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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霖在地上跪了多时,父皇一直不动声色,母后也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品着刚刚泡好的花茶,我再坐立不安也只能故作镇定,眼观鼻,鼻观心。
“其它话我也不便多说,杜老将军一生刚正不阿,我信任他,所以也信任你,你们回去吧,杜将军早些把将军府布置妥当,等过了年就把婚事办了。”
香炉里的香燃了小半,父皇才放了话,明显是有些小惩大诫的意思,既然说出了这些话,应该就是默认了的意思。
公主婚前失贞虽然听起来有点有碍风化,但眼下的确既能稳固国本又能给北朝一个合理交代。
嫁给杜霖虽然是情势所迫,但倘若再拖下去又会生出许多事端,生为皇家人不能只贪图个人安逸,百年基业,不容有半点动摇。
将军府经过了二次修缮,杜霖亲自操刀,之前已经布置好的东西被换掉了一大半,新换上的都是从各处搜寻来的珍品,成亲的新房更是奢华至极,从家用到摆设无一不是珍品,就连杜霖第一次大胜被封将军时父皇亲赏的东海夜明珠也被嵌在了墙上,到了夜里整个房中就像照进了一拢月光般静谧柔和,手笔之大让人咋舌。
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初,据说是宜娶宜嫁的大好日子,因为之前拖延婚期引出的乌龙,准备好的那套嫁衣最终被弃之高阁,宫中的秀娘们日夜赶工,重新绣制了一套全新的嫁衣,从款式到花纹几乎全换,一点也找不到之前的影子。
“公主,收腹,收腹啊……好了,系好了公主!”彩荷欣喜道,周围伺候着的一干宫女都松了口气。
我绷了半天的气终于泄了,被腰上那根费劲千辛万苦才系好的绸带勒得呼吸不顺,瞥了一眼镜子,只见自己脸憋得通红。
“这嫁衣怎么回事,知道什么叫量体裁衣吗,这是要我嫁人还是要上杆子勒死我呢。”
“大清早的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皇后娘娘。”宫女们恭敬俯身拜见,母后从容跨进门口,不理会我垮下来的脸,施施然落座。
“这是依之前那套嫁衣的尺寸做得,我记得你试穿那件的时候还是正合身,这才多久就穿不上了。”
我低头掐掐腰,果然捏到了一手的肉,脸又垮了几分。
“母后,让人重新给我改改吧,近视不同往日,冬膘挡不住啊。”我求道,穿这么紧得衣服拜堂成亲,一套折腾下来,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撑到最后。
“没门。”母后利落的回绝我,起身理理衣服,然后伸手愤愤的捏了捏我的脸。
“小没心肝的,为了给你收拾那些烂摊子,你父皇都操心的瘦了,就你还天天胡吃海喝长了一身肉,嫁衣就这个尺寸,穿不上就自己想想办法吧。”言毕留下被捏得龇牙咧嘴的我,凤仪万千的走了。
这哪是来探望待嫁的女儿,分明是来替父皇报仇的,小气女人。
南国有习俗,大婚前一月男女不得相见,我天天窝在凝香宫里闷着头减肥,果然没见杜霖来翻过墙头。
这天又在彩荷的哀求下起了个大早,蒙着眼懒懒的站在院中做伸展运动,就见频儿一脸笑意的从外面回来,手里攥着一大把新开的腊梅花,越走近就越能闻到那股沁人的香气。
我立马来了精神,笑得一脸暧昧,尖着嗓子调戏:“哟,大清早的,哪家的痴情种子送的啊?”
在现代经常有男子送心仪的女子表达爱慕之情,在这里更多的是以玉石定情,送花还真是稀罕事。
“公主明知故问,论痴情,还有谁能比得上咱们未来的驸马爷,大清早就带着束新开的腊梅花站在门口,女婢开门扫雪差点吓了一跳。”
杜霖来了?
我伸长了脖子向未关大门的门口张望,只看见了几个埋头扫雪的太监宫女。
彩荷笑盈盈的把花递给我,“大将军已经回去了,男女婚前不得见面,公主可别犯了忌讳,今天天冷,公主还是回寝殿里,奴婢把早膳给您送进去可好?”
前几天刚下了场大雪,天冷得出奇,就站了一会儿鼻子都冻疼了,我搓着手回寝殿,站在暖炉前一边让宫女给我脱下棉衣,一边寻思着是不是应该给杜霖一些表示来安抚一下他躁动的心。
这几天收东西收到手软,三天两头就有从将军府送来的礼物,师傅看后坚决表示一定是杜霖心有不安,才会想通过这些小事来打动我,倘若再不给他点回应,我这名声就算是白臭了。
“频儿,你说我回赠给大将军点什么东西好?”
频儿闻言捂嘴偷笑,“公主送什么,大将军都是欢喜的。”
这丫头一贯嘴甜,“那寻常的男女都是送什么的?”
“定情一般送玉,大将军已经送过‘伊人笑’给公主做定情,公主不如回赠个香囊给他。”
香囊?不错,简单还有心。
“你和彩荷谁针线好,这两天给我绣个出来。”
频儿正忙和着给我换衣服的手顿了顿,“公主,香囊是要自己绣得,每针每线都是情意,哪能随便送别人绣出来的。”
自己绣,我哪有那本事,学个绣花都血溅当场,现在想起来还心里发憷,阴影啊阴影。
现在和杜霖大婚在即,居然越来越像在谈恋爱,呃……虽然有点别扭,但我真的完完全全被杜霖感动了,就像师傅说得那样,有个把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确实是件很幸运的事,虽然我对他现在只有好感没有感情,但真架不住日后在相处的过程中会渐渐喜欢上他这个人。
“频儿,你找人把这个戒指送给大将军。”我褪下右手上的一枚紫宝石戒指递给她。
频儿笑着接过,“公主可还有什么话要带去?”
