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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圆明园福海的冰面上,五颜六色,大家说说笑笑,你追我赶,倒也其乐融融。到了后来,甚至连康熙都没忍住,下去滑了两圈。
这冰面晴鸢在早上特意命人检查过了,确定适宜滑冰才敢这么做的,因此倒也没人出现意外。至于滑冰中难免出现些磕磕碰碰,那却是在所难免的了。
痛快淋漓玩了一下午,晴鸢又体贴地给众人安排好了沐浴更衣,幸亏这圆明园很大,否则这么多人一起沐浴更衣还真就有些安排不过来。京城里最先有的按摩推拿服务就是晴鸢弄出来的,这会儿拿出来招待康熙等人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众人在玩了一身大汗之后,再泡泡澡、推拿按摩一番,出来的时候个个神清气爽,觉得通体通泰,简直舒服似神仙。更为人称道的是,他们换洗的衣服都是晴鸢特意派了人上皇宫和他们京城的家里拿来的、自己穿惯了的衣服,更是舒适体贴,可见她的细致心思。
康熙帝和后妃、阿哥们都赞不绝口,待享受完毕,个个腹中也饥肠辘辘了,于是晚宴上场。
胤禛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晚宴场地,众人便发现这里灯光似乎并不很好,除了各自的席前有一盏灯笼照明之外,其他地方都黑压压一片。不过这会儿可没人会认为这是晴鸢在省蜡烛钱了,以她的灵巧心思,这必定又是另一番别出心裁,不由个个都有了几分好奇之心,静静等待着谜底揭晓。
晚宴的场所乃是在圆明园的花园里,跟下午的情形很类似,众人坐在厅中吃饭,然而一旦打开窗户,便可看到四周的景色。
待康熙等人上座之后,晴鸢给手下做了个手势,立刻便有人大喝一声:”点灯——“倏地,大厅四周一下子亮堂起来,众人回头看去,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从窗户看出去,一座座晶莹剔透、造型精美、栩栩如生的雕塑交错而立,那灯光就是从雕塑中透出来的,还蒙上了不同的纱布,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红黄蓝绿,五光十色,就算天上银河下九天,怕也少了三分颜色。
众人纷纷惊呼出声,顾不得仪态奔到窗前,指着那些雕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康熙也是一阵愣怔,随即惊叹不已,看着晴鸢的眼神有几分怪异,叹道:”晴鸢,你这孩子……为了今天可谓殚精竭虑啊只不过是朕临时起意来走走,何必弄得那么麻烦呢?破费不少吧?“晴鸢笑着说道:”皇阿玛不必担心,那些冰刀鞋也值不了几个钱,不过是几斤铁、几根木头的玩意儿,至于这些个雕塑,那就更不值钱了,最值钱的不过是匠人们的手艺而已。再说,这些东西就算不为了皇阿玛,臣媳等平日里弄出来自个儿玩也是顶好的。“”不值几个钱?怎么可能?“德妃惊叹道,还以为晴鸢是在安慰康熙,”这么多的水晶,这么大……一定很贵吧?“晴鸢掩嘴笑了,带着几分得意,道:”额娘,这可不是水晶呢,您猜错了。“”不是水晶?“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都在猜测这是什么。
”难道是洋人们说的玻璃?“有人说道。
”玻璃可比水晶还贵呢“立刻便有人驳斥道。
晴鸢微微一笑,在李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李方会意,便不动声色贴近了康熙身边。
太子神色一动,蓦地想到了答案,然而一见李方的动作,立刻便又将到口的话吞了回去,只是瞟了晴鸢一眼,眼中神色莫测。
晴鸢只一味低着头,微笑敛目,不动声色。
果然,不一会儿,康熙突然恍然大悟,大声说道:”难道是冰?这些雕塑是用冰做的?“众人一愣,随即也都反应了过来,齐齐看向晴鸢。
晴鸢带着笑容,大声说道:”皇阿玛英明“众人一时之间似乎还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答案,但随即仔细一想,却都明白了。
难怪晴鸢说一点都不值钱,这大冬天的什么最多?雪和冰啊用冰来做雕塑,可不是一点都不值钱么?
