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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鸢不由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把话说得如此直白。这么说,他也知道自己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她抿了抿嘴,说道:“话虽这么说,但管理这后院毕竟是妾身分内的事情,却没有做好,这是有负王爷的重托。”
胤禛看了她一眼,按捺住心头的那股不快和焦躁,这样似乎跟她隔着一层纱说话几乎令他窒息,他勉强平静地说道:“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你若是真觉得没尽到责任,那就好生想想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吧”
到头来,他终究是没能完全掩藏自己的内心。
晴鸢看了看他,心中忽然浮起一阵怒意,嘴边挂起了一丝讥讽的笑容,不咸不淡地说道:“王爷,妾身哪儿敢放肆啊?您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忍人之不能忍,大局为重,万一妾身破坏了您的计划,那可怎么办好?妾身可承受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胤禛一愣,强忍的脾气终于爆发了出来,重重地一拍炕桌就站了起来,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我会包庇别人吗?”
晴鸢不为所动,紧紧抿着唇,倔强地说道:“这点妾身就不知道了,还得问爷您自己才行。”
胤禛大怒,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看着晴鸢说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毕竟若不是因为我,也不会生出这么个麻烦的根子。可我对你们母子怎样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我从来就不曾亏待过你们,在我心里,我的妻子就只有你,我的孩子也只有那么三个,这难道还不够么?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晴鸢只听得心中又酸又涩,眼圈不知不觉红了。她微微垂下眼帘,压抑着汹涌而出的泪意,低声说道:“你的心思太难猜,我早已学会了不要自作多情。我不管你有多大的野心,也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来实现这些野心,我只求我的孩子们都平安无恙,难道这也不行么?你说得对,若不是因为你,她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她若是不出现,我们现在就也还过着平静无波的生活,我也不必成天都提心吊胆着防备什么人对我的孩子下手,那样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你将你的愿望、你的喜好强加于我,却还在这里埋怨我不知好歹,你……”
她哽咽着,终是无法再说下去。
胤禛只听得心头大恸,再也无法板起脸来,不由满心懊悔地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乱发脾气,你就别哭了”
听到这番温言软语,晴鸢只觉得心头的委屈又再多了几分,不由赌气孩子似的说道:“谁哭了?我才没哭”
正是满心懊恼的胤禛一愣,不禁被她给逗笑了。轻轻笑出了声,他珍重地将她揽进怀中,带着满满的宠溺和喜爱,柔声说道:“好,好,你没哭,是我眼睛看花了。那你也别低着头,抬起头来看着我如何?”
晴鸢自知失言,哪里还肯抬起头来让他抓住把柄?当下便躲在了他的胸膛,说什么也不肯露出脸来。
方才紧绷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松,房间里又恢复了最开始那种温馨宁静的感觉,胤禛大大松了口气,发现自己的好心情似乎又回来了他皱了皱眉头,知道这样不好。他既想要做大事,就必须时时刻刻都保持绝对的冷静,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对他产生任何影响。然而晴鸢的存在却打破了这一切,她对他无疑有着致命的影响,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他的心、他的情绪,这样是极危险的但尽管理智上知道这样不好,他却似乎并没有心思要去改变这一切。不论是哭是笑、是喜是悲,他发觉自己都颇为享受这样的感觉,若是让他离开晴鸢,他想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默默叹了口气,他忍不住渐渐使力,紧紧抱住了这个自己平生最大的破绽,无奈中带着些许甜蜜,还有几分认命的口吻,他喃喃说道:“你呀,真是我命里的魔星我想,就算哪天我死在你手上,怕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的这番呢喃很轻很轻,但近在咫尺的晴鸢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声音也没有发出。
谁缠绕了谁、谁牵制了谁,真的很难说她与他,似乎命中注定就是要纠葛在一起的,自从认识之后,层层波折、种种磨难,到如今,更是仿若隔纱,彼此都快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了深深叹了口气,她渐渐平静了心情。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她早该习惯了才对。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就注定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既然已经到了这份儿上,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辈子已经是这样,即使要这样跟人斗下去,斗一辈子,她也只能俯首听命。
所以,实在不必苛求些什么,只能在现有的条件下,想尽办法去达成自己的目标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和她其实也是一类人她定了定神,从他的怀中坐了起来,恢复了平静道:“爷,这次的事情是个警钟,后院儿里是时候要整顿一下了。我想要杀鸡儆猴,爷的意思呢?”