我想了想,“就跟他说,下次送点儿点心什么的,花儿就不用了。”为了督促我减肥,母后大手一挥断了凝香宫所有的点心供应,天天青菜白粥的过活,馋得我牙痒痒。
“公主!”频儿娇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就告诉他,呃……我挺想他的……”说完这话我感觉自己脸都红了,频儿心满意足的揣着戒指出了寝殿。
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风夹着雪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不知又是那片瓦被雪冻裂开了。
下完这场雪,春天就要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生米熟饭
更新时间2012…11…22 22:23:22 字数:2091
“来人!快来人!”
“公主!公主怎么了?!”频儿和彩荷急匆匆的从外面跑入殿中,伏在我床前一迭声的问道。
“你们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像百花齐开一样清新。”我抓着彩荷的胳膊急切道,只觉得那股味道越来越清晰。
彩荷和频儿抽抽鼻子闻了闻,相互对望一眼。
“公主你发梦了,没有奇怪的香味,奴婢只闻到了腊梅花的味道。”
不是腊梅,肯定不是腊梅的味道。
“婚期将近,公主紧张在所难免,自然就会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奴婢们就在宫外面守着,公主莫怕,早些休息吧。”
服侍我躺下,频儿给我盖好被子掩上纱帐后才退出寝殿,月色朦胧,寝殿里清明一片,我闭上眼,或许真是我想多了。
可是这种被注视着的感觉怎么会如此清晰,鼻尖的花香味越来越浓烈,让我清晰的感觉着一道视线一直在黑夜之中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猛得睁开眼睛。
“秦淮,你怎么在这!”声音因为惊讶而变了调,微微拔高的音量居然没有将频儿和彩荷引进来,我心里一沉,难道……
秦淮难道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双眼一直盯着我,幽幽的泛着蓝光,看得我一阵毛骨悚然,只见他一抬右手,一道银光从袖中飞出,小几上的花瓶应声而碎,瓶中的腊梅在跌了一地花瓣,散了一室碎香。
衣带翻风,香气袭人。
被秦淮仰面压倒在床上,我惊愕的连一句话都想不起来就被他狠狠的吻上。
我从来没跟除了他以外的别人接过吻,但却异常清晰的感觉出他吻里掺杂着的情绪:愤怒,嫉妒,狂喜,想念,还有……爱慕。
“疼……”我惊叫出声,他居然这样恶狠狠咬我的唇。
“你还知道疼,”他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正视他的眼睛,手缓缓向下滑,一直滑到脖子,十指越来越用力的收紧。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会掐死你的。”他阴测测的说,手上的力道果然是要掐死我。
我呼吸困难,舞着手脚挣扎,呜咽着想让他清醒一点。
最后关头他终于放开手,冷冷的看着我大口喘气,一下比一下急促,一下比一下难耐。
我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忍住心中的异样感觉,“你做了什么!”秦淮擅长用毒,这满室的花香极不正常,我一定是中了他的什么道。
“还没做什么。”秦淮重新压上来,几乎要把我肺里的气都挤出来了,“但接下来要做了。”
他的唇火热的落下。
从来没有一件事让我感觉到如此的惊骇,我睁大眼,清晰的感觉到他四处游移的手和火热的唇,正一步步的从胸口往下,再往下,浑身却没有一丝阻挠的力气,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抱紧他的冲动。
衣服已经被他褪干净,秦淮分开我的腿盘在他腰间,用几乎邪肆的声音道,“记得我对你做的这些。”然后毫不留情地挺身而入。
疼,是真的疼。
他看着我皱成一团的脸,皱皱眉:“忍着点。”缓缓的开始抽送。
满室的百花清香随着汗水蒸腾得更加浓郁,中了毒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是意识随着他越来越肆意的动作变得迷蒙,到后来只觉得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似乎要把我的腰折断,受不了这样猛烈的冲击,我想要大声尖叫,却在无声的呻吟里看见了漫天花开,绚烂的如同烟花一般在眼前绽开,渐渐失去了意识。
挣扎着醒来时,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零零散散的撑不起来,勉强撑着床想坐起来,一双大手及时接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帮我靠在墙上坐起来。
勉强坐好,我大力甩开秦淮的手,顺手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
“啪”,秦淮也没躲,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白皙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五道清晰的红痕。
我甩着被震得发麻的手,看着他脸上的掌痕,心里没有因为这一巴掌换来一丝舒服的感觉,反而更加真实的感觉到天塌了。
婚前失贞,这是再也抹杀不掉的现实,不管真相怎样,这都无疑会成为南国皇室一个鲜明的耻辱烙印,南国也会因此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滚——”我指着门口朝他大喊,再也不想见到这个讨厌的人。
秦淮的眉皱成一团,此刻的神情并没有刚才挨打时那样的坦然,反而多了几分严肃,长臂一伸就把我强行锁在怀里。
我恨恨的望着他,“这下你得意了?满意了?如愿以偿了就马上从我视线里消失。”
他皱着眉,声音无比平静,“筱岚,你恼我,但你不恨我。”
“谁说我不恨你,”我挣脱不开他的钳制,恶狠狠的望着他,“倘若现在我手上有把剑,我一定会杀了你!”
秦淮定定的看了我一会,缓缓松开手,“剑一直在你手上,你动手吧。”
我低头一看,在我的左手边果然放着一把剑,是秦淮佩剑,我曾见过他用这把剑一剑就砍断了别人的兵器,当真称得上削铁如泥。
剑尖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