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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都快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叫人躺下,还躺个鬼啊!小姐真是,干嘛说那句鬼话,现在好了,这些老骨头各个都尾巴翘天了,真是!
不过……
哼!躺就躺,不躺白不躺,现在死了,等一下还有人抬着你走呢!
这般想罢,年轻人立马‘啊’了一声,朝地就滚了过去。临死之前,他还分外有心地一把压在了老人的身上。
老人立马瞪起了眼!
“兔崽子!想压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俺怕您被人发现,给您盖着呢。”年轻人狡黠地笑了。
老人气的胡子往上吹,“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听到,没听到,俺现在是死人。嘘,人来了。”
两个大活人,立马变成了假死人。在寺外守着的慕容侍卫们冲进了寺里,两个死人知道,这里已经不关他们什么事了。
而此刻,上官家的人则被杀的七零八落,一片血色,凄厉无比……
紫竹林,翠竹林立,茂密无比。人至其中,越深入,便是越无法辨别方向,这里又名迷失林。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确有其事。
连寺里的僧人都不敢轻易涉入,更何况是外人。但是,上官主母白千惠却不得不入!她竟是被人追杀到了这境地,可恨!
她本以为这就算了,可是,紫竹林里何时有人布了陷阱!本是连人都不敢进来的地方,竟然陷阱密布,这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说陷阱,其实都是猎户使得一般手段,不过细看之下,便能识得与那一般猎户有着很大的区别,可是,她高高在上的上官主母如何识的出来。刚开始的几次,她就险些中招,到后来,倒也步步惊心,有惊无险。
若不是那一身功夫,她还真的就一去不回了!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要杀她!
高贵的女人扶着一株翠竹,此刻失了靓丽的颜色,满身戾气,五指纤长,那修饰美艳的指甲竟有一二断裂,骤然,五指成爪,一把掐入了结实的翠竹之中,一道龟裂,崩然中开!
好好的一次庙宇求福,竟然演变至此,是谁都会郁结气煞!
“一只小鸟掉下水,掉下水,掉下水,一只小鸟掉下水,掉下水……”
大院,石台,煮茶,唱歌。
夏香一旁一下一下搭一把,妖孽自个儿操大刀,她从来只喝茶,不会泡茶,也不好这口,反正,她只管张口就好,不过今儿个倒是兴致飞起来,太阳北边升了。
“一只小鸟掉小水,掉小水,掉下水,一只小鸟掉下水,掉下水,掉下水……”
“小姐,您能不能换两句。”
“可是,这歌就这几句,换不了。”妖孽道出沏出的第一杯茶进行洗杯,她老人家一个手滑,扑通一声,小茶杯顿时落入了茶碗之中,合着妖孽的一句‘小鸟掉下水’,立马亮了。
“哦噢。”
夏香叹,“小姐,还是我来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丫头真是甚得我心焉,叫小姐我是满心悦然,风光明媚。”妖孽发骚地摸着夏香的手。
丫头直叫鸡皮疙瘩都起了来,立马给抽了回来。“小姐,得了,快收吧,别把别人吓到了。”
“什么别人,小姐我只听到悦耳叮咚的杀杀声,还有闻到迷迭一般的血腥味,哎人生就是如此风骚,叫无数英雄竟折腰,幸亏小姐我是女人,而不是英雄,不然,也得跟着折下腰。”
夏香翻白眼,不想听某人胡言乱语。
不过,有一人却不请自来。
还真有别人!
妖孽双手托着下巴,成花状,装嫩的很,精眸犯懒,微微一斜,然后,百无聊赖地又收了回来。
这会儿,段书恒百分百肯定前面大殿的事都是出自眼前人之手了。论这计谋,虽算不上是上成,可是,贵在敢,时机在前,而贵‘快’。天时地利,倒是都不缺了。
“大夫,您没走错地儿吧?”
“应该没有吧。”
“是吗,怎么我感觉您老走错了呢。”
“或许,是夫人您感觉错了呢。”
‘您老’,段书恒暗自好笑,他可一点都不老,说着,从院口走了进来。分明,这院子到处布满了暗线。
她可真是都算好了。
他听得上官主母白千惠逃去了紫竹林,那里,进深了,可就出不来了,可是一旦出来,这里,可就是出口。
她这是要一棍子全部打死吗?
她还真敢!
“我的感觉一向都不会错,大夫你呢?”
夏香沏好了茶,往着妖孽的面前轻轻一推,妖孽拿起,闭着眼睛,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那扑面而来的清香。
段书恒停住了脚步,却是笑着指了指这间院子。
妖孽挑眉不语。
“这里是方丈大师的禅院,我来这里说禅有什么不对吗?”这里确实是方丈的禅院,而段书恒也确实与方丈约了好,只是这会儿还没见到方丈而已。或许,是那前面的腥风血雨将那方丈给拖了住。
妖孽眼波流转,忽然仰头一杯饮尽了茶。
心思,无人能知。
她忽然想起来,现在好像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碧绿色的茶杯在雪白如玉的手上转动着,闪过一双慵懒带气,却内敛着凌厉锋芒的珠光,一道接着一道……
夏香丫头低垂着眸子,安静地侯在一旁,她在静等着她家妖孽小姐的意思杀,不杀?
