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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他腰侧穿透而出。
江云秀也未想着会这般,见着大汉被自个手中的木棒穿透而过,怔愣了好一会,见着大汉倒地这才回过神来。
莫言听着身后噹的一声,只见那大汉手中对莫言扬起的大刀落了地,随后又瞧了瞧江云秀,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死人啦,大家快跑啊。”不知晓是谁率先喊出声,旧屋内躲雨的众人,这会也顾不上外边的倾盆大雨,一窝蜂的逃了出去。
这群人不少,该是有十几个,坐在角落里的估摸着便是他们的领头人,莫匀自幼跟人习的拳脚功夫,一直随在莫言身边护他安危,可再怎的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会浑身上下也受了不少伤。
莫言见此赶忙过去搭把手,江云秀落单一人,大汉瞧着死了的兄弟,也不顾及江云秀个是女子,扬起手中的刀便砍了过去。
等莫言瞧着这边时,已经反应不及,而江云秀却是这般眼睁睁的瞧着大汉扬着的刀朝她迎面而来,就在下一刻,江云秀一个抬腿踢,快速的踢在了大汉无比蛋疼的地儿,噹的一声,大汉手中的刀落了地,整张脸扭曲了起来,双手慢慢的朝身下位置捂了上去,厚厚的嘴唇哦了起来,那疼痛的滋味,简直不可想象。
饶是莫言瞧见这一幕,也只觉着下身一紧,浑身上下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江云秀冷笑一声,朝莫言挑了挑眉,莫言脸色一僵,赶紧扭过头,对付其他人。
想来,这江云秀上回对他的那一脚算是留了情面,若不然,他岂不是要绝了后代。
莫匀将这一幕瞧在了眼里,不禁多瞧了自家少爷几眼,好在这是大少夫人,若不然他往后娶个这般女子,真是有得受,倒是没想着,大少夫人竟也是个练家子。
等雨停了下来时,外边的天儿也亮了,旧屋内这会子躺了不少,有死的有没死的,还有两人正凶神恶煞的拿着刀瞧着莫言与莫匀,江云秀这会才瞧着,先前说话的老汉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却见着满是皱纹枯竭的手往一旁的筐子摸索而去。
江云秀本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却也没法子,下一刻朝老汉走去,将筐子拽到老汉手边,只见老汉睁了眼,瞧着江云秀道。“姑。。。姑娘;俺这筐子里边是给俺闺女买的物什;俺怕是回不去了;劳烦你给俺送回黄家村给俺闺女;俺闺女叫黄丫。。。”老汉说完这话;便没了生气。
她不是头一回见着死人,却是头一回杀人,自她自个经历生死过后,便将死这玩意看的淡。
但眼前这老汉,让她不禁想起了现代父亲,当年她上大学,也是下大雨的天儿,父亲舍不得坐车,将屋里留下好吃的物什包好给她送了过来,那时候她并不知晓,后边才知道,父亲为了送物什给她,为了省下来回十几块的车费,硬是走着来走着回。
想到这,江云秀不禁红了眼眶,将那一筐子物什拿了起来,却并未去瞧瞧里边装的是何物什。
而剩下的两位大汉,心有不甘的跑出了旧屋,也顾不得地上躺着的都是随着他们一起的兄弟。
莫言也受了伤,莫匀比起莫言却是好了些,瞧着地上这一片,道。“大少爷,我现下便去官府报官。”
“速去速回。”
“是。”莫匀说完,便去报官,这会外边还在下着绵绵细雨,地上已成一片水滩。
待莫匀走后,莫言整个人朝地上倒了下去,江云秀眉头一拧,丢下手中的筐子赶紧扶住了他,道。“莫言,你没事儿罢?”
