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钮祜禄氏现在还小,再过十几年也不过才是女人最黄金的年龄,时间上是绝对来得及的但若是钮祜禄氏在此过程中偷奸耍滑,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机的话,她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任何隐患这番心思自然没必要告诉别人,因此在别人眼里,就是钮祜禄氏不知为何入了晴鸢的眼,得到她的照拂,就连惹了祸也能轻易消弭。
过了几日,晴鸢便公布了调查的结果,却是李氏院子里一个管事的嬷嬷为了讨好主人,勾结年氏院里的小丫鬟,在年氏的食物中下了东西,才导致了年氏的小产。此事虽与李氏本人无关,但她却少不了管教下人不力的罪责,被罚了半年的例钱,院子里的下人也都被大换血了一次。晴鸢认为宋氏和耿氏之所以敢如此大胆,跟李氏的不安分有着直接关系,否则就凭两个格格想要对付一个侧福晋还是很有些难度的。因此处罚的时候,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完全就是个警告的作用。
至于钮祜禄氏,经查明完全属于诬陷,她一个刚进门的格格,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设计得了侧福晋,那晴鸢她们都该集体去撞死了。
而宋氏和耿氏,虽然没在明面儿上做出任何处罚,但晴鸢却另外寻了别的借口借机惩处了她们的下人一番,也算是个警告了。
这事儿就这么糊里糊涂揭了过去,年氏自然是不甘心的。她进府一年多来,仗着胤禛的宠爱,很有几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架势,对晴鸢渐渐也看轻了几分,对于晴鸢所公布的所谓调查结果,她压根就不相信。
其实也是因为她痛失儿子,这股丧子之痛总要找个宣泄的地方,因此一旦有人跟她说起钮祜禄氏的事情,她便立刻相信了,并且从此走入了牛角尖,一心想要报仇。如今晴鸢竟然阻止她的报仇之路,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甚至于,开始怀疑晴鸢是否也在这件事中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脚她自然是要去跟胤禛哭诉的。可胤禛对晴鸢的信任又岂是她的几句话就能动摇的?不咸不淡安慰了她几句,无外乎就是晴鸢为人公正,绝不会偏倚任何人之类的话语,年氏待要再说,他却已经不耐地离去了。
年氏毕竟年纪小,不懂得应付这种突如其来的风雨和变故,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崩地裂。自己的良人居然不相信自己,不肯为了他们的孩子报仇,这种切肤之痛令她痛不欲生,原本就不好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便又病倒了。
她这病反反复复的不要紧,却是急坏了娘家的人。年家原来并不显名,是因为出了年羹尧这个前途光明的子弟,又多了身为四贝勒侧福晋的年氏,这才有了兴旺发达的迹象,若是年氏一病不起,且不说家人对女儿的关心,单就年家的前途而言,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年母顾不得许多,亲自带了东西就找上了四贝勒府,前往探视女儿的病情。
晴鸢听说后,倒也不曾留难,直接命人将年母领了进来,送到年氏的病榻前。
第三百二十九章 野心和疯狂收费章节(12点第三百二十九章 野心和疯狂年母看着床上病弱的女儿,不由一阵心中绞痛,扑到床前哭道:“孩子,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年氏睁开眼,却看到原本做梦也没想到会看见的人,不禁使劲眨了眨眼睛,还以为犹在梦中。
“额娘?”她惊讶地问道,“您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年母急忙扶住她,流着泪说道:“还不是我在家里听说了你的事情,也不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场病接着一场病的,这才过来瞧瞧。你……你怎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啊”
说着说着,不禁又是一阵痛心疾首。
年氏顿时也是眼眶泛红,一眨眼,泪水便潸然而下。
“额娘……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她扑进母亲怀里,泣不成声。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阵,奶娘才插嘴劝说道:“夫人、主子,难得您二位今儿个相见,就别哭了。主子身子不好,更是不应太过激动才对。您二位就坐着说说话儿,奴婢等先告退了。”
年母毕竟年纪大些,见识多些,急忙擦了眼泪,点头道:“也好,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们母女俩好好说说话儿。”待奶娘等人都离开之后,这才又看着女儿,心痛地说道,“儿啊,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孩子会突然没了?为什么你会病魔缠身?”
年氏又恨又怒,便将这些日子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末了扑进母亲的怀中,泣道:“额娘,我该怎么办?嫡福晋不肯为我做主,也不知是不是连她也在其中掺了一脚。贝勒爷又是那种态度,一定是让那些贱人们给蒙蔽了”
年母吓得脸色一白,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仓惶道:“你疯了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年氏愕然,看向自己的母亲。
年母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压低了声音道:“儿啊,你怎能这般糊涂?别人都还好说,你怎能说嫡福晋的闲话呢?你要记住,这个家里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她说是就一定是,她说不是就一定不是,你可不能有任何异议你是侧、她是正,你有贝勒爷的宠爱,她又何尝没有?况且她在皇上、德妃面前,那都是无比受宠的人,你若是惹到了她,就算贝勒爷愿意保你,她还有皇上和德妃娘娘撑腰呢你觉得贝勒爷会为了你而得罪皇上他们么?”
