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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她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怨妇,或许还有精神疾病。”
一个女人为了报复丈夫和小三儿,牺牲了腹中的孩子,这是让梁星星愤怒的主要原因。
话说到这里,梁星星内心的悲愤胜于恐惧,慢慢地不再那么渗得慌。
“那个女人有严重的抑郁症。她毒死自己的丈夫后,把他藏在卫生间的浴盆下面,就垫了两块瓷砖,那个小空间里有通风系统,把尸体腐烂的那种异味儿都排出去了。”
高逸胜说完,只见梁星星一双美瞳都注意在野猫身上,那只野猫从沙发的缝隙里爬了出来,嘴里叼着的东西好像是女人的发饰,亮晶晶的,泛着光。
“你怎么了?”
“逸胜哥哥,你把野猫叼的东西拿过来,我瞧着觉得好熟悉。”
高逸胜走过去,身手敏捷地逮住了那只野猫,把它嘴里叼的亮晶晶的饰品拿了下来,交到梁星星手上。
“可能是闫漓漓不小心掉的。”
“我觉得不是,这不是闫漓漓喜欢的款式……”
梁星星摇了摇头,蹙眉深思,端详着这款价值不菲的发夹,她注意到镶钻的缝隙有一层暗红色的痕迹,用手刮了刮,她呢喃道:“我好像见过这个发夹,可是在哪儿呢?”
梁星星绞尽脑汁地回想,很确定自己是见过这个样式的发夹的。与此同时,小楼的花园外面又传来了一阵狗吠声。
“逸胜哥哥,你有没有发觉,这里的野猫野狗太多了。”
狗吠的声音无端地令梁星星觉得心慌慌,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那样,高逸胜也感觉到了异常,这里虽然不属于高档住所,但是周围还是有不少的居民,何以流浪猫流浪猫都聚集到这里来了?
“跟着我,我们去花园看看。”
高逸胜走在前面,梁星星胆战心惊地跟在他身后,一只手被高逸胜牵着走,一只手拿着发夹,心脏不规则地跳动。
迎香楼的小花园里除了几株苍天大树以外,还种了一圃一圃的观赏花,几只野狗在一片空地上不停地绕着嗅闻,土地上明明没有它们喜欢的骨头和腐肉,却始终徘徊在这里不肯离去。
高逸胜蹙起眉峰,凝重的神色显得十分骇然,周围的气场都降低了几度,梁星星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心里有不安与慌乱,感觉好像那群狗狗踩的那片土地下有些什么东西,心里极度紧张。
高逸胜驱赶那群野狗,走到那片空地上,踩了踩脚下的土地,感觉有些松软,是有人动过的痕迹。
梁星星看着他的举动,心里的猜想越来越鲜明,她端详手心的发夹,脑中灵光一现,模糊的画面顿时清晰起来。
“我想起来了,这发夹……是艾美里的……”
高逸胜顿了顿,问道:“你确定?”