怀里失去了熟悉的温度,胤禛的心头突然失落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想了想说道:“杀鸡儆猴未尝不可,但你要注意,这事的影响也就只能拘束在后院之中了,不可流传出去,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晴鸢翘了翘嘴角,说道:“你也知道的,这件事情瞒着谁都行,就是瞒不过那个人。除非我将整个雍亲王府封锁,否则迟早消息会泄露出去的。”
胤禛皱了皱眉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主张。最重要的是要将这后院的秩序重新稳定下来,要让她们知道,这院儿里就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你。唯有这样,才能震住那些胸怀不轨的人,后院儿才能安静下来。”
晴鸢笑了笑,道:“妾身知道了,爷,您就放心吧。”
胤禛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办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是这样委屈了你,委屈了宝哥儿,终究是我的错。”
晴鸢已经不愿再讨论这个问题,便岔开了去,淡淡说道:“爷放心,您的心思妾身知道,在您在外边儿打拼的时候,妾身一定会管好家里,不会让您有什么后顾之忧的。”
胤禛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她,又重重叹了口气,再次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却是再也没有说话。
这时,房外的嘈杂声渐渐大了起来,惊醒了屋里的两个人。晴鸢急忙坐开了来,转头看着屋外,神色有些难测。
胤禛揣度地看着她,问道:“这院儿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晴鸢看了看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漪欢终究是要比秋玲差上那么一点儿的,也是时候锻炼锻炼她了”
胤禛听了,若有所思,微微点了点头道:“我虽要留着她,暂时还不能动,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你和孩子们无恙的基础上。若是你发觉有谁威胁到了你们的安全,大可放手去做,不必顾虑太多。成事的途径并不只有一条,若实在无法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我自会进行调整,终归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受委屈就是。”
晴鸢微微一笑,说道:“妾身知道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惩罚收费章节(12点第三百八十六章 惩罚第二天清晨,一直处于昏迷中的安哥儿终于清醒了过来,直把李氏高兴得嚎啕大哭起来,一颗高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宝哥儿也很是开心,当即就冲进了晴鸢的卧室,倒是将同塌而眠的胤禛给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做什么?”他坐起身来,一边用棉被将晴鸢的身子紧紧包起来,一边转头怒斥道,“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这般不知轻重、毫无礼仪,学问都白学了”
宝哥儿没想到父亲居然会在这里,记忆中昨晚可不是他该到额娘这里的时候啊不过已经被父亲抓住错处,再想这些也没用了。他赶紧低下了头,忏悔道:“儿子错了,儿子不该如此冒失,还请阿玛责罚。”
晴鸢急忙伸出手来拉住胤禛,说道:“算了,他还小,又是自个儿额娘这里,又何必那么讲究规矩?”
胤禛一阵恼怒,忙不迭又将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盖着,眉眼中闪动着怒气,说道:“还小?都能娶媳妇儿了你就这么惯着他,他的毛病大都是你惯出来的”
晴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知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火,这下倒好,问题都甩到了她身上,宝哥儿那么好个孩子,又让她惯出什么毛病来了?
宝哥儿不知所以,见她被胤禛指责,心中一急,便“扑通”一声跪下了,说道:“阿玛,都是儿子不好,没好好学规矩,跟额娘无关的。”
晴鸢心中一暖,又是一怒,狠狠地瞪了胤禛一眼,不顾他的反对坐起身来,对宝哥儿柔声说道:“没事的,宝哥儿,你这么早跑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她岔开了话题,不愿再让宝哥儿多什么心。
宝哥儿自然体会得到母亲的心意,有些怯怯地抬头瞟了胤禛一眼,见他虽然脸色很是不好看,却没说什么,这才暗地里松了口气,顺着她的话说道:“是的,额娘,弟弟终于醒了”
晴鸢脸上一喜,迭声说道:“好,好你且先回去,我和你阿玛一会儿就去。”
宝哥儿如蒙大赦,急忙应了一声,匆匆退了出去。
胤禛听到安哥儿的消息,脸上的神色好看了些,却仍旧有些悻悻然,不满地看着晴鸢说道:“你也太宠着他了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大人了,就不该擅闯别人的房间,即使是额娘的也不行。男女有别,就算是儿子也该避嫌才是。”
晴鸢不由愕然,这才明白他究竟在气些什么,顿时便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自己的亲生儿子,说什么男女有别?难道他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吗?”她没好气地说道,同时又对他的孩子气颇为好笑。
他发觉了她的揶揄,顿时脸上一热,神情也有些讪讪,但却还是坚持道:“不管怎么说,他是男、你是女,就该有男女之防。今后你要严格些,不准他未经通报就闯进来”说着皱了皱眉头,又道,“还有你的那些下人们,也该学学规矩了怎能随随便便就放人进来呢?”
除了宝哥儿他们几个孩子,别的男人谁也不可能一声不吭闯进来啊晴鸢撇了撇嘴,放弃了跟他辩驳的念头,敷衍着说道:“好了好了,妾身知道了,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便是。爷,安哥儿已经醒了,咱们也该去看看的,快起来吧。”
胤禛见她不回嘴了,心情顿时好了几分,点点头道:“起吧。”
晴鸢忙叫了门口的漪欢进来,带着丫鬟们服侍两人起了身,饭也顾不上吃便赶紧来到安哥儿房里。
这会儿安哥儿已经在李氏的照顾下开始喝药了,刚喂了两口,便看见胤禛和晴鸢进来,李氏忙放下了碗过来请安。
“起来吧。安哥儿的情形如何?”胤禛问道。
李氏的眼眶红红的,显然哭了很久。她哽咽着道:“回爷的话,老天有眼,安哥儿总算是逢凶化吉,太医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胤禛心中略宽,欣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