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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再度被震得呆住。
李申宁无可奈地捏她的脸:“有孩子并不意味着已经结婚了,就像我,虽然已经有了你,但还是单身。”
瑶瑶彻底乱了:“可是……不是你说男人和女人只有结了婚才生得出小孩吗?”
李申宁顿时语塞。
该怎么向孩子解释这件事,这是一个难题。
瑶瑶其实也不太在意会从李申宁那儿得到答案,她需要操心的事一大堆,越想越烦心,气馁到她不自觉地把脸埋在胳膊弯里自言自语:“多多的爸爸是我的朋友,我当时还骗我这个朋友,说司嘉怡是我妈妈呢。他现在肯定知道我在撒谎了,丢死人了!”
孩子带着撒娇的可爱嗓音令李申宁眸色猛地一凛,脑中默默飘过一个名字:姚子政……
驻守的记者差不多都撤了的那天,正是司嘉怡原定回国的那天。
李申宁与她订的是同一班飞机,她得先去方家接孩子,李申宁和瑶瑶直接去机场,到时在飞机上碰头。
多多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24寸的箱子,司嘉怡去方家接孩子。气氛凝重,玛丽甚至哭了,司嘉怡被这气氛带得伤感起来,说到底是她自私,当初把多多寄养在方家,就是为了躲一阵子,如今姚子政知道真相,要跟她抢孩子,她就想着把孩子带在身边片刻不离。方伯母的感受她是知道的,可对方伯母的愧疚,终究是敌不过她这份私心。
司嘉怡这么想着,越发无言以对。一时之间,方家只充斥着玛丽隐隐的抽泣声,多多皱着眉头,歪着脑袋看着在场的大人们,最终是他上前为玛丽擦眼泪。
方母送他们下楼,送他们上车,方母站在司嘉怡这边的车窗内,目光还是那样依依不舍地投在多多身上。
司嘉怡闭一闭眼,把眼泪收回去:“伯母,对不起。”
“别说这么见外的话。”方母扶一扶她的额头,慈祥得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可方母脸上,除了不舍,就只余悲伤。司嘉怡羞愧地低下头去。
车子已经发动,知道临行前的最后一刻,方母又叫住司嘉怡:“嘉怡,伯母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您说。”
“这些年我一直想问,可又问不出口,就是因为怕听到让我绝望的答案。”
司嘉怡隐隐能猜到她想问什么,拳头不由得捏紧,方母也有些难以启齿,可终究是问了:“多多是不是你和梓恒的孩子?”
方母眼中的希冀那样脆、那样薄,司嘉怡下不了狠心去破坏。
“伯母……我……”
方母突然笑着挥挥手打断她:“算了算了,就当伯母没有问过,”说着已扭头对司机说,“赶紧开车吧,别误了飞机。”
车子在方母的强颜欢笑中加速,离开,司嘉怡没有勇气回头看。
回到国内,就意味着有麻烦事要找上门。
媒体的办事效率比司嘉怡想象得更恐怖,原来她在新加坡避世了多少天,她多年前的“光荣事迹”就在国内各大媒体、报章杂志上飘了多少天。
这无异于把她已经结疤的伤口再度撕开。
一向有恃无恐的李申宁似乎比她更痛苦:“对不起。”
“……”
“我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司嘉怡却只是笑笑:“万箭穿心,习惯就好。”
她回国的第二天,总监就把她叫回了公司。最坏的结果莫过于总监迫于压力炒她鱿鱼,司嘉怡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可这次她料错。
总监这次决定力挺她,司嘉怡一出现在总监办公司,总监等候已久,站起来就领着司嘉怡往外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副总,我去帮你求情,如果上头还是不准备放过你,那我就跟你一起辞职。”
司嘉怡好半天才消化总监的话,她再不肯挪动半步,甚至有些生气:“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从当初的小经纪人变成现在的艺人总监,怎么能够说辞职就辞职?”
“嘉怡,我当年做你的经纪人的时候没能帮你一把,现在又要眼睁睁看着你被辞退,你觉得我良心上能过得去吗?”
总监替她打抱不平,司嘉怡虽觉得窝心,但更觉不妥:“我不想连累你。”
“你觉得我连一个经纪人都保不住,坐在总监这个位置上还有什么意思?”
司嘉怡想要安慰,思来想去,却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许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可目前为止,我们完全没有任何解决办法,那个李申宁也太任性妄为了,做事不顾后果。就算他现在删除微博,出面澄清你们的关系,也阻止不了媒体继续挖你过去的丑闻,李申宁把你连累成这样,公司一向庇护他,这次估计也不会对他采取什么惩罚措施,倒霉的始终是你。”
见司嘉怡还是不肯合作,总监的话也不由得放软:“我跟不跟你一起辞职,这事儿咱们之后再议,我们现在去副总办公室,我只帮你求情,不提别的事,行不行?”
司嘉怡想了想,终于点头。
副总已经在办公室恭候多时,总监敲开虚掩的门,副总立即招呼他俩入座。
这位副总裁是公司与环球合并后,从环球调任来此的,对一众新老员工都很客气。总监与司嘉怡刚落座,副总就遣秘书去倒水。
总监神情严肃,摆手阻止道:“不用倒水了,副总,我就说一句话,如果公司要裁掉司嘉怡的话,我也会引咎辞职。”
司嘉怡惊得赶紧扯住总监的衣角,赶紧打圆场:“副总,总监不是这个意思,他……”
副总却笑了:“你们都误会了,上头只打算雪藏李申宁一段时间,除此之外,一切照旧。”
司嘉怡与总监双双不可思议地怔住。
副总依旧慈眉善目:“这次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你们现在可以安心工作了?司嘉怡小姐,你可以继续带你手头其他的艺人,媒体方面的危机公关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司嘉怡木讷地站起,机械地走出办公室。
这无异于是一场劫后余生,总监开心得眉眼都要飞扬,一关上副总办公室的门就迫不及待地笑开:“真是万幸!”
