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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经过晴鸢的调教,再加上本就是个聪明人儿,高荣早已对家里的事情无比上手,断不会留下什么空子让宋氏等人有机可乘的。
又说了几句,晴鸢便有些不支。宋、李二人都是眼尖心细的人物,一眼便看出来了,赶紧说道:“嫡福晋身子还未康复,加之旅途劳顿,正该多休息才是,奴婢们就不多打搅,告辞了。”
晴鸢点点头,道:“我这身子确实还未大好,就不多留你们了。你们去歇着吧,等我身体好些了咱们再慢慢叙话。”
宋、李二人于是告辞出来。今儿个一见,果然晴鸢脸色上有着不正常的苍白,中气不足,虽不如想象中那么虚弱,却也并不健康。两人心中甚是高兴,晴鸢的身体不好,也就意味着她们能够得到胤禛恩泽的机会多了,如此,恨不得晴鸢永远都不要好起来才是真的,哪里又真心替她担忧过?
这一整天,晴鸢就待在自个儿院里,醒醒睡睡,精神很是不好。到了晚间,胤禛回来,又带回来康熙和德妃的恩宠,宫里赏了不少珍品,交给厨房慢慢整治着拿给晴鸢补身。内伤最是难治,她如今只能慢慢调养,着急不来。
陪着晴鸢吃过了饭,胤禛便站了起来,说道:“夜了,你也早些安置吧。我今儿个去宋氏房里过夜,若是有什么问题到那儿去找我便是。”
晴鸢毫不意外,他比她更懂得平衡之道,会有如此安排并不出奇,因而笑道:“爷赶紧去吧,这几个月不见爷,两位妹妹心中也甚是想念呢。至于妾身,爷不必担心,有秋玲服侍着,不会有问题的。”
胤禛看了看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对秋玲嘱咐道:“好好看着你家主子,但凡有半点不妥都要让我知道,明白吗?”
秋玲本对胤禛要到小妾房中过夜很是不喜,但她毕竟是个丫鬟,主子都没二话了她还能怎么办?于是只得乖乖应道:“奴婢明白,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主子。”
胤禛这才稍微放下点心,走出房去。
见他和小林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秋玲这才嘟起了嘴,不忿地说道:“主子,贝勒爷也真是的,您还这么虚弱着,就离开您到小妾房中去,太过分了”
晴鸢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小丫头可别乱说话。爷对我已经很好了,自打我受伤以后就一直陪在身边,一路上无微不至,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你不也很高兴吗?如今回到家里,我有人照顾了,爷自然也要考虑到别人。他这也是为了我好,若是成天守着我哪儿也不去,我岂不是要落得个红颜祸水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秋玲其实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惯了这一路上两人的郎情妾意,乍然间两人之间却插进了一个宋氏一个李氏,心中有些转不过弯儿来罢了。听了晴鸢这番话,倒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服侍着晴鸢睡下。
却说胤禛来到宋氏院儿里,并不如他面上看起来那般轻松,心里装着心事。一来仍然记挂着晴鸢的伤势,二来朝堂中的事情也令他觉得有些棘手,如何才能以最稳妥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又不用把自己暴露出去?他虽然天资聪颖,也经历了些事情,但毕竟还显青涩,跟那些老狐狸相比并没有什么胜算。
默默坐在炕上,反复思考着心里的事情,他便有些冷落了宋氏。宋氏先是皱了皱眉,随即便舒展开来,笑着上前说道:“贝勒爷,热水已经烧好了,您是否现在就沐浴更衣?”
胤禛累了一天,再加上昨日回来便没有好好休息,于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沐浴吧。”
宋氏微笑着将他引到澡间,亲自服侍着他沐浴,纤纤小手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拂过,撩起阵阵颤抖,缓缓向下,轻轻握住那渐渐抬头的权柄。
胤禛猛吸了口凉气,原本微眯的眼睛猛地睁开,浮上了一层欲望。这些日子他虽夜夜与晴鸢同眠,却苦于她孱弱的身子而不敢造次,欲望不得纾解,算起来也好几个月没近女色了,此时自是经不起半丝**。
深沉的眼眸注视着宋氏,烟雾氤氲下,宋氏柔媚的双眼泛着丝丝情意,欲迎还拒,丰润的红唇微微翘着,似乎在**着他的感官。他眼神一暗,伸出双手,一把将她拖进了澡盆里,顿时,水波翻滚,喘息阵阵,一片春色盎然……激情过后,胤禛站起身来,自行擦干了身上的水珠,迈步走了出去。宋氏舔了舔嘴唇,一脸魇足的模样,娇媚地一笑,带着说不出的得意,也擦干了身子,跟着他向卧房行去。
洛双早已准备好了杏仁茶,宋氏先给胤禛奉上一杯,笑着说道:“爷忙了一天,也该乏了,喝了茶,早些歇息吧。”
胤禛接过来,因着方才的一番激情,心中的郁结也消散了许多,体会着宋氏的一番柔情蜜意,对她便也柔和了几分,道:“晚间我听福晋说过了,这些日子你把家里打理得不错,辛苦你了。”
宋氏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万万没想到晴鸢会帮她说好话,况且她其实什么都没插上手,根本谈不上什么打理家中事务,但若是能够因此得到胤禛的赞许,也是好的。她自然不会自揭其短去说明真相,只是顺着胤禛的话,谦卑地说道:“那是福晋厚德,给婢妾面子罢了。婢妾只不过是尽了本分,没出什么茬子而已,当不得‘不错’二字。”
胤禛瞧着她,低眉顺目的,并不因为自己的夸奖而沾沾自喜,不由又多了几分满意。
示意她坐下,他道:“这些日子我不在家,你们在家里也不容易,喝了茶,早点安置吧。”
宋氏满面欢喜,也拿过一杯杏仁茶,正欲喝下去,却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似乎有种腥臊的气味传来,竟是再也喝不下去。一手放下了茶杯,她捂着嘴,不停地干呕起来。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洛双大惊失色,冲上前来,一面帮她抚着背顺气,一面焦急地问道。
“没……没……”她想说“没事”,却被翻滚的胃搅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胤禛脸色一沉,立刻放下了茶杯,眼神如利剑一般射向洛双。
宋氏方才才与他在澡间**,并无不妥,一转眼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可见只能是因为这杏仁茶了难道是洛双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他心中震怒,默默运气,却又觉得自身似乎并无不妥,难道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若是冲着宋氏来的,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妾,又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满腹狐疑,他冷哼了一声,高声叫道:“小林子”
守在外面的小林子赶紧跑进来,恭声道:“奴才在。”
“快去请太医过来”他怒道,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小心点儿别闹出太大动静,福晋想必已经休息了,别吵着她。”
小林子应了一声,瞥了宋氏一眼,忙不迭跑了出去,派人请太医去了。
宋氏此时感觉稍好了些,他急忙走上前去,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动声色地将她与洛双隔开来,问道:“你还好吧?可有何处不妥?”
