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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寻欢呼雀跃,满心欢喜。
芸娘看着月寻欢的笑颜,有些……满头黑线。
要不要笑得这么……心思荡漾?!
芸娘摇了摇头,要不是亲眼所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世人口中喜怒无常的神医,笑容会如此单纯。
只是答应给他举手之劳的做几件衣服而已,他却笑得跟好像得到全世界一样,如此的容易……知足。
芸娘真心觉得,此厮要是不诈毛的时候,也还算好相处。
月寻欢生怕芸娘反悔,人影一闪,消失不见,半刻钟后,他扛了数十匹布料过来,往芸娘跟前一放。
芸娘抚额,叹息,此厮果真……威武!
月寻欢又去寻了剪刀和针线,全都递到了芸娘的手上,随后赤足坐到了一旁,垂眸相看。
这架势,芸娘这衣服要是敢不做,他就敢不依不饶!!!
芸娘拿着剪刀,从一匹墨蓝色的布料中,剪下一大块,开始聚精会神的给月寻欢做衣裳。
月寻欢在一旁,静静相坐相看。
这一刻,岁月静好。
热气腾腾的温泉水池旁边,落花纷纷,一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女子敛首做衣,男子凝眸相看,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真情,这一幕,赏心悦目。
。。
正文 204 被调戏了
芸娘花了三天的时间,给月寻欢做好了一件衣服,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衣袖处用同色系的线绣了月寻欢的名字,这才把衣服递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男人:“呶,给你。”
月寻欢欢天喜地的接过衣服,迫不及待的穿到了身上,站在铜镜前左顾右盼,细长的桃花眼,堆满万种风情:“杜芸娘,我很喜欢。”
芸娘很不喜欢月寻欢叫自己的名字,好好的一个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总感觉变了味,多了几分亲密和暖昧。
但此厮向来禽兽,跟他不知抗议多少回了,都是左耳进,右耳了,根本就不见他听进去,全是对牛弹琴榱。
穿了新衣服的月寻欢心情很好,拉着芸娘到:“走,我带你去看好东西。”
芸娘满心雀跃,以为月寻欢的好东西又是珍世稀宝,能一睹为快。
千不想万不想,月寻欢带着来的,竟然是阴森森的地牢,而里面关着的……人兽皆有肥。
要说是人,已经有些勉强,早就不成人形,很多缺胳膊短腿!特别是他们的眼神,全是暴戾!跟野兽似的。
芸娘看上月寻欢的眼里,只有一种想法,果真是禽兽。
地牢里的人和兽,一看到月寻欢,眼里全都放红光,一时,地牢里吼声阵阵,跟天雷滚滚一样。
回声震耳欲聋,芸娘直皱眉,大爷,还说来看好东西!结果却是“听潮阁”人间地狱!有什么好看的?!
有什么好看的?不堪入目,惨不忍睹,看了反胃得紧。
月寻欢虽然兴致高昂,可是也看出了芸娘的不喜,偏着头问:“怎么了?”
芸娘抿着唇,你大爷,只要是个正常人,见此人间地狱都不会欢喜吧?
还说是好东西,果真禽兽!!!
看着芸娘眼中的愤慨,月寻欢说到:(索“六夜言情+”“他们都是我救活的。”
芸娘质问,一针见血:“救活了你就要关着他们?”
在这地牢里,不见天日!有谁不会疯?!
月寻欢声音带了些委屈,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抿着嘴顽固不化的问到:“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芸娘:“……”!!!
看着月寻欢,不语。
月寻欢不高兴了,一扭头,往地牢出口走去,脚步非常快,也非常重,带着泄恨!
地牢里阴森森的,再加上里面众人的惨不忍睹,没个能看的,芸娘追着月寻欢而去。
到了外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终于感觉好多了。
月寻欢飞身上了大树的顶端,坐在树叉上,脸色很不好看。
芸娘原本是想随他去自生自灭的,但想想居在他人屋檐下,还是有必要关系融洽一点。
和月寻欢相处了这些日子,也有些摸清了他的脾气,如若他不高兴的时候,别人也休想好过。
还要在唐门小居呆一段日子,可不想度日如年,不得安宁。
于是,双足一点,也飞身上树,坐到了月寻欢身边,问到:“你不高兴?”
月寻欢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闷声说到:“以前我救了月千浓,让他做我的药童,可是他回报的却是让唐门小居烈火焚烧,要不是我命大,现在早就化成了灰烬,尘归尘,土归土了。”
芸娘震惊的‘啊’了一声,难怪以前化身为月千浓的那段日子,受尽月寻欢的冷言冷语!
如今想来,他没有一颗毒药送自己下九泉,还真是仁慈了。
也许这段往事,于月寻欢来说,真的很惨烈,他全身紧绷。
芸娘等月寻欢平静些了后,才问到:“那月千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救命恩人,即使不能点滴之恩涌泉相报,但如此恩将仇报的,总归是有个理由,总不能是无缘无故。
月寻欢的目光幽黑,深远,神色有些难看:“你觉得他为什么要?”
芸娘猜测万千:“你们以前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
月寻欢神色不善的冷睨了芸娘一眼。
芸娘知道,这是没猜对,再接再励到:“那是你虐待他了?或者是他见财起贪心,想独吞了唐门小居?”
月寻欢冷哼一声,看芸娘的眼神有些……唾液。
又不对!芸娘脑海中灵光一闪,天马行空的想到了一种可能,惊呼到:“难不成是月千浓贪图你美色,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月寻欢神色一僵,突然伸手把芸娘从树上用力推了下去。
芸娘在空中特不淡定的想,月寻欢这肯定是恼羞成怒!!!
