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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上最高贵的女人!”
面对着胤禛的承诺,她只能苦笑在心了。
他从来就不了解她心中真正想要的,从以前,到现在,都在以他自己的心思揣度着她的心情,尽管自以为已经给了她最好的,却丝毫不知他给的她全然不想要,而她想要的,却恰恰是他给不起的!
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不起;她想要平平淡淡、安安静静过一生,他给不起;她想要跟丈夫孩子们在一起,不必整天跟人勾心斗角,即使粗茶淡饭也能温馨和谐,他仍然给不起!
即使他们俩曾经有过交集,现在却也已经越走越远了。当然,这是指的心的距离,而与他们的实际生活无关。在实际中,她仍然不得不配合着他的动作,努力为了实现他的目标而奋斗,虽然不曾卷入到那些血腥残酷的斗争中去,但却也切实地替他管好了后院,免去了后顾之忧,更有甚者,为了帮着他笼络年羹尧,她付出的已经不是一点半点。
这是她嫁进皇家的悲哀,她早已经认了!但她却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也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更加不能忍受任何可能会对他们的未来造成影响的事情发生!
她一晚上都没睡好,以至第二天早上,顶着一双黑眼圈爬了起来。胤禛怜惜而又感动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忍不住心中汹涌的情潮,俯下身去,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良久,待她差点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了她,蔓延的柔情浓密得几乎要漫出来,柔声说道:“你不要为我担心,还是照顾好你自个儿为要!我走了,你再睡会儿吧,不要想太多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晴鸢并没有心思分辩,点了点头,待送走了他,却也是毫无睡意,索性便吩咐漪欢服侍着洗漱更衣完毕,便在屋子里来回转起圈来。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这么恶化下去,胤禛兄弟俩渐渐反目成仇吗?
不,不会的!事在人为,一定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
她紧紧咬住下唇,想起胤禛说过,这个馊主意乃是胤祥出的,心头立时有了计较。
胤祥是出于什么目的给他们支了这么个招的?难道那么聪明的他看不到这么做以后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吗?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怎么想他都应该不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才对,晴鸢不由满腹狐疑。冥思苦想了一阵,她蓦地站起身来,一脸毅然地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备车,我要去十三阿哥府上。”
漪欢被她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听到她的话,赶紧便拉住一个小丫鬟让她小跑着去通知高荣,迅速准备马车。
这时,只见钮祜禄氏袅袅婷婷从转角处走来,跟她们打了个照面儿。
钮祜禄氏不由一愣。她本是要去给晴鸢请安的,昨天晚上胤禛本该去她那儿,最后却径直去了晴鸢的房里,她本就是个知道分寸的,虽然心中不快,却也不敢有丝毫抱怨。只是心里终究还是装着这事儿,便想趁着请安的机会来探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比平日更加早了几分出门。却没想到还没走进屋子,就在外面跟晴鸢撞了个正着。
她定了定神,赶紧盈盈下拜道:“妾身见过嫡福晋,嫡福晋吉祥。”
晴鸢没有心思理会她,因此只是淡淡地说道:“免了,起来吧。”
钮祜禄氏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自然能够从她的话音中听出她的心情来,不由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她的印象中,那个总是淡然平静、似乎世上没有什么事值得让她动容的嫡福晋,竟然也会有如此急躁不安的时候吗?
她不敢多看,急忙低眉敛目地应了声“是”,站直了身体后问道:“嫡福晋,您这是要到哪儿去啊?妾身才说着要去给您请安来着。”
晴鸢懒得去理会她的小小心眼儿,只是淡淡地说道:“今儿个就不用请安了。我还有事,这就要马上取出一趟,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听她这么说了,钮祜禄氏还敢说什么呢?当下只得乖乖应了一声,退到一旁,目送着晴鸢的背影迅速离去。
昨天晚上一定是出事了!她愈发在心头确定。原本胤禛在每当出事的时候都会宿在晴鸢房里,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而这会儿又看见一向冷静淡定的嫡福晋反常的举止,若是再猜不出来,她也就不可能在胤禛众多的妾室中脱颖而出,占据最后一个空出来的侧福晋之位了!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能够让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色变的晴鸢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她不由又凭空多了三分好奇、七分担忧。
晴鸢却无暇理会这些闲杂人等的心思,她坐上了马车,便在漪欢的陪伴下,径直向着胤祥的府邸方向行去。
她在这里想破了脑袋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她又不是胤祥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胤祥在想些什么?与其自己乱猜,倒不如直接去找他问个清楚,即使他不肯说实话,也多少能从他的眼神表情、举止动作中看出几分端倪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很快,她便坐着马车来到了胤祥的家中。
胤祥如今因为伤病而赋闲在家,兆佳氏自然在家里跟他形影不离。夫妻俩正坐在厅上说着话,突然听到下人来报说四福晋来了,兆佳氏便不由吓了一跳,先惊后喜道:“她怎么来了?莫不是来探望爷的?说起来,她也有段日子没来了。爷,”她笑看着胤祥,道,“妾身去迎接一下,免得别人说咱们不懂得礼数,怠慢了贵客!”
