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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 作者:董无渊(起点女频vip2014.03.29正文完结)-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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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克制着哭,阿照小儿却没法子克制,“嗷”的一声嚎出来,阿舒被这么一吓,本是坐在炕上来着,猛地一抬头,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定在了阿照的身上,看着弟弟哭,阿舒显得有些好奇,手指指了指阿照,出人意料地“咯咯咯”笑起来。
  还好没哭。
  行昭弯腰抱起儿子,轻拍了拍,心头叹了口长气。
  欢宜摸不准,她也摸不准。
  信送到了没?中途被人截胡了没?老六看懂了没?
  甚至…老六这一跌,究竟是真跌还是假跌…
  她统统没有把握。
  在她认识的女人中,欢宜怕是最和乐幸福的人,一个最正统规矩的贤淑女子,既然已有欢宜惴惴不安了,行昭只好强迫自己静下来,倘若她也慌了,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行昭笃定所有的线索都会藏在不易察觉的地方。
  从定京送信到江南要五日,那么从江南送信回京也要五日,如果老六是表面落进了蔡沛埋下的坑里,而实际上使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招数,那么是谁在接应他?
  钱塘口风卷浪急,别人不知道,行昭却清楚得很,自从头一回老六从江南死里逃生回来,常常半夜三更闷着一口气到太液池学凫水,甚至成亲之后搬到端王府,老六也每日除了在后苑练力气,也去湖里游那么两圈。
  周慎其人,不会让人有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机会,他发现短板,然后将短板变长,目的明确,主次分明。
  钱塘口顺水流,会流至外海,六皇子身边还带着陈放之,就算是为了陈放之,蔡沛也会在各个江畔下放人手营救,如果两个人都还活着,那营救的就是陈放之,如果陈放之死了,那营救的人马会一级一级地向上禀告——两个人都没活成。
  如果有人接应,不会在内陆江畔,只会在外海里。
  在外海接应…难不成…是善于盘踞在外海小岛上的海寇?
  行昭觉得自个儿的想法莫名其妙,简直是魔怔了
  行昭想事的时候通常都很专注,眯着眼睛将眼神定在不远处的海棠花上,海棠花艳得很,白底红印,像极了一方印章。
  小郎君的哭声震天响,行昭一个激灵,扭头看欢宜。
  欢宜正红着眼圈在脱阿照的衣裳,阿照挣不开,一双大眼望着行昭哭得涕泗横流。
  “长姐,你做什么呢!”
  “舒哥儿只比阿照大几个月份而已,血脉亲,长得像。若是阿慎没这个运气听舒哥儿唤他爹了,我是长姐,我总要保住我幼弟唯一的骨血!”
  欢宜想把阿舒和阿照调包!
  行昭鼻头一酸,眼泪猛地涌上来,伸手攥住欢宜的手腕,语气很坚决,“长姐!事情远没到那个程度!”


第两百八十章 拔刀(上)

    是啊;现在还远不到那个程度。

    行昭想活下去;也想要阿舒活下去;人活一世不过百年;谁不想盛世安稳地过日子?

    可让阿照换阿舒这种事;行昭做不出来。

    欢宜执拗;行昭更执拗;两个女人眼眶都红透了;阿照仍在嚎啕大哭;行昭怀里的阿舒嘴一瘪也跟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个小郎君中气足;哭起来此起彼伏。

    孩子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无所顾忌——让人羡慕。

    “长姐…你听我的…”

    行昭口中发苦;艰难出言;“带着阿照;哪里也不要去;照顾好阿照;咱们安安分分地等老六回来;什么也不要多想。”

    “如果回不来呢?”

