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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经不起女人的撩拨的,特别是对着自己微有感觉的女人。
康桥亦是。
那一年,他十六岁,黎倾雪十五岁。正是对男女之事向往的年纪。
于是乎,在黎倾雪那楚凄凄,我见犹怜的引诱下,理所当然的,康桥被黎倾雪带到了那张属于她的大床上,床上铺着湛蓝色的床单与被套,因为康桥喜欢湛蓝色,所以,黎倾雪的床单与被套也是他喜欢的湛蓝色,虽然她很不喜欢这个颜色。
就在生涩的康桥在黎倾雪的挑逗下,正欲做出近一步动作时,却是一阵疼痛自他的小腹处传来,鲜红的血顺着小腹流出,染红了她的那条白色的裙子,染湿了那湛蓝色的床单。
黎倾雪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刀,见着他小腹与大腿处的那鲜血直往外流的伤口,黎倾雪顿时惊慌失措了。扔了手里的小刀,泪如雨下:对不起,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自从上次被蛇咬了之后,我就一直很害怕,所以床头随时放着这小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划伤你的,我只是……只是,看到你那……那……我以为……以为是那条蛇!对不起……你怎么样?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随着黎倾雪的哭叫声,康硕是第一个冲进她房间的。却在见到不着寸缕的两人之后,一个迅速的转身。黎倾雪则是快速的用床单裹住了自己。
之后,方颖也进来了,顾美云也进来了,康老太太也进来了,就连康剑与康美也进来了。就在那一刻,康家所有的人都集聚到了黎倾雪的房间里。看着床上的两人,不用想的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方颖甚至发出一声哀怨的指责:天啊!小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雪儿今年才十五岁!
那语气,那表情,活脱脱的就是康桥诱拐未成人的黎倾雪。
方颖的话刚说完,只听“咚”的一声,康桥倒下了。
康老太慌了,这才发现那条扔在床上的白色裙子已然成了红色,而康桥则是双手捂着某一处,一脸的痛苦与扭曲。
康桥被送到了医院,缝了十五针。
康硕指着康桥,大骂混球,畜生,流氓!年纪轻轻就不学好,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方颖在抹泪的同时,拉住了大有一副欲攉康桥两掌的康硕,直劝:小桥也只是一时昏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养伤,可千万别有什么后遗才好。
康硕愤恨的道:废了才好,废了看他拿什么耍流氓!
病床上的康桥哼了他一句:不是你教的好嘛!
康硕顿时差点气急攻心,扬手就欲往康桥打去。
最后还是方颖拉下了康硕那扬起的右手。
顾美云大怒之下直指是黎倾雪勾引的康桥,欲将黎倾雪赶出康家。
康桥说就是他对黎倾雪来强的,怎么样了!许你搞三搞四,还不许我对来强来了!有你这样混的开头,我想不混都不行!
气的康硕差点背晕去。
康桥的话惊住了所有的人。
康家所有的人均用着惊愕无比的眼神看着病床上的康桥,黎倾雪则是垂头不语,唯只有嘤嘤的低泣。
惊愕过后,顾美云扬手直接甩了黎倾雪一个耳刮子,大怒: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真是什么样的货教出什么样的人!年纪轻轻便学会勾引人。
顾美云这话不止骂了黎倾雪,连带着方颖也一道骂了!
黎倾雪捂脸流泪,凄凄惨惨戚戚,我见犹怜。
方颖则是十分委屈的看一眼康硕,搂过黎倾雪姨甥俩一起抹着委屈的眼泪。
康硕瞪一眼脸红脖子粗的顾美云,对着康桥怒道:小畜生,要是敢不对雪儿负责,看我不废了你!
康桥冷他一眼,凉凉道:你倒是有这个资格来说我?!我他妈就喜欢对人用强!我就是一流氓怎么了!
康硕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是老太太怒了,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才算是让康桥的耳根清静了。
康桥住院期间,黎倾雪每天都泪流满面的对着他哭诉,请求他的原谅。她真的不是愿意的,真是的在看到他那里的时候,一直想起了被蛇咬的那一幕,下意识的将他那当成了那条蛇,所以拿起了一直放在枕下的小刀,就那么下意识的划了过去。哭的那叫一个真情流露,悔之无限。
康桥对着黎倾雪抿唇一笑没有说话,见此,黎倾雪却是再次哭的梨花带雨了。
带着眼泪,她问:这一笑算不算一笑抿恩仇?
康桥依旧不说话,沉默的若有所思。但是在黎倾雪的眼里看来,显然的康桥已经不再怪她。
但是,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并不会一切都顺着你编的剧本往下的。
黎倾雪以为她是一个很好的编剧加演员,她认为康桥就那么被她紧拽在手里了。但是,事情却是出乎了她的剧本。
康桥是自己提前一天办了出院手续,就连老太太也不知道,只因为他想亲口告诉她,他不怪她。
当他轻步走到黎倾雪房门外正欲推门进去的时候,却是看到她的房门半开着,而黎倾雪背坐在大椅上,手里拿着手机正与人打着电话。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唯只听到冷冷的声音从她的嘴巴里传出。
她说:最好从此以后他都不能人道了。
她说:他放蛇咬她一口,她还他一刀很平公。
她说:我会傻的让他得到我?然后让他知道我不是第一次?
她说:这样不是很好,从今往后他不举。就算以后我真的进了康家的门,我还是你的女人。康桥,也不过如此!