那月千浓肯定就是想和他有断袖之情了。
半空中芸娘翻了个身,稳稳的站到了地上,突然就想起了月寻欢总是穿一身花衣裳,该不会是他真有龙阳之好吧?否则穿那么花枝招展的干什么?!
极有可能,极有可能!
芸娘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树上的月寻欢,难得起了如此强烈的好奇之心问:“是不是月千浓对你一往情深啊?我猜对了没有?”
回答芸娘的,是一片树叶化做利器,直射而来,欲置人于死地。
幸好芸娘身手不差,否则就得去奈何桥上喝孟婆汤了。
芸娘撇了撇嘴,暗骂禽兽。
月寻欢轻轻从树上跳了下来,没好气的说到:“月千浓死前他说,他不管再努力,都不如我。”
芸娘从这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月千浓他是因为妒忌,所以想烧死你?”
月寻欢冷着脸,硬邦邦的:“那你以为呢?”
芸娘失望的叹了口气,突然就觉得,有些事其实不要执着于答案比较好。
比如说月千浓纵火的动机,若是以自己的猜测,最后一种龙阳之好什么的,最是喜欢。
听着芸娘的叹息,月寻欢一脸的山雨欲来风满楼:“怎么,你有意见?”
芸娘当机立断,非常明智的和月寻欢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没有,只是感叹一声,人心难测。”
一个月千浓,害了无数人。
月寻欢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眯眼看着芸娘远去的背影,月寻欢追了上去,有些别扭的解释到:“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生前做恶无数,本就该死。原本地牢里不是这样子的,是他们自己争强斗恨,自食其果……”
芸娘看了月寻欢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反正说与不说,都是一个结果。
月寻欢非常郁闷的叹了口气,落寞的说到:“原本,我想带你去看鲛人的。”
而去看美人鱼的必经之路,必须通过那地牢。
月寻欢的声音很低,可是芸娘听到了:“鲛人?世上真的有?”
鲛人,也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鱼尾人身。
芸娘从小听说书先生讲美人鱼讲大,曾经非常好奇地,特意大肆搜查过这方面的记载。
据《述异记》卷上且云:“蛟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绡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
据说海中鲛人的油膏,不仅燃点很低,而且只要一滴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灭,古墓中常有以其油脂作为万年灯的。东海鲛人其性最淫,口顖嗜血,有人捉到活的鲛人,将其宰杀晾干,灌入它的油膏,制成长生烛,价值金珠三千。
《云荒异界》记载得更详细,更能满足芸娘的好奇之心。
一,鲛人为人首鱼尾,所以也叫美人鱼。貌美善歌,织水为绡,坠泪成珠。发色深蓝,深碧色的眼睛。
二,鲛人生下来之初没有性别,成年后性意识觉醒,身体产生变异分裂为男女,也有一辈子中性化的。至于性别的转折,取决于他们自身的意志。变身时间大约需要几个月到一两年,鲛人一生只能选择一次性别。
三,鲛人使用吟唱的语言,在海中用和歌般声调在传达信息,这样可以在海中传递很远。靠近时的语言交流也使用通过喉间骨振动发出的一种快速音频。其他种族是极难理解的。大多数不懂人类语言。
,鲛人的眼睛挖出来后经过加工,被称为凝碧珠,价值连城。
只是,这些,都是书中所云或者是说书先生所说,可真正的美人鱼,却谁也没有见过。
如今,月寻欢一说,芸娘哪能不好奇,迫不及待的问到:“东海鲛人真的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蛟绡,轻若鸿羽?其鳞,可治百病,延年益寿?其死后,化为**,升腾于天,落降于海?”
一连串的问出来,芸娘连气都不喘的。
月寻欢见芸娘来了兴致,非常恶劣的到:“我不告诉你!”
芸娘:“……”!!!大爷!勾起人的好奇之心,又不让人满足,此等行径,最可耻了!
真是太不厚道了!
不过,此厮一向禽兽,跟他谈厚道,是有些强人所难。
芸娘撇了撇嘴,轻轻哼起了一首《鲛人歌》:“鲛人潜织水底居,侧身上下随游鱼。轻绡文彩不可识,夜夜澄波连月色。有时寄宿来城市,海岛青冥无极已。泣珠报恩君莫辞,今年相见明年期。始知万族无不有,百尺深泉架户牖。鸟没空山谁复望,一望云涛堪白首。”
声音轻柔中带着力道,唱起来别有味道,月寻欢听后,问到:“你从哪学来的?”
芸娘恨恨的以牙还牙:“我不告诉你!”
月寻欢抿唇笑了,此女还真是眦睚必报:“那你还要不要去看美人鱼?”
芸娘现在是恨不得插翅能飞,连连点头:“要,要,要。”
闻言,月寻欢眸光微沉,眼神不由自主的就看上了芸娘的胸,炙热十分,灿若星辰。
此时,月寻欢脑海中想的,全是儿童不宜。
芸娘因着迫切想要满足好奇之心,已经转过身率先往地洞走去。
月寻欢清咳一声,跟在身后。
再入地牢,芸娘非常淡定的视而不见了。
既然十恶不作,那就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出代表,承担后果。
地牢里的人,嘴里像野兽一样的嘶吼着,已经许久未见有人来了,有些胆大妄为的,甚至朝芸娘伸出了手去。
但一看到身后的月寻欢,立即把手缩了回去。
在又走过一段路之后,已经不见有人,周恢复了安静,但同时灯光也昏暗了下来,而且路面变得凹凸不平了起来。
月寻欢快步几步上前,伸手抓住了芸娘的手。
芸娘甩了几下,没有甩掉,月寻欢扣得紧紧的,而且呼吸也有些急促。
猛然想起此厮上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