年氏只听得面色苍白,紧紧捏住了拳头,眼中露出浓浓的不甘。
“可是……额娘,我不甘心……”她咬牙说道。
年母心疼地将女儿抱进怀里,哽咽着说道:“儿啊,你就别钻这牛角尖儿了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人没有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一定要放宽心,好生将养着身子,莫要再出什么意外才好啊”
年氏低着头,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眼眶,浑身颤抖着,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是在她心里,一股强大的近乎执念的欲望在叫嚣着——她不要做侧福晋不要再有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她要成为这个家里真正的女主人年母自然不知道这个从小乖顺的女儿心中正在转着如此疯狂的念头。而在另一边,晴鸢却轻而易举窃取到了方才她们母女谈话的内容。
她微微一笑,放下手中把玩的珍珠。
年氏母女倒是有趣,那年母看得出来是个久经世故的,年氏却还稚嫩得很,连男人是否真心都看不出来,也看不清自己在这个家中真正的地位。想来有年母的劝告,年氏应该不会惹出多大祸事来才对,但也不能完全放松,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一个女人疯狂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说也说不清楚。
她的脑中迅速转动着念头,嘴里却说道:“去,把大格格请来。”
漪欢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别的吩咐,这才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喜姐儿就来到了晴鸢面前。
“母亲。”她墩身行了个礼,叫道。
晴鸢向她招了招手,拉着她来到身边,笑着说道:“喜姐儿今年已经十二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回头多跟母亲出去走走,也该见见世面了。这些首饰你且拿去,好好儿打扮一下自己,大姑娘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对。”
喜姐儿看了一眼那匣子里的首饰,拇指大的珍珠泛着晶莹亮泽的光辉,看上去如梦似幻。一整套珍珠镶嵌的首饰,看上去就气势非凡,也不知所花几何,但可以想见必定不是便宜的物事,当下眼眶微红,垂首说道:“母亲的心意,女儿心领了。只是这些首饰太过贵重,女儿不敢受。”
晴鸢微微叹息一声,拉着她说道:“喜姐儿,我虽不是你的生母,但你从小就在我跟前儿长大,你我感情也是不差的吧?别人爱嚼什么舌根子就让她们嚼去,你是我们四贝勒府的大格格,康熙爷的亲孙女儿,这是斩不断的血缘,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话而有所改变。你只要挺起胸膛,堂堂正正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想。”
喜姐儿眼眶更红了,泪水一滴一滴滴在胸前,叫了一声“母亲”,就扑进晴鸢的怀里。
她就知道,母亲一定是听说了,那些人见李氏跟她一起住了两天,便又将那套“庶女”的说辞搬了出来,说什么自己是庶女,根本没资格跟在母亲身边,偏还拿着自己长女的身份拿乔云云,她虽竭力不去在乎了,可毕竟心里还是受了伤。
如今母亲用实际行动粉碎了那些人的流言蜚语,见她一心一意为自己打算,喜姐儿如何能不感动呢?
之后,果然晴鸢出门做客的时候都经常带上了喜姐儿,她很快便交到了一些手帕交,都是各个亲王贝勒府邸中的小格格们。因为胤禛成婚晚,生育也晚,年纪最大的喜姐儿比起其他府里的小姐们也都算是小的了。年龄小,再加上胤禛夫妇在康熙帝面前的受宠程度,因此喜姐儿并没在外面因为庶出的身份而受什么委屈,恰恰相反,倒是讨了不少便宜。
而见过了世面之后,她也才真正开始放开心胸,不再拘泥于那些妒忌、诋毁的言辞中,开始显现出一个贝勒府大格格应有的气度来。
时间很快进入了秋天。俗话说秋高气爽,经过一季的炎夏,这会儿终于开始有些凉快下来,虽然秋老虎还在发挥着余热,却已经比之前好过很多了。
都说夏日炎炎正好眠,然而晴鸢却是在进入秋季以后开始发作了瞌睡症,整天介的嗜睡,身上懒懒的提不起精神来。
她是生育过两个孩子的人,自然很快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妥。算了算小日子,心里便多少有点底了。不过她还是没有声张,只悄悄派了人去寻太医来看过。
高荣领着太医穿过弄堂,快要到正院儿的时候,突然前面回廊转过来几个男子,一个身穿藏青色金蟒缎地长衫,一个穿着蓝色万字长袍马褂,还有一个身着褐色金线蜀锦山水长袍,个个英俊挺拔、丰神俊朗。高荣一愣,顿时暗地里叫糟。
贝勒爷今儿个怎么提前回来了?还带着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一块儿。
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他避让,只得赶紧领着太医上前,给三人见礼道:“奴才参见贝勒爷、十三阿哥、十四阿哥。”
太医自然也跟着行礼如仪。
胤禛看了看自己的管家,眼光放在后面的太医身上,皱了皱眉问道:“家里是谁身子不好了?”
高荣不敢隐瞒,急忙说道:“回贝勒爷的话,是嫡福晋命奴才去请的太医。”
“晴鸢?”胤禛神色凝重起来,“她怎么了?”
高荣一愣,贝勒爷怎么犯糊涂了?他要知道嫡福晋怎么了还用得着去请太医么?
倒是胤祥在后面说道:“四哥,你问他怕是这会儿也说不出来的,还是赶紧让太医去看看吧。”
“是啊是啊,”胤祯也在后面说道,“四哥,别废话了,赶紧,咱们跟去看看。”
胤禛点点头,转身当先向着晴鸢的正院儿行去,胤祥、胤祯和太医自然跟在后面。
几人一进入院子,便有人通报给了晴鸢,她听说胤禛提前回来了,不禁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就让他碰上了太医。不过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迟早还是会给他知道的,现在就提前碰到了倒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