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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儿又一次在素颜的怀里小声要求。
刚退下去的红潮又一次涌上了她的脸颊,心里慌慌乱的,素颜不敢抬头看商仲显,只小声地说道:“那个……你回书房也要早些安歇,不要熬夜……”
又是一次失望,商仲显无奈地点点头,临走时嘱咐道:“若有什么事情,差丫头来叫一声就好,我马上到。”
偷看到父亲要走了,翌儿哭得益发大声,断断续续地说道:“就要和爹爹娘亲一起觉觉……封哥哥说……爹爹和娘亲就要睡一起……不睡一起……就是不要翌儿……不疼翌儿……娘亲不疼翌儿……不要……翌儿……”
看见素颜的脸色变得惨白,商仲显连忙大喝一声:“不得胡说!”
翌儿一怕,不敢哭了,趴在素颜的怀里,这次连哼哼都不敢了。
不疼翌儿……不要翌儿……
孩子的话在素颜的耳朵里激起一串的回音,他是她的宝贝,是她愿意用生命来换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要他?可是孩子却在担心这个,难道是不满周岁时候的记忆留下来的创伤?可是那时候他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哪能记得这么多……
心里惴惴不安,素颜紧紧地抱着孩子,看向商仲显,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要不……要不今晚你就留下来?”
商仲显喜悦得心都要开花了,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跃出嘴巴,却还隐忍着,唯恐吓到了素颜,于是紧紧地握着拳头,简单地答道:“好!”
如此过了几天,翌儿又闹着要和商封睡一起,素颜劝不动他,只好求助于商仲显。
商仲显巴不得踢开这个碍事的小家伙,但是因为素颜要求,也就装模作样地劝说了一番,没有效果。
那一晚上,主屋里只素颜和商仲显两个人,丫头们早早就被商仲显退下去了,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第二天起来,商仲显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根,看来那一晚真的是幸福无边啊。
再后来,翌儿嫌和商封一起睡觉没有和娘亲一起舒服,于是又闹着要回来。商仲显给他在耳房安排个小床,拎着他的衣领就塞给小思。
和小思姑姑一起哪有娘亲陪伴舒服,翌儿当然不肯,嘟着嘴哭闹了几回,可是这一次娘亲也只是苦着脸无奈地看了一下自己,便不管了。闹了几次未果,他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旁边陪伴的是小思姑姑的大床。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几日,主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知道当初因为听信了商封哥哥的话,将爹爹招进了娘亲的屋里一起睡觉。后来又受不了商封哥哥的诱惑,在他的屋里住了几日,再回来,爹爹对他温柔了许多。娘亲没有变,还是什么都任由自己,就是晚上不再让他进房。
所以他认定这一切都是商封哥哥的错,若不是他花言巧语哄骗,他绝不会离开娘亲的屋子半步,弄得现在可怜兮兮的只能睡在主屋的耳房里。
第三卷 回到京城 第二百四十六章 十四年之后(大结局)
第二百四十六章 十四年之后(大结局)
(大结局)
十四年之后。
商家的主院里。一对四十好几的夫妇坐在一块儿聊天,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往这边走来,面如冠玉,唇若朱涂,一头乌黑的头发一丝不乱的盘在头顶,被一只玉冠束住,一袭裁剪得体的宝蓝色衣衫服服帖帖地附在身上,看神色有些着急,但是步履沉稳,不慌不忙地走到两夫妇面前,行了一个礼。
妇人即素颜,身边的是商仲显,而过来的男孩便是他们的儿子商翌。
看见商翌来,素颜笑得合不拢嘴,站起来想要拉着他坐下。
商翌有礼貌地谢绝了,目不斜视地将事情禀告完,征得父亲的意见,然后便匆匆告辞离去。
素颜看着男孩又离开了,连半句贴心话都没有说上,于是斜眼瞥了一眼商仲显,拿起桌上的茶盏。闷闷不乐地喝起来。
商仲显看见妇人生气了,于是谄笑着将凳子往她这边挪了挪,扯了扯她的衣角,笑道:“你儿子现在有要事要办呢,过几天办完了就能和你好好说说话了!”
