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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然优雅的喝着茶水,对他的责问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大姐到底做了什么,我都懒得去解释了!这样吧,你先去看一下你的大姐,回头再跟我理论不迟!”
就有婆子对宋泽恭敬的道:“宋大人,有请!”
如今的宋泽,已经是户部的六品主簿了。其中,许悠然出了不少的力,跟他一起的同年,没有几个是六品的京官,绝大多数都是七品和八品。他的职位,还是个肥缺。
宋泽跟着婆子来到了思过苑。
宋流珠一见他,就大哭了起来:“泽弟啊,你来了,你可得为大姐做主啊!柴杏儿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她把你姐夫迷得失魂落魄,老天爷不公安,怎么就没有让她难产而死,一尸三命呢?!杀千刀的柴杏儿,勾*引别人的丈夫,不得好死啊!”
宋泽脸色大变,实在听不下去了,劈头打断了她的话:“大姐,请慎言!你这是说的什么疯话?安然郡主跟姐夫之间,那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不好这样辱骂郡主!”
“哈哈哈!”宋流珠一阵疯狂的大笑,似乎对弟弟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笑过之后,她满脸嘲讽的看着宋泽:“果然,你也中了柴杏儿那个小贱*人的毒!你也被她迷惑住了,也恨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做她的入幕之宾,是不是啊?!”
宋泽脸色铁青,气得胸口发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滴?我说中你的心事了?哈哈哈,沈捷啊,沈捷,你这个大傻瓜,你的头顶上绿油油的,给别人养便宜儿子,居然还甘之如饴!”宋流珠放肆的大笑了起来,一字一句,敲打着宋泽的心,让他欲哭无泪。
他的大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杏儿有多清白,有多无辜,他是一清二楚!
那么骄傲、那么自尊自爱的女子,如何会定国侯爷那样天下无双的好男人,去跟别的男子苟*合?!大姐,她真是疯了!莫说杏儿是郡主,就单单就杏儿的人格品性来说,她如何能够这样猜忌、侮辱杏儿?!
“大姐,你好自为之!”宋泽心情抑郁,劝说了她一番,也没有任何的成效,就扔下一句走了。
回到会客室,再也没脸责问许悠然,羞惭的跟许家的人告别离去。勉强挺直了腰板走出侯府的大门,脚步就有点踉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凄凉。
许悠然不禁摇头,深深的叹息。
几天之后,宋泽去求了人,谋了一个外放的官职。
小水滴获悉事情的经过起因,大哭了一场。
杏儿姐姐,那是多好的人啊,大姐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她做的那些事情,损人不利己,又是何苦呢?有警惕心,是好事。然而,草木皆兵的话,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这京城,不能再待下去。她含泪收拾行装,准备跟大哥一起去赴任。
第267章 悲催的安舞蝶
窦皇后骂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好好的一个侯夫人的身份,硬是这样丢掉了,没出息的东西!”如今,又成了弃妇,害得她失去了一个要挟许悠然的依仗。【ka〃
有心想要召宋流珠进宫,问一问详情,给宋流珠出出主意,撑撑腰。无奈圣上有言在先:“一年之内,不得召见宋流珠!”
那是担心宋流珠又给柴杏儿添堵呢!
杏儿刚刚生完孩子,没有足够的精力去跟人斗智斗勇斗力气,圣上这是顾念甥舅之情,维护杏儿。而且,他也不是瞎子,窦家跟杏儿不和,自然是知道的。
“柴杏儿,你个贱*丫头,老娘就暂且放过你!总有一天,会为我的女儿舞蝶报仇雪恨!”