梁星星肯定地点头,坚定地说:“我确定不会认错,这确实是她那天带在头上的。我有注意到她那天神色很憔悴,头发上戴了很漂亮的发夹,但是精神气依旧不好。”
【真相水落石出(悚)】
正是这鲜明的对比,让梁星星记住了这个漂亮的发夹。
高逸胜闻言,掏出手机,让局里的人带警犬过来一趟。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含恨而死的艾美里在冰冷的土地里被掩埋了将近半个多月后终于被人发现。
重案组的队员,鉴证科的专家,警犬,法医,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从土地里挖掘出了一个大袋子,打开拉链后发现里面藏着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尸体腐烂的恶臭味儿即使隔着一层口罩仍旧忍耐不了,高逸胜扶着已经被吓的脸色苍白的梁星星,怕她受惊过度,他说要先送她回家,但是她不肯,她要留下来确认是不是艾美里。
虽然尸体已经腐烂了,但是艾美里的脸还没有完全被尸虫侵蚀啃咬干净,她的头发和衣服依然可辨,梁星星隔着老远,就认出了那确实是艾美里本人。
“呕……”
梁星星忍不住干呕,一个脚软,差点瘫倒在地,高逸胜连忙搀扶住她,把她带到边上去休息。
由失踪案变成凶杀案,高逸胜有公务在身,不能照顾梁星星,于是让自己的助手好好看着梁星星。然后走过去通知手下,逮捕闫漓漓,同时将挖掘出来的尸体送到法医那里去检验。就目测看到的,艾美里的身上有多处划伤,心口破开了一个大洞,应该是被人用尖锐的东西给捅死的。
梁星星干呕完了就开始哭,在经历了极度的紧张慌恐,以及亲眼看到挖掘出来的尸体后,她彻底崩溃了。
高逸胜临危不乱地处理现场的事情,指挥吩咐手下按部就班的工作。回过头来看见梁星星蹲在地上又是干呕又是啜泣的,心疼不已,他连忙跑过去,蹲下身来,拍了拍梁星星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没事,咱不哭,不哭啊……”
梁星星难受极了,整个胃的东西几乎都要吐出来,豆大的泪珠子一颗一颗地从美瞳里跑出来,像是拧开了水龙头似的,哭得叫人心碎。
“你啊,胆儿不是还挺大的麽?哭的这么厉害,也不怕被人笑话。”
高逸胜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现场陆续聚集了大批的媒体记者,唯恐梁星星被人给认出来,平添麻烦,他将她摁在怀里,任她放声哭泣,胸前的衣服被眼泪浸湿了大片。
在闫漓漓居住的迎香小楼里发生命案,而且死的人是市长夫人艾美里,这绝对是轰动整个帝都的新闻,大多数记者被挡在警戒线外面,不能进到挖掘出尸体的现场,只能逮住现场的工作人员不停发问。
高逸胜估计梁星星的胆儿被吓破了,抱着他不肯撒手,就是使劲地哭,嘴里呜呜咽咽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怎么会这样,这是一条生命,不是一只蚂蚁啊,怎么会这样……”
高逸胜大概听出了她在说些什么,摸了摸她的头,他不由感慨道:“人心隔肚皮,你也不要哭了,哭多了会伤眼睛的。”
“呜呜,你说艾美里怎么就那么傻呢?她就这么走了,让小羽怎么办啊?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她就算没有丈夫,也还有孩子……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她说她恨死了闫漓漓,可是她有什么错,闫漓漓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我当初不应该答应她的,要不是我,她现在还好好的,她可以不用死的……”
梁星星自责不已,一想到远在美国的小羽打电话说他想妈妈时的语气,就觉得心酸。
梁星星忽然相信这个世间是真的有灵魂存在的,否则她这段日子何以那么不安,那么难受?
艾美里死的那么惨,那么冤,被埋在土里那么久,一直到她踏进这栋小楼,才在冥冥之中发现她的尸体,这段时间,她的魂魄是否在悲泣,她倘若还有感觉,那该多么怨恨与绝望。
“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过分自责,这两个女人势不两立,无论何时见面,迟早是会发生冲突的。你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命运要怎么安排,是你我都无法预料的,所以,你不要难过。”
梁星星想起小羽,就觉得心痛,难受,大人们都太自私,从来不为孩子着想,闹到如今的局面,若是让小羽知道了真相,他要活在怎么样的处境里?
