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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道:“那快抬回山庄找郎中来救命吧!”
侍从有些犹豫:“可她身份不明,万一……”
我偏头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容貌:柳叶眉尖下巴樱桃嘴,肌肤胜雪,怎么看都不像个坏人。
“她一个女子,身重蛇毒昏迷不醒能有什么居心,就算她是故意中毒接近山庄怎么会这么巧的偏在咱们出来的时候遇上,如果没人遇到以她这样必死无疑,如果只是处心积虑,这方法未免也太冒险了些!”
几个侍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上前去搭了一下女子的脉象,松了一口气回头道:“没有武功。”
几个人点点头,一个去把她抱起来,扶到另一个人背上,赶紧背着下山去了。
回到了山庄里,郎中忙赶到藏花院看了她的伤势,仔细吸干了毒血,上了药粉重新包扎好伤口,说等热退下就好了,带了丫鬟下去煎药了。
我在一旁照看着她,中间玉惜来了一次,给我以“忙着着看病人无暇聊天”打发走了。
我心里很是焦急,郎中说热退了就好了,但她身子却是一直滚烫,人也没醒过来,我怕有什么变数,留郎中在院里照拂着,自己和丫鬟一起用水冰帕子放在她头上降温。
到半夜的时候,情况好多了,热度慢慢降了下去,郎中来看了说是已经无碍了,我才放下心来留人轮番照顾,得空去睡了一会。
一觉睡到日山三竿,我起了身,问丫鬟那女子怎样了,丫鬟说已经醒了,服侍着喝了一些粥,现在应该正将养着。
我推开门进了她的厢房,果然看见她坐在桌边发呆,惨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润气质,看起来确实好很多。看到我来,她惊了一跳,接着站起来行礼道:“你就是云裳小姐吧?”
丫鬟们在外人面前不称我为公主,一律称小姐,她必然是已经打听过了是谁救的她,我便点了点头。
她福下身:“小女谢小姐救命之恩,他日必当全力报答。”
我忙扶她:“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山上被蛇咬到,你家人没有陪同吗?”
她摇摇头:“我是逃婚至此,自然是孤身一人,只是听说山上神灵灵验,想去祈个福,结果就……”
逃婚?这女子还真大胆!
“你费力逃婚,可是许的人家不好?”我问,原谅我八卦,是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会问的。
她面露哀色:“不是不好,只是……我不能嫁给他……”
眼见她要掉眼泪,我慌了,忙说:“你别哭,我不问就是,你现在无依无靠,就安心在庄里养伤就是,等你家人想通了,你再回去也不迟。”
她止住眼泪:“那就叨扰了。”
我笑笑:“没事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有你还能跟我做个伴,我今年十六岁,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年方几何?”
她微笑:“我今年一十九岁,名叫花蕊。”
花蕊名字好听,人也生的明礼动人,倒是人如其名,听说她是不愿意按照父亲的安排嫁给表哥才逃婚至此的,也有几分敢作敢为的豪气,只是我每每因好奇深问起她的身世和婚约时,她总是一脸哀愁的样子,让我很懊悔又是多嘴了,自家的经再难念也是自家的事,我这个外人也不能太掺和。
我问她是否有想要去的地方,她摇摇头说逃一地是一地吧。我大喜过望,忙留她在庄内避难,一来她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在别处飘摇还不如在庄里,二来天天守着那个极品玉惜,我早晚是要五内郁结发疯而死的,不如留她来跟我做个伴,还多一个人转移玉惜的注意力,三来呢,她没有武功,长相又出色,只身一人在外难免会遇到不测,不如在庄里有人保护还安全,想念家里时也可以差个人去探探信云云。
我越讲越起劲,天呐,离开了鹤鸣山庄你到哪里去找这么安全,这么舒适,这么方便的地方落脚啊,还是完全免费的,说的我自己都感动了。说到最后我口干舌燥,喝了一茶碗水后话茬接不上了,怪不得玉惜打击人的时候都吧啦吧啦的没完,原来这一断了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在那搜肠刮肚的找理由,花蕊咯咯笑起来,递给我一杯茶,道:“说完了?我也没说想走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哎?,难道是我以己度人了?
我咧嘴笑:“这不是怕你走嘛。”
花蕊:“有这样吃白食的机会,怎么舍得走?我可是身无分文。”
我暗想,吃白食就吃呗,反正这山庄也吃的起,再说你要走了,回头那玉惜知道了,还不又叹气说你离了他们山庄在外面只能吃糠,倒不如留下来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闲着没事再气气她来得爽快。
自从花蕊留在山庄之后,这里的日子明显好过了许多,因为她年长,我便称一声“蕊姐姐”,她也真是待我如姐妹,让我觉得很感动:宫里面我就司甜一个姐妹,还相互不待见,虽然皇兄平时里很照料,但毕竟不是女孩子,女儿家的体己话也不能与他们说,烦闷的很,现在有了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姐姐,我真是欢喜的不得了,俩人天天腻歪着,吓得师傅还特意跑来问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问完以后才抚胸道:吓我一跳,为师还以为你是个女同,虽然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毕竟这朝代还不能接受如此豪放的举动的。
我怒火中烧,这家伙胡说什么呢!居然怀疑我们纯洁的姐妹之情。
花蕊朝我使了个眼神,盈盈一笑欺身上前,芊芊食指抬起师傅的下巴,暧昧道:女子虽温婉多情,但怎比得上男子俊朗潇洒呢?
这场面我见得太多了!简直就是一个女版的秦淮啊!
师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桃花眼,小脸顿时惨白,浑身抖啊抖,惨叫一声转身就跑,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花蕊百无聊赖的弹弹食指:“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这样就跑了。”
那个范儿啊,简直就是师傅说的女王呀呀呀呀!
