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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维立气的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忍不住一阵呛咳,牵动腰间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深蓝的瞳眸里似乎有火焰在跳跃,“哼,世子深藏不露,手段卑劣,若论卑鄙,我当然无法与你相比!”意思就是说,上官凌然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真相,他才会大意而输,上官凌然以欺骗赢得胜利,手段卑劣。
其实你若是痛痛快快认输,倒也让人钦佩,最起码证明你还有男人的风度,输得起;可是现在却一味地强词夺理,反而失了风范,更让人瞧不起!
紫幽鄙视地摇了摇头笑了,“乌维立单于,你这么输不起,当初就不该口出狂言。本国师对你这种毫无男人气度的男人,真的看不起。你之前不是叫世子问我,愿不愿意跟了你吗?那我现在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看上你,因为你不但身体残缺,心灵更是污损的厉害!而且,决斗也好,比试也罢,就好比上战场一样。乌维立单于难道没听说过‘兵不厌诈’这个典故?真要说起手段卑鄙,你们的人,在场下冲着本国师的夫君,暗射毒针,手段岂不更为让人不齿?”
上官凌然长眉微挑,笑容在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微微一冷,
“胡说八道!”乌维立惊叫起来,可是声音过大,震动伤口也疼,只好又躺在了担架上,费劲地耍赖,死不承认,“话不可以乱说,谁暗算世子了,你有证据吗?”
上官凌然修长的手指摊开,露出了掌心乌洛雅射出的四根毒针。连嘲带骂地笑道:“果然够不要脸,阴损缺德,卑鄙无耻,下流淫贱!这是哪个贱人射出来暗害本世子的?有种站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乌洛雅被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恼的发狂,可愣是不敢站出来,要做那个缩头乌龟!
紫幽走到乌洛雅跟前,讥讽地冷笑一声,“乌洛雅公主,你说这卑鄙无耻的事情是谁干的?”
乌洛雅先是沉浸在乌维立单于这个禽兽又活下来的懊恼之中,后又被上官凌然一阵臭骂,如今又被紫幽的逼问,也知道这事她绝不能承认,否则慕紫幽夫妻,还不知要如何收拾她。转过头,双眸里恨意还未曾敛尽,“这是谁射出来的,我又如何知道?”
就知道你不会认账,上官灵罗可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可是人家现在是匈奴的公主,还是先礼后兵吧。
紫幽按耐住想冲上去动手的欲/望,淡淡的一笑,“那乌洛雅公主,可敢把袖子撸起来给大家看看?”
上官灵罗没想到她把暗器隐藏在袖子里,也能被慕紫幽发现,做贼的人,总是会心虚的,急的把左胳膊藏到了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真有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要我撸起衣袖,将女孩家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你想羞辱于我吗?”
上官灵罗情急之下,不仅把大燕的礼仪规矩都搬了出来,甚至还露出了帝都口音。
周围的人都知道匈奴女子没那么多讲究,别说看下手腕,就连上身都可以暴露;而且,一个匈奴公主,会讲汉语不说,还说出了帝都腔,这可就有些怪异了!
大伙盯着乌洛雅,如同看着怪物,藏在心里的疑问,几乎都暴露在了脸上,这人明明就是四公主吗?怎么看,怎么像。
发现大家的眼神不对,乌洛雅才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急急忙忙又用匈奴口音,冲着紫幽愤愤地狡辩道:“入乡随俗,你们怎么能侮辱我这个匈奴的公主呢?你愿意当众露出手腕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紫幽露出了冷冽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身为匈奴的公主,私带暗器于身上,混迹于我国皇上及贵人、大臣之间,并在世子和乌维立单于决斗的时候,对我国安王世子暗下毒手。来人,给我搜身!”
