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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其中还有一个冠宠六宫的芊婕妤。也只是曾经罢了,只要进了冷宫,就什么都不是了。
宫女不把她们当回事,可能还会欺负上一把,这点事情,练月笙都是清楚的,也是特意放纵的。所以她并没有难为这里的宫女,转头看向胡六。
胡六抹了额头上的汗,跪下请罪,“娘娘,是奴才失职,奴才那会子闹肚子,跑了几趟茅房……”
也就是说,根本就没人知道花芊白是什么时候进的元霖霖屋子。
练月笙又看了一眼眼神毒辣的花芊白,吩咐宫人把她押起来关好,然后就带着人出了冷宫。
花芊白认为这是练月笙的伎俩,派人伤了元霖霖,然后把刀塞到不明状况的花芊白手上,这样来人一看,就是她伤了元霖霖。既然花芊白这样想,练月笙也问不出什么,索性就不问了。
当时屋子里发生了什么,花芊白几时出的屋子,是谁刺伤的元霖霖,也只有一直监视在外的暗卫知道了。
谁知道到了宣政殿后才知道这事真没那么容易弄明白。
“也就是说,那人武功很高,比你派去的那两个暗卫的武功还高?”练月笙不甚确定的再次询问道。
景琰眉目凝色,“出了事之后少卿就跟了出去,本是一路跟踪想看他去那儿,结果不仅被发现了,与其交手时还受了伤。”
“你也知道朕身边的暗卫各个都是武功高强,就算是放到江湖之上,也鲜少会有对手。”他声音一沉,“可是这人却是将少卿打伤了。”
练月笙将茶盏搁在桌上,“那人武功套路,少卿知道吗?”毕竟都交手了,也应该会察觉到那人是师承何种武功吧。
景琰眉心再蹙,“没有看出来……”一顿,“出手平常,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巧妙之处,倒不如说,是他独创出来了。”
闻言,练月笙神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沉吟道:“这样的高手,为何会出现在宫里?又为何派这样一个高手去杀元霖霖,最后还嫁祸给了花芊白……”
景琰眉目沉着,“朕也想不通……”何止是想不通,最担忧的还是这宫里的守卫,究竟弱到了何种程度,什么人都能混进来。
练月笙抬眼瞧了一眼景琰,就察觉出了他心里想法,故而温声宽慰道:“既然对方是高手,想必进来皇宫也只是小菜一碟,你不要太过忧思了。”之前景逸那事,也不是使了手段才把眼线送进皇宫里的?现在的刺客,虽不知是皇宫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凭借这样的身手,混在皇宫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何能不担忧!”景琰眉眼一厉,声音带了丝戾气,“这宫里面居然会这种人的存在!他今儿个能杀元氏,明儿个就能再接了别的命令去杀别人!”
太后、练月笙、景娴,他最重要的三个人,他岂能让她们出一丝半点的差池!
“陛下!”练月笙声音一扬,略带了几分严厉,“你冷静下来!”
景琰略有呆滞的看向练月笙。
“陛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元氏那边,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就是元氏了,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元氏说出真相来。”
起初景琰和练月笙怀疑有人拿元家人威胁元氏,或是在外面控制了元家,元霖霖才不得不替人顶包,但是一番调查之后,元家没有出任何事情。
“所以,不论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让元氏交代出来。”她注目于景琰,“花芊白就不用指望了,她现在认为是我使的手段故意陷害她,本就情绪不对,估计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景琰静了片刻,没有多说什么。
练月笙见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勾唇笑了笑,站起来走到龙案前,端起茶给他递了过去。
“当时那刺客逃走时,是走的那个方位?”练月笙问。
景琰饮了一口茶,“往西边去的。”
“西……”练月笙沉吟一下,“总之这些日子先留意着住在西宫的宫妃。”
元霖霖在两天后苏醒,得到消息的练月笙,当即就赶去了冷宫。
见着了躺在床上十分虚弱的元霖霖,练月笙话还没说,她就开口道:“我知道娘娘是为了什么来的。”
练月笙怔住。
“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元霖霖虚弱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希望娘娘能够答应我。”
“你说。”练月笙眉目一分不动,沉声道。
元霖霖扯唇一笑,“我要元家此后富贵满盈,封官加爵。”
练月笙眸子微眯,怎么也没料到元霖霖会狮子大开口,提这样的条件。
“若是娘娘不答应我,那我就不说了。”元霖霖视线移开,语气傲慢。
“我答应你。”练月笙朝她笑道。
第74章
【城府深沉】
元霖霖歪头瞧了皇后一眼;见她一副无关紧要的淡然模样;就笑说:“我的这个条件对于娘娘来说十分简单,娘娘不放在心里也是应该的。”
练月笙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就听元霖霖说道:“娘娘附耳下来。”
闻言;练月笙瞧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去,元霖霖在她耳边私语一番;练月笙一直都是一副淡然模样,既然元霖霖给的消息有多让人吃惊。
练月笙情绪隐藏极好,一番话下来;元霖霖见她连表情都没变过,不免就道:“娘娘不觉得吃惊吗?”
练月笙看她一眼,“不算是吃惊;因为她为人如何,本宫心里也算是有数。”只是没料到那人会这么大胆。
“你为何会自愿顶包,她拿你家里人威胁你了?”
