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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发现了他表情上的变化,晴鸢不由得更加惊异于今天居然见到了那么多四阿哥平日见不到的面貌,不禁暗自好笑。
“四阿哥教训得是,晴鸢知错了。”她乖乖接受教育,人家既是为她好,除了心存感激之外,自然也没理由去戳破人家的掩饰。
胤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就是这样,今日的她变得文静、乖巧,还有偶尔露出的一丝淡泊,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要是放在往常,他一回来怕就耳根不得清静了,又哪里会在这里找到熟睡的睡美人?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他说道,发现自己居然在她身上投注了太多目光,不禁心中微凛,转身欲走。
“四阿哥,等一下!”晴鸢见他要走,急忙叫住了他。
“还有事?”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眉头微锁,心里有一丝后悔。
该不是自己的行为又惹来了她的纠缠,故态复萌了吧?
晴鸢却没注意他的表情,只觉得心中似乎散去了一股郁气,变得放松。
“四阿哥,晴鸢知道,之前的我实在有些任性,不懂得进退,给四阿哥添了很多麻烦。晴鸢在这儿给您赔罪了。”她郑重地行了个礼。
“不必了。你知道就好,以后别再犯了就行。”胤禛深思着说,难道这又是她的另一番手段?
说是别再犯,但其实他自己都不抱希望。让晴鸢别去纠缠他,怕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然而还没等他想完,却听到晴鸢说:“好。”
“嗯……什么?”他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难得有些惊讶过度地看着她。
晴鸢被他呆愣的表情惹得想笑,拼命忍住了,轻松地说道:“四阿哥,您放心,以后晴鸢不会再对您纠缠不放了。”
是的,她决定了。
去他的什么韬光养晦,去他的什么循序渐进,左右她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也就无谓在这里东施效颦了。反正迟早是要放弃的,不如就这么说开了也好。以前只为四阿哥的外表能力倾心,任由浮华蒙蔽了双眼,今天用心来看,果然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真实,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足够让她羞愧的了。
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受到那种无谓的纠缠,而他居然还会关心如此让他烦心的她,更加坚定了她要早日让彼此都解脱的心念。
若是因此而惹来别人的侧目,那就让他们说去吧。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太累,郭佳玉的亲身经历曾经向她说明过这一点,她却一时竟然忘了,真是不应该啊!活该受了这一天的活罪!
做出了决定让她笑得淡然,胤禛却在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为什么?”他不禁问道。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四阿哥不喜欢我,这样纠缠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她笑着说,是真心话。
胤禛自然听得出来。正是因为听得出来,所以不知不觉间,心中竟有了一种难明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你说的是真的?”他仍旧有些不信。这么久的纠缠,说放弃就放弃了?
“真的,四阿哥。明儿个我就先回去了,在此预祝四阿哥能在围猎中收获多多,尽兴而归。”她说着,又再福了一福。
既然话已说开,那这个地方就没什么好待的了。反正她也不喜欢打猎,不如回家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好。
第十章 德妃的邀请一旦打定了主意,晴鸢便让秋玲收拾行装,第二天的时候,借口身体微恙,独自一人率先离了围场,回家去了。
本来说身体微恙只不过是个托词,然而上路之后,她却悲惨地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着凉了。或许是正如四阿哥所说,她在刚刚下过雨的地上和衣而睡,寒气入体了吧?
本来也是小事,她从小身强体健,没病没痛的,不过是着凉而已,根本没放在心上。然而她忘了这不是在家中,一路上舟车劳顿,又不得空好好调养,尽管找了大夫来看过,但经过了一路奔波之后,等到到了家中,竟然就开始发起烧来。
这可急坏了她额娘,不惜重金找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开了药,仔细照顾着。也不知是不是平时不爱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愈发的严重,她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真真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好不容易病好了,但这次来势汹汹的风寒却掏空了她的身子,瘦下来好几斤不说,原本身强体健的人居然连走路都没力气了,走不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看得她额娘一见就掉眼泪。
不过好歹是病好了,休养是个长期活儿,急也急不来。她为了自己身体着想,每天努力吃饭、补充营养,又坚持在屋外散步锻炼,力求早日把体力给补回来。郭佳玉那个年代有句俗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没什么命好革的,但求能够早日恢复健康,别再让自己受罪,那就行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的身子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恢复起来,由刚开始的走几步便要歇一阵,到现在可以在院子里自由散步了,进步不可谓不大。只是这瘦下去的肉却没那么容易补回来,所以看上去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这天,趁着日头好,她又在院子里闲溜达。大病初愈,多晒晒太阳,多运动运动,有利于身体的恢复,这是郭佳玉的记忆告诉她的。那个年代的医疗水平似乎比现在高了不少,很多如今以为无药可医的病症在那个年代都有了治疗的办法,因此她便也半信半疑照着梦中所忆来做,一番试验,果然有效,自然是要坚持下去了。
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刚要坐下,却听见一旁的秋玲说道:“福晋吉祥。”
她转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额娘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院子里,笑看着她,一脸的欣慰。
“额娘。”她笑着跑过去,拉着母亲的手撒娇。本就是爱黏着父母的年纪,再加上在梦里体会过郭佳玉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痛,更是愈发珍惜起于父母相聚的时光来,也孝顺了不少。原来还会常常使使小性子,现在却乖巧听话得不得了,看得她阿玛直笑着说这一病倒是把她的“毛病”都给治好了。
她额娘倒是对此颇为不满的。只要是母亲,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着?乖巧听话也好,任性刁蛮也罢,只要是自己的子女,就没有不好的。倒是晴鸢病成那个样子,她也陪着掉了一个多月的眼泪,实在是心疼得不行。
如今见到女儿能够自由行走了,她自然是开心不已,对女儿其他方面的改变倒是看得淡了,只要身体健康、开心快乐就好。
“额娘,来找女儿有什么事吗?”晴鸢拉着母亲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亲手给她倒了杯水,双手递了过去,笑着问道。
母亲是父亲的嫡妻,家里的女主人,一向都是很忙的,自己生病的时候还会放下一切在自己身边照料,如今病好了她自然要操持整个家,不会没事上这里来闲溜达。
母亲拉着她的手,看着这个日益懂事孝顺的女儿,难掩心中的欣慰,问道:“这几日身子觉得如何了?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晴鸢甜甜地笑着,说道:“谢额娘的关心,女儿一切都好,能吃、能睡,一天要吃两碗饭呢!”