我眼里闪着小星星膜拜之,有人来报:“玉惜小姐来了!”
我瞬间石化,哭丧着脸扑到桌边提起常备的安神汤壶一阵猛灌,喝的太急呛的我咳嗽不止。
玉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姐姐怎么这么急?就算我们庄里的茶再好也不用这样抢的,我们庄里啊多的是呢。”
我无语,居然又给她制造了一个话题。
花蕊一直给我拍着后背,听她这么说,抬头看了她一眼。
玉惜看着她,像发现什么宝物一般大声道:“哎?怎么是你?”
第二十章 江米条传
更新时间2012…8…7 11:24:37 字数:2106
“你们认识?”这倒是出乎我意料,要是旧交,怎么花蕊养病也没见她来探望一下。我冷汗,不会这不不巧两人是仇人吧……
花蕊也吃了一惊:“居然是你?真是巧。”
我:“你们……”
花蕊笑道:“一面之缘而已。”
玉惜接道:“去年我去花灯节,钱袋给人偷了,是她帮我付的灯钱。虽然那灯做工粗糙样子也不好,但是我还是挺感谢她的,没想到能在这见到她,前几日家仆来报说救了一个中蛇毒的姑娘,想来就是你吧?”
花蕊点头。
原来如此。我放下心来,对玉惜道:“你是来还钱的?”
她没想到我会问这个,红着脸道:“我……不知道会遇见她,所以没带银子……”
我紧逼:“这可不行,怎么能欠人家银子呢?”
玉惜辩解道:“反正都是在庄里,我明日再还就是。”
我:“那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玉惜:“找你谈天啊。”
我:“你欠着人家钱不还,还有心情在这跟我谈天,是不是以前也经常有这样的事,你都习惯了,心理素质才这么好哇?”
玉惜涨红着脸分辩道:“怎么会!既然如此那你先借我二两银子,我还了她就是。”
我追问:“那我呢?”
玉惜抓狂:“我明日还你就是,你还急用不成!”
我摇头:“也不是急用,就是从小师傅教的,说‘不要乱借钱,借了赶紧还’可能你们山庄教你的师傅觉悟还没到,哎,这也不怪你,都是山庄的师傅不好嘛……”
她一听见我说她山庄里有东西不好,立马就炸毛了,“噌”一下站起来,红着脸梗着脖子道:“我马上回去拿就是,我们山庄这么大,还会缺这点银子?”说完就气鼓鼓的带着丫鬟走了。
花蕊看着她走出门,才问我道:“是山庄的大小姐?你好像惹到她了。”
我满不在乎:“她也经常惹我,一来一去扯平了,我是客人,她还得敬我三分,怕什么。”
花蕊感叹:“好像是个挺刻薄的人?”
我想了想:“刻薄严重了,貌似……缺心眼?呃……总之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忘性快战斗力强,不用放在心上。”
等玉惜拿来银子的时候,我和花蕊早就出了庄门,到街上玩去了。
我坐在馄饨摊子的桌上鼓着腮帮子吹热腾腾的馄饨,吹两下就迫不及待的吞下去,烫得满头大汗。刚吃的时候,花蕊见我弄了很多辣子在碗里吃得津津有味,也馋了弄了点,结果不能吃辣的她给辣的猛喝水,还满头大汗的直呼:“过瘾”。
这里是南国北朝交界的地方,贸易往来十分频繁,很多北朝的东西在这里都能买到,特色小吃也不少,我和花蕊就是奔着小吃和那些小玩意儿来的,山庄里的东西虽然好,但从吃到用都未免太追求完美,反而少了一些新鲜,不如这里的吸引人一些。
正吃得欢,有个脏兮兮的乞丐跑到我们这桌来了,死乞白赖的打着滚要钱。他身上实在是脏,丫鬟怕他搅了我们的胃口,忙扔了几个铜钱在他碗里打发他走了。
我们今天出来,穿着都很朴素,也不像什么有钱人,乞丐大概也觉得从我们身上捞不出多少油水,也不再搅合,捧着赏钱谢了恩欢天喜地的跑去买点心吃了。
离馄饨摊子不远有个叫卖江米条的小点心摊子,旁边是卖江米糕的,乞丐问了问,可能还是觉得江米糕块大实惠些,就买了块江米糕,包在油纸里,一边捧着走一边看着流口水。
走到路中间的时候,正巧有辆马车疾驰而来,乞丐也没注意到,只是盯着江米糕了,吓的车夫轮着鞭子大喊:“闪开!闪开啊!”
这一喊,乞丐才发觉车都到眼前了,吓得他扔了江米糕就抱头鼠窜。
我和花蕊叼着馄饨,看着那快江米糕从油纸里飞出来,划了一个弧度落在了个店铺正在整修的青石台阶上,那抡锤的大汉正干得起劲,也没反应过来,一锤子就把那江米糕砸扁在台阶上了。
乞丐劫后余生,想起了自己的江米糕,在目击者的指点下来到了那个店铺前。
那大汉正费力的用手往下抠砸扁在台阶上的江米糕,乞丐大呼小叫说别抠坏了,他自己来,结果蹲在台阶上用手抠了半天也没抠下来。旁边人建议说找个树枝子来撬。乞丐就寻了个树枝子来,江米糕没撬动,树枝子先断了,又找着第二根,还是撬断了。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提议,有的说用刀撬,有的说用水泡,还有的说直接趴上去啃就是。
卖江米条的老头终于插了个空子来看热闹,这一看乐了,说你们这些都不行,来,我给你跟江米条试试。
江米条?
不仅是我和花蕊,旁边围观的人也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