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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又从地上接起手机,将电池重新装上。
……
今天下午没课,曲婉倪趁空就往中环律师楼去了。
因为来往的人员较为复杂,所以律师楼特别留有一扇门给员工进出,这扇门又可作为暗道,只要曲婉倪来,也都会从这里进入。此时,凌丽正对着电脑整理近段时间接手的数据资料,看到曲婉倪进来,她立刻站起身子。
“曲小姐,你的动作还真快!”
曲婉倪皱一皱眉,“丽丽,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曲小姐。叫我婉倪,这样亲切。”
凌丽抱歉的笑笑,她只是习惯于这个称呼,毕竟曲婉倪的身份和她差有天壤。她一介普通百姓,小康家庭,中等收入,能认识毓汐和曲婉倪这两个“大人物”,算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曲婉倪来到她身边,找了张椅子坐下,看她翻阅资料。那正是陈杜华为了状告毓皇而准备的某些理由和证据。
“你看,其实他也没有很大的底气,不过这些资料多多少少还是能对毓皇起到一定影响。”凌丽边整理边说。
“他请谁做辩护?”
“价钱最便宜的那个咯,新来的小黄。基本上,我们的服务已经差不多免费提供给他了。”
曲婉倪点点头,自己又动手翻阅。不一会她又问:“听说他的父亲转院了,他有没有和你联系?”
凌丽摇摇头,“他都没有和我们说过他太多家事,不过这两天,他似乎没怎么过来。我正要给他打电话呢!”
“反正他的这些东西,你们能拖就拖吧,千万不要泄露给媒体,否则毓哲可是更生气了。”如果可以,她还真想把眼前的资料烧掉。
“知道!”
她们还在讨论,突然有人敲门,秘书探了个头,报:“陈杜华来。”
曲婉倪和凌丽对望一眼,“我先避开吧!”
凌丽点点头,让她进了后面书房。
陈杜华一脸憔悴,进来的时候不断叹气,和之前坚决的态度大相径庭。他一见到凌丽,就直接在对面坐了下来。
“我想……撤销对毓皇的控诉……”
这句话让凌丽霎时惊住,他说什么?撤销——控诉?
“为什么?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无条件答应。”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他不进而退。
陈杜华从包里拿出纸巾,将额头上露出的汗滴擦拭干净,卷起纸团,握紧,然后说:“我决定……接受毓皇给我的补偿,所以,就不提出控诉了。”
他好一个热血青年,大学毕业直接进报社,第一篇报道就上了头条,却没想庆功没成,反倒栽了跟头:父亲病重,母亲跳楼,弟妹失学……
他终于知道和毓皇对抗不过是鸡蛋碰石头,就算路遇贵人,也没有百分百的可信度!中途逃单,害得他人财两空!进这行,就是倒八辈子霉了!就算以后要干,也不可能再做回记者!
凌丽观察着他的表情,冥冥中她似乎心中已有答案。
“那好吧,只要你在我们的合约上签字,就是自动放弃维权,我们也不会再帮你起诉毓皇。但是,今后若是你后悔了,又想状告的时候,我们也随时欢迎你过来,价格和这次一样优惠。”
听到这个陈杜华像是又恢复了精神,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好人啊!
“为什么……你们对我这么好?在你们之前我也找过几家事务所,但他们一听是要状告毓皇,个个都抬出高价,并且十有八九不愿。只有你们……”
如果他知道这个事务所就是毓皇老板的妹妹所创办,并由毓皇老板的妻子打理,那么,他一定不会这么说了。
但凌丽不想打击他,也只有用微笑敷衍了事。
陈杜华走后,曲婉倪从房内出来,刚刚他们所说的一切,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婉倪,这件事你怎么看?”
曲婉倪又坐回刚刚的位置,拿出手机滑过毓哲的号码,会是他吗?
“还有这个,我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我们的人已经查到陈杜华的父亲陈家社所住的医院地址。”凌丽指着电脑上MSN弹出的消息框说,“听说,他已经欠了好几万的医疗费,所以正考虑转回公立医院。”
这才是曲婉倪最想知道的消息,记下地址后,她谢过凌丽,片刻不停的往那家医院赶去。
私立医院就是比公立医院干净很多,地盘虽小,但设备齐全。住院大楼基本是单人单间,来到这里没有公立医院般拥挤,不会见到为了看病而排长队的人们。曲婉倪首先找到了陈家社的住院医师,并替他们缴纳了欠款,甚至留出余额。
“如果他儿子问起是谁付的款,暂时就不要把我的名字说出来。”曲婉倪对医生交代再三。
那医生点点头,谁不知道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当今毓皇集团大老板的妻子,还是永恒银行的股东代表?
曲婉倪再递上一张名片,并告诉医生:“如果这病人的病情有任何变化,或者还需要什么,麻烦您给我打个电话。”
离开医院的时候,曲婉倪正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陈杜华,她刻意避开,没有和他迎面而过,却默默跟在他身后,观察着他。
陈杜华回医院后收到的最振奋人心的消息就是父亲的医疗费又有了保障!他当时开心得就要哭了,还以为是毓皇那边已经派人来交。
早知道毓皇动作这么快,他就应该选择和他们合作。
见他一脸宽慰,跟在后面的曲婉倪,也终于放下了心。
回到家的时候,毓哲已经在厅里喝茶了。看到爱妻回来,他将茶杯放下,然后走过去拥抱住她。
“婉婉,今天去哪了?”