她故意说得活泼,听得一旁的丫鬟们“噗嗤”一声笑出来,母亲也笑弯了眉,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晴鸢眼巴巴地看着母亲,知道她特意过来绝不会只是为了问这句话。果然,笑过之后,母亲的神色一敛,倒是有了几分烦心事,叹了口气。
晴鸢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安,有种不妙的预感,急忙问道:“额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母亲发现自己的神情吓到了女儿,急忙又展开了笑颜,说道:“没事,别担心,什么事都没有。”
晴鸢却不信,若是没事,她又为何又是皱眉、又是叹气的?
母亲接着说道:“今儿个额娘得到宫里头德妃娘娘的请帖,过两日就是她的生辰了,要请各位大臣的夫人、福晋们进宫聚聚,要你也去。”
晴鸢吃了一惊。
德妃?不就是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母亲吗?那个有福气的女人,两个儿子都得到康熙帝的喜爱,最后的夺嫡之争就是发生在老四和十四之间。但她却又身在福中不知福,偏袒十四也就罢了,还抵死不承认雍正帝的皇位正统性,结果到死了也没当上皇太后。
哦,不,怎么又被梦境影响了?都是些没影儿的事,她干嘛这么疑神疑鬼的?
她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母亲见了,不由奇怪地问:“晴鸢,你怎么了?”
“呃……没,没什么。”她吐了吐舌头,赶紧扯开了话题,拉着母亲的手问道,“德妃娘娘的寿辰,为什么要我去?”
母亲笑看着她,道:“不只是你,额娘打听过了,好些个小姐、格格都受到了邀请呢。”
听她这么说,晴鸢不由稍微放下点心。但旋又皱了皱眉头,问道:“既是这样,额娘,方才你为何要叹气?”
听到这个问题,母亲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显得有些犹豫。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她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压低了声音问道:“晴鸢,你老实告诉额娘,你这次生病,跟四阿哥有没有关系?”
第十一章 谣言晴鸢愣了一下,不由得一头雾水。
这话题绕的!方才不是还在说德妃娘娘吗?怎么一转眼又说起四阿哥来?
不过心里虽然奇怪,额娘的话却是不能不回的。她摇了摇头,道:“额娘此话怎讲?女儿生病又怎么会跟四阿哥有关系?”
母亲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如今京城里头有传言,说你生病是因为惹恼了四阿哥,被从南苑给撵了回来,于是郁结在心,这才大病一场。”
晴鸢惊喘了一声,睁圆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谣言?!
忽地想到,谣言这么一传,不就变成了四阿哥不知怜香惜玉,铁石心肠,以致自己忧思成疾?这对他的声誉是多大的打击?更何况自己的阿玛大小也算是康熙帝倚重的人,如果阿玛把这话当了真……不想不知道,一想便是一身冷汗,她赶紧拉着母亲的手,连声道:“额娘,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您也是知道的,女儿这病根本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寻常的风寒而已,不过拖了两日,变得有些沉重而已,可跟四阿哥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一边说,她一边心里充满了愧疚。毕竟是自己主动离开的,四阿哥当日还好心提醒了自己不要着凉,如今却把一切都怪罪在了他的头上,这是多不公平的事!不知四阿哥听了这个谣言,心里会作何感想?
会不会以为这是她耍的把戏,所以从此把她给记恨上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虽然知道梦中所见不一定就是真的,四阿哥也不一定就会成为那雍正帝,可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对他有些忌惮,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是不想惹他生气的啊。更别说让他记恨自己了!
母亲倒是没注意她的异样,因为她自己也在忧心忡忡中。再叹了口气,她道:“这事儿,别说他们,连我都有些吃不准了。你一向身体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