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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哪里敢劳郡主大芳驾亲迎,”看到恬达院门处站的一身银红玫瑰鸾纹褙子的永昌郡主,老秦氏心下十分熨帖,她虽然没有诰命,到底也是秦翰的姑祖母,永昌郡主亲自相迎,也是在给隆平侯府面子,“果然是个标致的姑娘,我家应淳真是好福气。”虽然云家不怎么样,可是云浓已经过继到染尘师太名下,还是个郡主,将来秦家的事儿染尘师太也不能袖手。
“母亲已经在堂里候着老太太了,”云浓浅浅一笑,仿佛没有注意到老秦氏的打量,领了老秦氏往正堂里走。
老秦氏跟顾家人经过秦砚的事已经达成了谅解,见了面也自有一番寒暄,之后又叫了身后的三位姑娘过来给染尘师太,云浓还有俞氏见礼。
“这个大的叫尔妍,是吴家三房的大丫头,这个叫尔雅,是长二房她是最小的,自幼被吴家老太太养在身边,这个是五房的,叫尔娴,这三个里她年纪最小,却也是个稳当的孩子。”老秦氏身边的这三个,就是以后秦砚的未婚妻人选,说的再白一些,就是以后的隆平侯夫人人选。
秦砚现在是顾家的外甥,顾氏又没了,他的妻室顾家也是可以发表意见的,何况自秦简庭将秦砚记到顾氏名下之后,顾威直接做主将顾氏的嫁妆一分为二,直接秦翰和秦砚一人一半,对于秦氏来说,虽然嫡庶有别,可是秦砚也是秦家正经的血脉,平白多了一大注产业,心里自然对顾家的豪爽感激不尽,所以吴家三个女儿谁更合适秦砚,她是打算由顾家来决定了。
云浓跟染尘师太自然也明白老秦氏的用意,她今天赶个大早过来,只怕也是存了心的,想借这个机会将人聚齐了一次性解决问题,因此染尘师太在三位吴姑娘给她见礼后赏了一人一只玉佩,便静观俞氏跟她们拉家常。
云浓现在对染尘师太真是万分感激,一个郡主的封号,好处真是无处不在,就像现在,秦翰是秦家的义子,可她却跟未来的世子夫人之间划开了一道鸿沟,她只用抱了茶做看客,而不是去担心自己如何跟妯娌相处的问题。
再看顾家的两个女儿,倒是都安安静静的,只是那个顾迎春,似乎更活泼一些,面上跟姐姐一样温柔娴静,可云浓从她闪动的睫毛上就能猜到她是用了嬷嬷教的绝技,在不露痕迹的悄悄打量自己,忍不住冲她抿嘴一笑,现在她是主人,一会儿还有宗亲要来,也不好带这两个小姑娘出去玩,只得叫这迎春小姑娘再枯坐一会儿了。
未几,门外便报永寿大长公主到了门外了,染尘师太起身向俞氏和老秦氏笑道,“这是我们族里的长辈了,咱们都过去接接吧。”
永寿大长公主看到云浓一如既往的亲热,云浓的注意力却被她身后的另一个年轻媳妇给吸引了,“这位不知怎么称呼?”
“这是你珍大嫂子,”永寿大长公主一指那年轻媳妇,“娘家姓曲。”
“见过珍大嫂子,”云浓敛衽一礼,请了永寿大长公主上座,“今儿二夫人没跟您过来?”上半年时安氏殁了,这曲氏是纪汝珍的继室,听说家在湖南,祖父袭了个昭武将军的爵,父亲领了个长沙佥事的差使,一家人都不在京城,不过以纪汝珍的情况,一把年纪身体不好还能娶这么个青春少艾,亏的也是人家曲氏。
“妾身当不得郡主的礼,”曲氏忙红着脸侧身避过了。
“今儿姑姑怎么只带了小辈儿们过来?”染尘师太看着给她行礼的郭氏和曲氏,心下倒有几分奇怪,胡二夫人跟小胡氏平日就跟永寿大长公主身边的哼哈二将一样,怎么怎么都缺席了?