她瞥他一眼,决定今天和他摊牌。
“我问你,陈杜华这件事你怎么处理了?”她拉他到沙发坐下。
他耸耸肩,“不就是和之前说的一样,资助医药费、学费、生活费……”
“毓哲!”她打断了他的回答,“那篇报道我也看了,如果一开始他就接受你的补偿,就一定不会再有那份报道。我是你的妻子了,我希望能和你分担一些,你也知道这件事我很在乎,所以……唔……”
她同样没有说完,嘴唇就被他堵上。他温暖的大手伸进她的衣领,并缓缓向下移动。她忍不住发出微微的轻吟,却更激发了他的欲望。
如今室内并没有打开暖气,她刚从屋外回来身子还有些凉意。可是,他的细胞已经沸腾,并正在将她慢慢暖化。
亚姨和菲佣们发现动静,也都非常识趣的刻意回避。
曲婉倪头脑一昏也忘了这屋子还有其他人,而毓哲早已将她剥得精光,匍匐在她雪白的身上。
当一场汗与水、情与欲的结合过后,他搂着她倒在沙发上喘息。并用毛毯将身子遮住。
“你……下次不许你在这里……”她嗔怒的看他得意的样子。
“嗯,下次我们再换个地方,电视柜那边也可以的。”
她真想拍他!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陈杜华的事了?”她还惦记着这个。
毓哲撑腰坐起,套上衣服后走到冰箱拿出杯牛奶,自己喝了一口,再递给她,然后才答:“有人在后面给他撑腰,所以一开始,他并不同意我的补偿。那个人估计是抓住了他的弱点,所以他才会任其摆布。”
“那你找到那个人了?”她脑中想到了宋诗音,只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明白。难道将自己心爱的男人推向众矢之的,是为了报复他负了她吗?
毓哲稍有意味的打量着她,那目光像在说明什么。
她猛一抽神,即刻喊道:“你不会觉得是我吧?”
他突然哈哈大笑,“如果你不是我老婆,我还真以为是了!我的人在暗中调查的时候居然发现你经常出入陈杜华父亲所住的医院。你说,你可不可疑?”
她被他反击,有些理亏。
“不过婉婉,我很意外你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我发现你比以前聪明多了,还能从他父亲下手。但是这件事,真正的原因其实比你掌握的还要复杂一些,或许有些人看上去就是主谋,可是,却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人外有人,是谁?”难道除了宋诗音,还有别人?
可毓哲只是笑笑,手中握着古建斌输给自己的工资欠条,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一个真正恨我的人。”他如是说,然后起身将她整个抱起,“夜深了,我们回房睡吧?”
她没有再逼问,如果他想说,他一定会将全部告诉她听。如果他有所保留,那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宋诗音被释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七八天的事了。她之前经营的网络公司因为偷税漏税被罚了一大笔钱,就连公司的员工也递了部分辞呈。有传闻说,这事是毓皇揭发的,因为她得罪了毓皇的大老板。
经过这次事,她也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于是收拾东西打算去国外散散心。就在这时,手机响来一条短信音,她低头一看,发现竟是毓哲。
“替你买了去马尔代夫的机票,你直接到机场换登机牌吧!最好这几年都不要回来香港,我不想再见到你。”
看到这,宋诗音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下,有些心酸。
“可是,那第二份报道,真的不是我发的啊!谁会傻到吃了一垫,还重滔覆辙?”她急切的回去一条,只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真是冤枉!
但她等了好久,也没见毓哲再回一条。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消息,和当年他从伦敦离开时一样,再见时他已身为人夫。
一时间她竟也突然伤感,恨自己毫无用处,恨自己惹是生非,恨自己自作多情……然而这一切也是来得莫名其妙,就在陈杜文这个人的母亲跳楼以后,她就开始不断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如果只是普通的短信她到还不会注意,但对方明显是知道她的底细,还很清楚她公司的运营状态。
12月17日,那个号码让她去安琪医院找一个叫“黄家湖”的住院病人,可是经她到前台打听才知道,那个医院根本没有这个病人。而又在那时,她遇见了刚从住院部出来的曲婉倪。她是想要回避,才急匆匆转身走的,却没想还是被叫住。
12月22日,她请毓哲和曲婉倪夫妇俩吃饭,而那陌生的号码再次发来消息,还说已经给她订了一桌绝好的饭菜,她只用点酒水就可以。她为了验证这件事是否真实,于是提早一小时就到达那家餐厅,结果一问还真有这事!
12月24日,原本可以趁平安夜时多做业绩,却没想,一群疯子干警就闯了进来。还腾空捡来一份偷税报表,把她送进监狱!
她发誓,这辈子,从没有碰过这么倒霉的事!而最可恨的还是,到目前,她还是查不到那个号码的真正主人!
飞往马尔代夫的时间是中午一点,宋诗音换了登机牌,正坐在贵宾候机厅等候登机。距离起飞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在餐厅里要了份芝士牛排,吃饱后便起身走去厕所。
此时迎面正走来一个裹着头巾牵着小孩的女人,看装束像刚从阿联酋回来。她刚与她擦身而过,就总觉得手里少了什么。于是她一低头,却蓦然的发现,前一秒还抓在手上的好好的登机牌,此刻早已消失无踪。
她急忙回头,正要逮住那对母子,可她们的腿脚比她敏捷,她蹬着7厘米高的高跟鞋实在无法跑得太快,在一个免税店的转角处,她追丢了他们!
“快,帮我抓那对母女,他们,偷了我的登机牌!”她大喊着向周围的人求助,可大部分人都很奇怪的看她。
有偷登机牌的小偷吗?
她急得跺脚,好在机场保安赶了过来,并扶着差点跌倒的她。
“小姐,是刚刚那对母女吗?”保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