“并无大碍,只觉着乏了。”莫言说着,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江云秀这才发觉,莫言腰侧受了伤,伸手一摸,全是黏糊糊的血迹。
莫匀是赶着马车去的,现下莫言又晕了过去,她饶是想带着莫言去找郎中也无法子,想了想,拿起莫言先前脱下的外袍,伸手用力一扯,上等的布料便这般给毁了,
将撕扯好的布块搁放好,随后便解开了莫言的衣裳,瞧着身材匀称的莫言,江云秀眼神微微一闪,接着手脚麻利的将布块缠在他的腰间。
她往回在现代为了工作,为了赚钱,啥活都干,随意包扎这点小事儿还是拿手得很。
待莫匀回来,天色已不早,莫言的伤口由江云秀包扎着,倒是并未一个劲的流血。
除了莫匀来了,还带来了不少衙差,见着莫言躺在地上未动弹,莫匀二话不说,扶着莫言便上了马车,而江云秀此刻却想着,是否该是先回了江家村一趟,可后边想想了,若是这般去了江家村,让莫家人知晓,定是要寻了她的麻烦。
莫家大少爷遇着贼子受了伤,这事儿传回莫府时,莫天赶紧打发人将莫言接回了府上,莫氏面上瞧得倒是着急,这是真着急还是假着急,怕也是她自个才知晓着。
第七十七章 前因
莫言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郎中替他把了脉,随后又给他伤口上了药,瞧着那伤口,瞧着莫言自幼长大的长婆子在一旁红了眼,而候在江云秀身旁的梅儿,神色着急更甚,被离得近的莫氏瞧在了眼里。
莫天见着自个儿子这般,岂会不动容,见着郎中收了手,道。“郎中,如何?”
“请莫老爷放心,莫大少爷伤不足以致命,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些时日,不能下床行走,得好生养些时日。”
“这般便好,那就有劳郎中了。”莫天说完,便离了小院。
莫氏一听莫言并无性命之忧,这心里欢喜的跟泼了冷水似的,倒是吩咐了将郎中送出了府,又与江云秀说道了几句宽心话儿,这才带着婆子丫鬟离了小院。
大伙都走了,这小院才是安静下来。
等莫氏一走,婆子丫鬟都下去忙活着,躺在床上的莫言睁开了眼,瞧了瞧坐在床边的江云秀,细声道。“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
江云秀见着莫言醒了也不觉着惊奇,道。“既然莫大少爷都这般说道着,要多谢,可是要拿了你这条命来多谢?罢了,还是等日后我想着甚了,再让莫大少爷还了我这份恩情。”说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莫言听了这话,不禁苦笑一声,他若是知晓这江云秀是甚的心思,便是能知晓如何还了这恩情。
江云秀觉着脑袋发沉,因着这天儿着了凉,觉着不舒坦,夜里晚饭也未用,交代绿儿备了热水,沐浴过后便歇息了。
“娘;我听说大哥受伤了;这事儿可是真的?”莫君一回府便去找了莫氏。
莫氏若有所思的瞧了莫君一眼,道。“自是真的,倒是这回受着伤,却是要耽搁了去朝城。”
莫君却不担心这事儿。道。“伤得如何?”
“哼,他也是命大,并无性命之忧。”
听了这话,莫君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自是知晓大哥是个练家子,一般人伤不着他。
“君儿,为娘问道你,这事儿可是与你有关?”莫氏知晓自个儿子的心思,但也不能搁这节骨眼上下手,只要等莫言上了朝城去,下手的机会可就多了,老爷平日里不在府上,就是朝城那边出了甚的事儿,也一时半会传不过来。
莫君摇了摇头。道。“孩儿哪有这般糊涂,眼下不是下手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怕着自个爹。
莫氏听了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莫言虽不受待见,可毕竟是老爷的子嗣,这回莫言受伤。老爷着急之色她是瞧着的,知晓莫言并无性命之忧便去了衙门,若这事儿真与君儿有关,回头让老爷查着了眉目,莫府哪有她娘俩的立足之地。
江家村,江家老大大喜之日,这刚迎亲进门。便瞧着天儿变了脸,倾盆大雨唰唰的下,好端端的喜事,让一家子忧了心。
可后边也没见着江云秀回了江家村来,江云清虽说没折腾那事儿,倒是每日里也冷言冷语的说道。
“大哥。俺就跟你说道着,三姐搁莫府,哪能为着你成亲的事儿有着闲情,她若是有心的,还顾得着这般天儿呢!”江云清吃着糕点。瞧着外边道。
江家老大今儿也是糟心,本是欢欢喜喜的一场成亲,宴食也备着,可因着下了大雨,院子里边的桌子凳子也来不及收拾,只得让村子里的大伙各自拿了些吃食回去,这宴食的喜酒,愣是没给拆封。
听了江云清这不阴不阳的话儿,江家老大浓眉一拧,呵斥道。“就你心思多,若不是因着这天儿,三妹也该是回来了,你以着,谁都跟你似的,说道话儿爱胡扯。”
“大哥,你是啥意思,俺说道这话儿咋了,三姐没回就是没回,这莫府夫人可是长辈,这长辈说道着话儿,还能不作数呢,再者,三妹这嫁过去,过上了大户人家的日子,还能顾着这乡下庄子的娘家?”