胤祥却有些愣愣出神,根本没听到兆佳氏说的话,半晌,才露出了一个苦笑,叹息着说道:“该来的始终会来,请她进来吧。”
第四百五十二章 猜忌收费章节(12点第四百五十二章 猜忌不一时,晴鸢缓缓走进了胤祥的书房。看到她,他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扶着桌子,微笑着说道:“四嫂来了,坐吧。”
晴鸢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扶着他道:“十三爷何必如此客气?你腿脚不便,赶紧坐下吧,自家人讲那么多规矩做什么?”
胤祥笑了笑,也不推辞,就势坐了下来。
小丫鬟送上清茶,胤祥等晴鸢坐好,便转头对兆佳氏说道:“你且先下去吧,我有事要跟四嫂说。”
兆佳氏不由一愣。这还是第一次胤祥公然让她避忌,明言要跟别人单独谈事情,再笨的人此刻也该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这次晴鸢来,显然并不是一般的拜访这么简单。她的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忧色,看了看晴鸢,又看了看胤祥,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便起身走了出去。
晴鸢也是一愣,随即便有些心情沉重——他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难道说……思绪未定,只听胤祥说道:“四嫂此来,是为了十四的事情吧?”
她定了定神,看着胤祥,坦率地说道:“是,十三爷,我就是想问问,这个主意究竟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别人授意的?”
胤祥深深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我打从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没想清楚就提出这种建议,确实是极大的失误,四哥就算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吧?”
晴鸢沉默着,并未回答这个问题,然而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胤祥于是心中了然。
她也叹了口气,说道:“十三爷,你和十四爷都是四爷最信任的人,可你这个主意却在你们中间埋下了隐患,若不是出于故意,那就真的是十分的欠妥了!”
胤祥的脸色很是难看,叹息着说道:“真的是我欠考虑了,并没有想清楚就将话说出了口,想要补救却已经来不及。不过四嫂,你放心,我绝没有挑拨离间、或是包藏祸心,我对权势的态度,你一向都是知道的,若是我对权势有半点恋栈,此刻也就不会是这般情景了!”
晴鸢深深地注视着他,沉吟了半晌,这才说道:“不瞒你说,十三爷,若是在以前,我还可以确定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实,可是现在……你们兄弟间的争斗已经毫无亲情可言,面对着这样的改变,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些什么、不该相信些什么。”
胤祥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激动,猛地站起身来,压低了声音怒吼道:“别人都可以不信我,唯独四嫂你不能不信!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怔了半晌,突然又颓丧地坐下。
晴鸢初时被他吓了一跳,这会儿也回过神来,赶紧说道:“十三爷,千万别激动,小心自个儿的身子!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的话我自然相信,你放心吧!”
然而她的这句话却丝毫没有起到任何的安慰作用,胤祥低着头,半晌,才苦笑着说道:“当初我这腿废了的时候,其实我心里是开心的。是人都知道身有残缺的人是不可能坐上那个位子的,这么一来,便不会有人怀疑我对那个位子会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我便也就得以清净了!但却万万没想到,一句话的错误,竟然又将我自己陷入到这样尴尬的地步,再也得不到别人的信任。”
看着他自嘲的笑容、灰心的眼神,晴鸢心中觉得很是有些难受。皇位、大权、名利富贵,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感情破坏殆尽,连最最基本的亲情都不复存在,这是何等的悲哀?!而她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情势一步步恶化,他们兄弟之间越走越远,逐渐形同陌路,甚至彼此仇视。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书房里立刻沉静下来,落针可闻。凝重窒闷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压得两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谁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过了许久,胤祥才长叹了一声,道:“四嫂,别人信不信我都无所谓,只是你我却一定想让你明白,我从来就没有过参与争夺的心思!我向往的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不要这尊贵的皇族身份都可以,这皇家就是一个牢笼,将人紧紧束缚在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红墙绿瓦间,让父子反目、让兄弟阋墙,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
晴鸢的眼中泛出了点点泪光,点了点头道:“十三爷,放心吧,我明白的。你的想法、你的抱负,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但出发点一定是为了四爷他们着想的。这次你也不过是为了帮助四爷,才提出了这么个建议,四爷也是明白的。将来,他们兄弟之间还要劳烦你多多调解,他们能否继续保持和睦、团结一致,就看十三爷你的了!”
胤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强压下心中汹涌的情潮,点点头道:“四嫂,你放心,我弄出来的窟窿,自然要由我去填上。四哥和十四弟之间,我会留心着,也请四嫂多多注意四哥那边,适时帮忙劝说两句,你毕竟是他最爱的人,有时候你的一句话,比我们一整天的说明都要来得管用得多!”
晴鸢点点头道:“我知道的,十三爷,你不必担心。我努力了那么久,不过就是为了维持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不论如何,我会尽自己的努力去达成这个目标的!”
胤祥深深地看着她,缓缓地说道:“我经常在想,能够娶到你,是四哥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道:“这话便有些过了。其实很多事情,我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并没有你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