,一路快马加鞭,又因着身上的余毒,人瘦了好大一圈。
可是古清辰在看到沈从来还活着时,看到主力战力都还保存时,就已经知足了。
古清辰和乌拉木在战场交手过无数回,对他的手段是知晓的。
最主要的是古清辰在指挥作战上经验丰富,对乌拉木的战术也是知己知彼。
几次交手下来,乌拉木都没讨了好去,反而砍下了他的一只手。
这让将士们感觉非常痛快,多日来受的闷气一扫而空。
乌拉木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发起战事,就是看到现在东清国新帝刚刚登基,而且最主要的是证实了古家被灭九族……
这让他看到了良家,战场上少了古清辰那个主帅,那么就有大半的信心取得胜利。
可惜到最后,天算不如人算,原本以为胜利在望,古清辰最后关头赶了过来。
乌拉木被砍了手,又气又恨,有了古清辰在,没有信心能打赢这战事,不敢再打了。
但也不愿退兵。
一时在边境僵持了下来。
古清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