上官凌然闻言,马上朝着站在身后的羽林卫一挥手。
说实在的,那天乌维立单于在大殿上,嚣张忘形,口出污言秽语的德行,早就惹恼了许许多多的大燕人。
这些羽林卫听说乌维立不要脸地想从世子手里,把国师夺走,气的没有一个不骂娘的。
紫幽在他们心目中,那就是女神,女神也是你一个沙漠秃鹫(乌维的大漠苍鹰,被将士们理解成了秃鹫。)可以肖想的?就是上官凌然,他们都觉得配不上国师,直到今天,才觉得两人一个腹黑邪恶,一个貌美嚣张,真乃绝配!
此刻一见世子和国师叫他们搜查乌洛雅,一下子就冲了上去。
管你是什么玩意,反正只要是匈奴那疙瘩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抓你,留着你干嘛?
上前立即反绑了乌洛雅的手,掀开她的袖子,果然在左手小手臂的内侧,发现一个类似小弩弓的机关设置!
紫幽上前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两根淬了毒的银针,和刚才上官凌然手中拿的那四根针一模一样!
“如此,你还要狡辩吗?”上官凌然俯视着被羽林卫强压着跪在地上的乌洛雅。
这无耻的女人,头上那顶插了野鸡毛的帽子,也掉在地上了,眼睛有一只此刻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加上麻药劲已过,右肩膀和左眼疼得厉害,说实在样子很狼狈。
一边眨巴着红肿的眼睛,一边大声喊道:“我看到你要对我的哥哥乌维立单于下手,我是他的妹妹,我能不着急吗?再说,你不是没有受伤吗?那你这个泱泱大国的安王世子,还追究什么?应该继续大度,放过我才是嘛。如此对待我一个女人,一个异国的公主,你就不怕被人骂你小气?”
。。。。。。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严惩乌洛雅,“四霸”升官,安王痛苦
紫幽可是有功夫的,这一巴掌下去,乌洛雅的牙齿就脱落了两颗,脸蛋子当即就肿了起来。叀頙殩晓
“你敢打我?!”乌洛雅又惊又气,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紫幽,和着血水,吐出两颗牙齿,口齿不清地责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紫幽冷冷一笑,“你为了你的单于可以谋害我的夫君,我为什么不能替我夫君打你一个耳光?我夫君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子,大燕皇室的后代,胆敢刺杀世子,就是死罪。来人,给我把她绑了,拉出去五马分尸!”
“慢着!”太子终于忍不住了,快步走过来,小声劝说道:“幽儿,她毕竟是匈奴的公主,真要杀了她,两国必然开战,那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如果说,之前紫幽还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乌洛雅就是上官灵罗,那么现在太子这么跳出来,就让她完全确定了乌洛雅真正的身份檑。
紫幽脑子一转,对着太子绽放出了一个如同红梅怒放一样艳若桃李,灿如云霞的明艳笑容来,“开战就开战,难道我会怕他们?看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草原!不过么,看在太子姐夫的面子上,我就饶了这个贱女人!”
璀璨夺目的笑靥,勾了太子的魂,摄了太子的魄,太子看着张扬自信的小女人,眼睛都直了!
就连躺在担架上的乌维立都觉得呼吸困难浑。
要知道紫幽笑容一贯清冷,除了她的家人和上官凌然,几乎就没有几个人,看见她这样的笑容。
周围不少男人,看着紫幽,几乎都在那里发呆,却见她轻启朱唇,对着乌维立不满地责问道:“乌维立单于,你的皇妹,在你和世子决斗时,下毒手谋害世子,你说怎么办吧。她可不象你和世子,你们是签订了生死契约,是公平决斗,而乌洛雅公主,这么做等同谋杀。在我国,谋害皇室成员,是要被五马分尸的。”
这个没用的蠢女人!乌维立差点怒骂出声。本来黑中透白的脸上,又被气的蒙上了一层猪肝色。阴测测的视线落在乌洛雅的脸上,象极了毒蛇,“国师大人放心,我一定会责罚她的。不过,她到底是我的妹妹,担心我的安全,情急之下,情绪失控,你能不能原谅她,从轻发落?”