梁星星大概是哭到体力透支了,身子忽然就软了下来,晕倒在高逸胜怀里。
闫漓漓被警方逮捕后,凌志逸滥用职权,动用关系替闫漓漓四处周旋的内幕被媒体曝光,他因此被政敌拉下马,失去了市长之位。而闫漓漓到最后熬不下去了,亲口承认是她将艾美里杀死后埋在了后花园,并表示这件事是她一人所为,没有共犯。
闫漓漓被逮捕归案了,所有罪恶的根源似乎都已经结束了,但是艾美里尸体的惨状和那只沾了血的发夹却一直留在梁星星心里,她很害怕,自那之后,几乎每一天晚上都是睡不好的。
闫漓漓在等待法官判刑的期间,找过凌志勋,无非是希望他顾念旧情,帮自己一把。
凌志勋那时正忙着公司的事情,抽不开身,于是让秘书去了一趟监狱。闫漓漓看到不是凌志勋,而是他的秘书时,心如死灰,她知道凌志勋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待她了。
凌志逸为闫漓漓聘请了最好的律师,但是结果还是逃不过无期徒刑,必须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凌氏集团总裁办,凌志勋一手扶额,一手揉按着眉心,神情略显疲惫,连续熬了几个通宵,体力方面已经达到极限。
本该是休息的时间,但是事情实在太多了,于是躺了两个小时,又起身继续工作。
秘书长敲门进来,报告关于梁星星的近况,说她受了惊吓,目前足不出户,并且正在准备移民新加坡。
杜子腾听完不禁感概,说:“星星肯定是被吓破胆儿了,听说艾美里被挖出来的时候,整个胸口都是空的……”
【女人疯起来比男人狠】
凌志勋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让秘书长出去了,梁星星离开帝都也是好的,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悲多于欢,换一个环境生活,也许能快乐些。2
“这女人疯起来,比男人还要狠!你真的不打算救救你小妈吗?好歹她也是你的初恋情人。”
凌志勋蹙起剑眉,眯起凤眸,朝杜子腾投去一记肃杀的冷眼,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凌志勋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杜子腾是知根知底的人,他知道凌志勋只要一句话就能让闫漓漓少受点刑罚,但这男人实在无情。
杜子腾摇了摇头,其实闫漓漓真的是罪有应得,令人想不通的是,那么娇雅的女人,恐怕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会狠下杀手呢?
闫漓漓和艾美里之间的恩怨纠葛,旁观者无法体会,只是唏嘘,那两人都曾是豪门望族里走出来的大家闺女,最后却互相厮杀,落的一死一囚的下场,实是荒诞岁月惊闻!
凌志勋觉得心口憋闷的难受,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掏出一罐白色的药瓶。
“你也太拼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承受得住啊?这路还没走到一半,要是身体垮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凌氏集团拱手相让?兰盟的意图我是看不透,但是凌志俊可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杜子腾太聒噪了,吵得他心烦,凌志勋支开了他,倒出两粒白色药片丢进嘴里,然后喝一口温水一并服下。
凌志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这里跳动的时候,能感觉到一阵一阵的抽痛,他了解自己的身体,所以知道,这大部分的痛,是因为心系着梁星星,他知道她肯定很害怕,现在也许正抱着被子在哭。2
季锦年敲了敲门,端了一杯温牛奶走进梁星星的房间,她说她很好怕,季锦年进来的时候,很警惕地起身看了一下,见是熟人,这才又躺了回去。
季锦年不忍,嗔怪道:“高逸胜不应该让你留在那里的,你看你吓的,都不成人形了,没事儿,咱就当看了一场恐怖片儿。”
季锦年拍了拍梁星星,示意她喝了牛奶再睡,梁星星已经连续多天没一顿好觉了,牛奶有助于睡眠,可以帮助她调整。
梁星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抱住季锦年呜呜地开始哭,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想哭,很想哭。
季锦年连声安慰:“好了,好了,这都不是你的责任,咱别哭,哭多了伤眼睛,而且影响胎儿,你是个好妈咪,你应该这么做都孩子不好的是不是?”
梁星星啜泣了几声,终于停止了哭声,季锦年把牛奶端到她面前,她连伸出手去接的力气都没有,季锦年把被子凑到她嘴边,看着她喝了两口,然后又想是喝到了什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