窦皇后只好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将注意力放到了其他外命妇的身上,寻找下一个猎物。
远在西北的安舞蝶,此时可谓是水深火热。
偌大的宅院,只留下一管家,五十个侍卫,两个粗使婆子,两个丫鬟,一管事嬷嬷,两小厮。
侍卫,自然是只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五十人将安西侯府围得跟铁桶似的。除了是要绝对的保证皇帝的女儿的安全之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软禁”安舞蝶,以免她在西北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情,或者往京城送书信告恶状,给安西侯府带来灭顶之灾。
想要从侯府偷溜出去的安舞蝶,三个月下来,偷溜上百次,没有一次成功。外面那些刺客,想要刺杀安舞蝶,以此来激起圣上对尉迟长运的猜忌仇恨,用尽各种办法,也没能混进侯府。
安舞蝶想要偷偷溜出府,回京城向皇上告状,让皇上斩了尉迟长运。无奈形势比人强,连单独出府的机会都没有,少数的几次出去,屁股后面还跟了一长串的侍卫。
皇骂不墙进。“我抗议,这简直就是监禁,我要回京城去,我要去告御状!尉迟长运,你这个王八犊子,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安舞蝶都快要被气疯了,每天都要跳脚骂十次八次,恨不得连尉迟长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到。
好在侯府够大,有好几十亩,无论她如何尖声如何跳脚怒骂,也干涉不到邻居。只是,天天被人这样咒骂,时间长了,任谁都不会高兴。13acv。
尉迟长运住在侯府的东南角的一个幽静的院落里,离安舞蝶住的正远隔得老远,就是坐轿子也得一刻钟。走路的话,以安舞蝶的脚程,没有半个时辰是到不了的。此时的侯府,没有马车,没有轿子。想要去哪里,就只有靠双脚走路。
嗯,只有东南角的枫园,侯爷住的院落里,有一匹枣红马。那是侯爷的坐骑追风。
跟枫园一墙之隔的庭院,被尉迟长运暗地里买了下来,如今挂在了他的一个心腹手下的名下,作为“秘密基地”用于安置他的暗卫、幕僚。那处府邸,倒是有好几辆马车,十几匹战马,几顶轿子。无奈,那是邻居的,而且那邻居颇为神秘,轻易不露面,也甚少见客,甚少跟邻居打交道。
安舞蝶数次去借马车轿子,连主人的面都没有见上,在门房那里就被挡了去。
“尉迟长运,你个王八犊子!跟什么人做邻居不好,偏偏跟这样古怪的人做邻居!哎呀呀,死人咯!”安舞蝶只觉得一阵恶寒,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对这座宽大无比的府邸,愈发的不顺眼了。
贴身嬷嬷哭得稀里哗啦,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哀声道:“主子啊,这可怎么办呢?主子上次写给皇后娘娘的书信,都过去三个月了,还是半点回音也没有!这样下去,咱们主仆几个的骨头渣子,都要被人啃掉了!”
“是啊,母后为啥没有回音呢?莫非,那书信,母后压根就没有收到?”安舞蝶喃喃自语,眉头紧皱:“可是,母后的书信,谁又敢扣留呢?或许,就连母妃,也抛弃我了吧?”
一阵恐慌,快速蔓延至全身,让安舞蝶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主子,去找一找侯爷,好歹给咱们多添置一些丫鬟婆子吧!”贴身嬷嬷就道,眼里泪光闪闪,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这三个月以来,她的老骨头都要累坏了,几十年都没有干过粗话,来了西北还真是受罪了。别的不说,她自己的衣服得自己洗,还得收拾主子的卧室,打理主子的衣服首饰。
两个粗使婆子,一个负责正院以外的清扫,一个负责厨房的活计。两个丫鬟,一个负责正院的清扫,一个负责清洗安舞蝶的衣服鞋袜床单,以及梳妆打扮跟针线活。两个小厮,一个负责采买,一个负责花木的栽种修剪和各种打杂。
地方大,人少活多,有时候顾不上来,安舞蝶就得自己斟茶,自己削果皮。累了想要小歇一下,还得自己脱衣服脱鞋袜放蚊帐。
“这日子,没法过了!”傲娇的过气公主安舞蝶,一声怒喝,在某个晚霞满天的傍晚,“咚咚咚”的跑去了枫园。
尉迟长运牵着枣红马追风,正要出门,来到庭院的香樟树下,被安舞蝶伸手给拦住。
“尉迟长运,你这个王八犊子,今天你非得给本公主一个说法不可!否则的话,本公主定然让父皇把你抄家灭族!”安舞蝶气得眼睛都红了,声音尖锐刺耳,那目光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
尉迟长运也不生气,意态悠闲的把马儿拴在香樟树上,似笑非笑的发问:“那么,高贵的公主,你想要什么样的说法呢?”