江云清性子也上来了,平日里倒是还碍着大哥是大哥,那眉头一拧便不敢多说道话儿,饶是这回,两兄妹谁也不让了谁。
“云清,你这是做啥,没大没小的,今儿是你大哥的大喜之日,这天儿坏了喜事,你这般说道可不是让你大哥添堵?云秀没回来,该是因着这天儿。”江氏听着堂屋里边两兄妹的话儿,端着木盆出来,不悦的说道着。
江云清撇了撇嘴,重重的搁放下手里的碗,起身便进了离去,末了还说道着。“这人坏了别人的好事儿,自个还想着喜事呢!”
“江云清,你说道啥,你给俺再说道一遍。”江家老大这性子也忍不住,微微起身,抄起坐着的小木板凳就朝江云清砸了过去。
不得不说,江云清往年年岁小,屋里老大和老二也是谦让着,可这丫头越是长大越是没大没小,那性子也不知晓随了谁,成日里说道话儿呛人的很。
江云清也没想着,自家大哥这般动了性子,索性是进了里屋,若不然这凳子砸过来,那也是疼人的紧。
这一幕可是吓愣了江氏,赶紧搁放下木盆,朝老大呵斥道。“大娃,你这是做啥,云清是你亲妹儿,你这般下得了手?”
“娘,就是你这般,成日里惯着她,瞧瞧她现儿是甚的心思,对着外边人也就罢了,连自个屋里人都这般呛,屋里因着她,哪还有安宁。”江家老大说道完,闷哼一声便进了屋。
老大说道这话儿也不是没理,江氏心里也是无奈,云清是屋里最小的闺女,她这做娘的不紧着谁紧着,该是因着云秀嫁得好,云清也快到了嫁人的年岁,心里觉着她这做娘的偏颇了她。
“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一个农妇扯着嗓子朝村里跑了去,那脸上神色瞧着便是被吓得紧。
见着是村东头的婶子,便有人喊住她道。“婶子,出啥事儿了?”
“黄丫爹去了,俺方才瞧着有官爷抬着黄丫爹的尸体进了村,大伙都赶紧去瞧瞧。”
“啥?老叔去了?”那人听了这话儿,丢下忙活便去了村口,这会子村口站了不少村民,村口站着几个衙差,地上摆放的是一具面色铁青毫无生气的尸体。
黄丫是个肤色黝黑,长得瘦小的姑娘,身上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衣裳,这会子正从地里忙活完回来。
一场大雨下来,地里种的玉米被打出了土壤,这两亩多地,又得忙活好一阵子。
“黄丫头唉,你咋还在这儿,你爹出事儿了,赶紧去村口瞧瞧罢。”
“啥?俺爹出事儿?俺爹出事儿了?”黄丫听了这话,背上的筐子也不管了,丢下筐子撒腿就跑。
等到了村口,大伙都将村口团团围住着。
“你说黄大叔造了啥孽,好端端的人儿,咋说这般没了就这般没了。”
“可不是呢,黄大叔人好,平日里也不跟人脸红啥,是哪个黑心肝的害了人哦!”
听着这话儿,黄丫眼眶一红,心里更是着急得很,赶紧钻进人群,这才瞧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