她说:……
有那么一刻,康桥似是全身被人点了穴一般,这一刻,他才全明白,原来他竟傻得与白痴无两样。
冷冷的看一眼那房间里依旧还在冷嘲热讽中的背影一眼,转身离开,没有留下支言片语。对于这样的女人,如果再与她说话,只会污辱了自己。
那一天,他站在莲蓬头下,整整将自己冲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之后,他仅给老太太留下一张字条后,便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所去何处,也没有拿走属于康家的任何一样东西。康老太太再一次见到康桥的时候,已是五年后,他的肩章上已经扛了一杠三星,是上尉军衔。
听完,小杨同志直接飞了他一句:“这眼光,何谓有眼无珠,年少无知,康师傅你当之无愧!”
康师傅……
忽的抿唇一笑,对着杨怡道:“那你这意思,是不是我看上你也算是有眼无珠?”
杨怡十分得瑟的一扬下巴:“错!看上我,那是你到现在为止最为正确的一件事了。与那砣粪比起来,姐简直就是天上的月亮。”
“什么?”康师傅不解。
杨怡同志翻他一白眼:“洁白无瑕外加光亮无限!”
康桥笑了,笑的倾国倾城。就好似刚才讲的那不过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好似黎倾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一点也没有影响。
“康师傅,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杨怡一脸认真仰望着他,问道。
康师傅大手一挥,君临天下般的一脸豪迈:“说!”
“请问你之前对黎某某的一连串反应,我可以理解为爱之深,恨之切么?”八卦,十分的八卦。
康师傅眼眸一眯,一抹危险的信息传递出来,对着小杨同志似笑非笑的道:“我现在只对你有反应,不信你自己看?”说完很无耻的一把掀起那遮在他身上的床单,小康桥正十分热情的与杨怡打着招呼。
杨怡……
康师傅,你太邪恶了,太邪恶了!
选择直接无视康师傅那红果果的暗示,仰头继续她的好奇心:“那你怎么就从军了呢?我还以为你会出家的呢。毕竟自古为情所伤,出家为僧的伟人多了去了。当然了,最为出名的那便是康熙他爹,为了董萼妃出家五台山。我还以为你会效仿古人这一招的呢。倒是没想到你从军不从僧,哎,失策,失策。”边说边很失望的一通摇头晃脑。
康师傅又是直接一巴掌扣向了她的后脑勺:“杨小乖,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为情所伤了?还出家为僧!老子要是出家为僧,一定先送你削发为尼!”
杨小乖……
康师傅,你至于这么狠绝么?送我削发为尼?伤你的那个人不是我好不好?你真要送谁削发为尼,那也应该是伤了你的那个人吧?这关她鸟事嘞。
泪,狂泪,巨泪。
杨小乖,其实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康师傅对你的一种表白,红果果的表白。
僧尼本一家,你不觉的么?
泪过之后,小杨同志继续八卦:“康师傅,那你又为什么会想到从军嘞?”
康师傅眉梢一挑:“还不是被游哲瀚那小子唆使的。”
杨小乖腹诽,你是那么好唆使的人么?
杨小乖继续好奇:“怎么看,你和他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就成了兄弟了?”
康桥有些扭捏的道:“与人斗欧的时候,刚好被他与亓叔看到,于是勾起了他的无限兴趣……”
“调教不良少年?”杨怡接道。
康师傅瞪她一眼。
小杨同志笑了,看来她猜对了。
康桥一把按过她的头,咬牙:“睡觉!”
杨小乖往他怀里拱了拱,双手往他腰上一环,难得煽情的说道:“康师傅,鉴于你是因为年少无知才会有眼无珠,姐决定不与你计较。放心吧,今后的人生路上,有姐陪着你,绝不会让你再次犯错。”
康师傅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浓浓的笑意,杨小乖,有你足矣。
------题外话------
人孰无过,这是康师傅的年少无知。就好似小杨同志的年少无知一般,所以说这俩人那叫一个登对。
☆、074 争风吃醋的两男?
一觉睡到大亮。
香味飘进房间,钻入小杨同志的鼻孔。吸了吸鼻子,拱了拱身子,欲往某一处熟悉的怀抱钻去,手很自然而然的往印像里某人的腰上搁去,却是很失望的扑了个空。
伸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身边的位置已然是空的,康师傅已经不在床上了。
睨一眼那挂着薄窗帘的窗户,外面阳光普照,小杨心情大好。
舒舒服服的伸了个大懒腰,抱起那还沾有康师傅气味的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双眸一眯,似乎并没有起床的意思。而是打算继续觉。
倏的!
眼皮刚刚瞌上的小杨同志似是想到了什么重大事情一般,睁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貌似今周六,貌似今早上她还有一门考试,貌似不止上午,下午和明上午她都有考试。
哦,地!
现在几点了?她竟然睡过头了?外面太阳高挂,难不成她……的考试……泡汤了?
莫非她再一次破了二十三自以的记录?!
“¥,…*&!@”嘴里突然间的冒出一连串连她自己也听不懂的诅咒,顾不得拿手机看时间,一个快速的从床上跳下,蹦至衣柜前,三下五除二的拿出一套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换上,再三下五除二的跑进洗手间,还是三下五除二的洗漱。整个过程不过只用了五分钟不到。
黎姐姐,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姑娘我也不会眨过头。如果真因此而考试泡汤,丫,姑娘和你没完。
小杨同志直接将过错推在了黎某人的身上。
“起了?那吃早饭吧。”扎着马尾从洗手间里冲了出来的时候,康师傅刚好端着腾腾冒着热气的两碗从厨房走出,见着如老虎追屁股后头一般的杨怡,风淡云轻道。
寻声,小杨同志抬眸望去,瞬间石化。
身高185的康师傅,系着一条之于他的高海拨以及魁梧来说,完会不相衬的女式粉红色印着出水芙蓉图案的围裙,一件酒红色竖条纹的衬衫,袖口挽至手肘处,露出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