他这个样子,明显的没有把她的威胁当回事,她被噎了一下,早就计划后的各种要求,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说了,人家也不会答应)。
安舞蝶使劲的咽了一下口水,按压下心头的恨意和怒火,她试探性的提出了新的要求:“给我添五个粗使婆子,三个一等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丫鬟,两个管事嬷嬷,一个医女,两个会做南北四大菜系的厨娘。另外,再给我一万两的银子,厅堂和卧室里的摆设,按照侯夫人的规格补齐!”
想了想,又道:“再有,要两顶轿子,两辆马车,要配得上侯夫人的身份地位!暂时就这一些,其余的日后再说!”话音未落,又急切的道:“还有,我要可以随意的出入侯府的自由,不想被关在这个破旧的宅院里!”
“破旧的宅院?!”尉迟长运冷哼一声,嘲讽的道:“这座宅院是整个西北地区,最大最好的宅院,三十几亩的面积,几乎相当于五分之一的城池了!你知道西北巡抚的府邸,到底有多大吗?告诉你吧,就跟你的正院一般的大,后花园也就半亩大小!”
安舞蝶气急败坏:“本公主住的地方,一个小小的西北巡抚,有资格攀比么?!再说了,连出府的自由都没有,你这不是成心想要把本公主给闷坏吗?!”
端的一派高贵公主的样儿,好一个声色俱厉,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尉迟长运不屑的斜睨了她一眼,冷冷的道:“这侯府里有那么的花园、院落、小桥流水、草地、树林、果林,哪怕一步也不踏出侯府的大门,也不会闷坏!再说了,你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就连侯夫人,你也没有资格!如今的你,顶多就是安西侯府的少奶奶!”
而且,也不是不让她出府,只是出府的次数有所限制,一个月限制在五次之内!出去的时候,会派十个以上的侍卫跟随,贴身保护她的安全并监视她,防止她逃跑去京城告恶状。
安舞蝶被气得差点吐血,恼羞成怒:“好!即便如此,就按照一般的大户人家的排场,我要的婆子、嬷嬷和丫鬟,还有摆设什么的,你也该给我添置齐全!一个月的日常用度,不得少于一千两银子!”
“安西侯府,没有这样的规矩!就一个正院的活计,有两个粗使婆子,两个丫鬟,一管事嬷嬷,两小厮,已经足够了!”尉迟长运断然拒绝。
正院以外的打扫和房屋庭院的维护,另外派有五个年富力强的粗使婆子,还有两个小斯。尉迟长运住的枫园,也只有两个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两个三等的粗使丫鬟,一个厨娘,一个管事嬷嬷。
尉迟家族崇尚节俭,那些大户人家出行的时候,大批仆从前呼后拥的大排场,对于尉迟家族来说,是严令禁止的。一句话:尉迟家族的人,在乎的是里子,而不是那虚无的面子!
家仆少而精,乌七八糟的事情,自然就少许多。
“那一个月一千两银子的日常用度,你总该给我吧?这三个月以来,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瞧瞧我过的都是什么样的苦日子?!”安舞蝶不甘心。
尉迟长运冷哼:“家里的油盐米粮、胭脂水粉,以及衣服棉被什么的,都是每个季度一次性的大宗采买,走的都是外院的大账。正院的日常用度,能花多少银子?就那么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