    “会回来的。”

    行昭嘴角轻挑;窗棂外时辰正好;夕阳西下;血色残阳;染红半边天;“如果回不来;咱们也得活着;阿照;阿舒;你;我都要活着;谁让老六失了性命;咱们就要让谁扒皮抽筋地生不如死。”

    恨;往往比爱更激励人心。

    而往往人心才是最不可测的。

    什么时候会到行昭口中所言的那个时刻;行昭写写算算;得出的结论;只能让自己感到安心罢了。

    夜钟难鸣;东郊小巷;有骏马疾驰;灯火摇曳下;有壮士翻身下马;长短各三声;叩响陈府大门;门房将门虚掩开一条缝儿。一只眼睛凑在缝儿中;摸摸索索乘微光向外看;哪知门口那人单手持刀;浑身是血;满脸横肉;不由声音发颤轻声问:“府里的老爷们都睡了;深夜造访;敢问壮士有何贵干?”

    那人握拳行揖。声如洪钟;“微臣江南府驻塘口五品统领;吴凡志;有要事求见陈首阁!”

    门房心下一惊;赶紧启开大门。

    陈府内宅幽深;不一会儿便灯火通明。

    陈显身披薄衫;拊掌于案上。“…你说什么!八月下旬东南海战;扬名伯贺行景败于海寇;如今重伤卧床不起?!”

    “不止如此;贺家军全军覆没;东南海域三日前一片血红#寇北上;四日前北上至江浙;两江水军不敌。死伤千人;微臣率兵拼死顽抗;保住内陆;却已无海上阻截之力!蔡总督遣微臣返京来报;望陈大人早做安顿;山东、河北沿岸未雨绸缪;若海寇登陆;百姓必当陷入慌乱;死伤不可估量!”

    吴统领泣声高昂;一语言毕。“嘭”地一声埋首于地;前襟口被矛挑开的大洞随之一抖;当下便破了痂;血透过外衫染出;不一会儿就晕染了一片。

    陈显一直未曾说话。

    烛影摇曳;光照在梁壁之上;那团黑影便愈加放大。

    是老天都在帮他吗!

    “陈大人!”

    吴统领涕泗横流;“此次海寇来势汹汹。从倭岛抢来的神舶大约有三十余辆;粗略估算近两万余人。扬名伯率川贵军与西北军精英都不敌劲敌;据线报城;东南外海飘着的全都是穿军装。战死海上的烈士们;能打捞上来的将士们尚且能入土为安;那辛在海底的烈士们便再无得见天日的时候了!陈大人;战事不幸;四日之前海寇船队已至江浙;如今怕是已到山东!陈大人;望您早做准备;否则东南将士们的命便白送了!”

    “是蔡沛让你来的?”

    陈显突兀发问。

    吴统领愣了一愣;才回;“是!蔡总督让微臣先告知陈大人;再有陈大人递上折子觐见皇上!”

    陈显眉梢舒开;好个蔡沛;识情识趣;既懂明哲保身;又知审时度势。

    海寇北上;无非是想讨个好价钱;做桩好买卖。

    两万来人能做什么?还能颠覆朝堂不成?

    贺行景手上不过三四万兵马;还有两万是从西北、川贵调过来的骑兵;骑兵坐上船去海战?

    甭开玩笑了!

    贺行景奈何不了海寇;不代表他奈何不了;海寇要打家劫舍也好;劫富济贫也罢;要在海上掀起腥风血雨也好;要耀武扬威地逼近定京也罢;只要后头没跟着贺行景那几万兵马;他都随那起子上不得台面的海寇搅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牢牢守住厩;还怕夺权之后没这个能耐腾出手收拾他们?

    要说性命;难不成谁的性命就比谁值钱?

    一将功成万骨枯。

    老天爷亲手把水搅混了;他不趁乱发难;都对不起老天爷拼命帮他的一番好意!

    陈显手一展;让人先将吴统领扶下去;吴统领半身撑在青砖地上;撕心裂肺地要求一个承诺;“陈大人!”

    陈显眉间一蹙;加重力度摆摆手;管事一左一右将人拉扯起来;拖到内厢外。

    屏风上衬出一支剪影;陈显眉梢一抬;温声笑起来;“你怎么起来了?如今是非常时行非常事。你信我;再过几日;便再无此种忧心之事烦扰你我了…”

    “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陈夫人语声轻缓;“东南将士全军覆没;命抵命地战死沙场。江南总督蔡沛瞒下此事;独与你通禀;你却大手一挥;不管不顾;你要权势无非是清君侧;你觉得自己比那些人做得更好;你却放任海寇横行霸道;不顾天下民生…”

    “攘外必先安内。”

    陈显“唰”地一下站起身来;“朝堂局势未定;贸然出兵是削弱我们的势力!”话到最后;语气不悦;“谋划这样久;阿媛、阿媠还有放之全都坠进深渊!一将功成万骨枯;老天爷要帮我把水搅浑;我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妇人之仁;最是要不得!”