素颜微挑着眉毛用眼睛溜了他一眼,放下茶盏,叹道:“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以前跟着我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现在变得这么拘谨,一见面说的都是公事。”
商仲显笑道:“孩子嘛,长大了就这样了!”
素颜不满地瞪着他,“你还说!都是你教的,没跟你学做生意之前,我们娘儿俩好好的,自从跟着你学做生意之后,便变得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商仲显哑然,突然想起还有个罪魁祸首,连忙拉出来当替死鬼,“娘子真是冤枉死我了!明明就是那个酸腐秀才的错。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秀才迂腐,墨守成规,我好几次都要打发走了,可咱们那儿子对他像对宝贝似的,凡是他说的话,没有一句不听的。就拿上次说吧,那老师就说了一句君子应该乐善好施,他就开了我们米铺的粮仓去施舍。”
素颜掩住嘴笑道:“他这不是也为我们商家积德嘛!”
商仲显哼了一声,愤愤道:“还好昨天那个酸秀才因为家里有事自动离开了。要不然再敢唆使我的儿子干这等败家行为,我肯定要赶他走!”
素颜正要警告商仲显不许叫她的儿子为败家子,商家一个下人拿着一封信过来了,署名上写的是玉颜公主亲启。
素颜狐疑地接过信封,看了商仲显一眼,只见他也是同样的疑惑,“玉颜公主”四字,早在十几年前就没有人提起了。
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素颜一目十行地看完,有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
商仲显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好奇地问道:“什么人的来信。”
“是皇上。”素颜轻声说道,脸上是幸福得溢出水来的笑容。
商仲显心里的警铃大作,紧皱着眉头,冷冷哼了一声,恶声恶气地问道:“他找你干什么!”
素颜将书信放到他的面前,笑道:“前些天我还想着给翌儿定一门亲事呢,现在不用定了,人家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
商仲显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一纸书信,没有看,而是将它折好放回信封里。虽然态度还是很差,不过语气放软了许多,“他能找到什么样的女人!我们的儿子可是独一无二的!”
“当然是公主!”
“公主?将宫里的人嫁到我们商家,他安的什么心!”商仲显愤恨道,并不是他有心排挤,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宫里的女人好争斗,心机城府太深,若是来到商家,不知道会怎样兴风作浪,而且皇帝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不将这位公主宠到天上去!
素颜沉思道:“裴妃是个好女人,想来她的女儿也不差。”人老了,就懒得去回想往事,现在想起当年的事情,竟然还能历历如在眼前,真是难得,就是心太累了。
皇上写信过来只是想和素颜商量一下有没有结亲的可能,既然素颜同意了,马上下了一道诏书,又派人去金宇商府宣读圣旨,接下来的确定婚期,拟定聘礼等等事情,都由皇帝和素颜以平常的书信方式往来确定。
三月份的时候,春风刚刚吹化北方湖面的第一块河冰,南方的柳树刚刚抽出嫩绿的新芽,燕子刚刚回来安家落户,便有一辆朱漆金雕的嫁车,在一班乐队的吹吹打打下往南方金宇驶去。