司嘉怡的脸却绷得没有一点笑容:“这是他的指示。”
姚子政的指示……
新代言撤换,新合作暂时搁置,合拍电影无限期停摆,李申宁一夜之间被打入冷宫。
司嘉怡过起了寝食难安的日子。
李申宁的经纪约被从她手上调走,他被雪藏这段时间会损失多少,司嘉怡无从获知。
但似乎,李申宁没有工作的这段日子,竟比之前还要忙碌,连照顾瑶瑶的时间都更少了。瑶瑶被送来司嘉怡家里做功课,虽然瑶瑶对此十分乐意,但司嘉怡着实是想不通李申宁这些天到底在忙些什么。
多多有瑶瑶作伴,心情似乎比在新加坡时还要好,虽然孩子从来不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但作为母亲,司嘉怡能感觉到孩子逐渐趋向阳光的那一面,这是司嘉怡唯一值得欣慰的。
司嘉怡好不容易避开狗仔队约了李申宁见面,他表现出的无所谓,令司嘉怡更是一头雾水。
“你为什么一点也不为你的演艺事业紧张?”
“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咯。”
这是一间私人会所,隐蔽性很高,周围是刻意调暗的光线,司嘉怡不确定自己到底还读不读得懂面前这个年轻男人:“那你告诉我你最近在忙什么副业,连照顾瑶瑶的时间都没有。”
李申宁对此不置可否,反问她:“那你告诉我,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司嘉怡没接话。她发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关心他,甚至对于因他诱发的舆论祸端,她也并不感到生气。
思考良久,司嘉怡终于找到合适字眼:“或许这就是一种感同身受吧。”
“感同身受?”他对这个答案似乎不太满意,“别告诉我,因为我们都是单身父母,你可怜我才帮我。”
两个人都点了黑咖,醇香的香味充盈在这个微暗的空间,带点苦涩,就连她的声音,都浸淫出了丝丝苦涩:“这或许也能算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我经历过两次。被雪藏,被封杀,被经纪公司一脚踹开……如果当年有人帮我一把,我也不至于会绝望。”
李申宁不忍再看她,尤其是在这充斥着悲伤与晦暗的氛围中。他低头找些别的东西来看,比如桌灯落在桌面上的那一点光明。
“你不怪我?”李申宁似乎有些不确定。
这个女人又是那样淡淡的笑,教人分辨不出事凄凉,抑或是毫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怪你?现在这点打击跟过去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当年都挺过来了,没道理会被这次的小打击击败。”
她说得豪气,李申宁听后,多日来阴雨不定的脸终于展现一丝笑意:“记不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一句话,万箭穿心,习惯就好?如果这些传闻都是子虚乌有,那对你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干吗又提到这个?”
“实话跟你说吧,我当年事因为你才开始对这行感兴趣的,你还记不记得你演绎聋哑女的那个广告,真的让人为之……”他说着不由皱了下眉头,不知是回忆当年的画面,还是谨慎选择措辞,“惊艳。”
司嘉怡隐约记得之前也跟她提过那个广告。
广告中,她被叫做“树”,倾听男主角的心声,此时此刻,她则一边暗自惊讶于他对她的了解,一边继续聆听面前这个男人曾经经历的年少往事:“我还记得当年你因为蹿红太快,有个外号叫励志姐。感觉你就是一个坚定不移、只要确定目标就会一直前进的那种人。可后来……”
李申宁顿了顿,司嘉怡大概猜得到他省略了哪些部分以免她难堪,听他继续道:“说实话我之前有多迷你,后来就有多鄙夷你。”
果然是年轻人的世界,非黑即白,没有灰色地带。司嘉怡无奈摇头:“难怪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对我态度那么恶劣,也不准瑶瑶和我亲近。”
李申宁显得有些尴尬,凛一凛神色,郑重地看向司嘉怡:“这些天我已经查出了一些头绪,你再等段时间,我就不信还找不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这个年轻男人严重的执着令她心惊,更准确地说,是害怕:“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段时间都在这件事上打转。”
“……”
“不用。”司嘉怡再难强颜欢笑了,“真的不用。”
李申宁不为所动,看看表,这就准备起身:“到时间了,我得去侦讯社一趟。”
他走得这样急,司嘉怡真不知要怎么说服他放弃,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李申宁!”
李申宁闻言定住,回头看她。
“你怎么就肯定那些传闻是对我的诽谤?万一我都在骗你,万一我真的就是这么不堪呢?”
“不会。”他前所未有的坚定。
司嘉怡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担心他查到姚娅楠,担心他查到方梓恒,担心又要掀起一场无休止的折磨,可这些担心,司嘉怡都不能够向他这个局外人一一道来,她只能说:“你之前不是一直以为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李申宁回视的目光是那样的怜爱:“你肯定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个什么情景。”
司嘉怡不知他为何突然抛出这样一句话来。她的回答难免有些迟疑:“我跟瑶瑶说话,你把她抱走,顺便讽刺了我一句。”
李申宁摇摇头:“那时候你在片场受刁难,挨了十几个巴掌,一声怨言都没有,照样把戏拍完。”
司嘉怡完全不敢置信。
可这一席话,确确实实出自他口:“这么倔强又不懂变通,一根筋到底的女人,除了你司嘉怡,我再没有碰到过第二个。最初也是因为见过这样的你,我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