    屏风之上;那扇剪影轻轻一颤。

    陈显拂袖而去。

    “今夜我去书房!”

    撩帘而出;有尚在留头的小丫鬟哆哆嗦嗦站在门口;陈显终是脚下一顿;立在原处轻声一叹;终究低声交待那丫鬟;“进去燃上一炷沉水香;夫人怕是今晚睡不好了。”

    一语言罢;拂袖向外院走。

    陈府的外院;一夜亮光;天刚蒙蒙亮;陈府外院的光熄了;紧接着皇城之中顺真门内的那盏油灯打了火折子;“噗”地一声蹿出了苗头。

    光一晃;麻布帘帐内睡熟的李兵头一个激灵;半睁开眼来;眨巴两下;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伸了个懒腰;三下两下穿好衣裳;将放在床头的配刀系在腰间;撩帘趿鞋;一边穿鞋一边笑着唤对床的同伴;“张大柱;张大柱!赶紧起来;可甭赖床;今儿一早外宫要练早…”

    话头戛然而止。

    李兵头瞳仁猛然放大。

    对床的麻布帘帐下摆殷红一片;还有几滴血顺着下沿缓慢地往下划。

    李兵头赤着脚猛地起身;一把将那罩得严严实实的帘帐掀开;直直撞进眼帘的是张大柱死不瞑目的双眼。

    李兵头急喘了口大气;突听门外有小兵在叫;“李兵头;张兵头该出操了!”

    李兵头反手将帘帐拢严实;再深吸一口气;朗声回;“你们先去列队;小兔崽子们不许偷懒;谁偷懒打谁军棍!”

    小兵嘻嘻哈哈地应了声是;便跳着折身向外走。

    李兵头眸色一沉;再将帘帐掀开;细一瞧;张大柱是被人一把抹了脖子;探身去将他翻了个儿;如愿在尸体下看见了一封封得极为严实的信。

    信没封;信纸还是温的;也不知是张大柱的体温还是来人的体温。

    李兵头四下看了看;手脚极为麻利地拆开信封;上头只有两个字儿;“拔刀”。

    他不由浑身一紧;下意识地紧握住配在腰间的那柄刀。

    是张大柱撞见了来送信的人;才会遭到杀身之祸吧…

    陈家是文臣世家;清贵的读书人;可折磨人的手法惯常地一出接着一出;该动手见血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其他;先杀再说;行事暴戾直接;这些旁人不知道;知情人却很清楚。

    别人说陈显暴戾;可他眼中的陈显却是个极其温和知礼的名家大儒。

    “你可是饿了?饿了便吃;窝头、肉;陈府都有;管饱管暖;你再不用挨饿受冻。”

    这是陈显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谁能想得到堂堂朝中大员会弯下腰来;笑眯眯地同一个在街巷抹角讨生活的;已经快要死了的肮脏少年这样亲切地说话?

    他至今还记得;他仰着头看陈显大人的时候;陈显大人的眼睛好像在发光;连带着天都晴了。

    砖是冷的;可窝头是暖的;窝头吃在嘴里

    他这么十几年;被陈显安插在宫中最普通的侍卫;一步一步往上爬;带刀侍卫;卫长;总长;再到如今镇守皇城顺真门关卡的李兵头。

    他是为大人活着的。

    陈显大人的话;就是他的信念和方向。

    李兵头不知道自己在这儿站了多久;手脚已经麻了;手上还捏着那一张薄薄的信纸;李兵头头往下一埋;张大柱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好似有水光;水光映在血泊之中;相得益彰。

    拔刀?

    李兵头一把将腰间的佩刀抽出;刀“咻”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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