宋氏几乎是半趴在他怀里,脸色有些苍白,却是嘴角含笑,轻声说道:“回爷的话,婢妾没事,您放心吧。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总是见不得一些荤腥的东西,连这平日最爱喝的杏仁茶也喝不得了,怕是不知何时受了风寒。歇一歇就没事了,其实不必劳烦太医的。”
听了这话,胤禛心中一动,却也不动声色,只是淡淡说道:“既然不舒服,总该弄个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是让太医看看吧。”
宋氏娇羞地咬着下唇,柔声道:“婢妾听爷的,爷怎么说婢妾就怎么做。”
胤禛并没有答话,一时之间,房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匆匆传来,小林子走进来说道:“爷,太医来了。”
胤禛点点头,放开了宋氏,坐到一旁,看着太医走进来,跪拜道:“下官参加贝勒爷。”
“起来吧。”他说着,看了宋氏一眼,道,“你且去帮宋格格看看,她最近不是很舒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太医应了一声,走上前去,细致给她把了脉,又仔细询问了一下平日的生活作息,然后一脸喜色地对胤禛说道:“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宋格格这是有喜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时机微妙的孕情第一百四十三章 时机微妙的孕情“真的?”宋氏脸上浮起狂喜的神色,一把抓住了胤禛的手,差点语无伦次起来,“爷,婢妾有喜了婢妾有了爷的孩子了”
胤禛这才回过神来,心中亦是泛起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然而转瞬一想,却又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无法遏制地在喜悦中渗入点点不安,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喜脉?太医可曾看准了?”
太医一愣,怎么这位爷听说自己的小妾有喜却似乎不甚高兴的样子?他心中不由打起了鼓,按照多年给皇亲贵胄们行医的经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头上不禁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他收敛了笑容,战战兢兢答道:“下官不敢妄言,宋格格确实是有喜了”
“唔,多长时间了?”胤禛想了想,又问道。
“下官看来,已经四个月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四个月?那应该是自己的孩子没错了。胤禛看了宋氏一眼,有些欣喜,又有些遗憾,五味杂陈。
“爷?”宋氏看着他的反应,不禁泛起了点点不安。为何?为何他的反应竟然跟想象中不一样?
在她的印象中,胤禛虽然冷情,却并非无情,且对于子嗣也是极为重视的,听到她怀了孕,即使不会表现出什么喜出望外的神色,却也绝不应该像这般冷静无波啊这可是他的孩子啊胤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由暗中一叹,淡淡地说道:“既然你已有了身孕,就好好歇着吧。太医,给宋格格开些养胎安神的方子,洛双,把你家主子照看好了,若是有什么稀缺的只管去跟福晋要便是。”说到“福晋”二字,心中不由又是一叹。
被他点名的两人立刻唯唯诺诺应了。胤禛站起身来,说道:“你既有了身孕,就早些歇着吧,我先走了。”
宋氏一惊,忍不住叫出声来:“爷……您要上哪儿去?”不是说好要留在她这儿的吗?
她原以为,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他更应该对自己浓情蜜意一些不是吗?她将会是他第一个孩子的母亲啊胤禛瞟了她一眼,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她是生养过的人,虽说那孩子早夭了,但毕竟怀过孕、当过娘,应当清楚怀孕都有些什么征兆才对。然而自从他们回来,她却一言不发,隐瞒了晴鸢和他不说,还勾引他在澡盆中**,也不想想万一他什么都不知道,动作过大而伤到了孩子怎么办?
她为何会这么做,他多少心里有数,但却并不因此而减轻心中的怒意。看在她已经怀孕的份上,他不去追究她今晚的行为,但却也不可能再继续留在这儿了。说起来,宋氏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言不发,他转身离去。他要去哪里还用不着给宋氏这样的女人解释。
宋氏愣愣地看着他离开,整个人都愣住了。太医在旁看着,有些心惊胆战,不敢牵涉进这些深宅大院的纠葛中,赶紧退了出去,开方子去了。虽然四贝勒看上去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妾的怀孕而有任何喜色,却也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