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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尘公主,叶兄,修辰在此真心祝福二位笑傲天地间,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修辰缓步行至车前。
“修辰太子的神态似乎并不好,可是中了毒?”袈蓝目光转向修辰。这修辰似乎和其他皇子不太一样,明明是洒脱的人可偏偏是皇室之人。袈蓝心里这样想,殊不知她这一问让身边的叶苍和修辰同时一愣。叶苍眯起眼睛,自己还真是捡到宝了。
“有劳公主费心了,这毒是自母胎便有了的,修辰早就习惯了。”修辰也是很诧异这公主居然一眼就看破了自己是中了毒。
“果然,看皇子面色想来应是极寒的毒,这是几副霜露丸,虽不能解了这毒,但可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发病时的痛楚。如果皇子信得过袈蓝,便试试这药,倘若有效便让皇子身边的大夫依了这药再炼几副。央紫。”
“是,小姐。”
金莲点地,身轻如燕。娇小的央紫已从袈蓝手中取了装有霜露丸的白玉瓶交于修辰手中,又眨眼间飞回马上。
“多谢公主。”罢了,这样的女子是自己留不住的,倒不如做个朋友。
“看来,我叶苍还真是捡到宝了,蓝儿你还懂医?”
“略懂。”
又是略懂?叶苍挑了挑眉,这样都算略懂?那什么算精通?
“这是什么意思?”三人从楼上掠下,苗占为首,咬牙切齿的问道。这凤离凡居然临时变卦,还有这修辰居然也撒手不管了。姑且不说这修辰,可凤离凡是代表了东赫国的意思,那今日这事还真是难办了。
“我东赫国公主已选了驸马,几位有其他意见?”冰冷的语气让袈蓝轻叹,这个样子的他真的越来越像一国之君,但是也越来越让她陌生。
听了凤离凡这话,苗占、段萧和古皋三人自是明白这是东赫国的意思了,不禁犹豫起来。段萧脸色几经变幻最后说道:“既是如此,段萧便在此祝贺东赫国了。”言毕,却未走开,明显一副看戏的模样。
古皋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唉”重重叹了声,也不言语退到段萧身边。论国力,北溱国比不上东赫国,就算东赫国不插手。论武力,自己也比不过叶苍。那不如也看戏算了,反正会有出头鸟……
苗占心里十分不爽,望望凤离凡和修辰二人,此二人满脸警告之意。再望望段萧和古皋二人,这二人又故意偏了头,似乎没他们什么事儿似的。事到如今,能怎么办?让他逆东赫国的意?这根本不可能,或者说在现阶段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再望向香车内的那一抹醉人的蓝色,苗占握紧了拳头。不可能!决不能让这样的女子成为别人的禁脔!
“哼,不是我苗祯国有其他意思,只是东赫国国主十分疼爱离尘公主,一国驸马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叶庄,你说自己是叶庄的人就是了?有什么证据?不如就让本王试试这个小子够不够资格!”言罢,上前几步,拦在车前。
“蓝儿,你说如果走在路上突然有条狗拦路该怎么办呀?”不理会苗占,叶苍转而问袈蓝的意见。无论是冷嘲还是热讽,叶苍的语气总是那样轻。
袈蓝皱了皱眉,似乎真是认真考虑了下,然后说:“如果是我的话,那就绕路呗!”
“啊?”叶苍眼中有惊有意外也有几分欢喜。“我也正有此意!红杉,咱们绕路。”
“好。”也不废话,红杉拽了马缰,硬生生是换了方向。管你什么皇子、太子、国主的,少庄主说了绕路,那就绕路回庄呗!
一团火在苗占的心里烧,从小就是最宠爱的皇子,十六岁领兵上战场,二十二岁登基为皇,如今二十六。无论是赞扬还是拍马屁他听得多了,可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放肆的侮辱他!居然敢……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当着几国皇子的面前骂自己是狗!如此奇耻大辱他怎能忍受!
“臭小子!拿命来!”