这次大雷音寺之行,小姐可是下了血本,为的就是将白千惠给埋了,前面已经干完了一票,可就等着这里收尾了,都到这份儿了,怎么能让人瞧见是她们做的呢!更不用说,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夫人这是在想什么呢?”段书恒笑,手开自己不离身的扇子,轻轻一摇。他,还是如此悠在。
然而,此时的气氛却似乎充满了摇摆的算计……
一分一秒,那碧绿茶杯忽然停止了转动,妖孽勾唇笑了……
第六十一章 疑团
妖孽的无耻在于,没有人比她更无耻。
当段书恒笑问她现在在想什么的时候,她却是明媚回眸一笑,纤手点着下巴,淡然地道了一句‘杀你’。
那语气,就跟在菜市场说那猪肉肉价多少差不多。
不等段书恒色变,周遭的气旋立马一片肃杀,直逼他而来!周围藏了多少人,妖孽自然清楚的很,可是,段书恒并不知道。
而她老人家也不问问人家到底是什么人,还真的就敢这么一不做二不休夏香足尖点地,一脚猛地一踩,顿时直取段书恒的向上人头,这一主一仆,默契非凡,好像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而已。
好奇害死人,段书恒此刻倒有些那么感同身受了。
不过,她还真是说杀就杀。
逼近的利爪,在靠近的那一刻迅速变换为凌厉的掌风,段书恒一把收起折扇,浅浅微笑,身肩一个往后轻挪,持扇柄巧然地扣在了利爪之下,手腕之上,四两拨千斤,以力借力,一把将掌风给推了开。
夏香不及,顿时几步凌乱。
妖孽慵懒的眸子,当即三分又抬了起。
江湖游医这个身份,显然是立马又升了几级,只是,又更为危险了几分。妖孽她不喜欢这个样子。
“夏儿。”
话落,茶杯落,妖孽站了起,夏香一脸严肃地扫了一眼段书恒,没有一丝留恋,当即退到了妖孽的身边。
怎么,不打了吗?
段书恒心道,却是不敢怠慢,谁知道妖孽会不会这边唤走丫头,那边,就让那暗处的人出手。
他倒是小看这当家主母了阴素素。
今儿个,还真的就不会出不去吧?
谁又知道呢。
段书恒的心里也没有底。
看妖孽一开始的毫不犹豫就已经显而初见了,如果没有‘意外’两个字,或许,他这个八王爷就要这么被人灭口了。
只是,为何他的心里只是觉得好笑。
下一秒,段书恒一震,只见妖孽自顾地理了理身上的装束,端庄作势地走了下来。而他,还真做不到风轻云淡,一脸赔笑。
防,当然要防。
他这个王爷还没有想要亮牌子的想法。
“人来了,不打了。”妖孽启唇,翻了一个白眼,擦过他的边,淡淡说道,那半身慵懒,整一个欠扁腰子,上一秒,说杀人就杀人,下一秒,说不打就不打,这杀跟打,敢情在她的口中就这么被吃的一干二净了。
人来了?
段书恒眉目一挑,面上却是笑着将手一引,“夫人请。”
这二人,皆是高手,脸皮厚中的高手。
段书恒以为是方丈之类的人来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却是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欧阳世家的当家主母,盛牡丹!
一个花白老妪!
他惊奇,妖孽却比他也好不了多少,今儿个,莫不是真的太阳北边升,打歪主意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晚辈见过前辈。”礼数两个字,对妖孽而言就好比吃饭,有的时候,一天都可以不吃,有的时候,三餐都得照吃,反正她这顿吃了,下顿想吃就吃,想不吃,谁也逼不了。若是哪一天抽风,她是装逼,别人,那就是苦逼何必呢。
花白老妪手拄龙头杖,在众人的簇拥下,健步而来。若是忽略掉她那满头的花白,以及保养甚好的皮肤,倒是根本让人联想不到这是一个将近六十的老妇。
盛牡丹迎着妖孽,伸手将她虚扶,慈蔼道:“不必多礼,堂堂慕容主母给老身行这么大的礼,倒是会让老身折不起。”
“前辈哪里的话。”妖孽笑,端雅无比。
是的,她又换灵魂了。
盛牡丹,五十多年前,可是一个倾国倾城,才情名满整个大清皇朝的人,自嫁入欧阳世家之后,一直便稳坐当家主母之位,从来没有一丝动摇。就凭这坐了这位子五十多年,妖孽就心甘情愿叫她一声前辈,更何况,她不是一个倚老卖老,目中无人的人。
“前辈怎么今儿个来了?”
每逢十五烧香拜佛的人应该只有白千惠一人才是。
“还愿。”
“哦。”
事后,妖孽才知道,这还愿原来是替她孙子还的。欧阳世家,经过十几年前的那场家变,现如今,就只剩下了一条血脉。也就是那个孙子,一个痴儿。而那痴儿也不易,几日前,又被人给下了毒。经过一番抢救,才堪堪将他的命从阎王那里给抢了回来。
这还愿,便是与那慧智方丈大师约好的。
好巧,不巧。
初听无味,再品味,妖孽心弦猛地一根挑起,那秃驴就今天得空闲了不成,谁都约!
“听说,上官主母今日被人刺杀,人则逃入了紫竹林中。”老妇不温不火,一手拄着龙头杖,一手由丫鬟扶着。妖孽跟在一旁,齐上了石台。她试试了水温,还热乎的很,她顺手便倒了一杯茶,敬了老妇人。
老妇双手接过,笑着点了点头。
看样子,眼中倒是没挑出妖孽的刺。
及格了。
“是。”妖孽慢悠悠地解道:“那个时候,晚辈正巧去解签了,事中才知道上官主母一出了大殿便被人刺杀,听说,来人各个凶狠,似乎早已谋划了周全,上官主母带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后来,下人向我禀告的时候,晚辈就想,若是我置之不理,不出手相救,这出了大雷音寺,晚辈的面子也不好搁,所以,晚辈觉得还是卖她上官主母一个人情也好,于是,便让手底下的人出手帮忙了,不过,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上官主母已经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