“东阳伯府的老夫人,前几日受了些风寒,昨儿送了消息过来,说是不好了,胡氏领着她侄女儿都回去了,”永寿大长公主叹了口气,人上了年纪,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哪能舒服?
东阳伯府因为广宁郡王世子的事,也算是受了重创了,白瞎了一个嫡长女不说,摊了这么个姻亲,在皇上跟前的印象还能好得了?“你说说,季汉那样的人,怎么就养了那么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自己下作也就算了,还拖累家里,”永寿大长公主摇头叹道,“你们这几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还好,你是越来越好了,待以后见到你父亲,我也能给他带个好消息了。”
染尘师太才不会吃永寿大长公主这套呢,见到自己父亲?说的好像跟多有交情似的,“辅国将军数十年来于国无寸功,又养子不肖,怨得了谁?那个梁毅清,人品才干俱无,若不是姓梁,哼!”
这就够了,从染尘师太的话里永寿大长公主已经听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回头看着郭氏道,“你也别闲坐着,师太留在这儿陪我跟顾家夫人说话,你陪着浓儿去前面迎客吧,她到底是个女儿家,你多提点着些。”
“那就谢谢大长公主了,我正愁着没个人帮我呢,”永寿大长公主总算是做了点实事儿,云浓冲染尘师太和永寿大长公主一曲膝,便邀了郭氏往外去。
第137章 一百三十八开府宴
“唉;你这里也艰难啊;若是其他人家;哪里用你一个姑娘出来迎客?”看云浓并不在自己面前摆什么郡主的架子,郭氏也放松下来;携了云浓的手叹道,“今天你就当叫我出出风头;在后面跟着就好了,有带女儿来的人家;你就招呼招呼。”
其实云浓并不担心什么亲自迎客这些;什么害羞胆怯之类;根本不在她的字典里,她现在揪心的只是郡主府头次搞这么大规模的活动;虽然流程她已经看了几遍了,可是到底没有实战过,最怕是出了什么大纰漏,“那就谢谢嫂子了,我就知道,你是最可靠的,”郭氏心里其实是带了几分侠气的,只是这么些年被压在大长公主府里,什么事都插不上手给磨的太过消沉罢了。
一拔拔人送进正堂,郭氏抽空还能和云浓聊个天儿,“啧啧,这新贵到底是不同啊,今天来的这么些人,只怕大长公主请客也未必肯捧场呢,我今儿可是跟着你沾了光了,在贵人面前也算是挂了号了。”
“嫂子你真是越来越俏皮了,什么新贵旧贵的,不过是宗族里给母亲几分面子,你还用挂什么号啊?谁不知道永寿大长公主府里的三奶奶最贤惠?”云浓掩袖笑道,今天来的人,确实如郭氏所说,都是些大牌,福寿两位王妃,慧敏长公主,宜阳郡主,甚至襄亲王府都派了世子妃连氏过来。
“对了,那四只花你扔哪儿去了?我跟你说,那四个可不是什么安生的主儿,你可不能大意了,”郭氏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唉,我也不怕你笑话,这大长公主府,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
郭氏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云浓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她感激的握了郭氏的手道,“我都明白,那四个我也问了,真真是全挂子本事呢,四奶奶也舍得,我叫她们到针线房好生学本事了去了,什么时候出师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这个不错,那几个人都是小胡氏精心挑选的,说白了,就是按大同姨娘的道道调教的,什么都会,就是正经女人该会的不教,“你省得我的就放心了,将来找个借口打发的远远的才好,不过那个秦应淳倒是个可以叫人放心的,这么些年了我竟没听过他一点儿风言风语,你也知道我家那个老四,最是五毒俱全的,外头的消息也最是灵通。”
虽然心里清楚秦翰是什么样的人,可听到别人这么夸自己的爱人,云浓心里甜甜的不觉就红了脸,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虹霓进来道,“郡主,外头说宣宁公主,乐陵公主还有彰德公主到了叫人去迎呢。”
“她们?也来啦?快,快去正堂报一声,”郭氏有些意外的看着云浓,“你也给她们下帖子了?”