拉嫁车的是同色四匹枣红色高头大马。马头上顶着绸缎结成的大花。负责此次吹打的乐队有两支,可以一路不停地吹奏到金宇。跟在嫁车附近的是两百个身穿大红色宫服的陪嫁宫女太监。跟在嫁车后面的是二百六十八车的嫁妆,都用朱色的箱子装着,装在里面的,除了一百箱的真金白银之外,还有一百箱的珍玩古奇,五十箱的绫罗绸缎,十八箱的珍贵药材、食材、贡茶、糕点等等。前后随行保护的是五百位御林军。
公主的嫁车每经过一个地方,必能引起一场极大的轰动,众人如潮水一般纷纷涌到路边观看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看着这么大的排场,这么丰厚的嫁妆,百姓们皆咋舌称奇,都说这位裕朝唯一的公主,是受尽了皇帝的宠爱。接着猜想等在金宇这位的驸马爷,是怎样的人中龙凤,肯定是搜全裕朝上下百年也难得一遇的人才,要不然皇帝怎么会将这位仙女般金贵的公主嫁给他。
当梁柱上的燕窝里孵出第一窝乳燕的时候,公主的嫁车在漫游小半个裕朝之后,到达了金宇。
城门前,商仲显夫妇与商家族长带领着商家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和家丁仆妇等候在城门前。
等到公主的嫁车来临,除了商仲显和殷素颜、殷常卿夫妇之外,全部人都行了跪拜礼,然后由十几个福寿双全的老年妇女上前。将公主由嫁车接到八抬大轿上坐下,这个轿子是商家按照公主的礼制制成的,轿顶上盘旋着一只金灿灿的展翅飞凤,四周垂着各色的璎珞、宝珠、香囊,香气四溢,流光飞彩。
公主坐上大轿子之后,商仲显夫妇和商翌请商家年长的族人坐上他们各自的轿子,然后再由商翌请商仲显夫妇上轿,接着商翌骑上一匹带着红花的高头大马。今天他身着大红色的袍子,胸前配着一朵大红花,头戴新郎官帽。俗话说新婚胜如小登科,披红戴花煞似状元郎,他脸上的笑容虽然很淡定,但还是透着些羞涩的粉红,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吹打的乐队走在前面,接着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商翌,和两个骑马跟在后面的伴郎,紧跟着是公主的八抬大轿,和跟在两边伺候的陪嫁宫女,太监们跟在后面,接着是商家年长族人的深蓝色轿子,然后是商仲显的呢红色大轿子,跟在后面的是素颜呢红色略小些的轿子,商家的其余族人步行跟在后面,接着是长长的二百六十八辆载着嫁妆的车马,最后的是随行保护的五百位御林军。
这一条人龙摆下来,有如几条披红带彩的长龙首尾相衔接,长龙的头部到了金宇城中商家祖屋的朱红大门前,长龙的尾巴还在城门口摇摆。
这一场旷世婚礼在金宇造成了轰动性的影响,家家户户男女老少全都跑出来,围在街道两旁观看,将整个街道围得个水泄不通,街道上的人连转个身都觉得困非常,金宇的知府将衙役们全都派出去协同御林军们一起管理,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到达商家的宅邸之前,商仲显夫妇从轿子里出来,同商家的族人一起,又是行了一遍君臣之礼,这才让商翌上去踢轿门,然后请媒婆背着身穿大红色金凤嫁衣,头盖龙凤呈祥盖头的公主,跨过火盆,背到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厅堂中央。
依照皇家和民间的结合的礼节拜天地,因为商仲显和殷素颜的身份特殊,凡是需要他们两人叩拜还礼的步骤,皆由他们身边的侍卫丫头——青云和小思完成。
一套完整的礼仪下来之后。新娘子也累得喘不过气来,头上重重的凤冠,身上厚重的衣服,从出嫁当日起就开始穿戴,路上才拿了下来,快到达金宇的时候又重新戴上,一套繁文缛节之后,便差不多是黄昏时候,她浑身酸痛,不但脖子,就连肩膀、腰身都像是被折断了一般。
她的意识从来到金宇城门口,换坐上八抬大轿之后,便混混沌沌,一来因为女儿家的娇羞,二来因为礼节太繁琐,她所有的动作都是由身边的嬷嬷帮助着完成的。
嬷嬷重重地捏一下她的手,她便跪下;嬷嬷轻轻扶一下她,她便起身;嬷嬷让她转身,她便转圈……直到听见一声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