元霖霖自嘲一笑,“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瞒着娘娘了。”一顿,幽幽道:“娘娘,我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练月笙闻言一惊,就听元霖霖笑道:“娘娘不必紧张,不是陛下,陛下没有碰过我。”
“怎么一回事?”练月笙压下心头惊愕。
“在东山行宫那处,我被人强/暴了……”元霖霖轻描淡写,说的好像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却听的练月笙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元霖霖叹口气,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强/暴我那人就是那天来杀我的人,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他的眼睛和那个人一模一样,即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的眼睛都如星子一样亮,亮的可怕。”她继续轻描淡写,“从东山行宫回来后,他又出现在了我宫里面,然后我又被他强/暴了,一共强/暴了多少次呢……”她呵呵一笑,“我也不记得了。”
“后来,我怀孕了……”她笑的有些凄然,“他再来的时候给我带了药,我把孩子打了。”
“为了不让人察觉出我有什么异样,我每天都和平时一样,吃药补着身子,脸上的妆也重,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日子。我每天夜里都是提心吊胆,怕那人又和鬼魅似得出现……但是自那之后,他就没再来过。”
“张嫔出事前些日子,德妃就过来找了我,威胁我说,如果不按她说的话去办,元家会遭殃,我被人玷污、堕过胎的事情就会公布于众。”
元霖霖叹口气,“娘娘也知道,宫妃不贞是何等大事,若是让陛下得知,别说是我,就连元家也会跟着遭殃。”
“思来想去,我也就只能去认了这个罪了。”她淡淡笑,语气自嘲,“反正我已非完璧之身,进了这冷宫,也不算是冤枉。”
练月笙脸色沉着,静默片刻,才道:“你不恨德妃,不恨那人吗?”
元霖霖转头看着皇后一笑,笑容有些凄凉,“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一顿,突地咬牙,“我恨德妃!若不是德妃,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语气再转,变得柔和下来,自嘲一笑,“但是我不恨他。”
练月笙微怔。
“也许娘娘觉得我这人下贱不耻,但是我真的不恨他,我这一辈子没尝过情爱的滋味,但是那个人让我尝到了,虽然很痛苦……但不可否认的是,也很快乐。从*到心灵上的快乐,我还不知道那人是谁的时候,我也曾经幻想过,他会带着我离开皇宫,从此闲云野鹤一生。”
“因为我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我可以幻想他的爱恋我的,因为得不到,才会频频玷污我;后来我有了他孩子,他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带我走,所以只能让孩子打掉,但是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的心一定比我还疼!”元霖霖有些激动,伸手攥住皇后的手,眼神热切的看着她。
练月笙沉着神色,没有说话。
“所以我相信,那人对我还是有情的,因为他没有杀了我。”她稍微平静了一下,说了一句。
练月笙突然觉得元霖霖十分的可怜,她说不话来。
那人之于元霖霖,是一个少女的梦,虽然他带给她的都是噩梦,但是她却在噩梦之后,将他幻想成了美梦。即使他伤害她,即使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即使他曾经杀了她与他的孩子。
就算到了现在,她都在相信着那人是对她有情的。
练月笙眼神带了几分怜悯,“元霖霖,他是个杀手,无情冷血,没有感情,若是他真的对你有情,就不该听命于德妃,应该早就带着你出了这宫门了。”毫不留情的直白说道,“或许他不可以叛主,只能利用你伤害你,但是你自己想想,他每次出现都给你带来了什么?”
元霖霖看着皇后静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呆滞,突地自嘲呵笑,“也是……”
看着元霖霖炽热的眸光黯淡了下去,练月笙朝她问到:“你知道那人名字吗?”
她摇头,突地看向皇后,旋即转头在枕头底下摸了一阵,“这个东西,是他落我这里的。”她把手里拿着的玉佩给了皇后。
练月笙接了过来,蹙眉打量片刻,这是一块白玉,通体雪白,上好的白玉,上面刻了一个“朔”字。
元霖霖不再说话,练月笙瞧着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就说了让她好生养着身子,这冷宫附近都有陛下的人在护着,可以保证她的安全。话过之后,她就拿着玉佩出了冷宫。
虽然可怜元霖霖的遭遇,但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不会有回转的余地了,她的一生,也只能如此了。
去宣政殿见景琰的时候,练月笙将玉佩给了他,并且没有隐瞒元霖霖的事情。
张幽萱小产身亡,元霖霖失贞不洁,都是德妃在后所致。德妃这个幕后黑手,悄无声息的做了这么多事情,也能保持一贯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可谓是城府颇深,也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
德妃是杨太傅的孙女,如何能不让人怀疑到这些事情都是杨太傅在外支持,若不是有外力支持,德妃的杀手是哪里来的,她在宫里需要的事物又都是谁给她的?
练月笙对杨太傅也算是了解,他是一个绝对正直忠主的人,虽然对景琰很严厉,但他是一个好先生,对景琰严厉也是希望他能坐稳这个皇帝的位子,担起一个皇帝的职责。所以,练月笙不相信杨太傅会暗中支持德妃,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内情。
再和景琰简单沟通了一下后,练月笙便回了凤栖宫,却不料孟嫔已经在那儿等了她一段时间了。
孟嫔将皇后迎了进来,小声道:“还请娘娘屏退左右,妾有话要对娘娘说。”一脸凝重。
练月笙看了她一眼,挥手让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