望着转了方向的马车,脚下用力竟是飞身追向香车。香车内,叶苍发现车后苗占意欲时,携了袈蓝飞出车外。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只见华美的香车刹那之间被毁,苗占立于废墟之上且满脸怒气,而叶苍已携了袈蓝稳稳立于远处。
那些花瓣入了尘,随了土,零零落落,破破碎碎。
“可惜了。”袈蓝不禁皱眉。
叶苍自是把袈蓝的神色收在眼里,“蓝儿,看来我们遇上的是只疯狗,咱们都绕路了,它还穷追不舍。你说这可怎么办好?”
“自是撵了。”
“可是,好似撵不走。”
“那就乱棒打死好了。”娇眉微皱。
“好!我家蓝儿说了要乱棒打死你呢。”是笑呵呵的口气可是在旁人听来却那么不好笑。“蓝儿,在这等我。我去打狗!”
“好狂妄的小子!今日本王就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长剑出鞘。
“呵……”叶苍冷笑一声,缓步上前,仿若闲庭信步一般。苗占早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也不等待长剑直指叶苍,叶苍脚步一错偏偏躲开,苗占再次持剑砍来,叶苍又一转身,剑再次落空,劈、刺、撩、扫、斩、点……苗占每一招都透着杀意直指叶苍要害,而叶苍却好似并不在意一般每次都只是一侧身、一后仰、一换步便轻易躲开看似十分凶险的招式。这一交手,苗占心里也是十分震撼,对方的反应速度实在太快,心下越惊招式却不放松,深知此时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哼!臭小子你就只会躲吗?”
叶苍跃起躲过苗占的一招扫剑,落地处刚好是香车被毁之处。“那就不躲了。”依旧是带笑的模样,弯腰,捡起落于地上的香车的幔帐。那香车的幔帐是纯白之色,且是上好的绸缎,每一条又是极长极厚的。
“可惜了……”一袭白衣,手中又扯着纯白的绸缎蜿蜒于地,一阵轻风掠起几瓣花瓣,面如皓月,一双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嘴角偏扬,好一副妖媚的画面。而下一刻,叶苍突然动了,不,是蜿蜒于地的纯白绸缎动了。四条纯白绸缎自叶苍手中飞天而起,直冲苗占而去。苗占心中大惊,眼见白色绸缎直冲自己面门而来,速度之快匪夷所思!苗占立刻挥剑向纯白绸缎,但纯白绸缎却似有眼一般竟是没有被利剑所伤分毫。
“围。”轻风般的声音。
只见舞动的纯白绸缎不似先前的灵动却多了几分勇猛与凌厉,柔中带刚,刚中带柔。一种恐惧自苗占心中蔓延开来,现在才知道恐惧怕是晚了。而这一慌神四肢已被纯白绸缎紧紧缠绕,手腕酸痛,长剑已是离了手掉于地上。纯白绸缎仍旧满天翩飞,却又不觉中将苗占越缠越紧。叶苍手腕略动,被纯白绸缎紧紧缠绕的苗占竟是被时而抛上时而抛下,丝丝血迹染红了纯白的绸缎,凭添了几分诡异。
“雪饮红尘。”
突兀的,叶苍手臂一扬,漫天舞动的纯白绸缎顿时一滞,下一刻已化作漫天飘雪,似雪而非雪。当最后一片碎绸飘然落地,一切仿若尘埃落定。众人才晃过神来仔细看去只见那苗占浑身是血佝偻于地,竟是有出气而无进气了。而那男子,一身白衣,款款而行。
“走。”言罢,一手搂住袈蓝的腰稳稳落在一匹白马之上。右手抓住马缰,左手始终扶在袈蓝的纤腰上。
“今日,我定要带袈蓝走,谁也拦不住!”白马之上,白衣胜雪,蓝衣清冷。
淤泥为证,荷香十载仍如故
夜帷降临,皎月当空,星光初现。
西晋皇都靠近皇宫之处有一条宽敞的街道,此时整条街道十分安静,家家户户都紧关院门,无一丝光亮。街道的尽头有一处偌大而安静的庭院,也是一整条街中唯一一处有着光亮的地方,院门开着,一橙衣女子手执绸灯静静伫立,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目光始终望向街道尽头。