云浓苦笑道摇头,“宣宁公主府倒是去了一张,至于另二位,养在深宫,我跟母亲怎么可能因为开个府去请她们出宫嘛?”
不论请没请,人来了还是压轴出场,自然要迎接了,云浓跟郭氏从偏厅出来时,已经看到正堂里品阶低些的夫人们已经依次出来。
“见过三位公主,没想到宣宁公主竟然将乐陵公主和彰德公主一并请来了,真叫永昌受宠若惊,”云浓给公主鸾驾上下来的三位丽人见礼,“外头太热,还请三位公主先到正堂喝杯茶。”
“嗯,原来你们占了慧安公主府西半边啊,还把门开在这儿了,”彰德公主驻足打量了片刻,幽幽向身后的乐陵公主道,“我原本还想着跟父皇说说,求他将皇姑姑这府邸赐给你做公主府呢,结果却被人抢了先,不过剩下的也不算小了。”
乐陵公主愕然的抬起头,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彰德公主有这样的打算?不过还是迅速的明白了过来,不过是又拿她做由头跟染尘师太打擂台罢了,乐陵公主生母出身低微,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嫔位,不敢不接彰德公主的话,讷讷道,“我还小呢!”
“你也不小了,彰德妹妹说的不错,要论位置和景致,能跟皇姑姑这处宅子比的还真不多,以前这里是亲王府邸来着,”宣宁公主的夫家也是李家这条线上的,因为牵绊太深,早就没有下船的可能,“如今给了永昌郡主一块儿,剩下的地方也不算小,你向父皇求了来,跟师太做个邻居也是不错,”她的宣宁公主府是新建的,哪里像现在的永昌郡主府,离皇城这么近?
云浓不动声色的跟在三位公主身后,对她们聊的内容根本不在意也不担心,随便她们折腾,有本事把自己赶走整个长公主府全给了乐陵好好看呢。
到了正堂,看到满座的大长公主,长公主还有王妃们,饶是彰德公主,也得规规矩矩的行礼,之后又受了命妇们的礼,才在寿王妃身边坐下。
“难得你也出宫了,我就说嘛,趁着天气好,你们这些小姑娘也出来走动走动,咱们又不是那些深闺小姐,成天闷在家里读什么女德女戒的,”福王妃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三位公主,李妃因着秦翰成了李妃,她可不相信彰德公主今天是特意过来捧场的,踢场子还差不多。
彰德公主看着正跟定国公府高老夫人说话的云浓,转头向染尘师太道,“今天是永昌郡主开府的日子,虽然我跟永昌郡主不怎么熟悉,但师太府上的好事,还是要过来道贺的,”说罢她又看向云浓,笑道,“那天在宫里看见,本宫想了好久,才陡然想起来,以前我们在姑祖母那里见过的,好像是赏花会,你在大家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叫人拉走了,现在想想,真是世事无常啊,才不到两年功夫,你竟从一个连大世面都没有见过的乡下姑娘成了染尘师太的女儿,皇家的永昌郡主,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若不是见着了真人,说出去只怕也没有人相信呢。”
“谁说不是呢,姑祖母您不知道,那天彰德回去跟我们讲,我跟东陵还笑了好一阵儿呢,心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啊,这么出不了场面,后来一打听,原来是一个郎中家的女儿,”宣宁笑着附和,看向云浓的目光毫无善意。
“公主一说,永昌也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是我以前的祖母带了我到永寿大长公主府里赴宴,后来没想到居然听到宁乡侯府上的林小姐对永昌的本生父亲言辞侮辱,”云浓根本不惧这些寻衅,淡淡一笑道,“我想在座的各位没有哪个可以听着自己的生父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