顿时人人看向晴鸢的眼神都大为不同了。
冰雕不值钱,但能够想到用冰来雕刻,再加上下午的冰刀鞋,这位四福晋的脑子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太精明了吧第三百二十章 后院波澜收费章节(12点第三百二十章 后院波澜这次康熙帝的驾临,显然所有人都玩得很开心。
到了他们这种身份、地位,口腹之欲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在圆明园里,他们有得吃、有得玩、有得看、有得拿,还有比这更好的么?人生在世,不外乎吃喝玩乐这几项罢了。
几乎是一夜之间,四贝勒福晋的聪明才智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晴鸢也毫不吝啬地让出了冰刀鞋、冰雕等的”专利“,正值冬季,这两项新鲜物事就很快在王宫贵族、达官贵人们的府邸中流行开来,甚至一些民间的平民,有条件的也给自己家做了一双冰刀鞋,或是弄上一座小冰雕,一时间,蔚然成风。
这两样既不值钱,又没多少技术难度的小玩意儿,晴鸢根本就没想过要私藏。更何况她很有自觉,凡事不在皇帝面前显露也就罢了,一旦显露了,那就十有八九都是皇帝的东西了,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还是不要去跟皇帝的大腿较劲的好。
天下最好的工匠都集中在皇宫了,因此,到了除夕、新年,宫里出现的冰雕要比外面任何人家的都精美三分,晴鸢去看过,竟然比起郭佳玉的记忆中他们那个年代那些美轮美奂的冰雕并不逊色,她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小瞧了这个时代的能工巧匠们。
相比起这宫里的冰雕,自个儿在圆明园里弄的那些就纯粹是哄小孩儿的玩意儿了不过她也从没想过要跟皇宫比,因此心态倒是平和。
康熙是深谙平衡之道的,虽然此次驾临圆明园出乎意料地满意,但之前不久才重赏过胤禛夫妇,这次便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四贝勒夫妇这回是更加入了康熙帝的眼了,就算这会儿没什么实质上的好处,但在以后必定会更加圣眷隆重,前途一片光明因此,过年时节,前来拜年、请客吃饭的人更加的多了,忙得胤禛和晴鸢几乎是脚不沾地。还有些等级低的官员们不能直接巴上胤禛和晴鸢,就把脑筋动到了那些妾室们身上,尤其是李氏和年氏两位侧福晋,也跟着忙得够呛。不过她们的行动都是经过了胤禛和晴鸢的筛选的,他们不是得意忘形的人,不会因为多了人巴结而放下警惕,什么人能够拉拢、什么人不能够接触,他们心里都有杆秤。
好不容易把这些繁杂的事情应付过去,四贝勒府里慢慢恢复平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
很多人都发现了,四贝勒夫妇虽然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但却也不是很好巴结的。就算收了礼物,回头也一定会有同等价值、甚至更加贵重的回礼,不由暗赞这位四贝勒的清廉。康熙自然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见状也很是满意。
明白了两人的性子,众人便知道靠这种送礼物、拉关系的手段是讨好不了胤禛他们的了,渐渐地也就歇了心思。再加上天气渐热,那冰刀鞋和冰雕都没有了用武之地,这热潮也就渐渐过去了。
其实晴鸢脑子里还有许多东西可以拿出来,但那又何必呢?她用不着为了生计而拼死拼活,她和胤禛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韬光养晦,不要再出风头,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还想多活两年呢因此,当家里渐渐冷清下来之后,她没有丝毫失落,倒是大大松了口气,待在家中闭门静气养神去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没安静几天,府里又起了波澜。
这天,她让人搬了贵妃榻在院子里,躺在树荫下昏昏欲睡。这会儿的天气最好,不凉不热,再过些天,热气就要上来了。
秋玲迈着小碎步快步走进了院子,看了看半睡半醒间的晴鸢,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轻声叫道:”福晋,奴婢有事禀报。“晴鸢勉强收集了一下涣散的神智,微微睁开了些眼睛,懒散地问道:”什么事?“秋玲跟了她那么多年,如今嫁人了还是在自己身边伺候,很是了解她的习性,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在这会儿来打搅她的。
秋玲俯下身子,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她的眼睛倏地睁开来,哪里还有半丝睡意?
”年侧福晋有孕了?“她反问了一句。
秋玲退开来,低头道:”据我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确实如此。“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搅主子。虽说她早就看出来了,主子对这些妾室们并不像其他的大户人家的主母们那么防备,也并不介意他们为贝勒爷生儿育女,但这位年侧福晋毕竟不同啊整个府里除了主子,就数她最得宠,她若是为贝勒爷生下孩子来,怕是真的会影响到自个儿主子在府里的地位晴鸢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随即便舒展开来。年氏的怀孕乃是意料中事,以胤禛频频宠幸于她的行为,不怀孕那才是奇怪了。只是这年氏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如今怀上了孩子,能不能成活还是个问题,她又何必太过着急?
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她重又闭上了眼睛,懒懒地说道:”让他们仔细盯着,在年侧福晋自己说出来之前,就当不知道吧。“秋玲有些愕然,但跟了主子这么久,也知道主子这么说必定是心中有了主意,便也不多说,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晴鸢掌控四贝勒府那么多年,各处都有她的眼线,若是连这点消息都不能探到,她这些年也白活了当秋玲嫁人之后,她便将这些眼线的控制都交给了秋玲来做,说起来在诺大个贝勒府中,真正能够令她完全放心信任的,也就只有秋玲一个而已。
她不说,却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说。在院子里安插亲信的,可不止她一个,很快,就有人将这件事情掀了出来。
就在秋玲禀报过晴鸢之后两日,妾室们又来到正院给晴鸢请安。照例说了些无聊的客套话之后,李氏突然便发了难。
”年妹妹,听说这几**的胃口不大好,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她问道。
自从升了侧福晋后,她虽然对晴鸢的忌惮一如既往,却也不复往日那种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个性,毕竟身份地位不同了,气度也就变了。
年氏微微一愣,问道:”李姐姐从何而知我胃口不好?“李氏讶然道:”那日云纱去厨房为我拿些糕点,听那里的婆子们说的啊难道不是么?“年氏眼珠一转。
她本不想过早说出此事,因为奶娘说这大户人家里怀孕、生产都不容易,太早说出来怕是会被人暗地里做手脚,孩子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但如今听了李氏这话,不管怎么样都怕是已经引起了晴鸢和其他人的怀疑,自己怀孕的事情只要有心去查,不难查得出来。到时怕是会被人怀疑自己隐瞒此事的用心,无事也要生些事出来。
这么一想,她便也不再隐瞒,只是笑了笑道:”确实没错,李姐姐真是有心了。我这几日确实胃里有些不舒服,正好今儿个想禀明了嫡福晋,准许妾身请太医过来看看呢。“一直在旁看戏的晴鸢抿了抿嘴,深深地看了李氏和年氏一眼,缓缓说道:”年妹妹不舒服,该早说才是,生病最怕就是拖,拖得久了,小病也会成为大病的“又转头对秋玲说道,”去,告诉高总管,快去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