其实这个上官灵罗死不死,他一点都不会感到难过,只是,当着太子的面,他却不能不为她求情。他知道,上官灵罗是太子派到他身边的。
所以,此刻他纵使气极了乌洛雅既然暗中对上官凌然下了毒手,却又没能将上官凌然置于死地,还要他来为她擦屁股的愚蠢行为,可也只能开口为她求情。
已经得罪了上官凌然夫妻,总不能再得罪了太子吧,他和太子还想结盟呢。
可是,求情的话说出来以后,他却再一次在心里,把上官灵罗骂了个狗血淋头!无用的贱人,就会和男人睡觉,别的狗屁本事没有。你一次射不死上官凌然,你不会来两次、三次?怎么就能住手了?你个傻/逼!
“从轻发落?”紫幽笑容温柔,声音更温柔,可是每句话却像刀子,将乌维立的厚皮,划出了道道血痕,“我听说,乌维立单于,把追随乌涂虏的那些大臣,统统五马分尸了,他们还没有谋害乌维立单于,只不过和你政见不合,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你的妹妹,这是真的想要世子的命,你却要我原谅她。乌维立单于,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尊贵无比,而我大燕的王爷世子不及你半分,连谋杀的大罪,都能从轻发落?还是认为我慕紫幽善良到可以放过谋害自己夫君的凶手?”
“这。。。。。。”乌维立单于张口结舌,登时说不出话来了。
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女子,不仅生的倾国倾城,才华盖世,武功高强,就连辩才,都如此的出类拔萃。
他再一次生出了想要把紫幽抢到手的心思。因为这个女人,太TND与众不同了!他不是没见过貌美的女人,也不是没见过武功高强的女子,至于才艺,说真的,那些人贩子贩卖到王庭的女奴,几乎个个都会些琴棋书画,可是,哪有像这个女人这样,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像是花房里的娇花一样碰不得风雨,可是骨子里的刚强,却比男人还要强大?!
上官蔚然、朱立康和魏明睿现在对紫幽可是绝对拥护,听她这么说,马上跟着一起起哄:“就是啊,乌维立单于,难道你的媳妇看着你被人谋杀,都是这么无动于衷的?”
“肯定是了,不然能这么要求世子妃?”
“哇靠!这是什么鸟国啊!丈夫被害,婆娘还不管不问?”
上官凌然一看乌维立和太子的的贼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潋滟的凤眸,露出了锋利的寒光。冲着羽林卫命令道:“没有听见国师大人的指令吗?把乌洛雅拖下去,先掌嘴五十!”
那边金灵早就准备好了六寸长,一寸厚,带着尖刺的木板,递到了羽林卫手中。
乌洛雅一看到那厚厚的、沾着陈旧血迹的木板,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尖刺,打在脸上不用怀疑,肯定破相,搞不好还会丢命,吓得差不点尿裤子,哪还有半点女人的形象?和个怕死的市井泼妇没有任何区别,眼泪鼻涕横流,大声哭嚎:“不,我是匈奴的公主,你们没权这么对啊。。。。。。”
她还没叫唤完,羽林卫手中的板子,已经落在了她妆容混花的小脸上,一边打,还一边数着数:“一、二、三。。。。。。”
还不到十下,乌洛雅整个脸就紫胀的,如同被吹起来的猪肺不说,那尖刺留下的小口子,还渗出了血珠子,确实非常恐怖。
乌洛雅哇哇大哭,“太子殿下、大单于救我,救我……”
“住手!”太子马上出声阻止,然后带着点讨好,带着点尴尬,又带着点说不出来的情绪,看着紫幽,小声商量道:“幽儿,已经惩罚了她,再说。。。。。。”
“世子,你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乌洛雅也是我匈奴的公主,你怎么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