柳眉,凤眼,朱唇。温婉、静好。
一抹淡淡的笑浮上女子面颊,淡的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右手执着红色绸灯,左手提着长裙急急迎向走来的男子。
“回来了。”温婉的声音,轻轻的,不是疑问也不似等着回答,左手放下裙摆自然而然的扶着归来的男子一起往庭院走去。
“嗯。”片刻又言:“月儿,天寒了不用总这么等着。”
女子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好。”
修辰也不再言语,心里却是明白每次都是这样,自己让她别等了她嘴里虽答应可是每日归来总是见到那小小的身影执着宫灯等着自己。这一等就是十年。十年,修辰心下猛然一震,居然已经有十年的光景了。望向身边的女子,小小的人儿逐渐长大,眉目越来越清丽动人,如今已经出落成如此妩媚娇艳的女子。
到了屋内,修辰坐下,接过柳月儿递来的茶,温度刚好。柳月儿不声不息蹲了下来,一双娇小的玉手一下一下锤着修辰的腿,力度刚刚好。二人无话,宁静祥和。柳月儿享受这样的宁静,能够这样伺奉在修辰左右她很满足,微笑不自觉爬上脸庞,映着烛光更显得娇艳欲滴。
柳月儿抬首刚欲言语就对上修辰的眼,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柳月儿慌慌移了视线,娇红早就袭上了双颊,顿时不知所措。
觉到柳月儿的尴尬,修辰便言:“这是袈蓝今日赠的药,说是能缓解我的毒,你且看看。”一听是可以缓解修辰的毒,柳月儿立即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拿过来看。“袈蓝?袈蓝是谁?这是什么药?”一边说一边倒出一粒药丸仔细研看。柳月儿照顾修辰已久,而修辰又一直身中剧毒,自己便一直研读医术,多年下来已是于医术方面小有所成。
“袈蓝就是东赫国的离尘公主,她说这是霜露丸,虽不能解了这毒,但可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发病时的痛楚。她似乎很懂医,一眼便看出我中了毒。”
袈蓝,那个一身蓝衣的东赫国公主吗?那是一个如此美的女子,不是她柳月儿不够自信,她自是觉得自己是够美的,可是什么都怕比较,她知道自己是比不过那惊若天人的东赫国公主的,那公主的美让女子也嫉妒不起来。很懂医?居然一眼便看出了皇子中了毒,这药丸她并未见过但是观其色闻其味已知是一味良药。自己还真是没用,苦心钻研医术多年竟然没能治好皇子……
“今日那叶苍带了她离去,本来我与凤离凡、段萧、古皋还有苗占是去阻止他们离去的。”
“那结果呢?袈蓝公主现在在哪?”柳月儿收回心思问道,她也很好奇那样一个女子究竟会有怎样的命运。而且那天她心里是极怕的,怕她成了修辰皇子的妃,可是她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选了一个平民……
“和叶苍走了。”
“走了?”柳月儿诧异,“你们不是去阻止吗?东赫国也不管?”
“她是自愿跟叶苍走了,知道这一点我便没有理由拦了,凤离凡也同是如此。这样的女子既是心甘情愿的选择,我又以什么立场去拦呢?”
听到这里,柳月儿嘴角弯了弯,还好。又问:“那段萧、古皋和苗祯国的国主呢?”知道那女子走了,心里顿时轻松了。
修辰沉吟片刻,“段萧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古皋也不似表面那般大大咧咧,而苗占……也许世上已没有苗占了,即使有也成了废人。”
“什么?”柳月儿诧异。
“咳咳……”修辰又是一阵轻咳,柳月儿立即端来水,拿出一个小小玉瓶,倒出一枚白色药丸。
“都是我不好忙着说话,忘记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