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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现在已经好多了。蓝儿呢?”
“公主还在歇息呢!”晦急忙回答。
“哦,想来她也是累着了,我去看看她。”说着便要下床。
“主子,您刚醒一定饿了,我叫下人去准备吃的!”望赶忙拦住。
叶苍不动声色地甩开晦和望的手,扫视二人一眼。晦转移了视线,望如往昔般笑着。
“说吧,到底了什么事情。”叶苍抱着胳膊看着二人。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啊,主子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就是,就是!”
“晦,你说谎的时候说话语速会变快;望,你说谎的时候会转移话题。”叶苍平静说着。
晦和望跪了下来,越是平静越是代表着叶苍要发怒了。
“说——”
“主子中毒当晚服了解药昏迷之后,公主就离了叶庄。许是去了东赫国,也可能是去了北溱国……”望叹了口气。
“嗯?”
“是这样的,东赫国皇室来人说,东赫国太子凤离凡前去北溱国迎娶淳公主,却遭北溱扣押,扬言必须用离尘公主来换。”望老实回答。
“而且,我们在东赫国和北溱国的眼线也发来同样的消息,此事不假。”
“可有留下信件或口信?”叶苍心下一惊。
“没有……少夫人走得十分匆忙……”
“她把向晚和央紫带走了?”叶苍皱眉。
“没有,向晚和央紫仍然在回雪阁,少夫人将朔和隐带走了。”
晦和望低着头等了半天不见声音,心下正揣测却听叶苍说:“我饿了。”
和亲遭劫,几经辗转几经殇
“离尘公主到——”
屋内四道目光聚焦在门口;直到袈蓝的出现。
袈蓝淡漠的看了一眼屋内的四人;端坐正中的自然是凤东涯;荀妃和祥妃坐在两侧,二殿下凤离渊立在一侧。荀妃是凤离凡的母妃,而祥妃则是凤离渊的母妃。
“尘儿回来了。”凤东涯首先开了口,这个意气风发的帝王面带几许憔悴。“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的七皇兄被无耻的北溱国扣押下来了;声称‘亲上加亲’!哼!让凡儿娶古淳公主已经是给了他北溱的面子,谁想他居然得寸进尺!”
“陛下;快消消气。这北溱是一时糊涂;不会对七殿下做什么的。”祥妃看了一眼荀妃说。
“荀妃!被扣下的不是你儿子你自是不用担心!”荀妃的脸色十分憔悴。
“妹妹;切不可误会姐姐呀;姐姐只是想要陛下宽心;更何况我东赫强大于北溱又不是一星半点,他北溱又怎会为了一个女子便惹我东赫呢。”祥妃不急不缓的说。
荀妃瞪了一眼祥妃,转而笑着说:“他北溱自是不敢惹我东赫,只是我的凡儿可是太子,他北溱扣押我东赫国的太子,的确是有损我东赫的颜面。陛下说是不是呀?”荀妃在说“太子”二字时故意咬重了音,果然当时祥妃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好了。”凤东涯摆了摆手,二人果然不再说话了。
凤东涯转向凤离渊,“西晋果然有动静了吗?”
一直没说话的凤离渊这才站出来,“回父王,自聚贤会之后,西晋国便与北溱国多次联系,倘若发动战争,他二国联合的可能性极大。”
凤东涯沉默了一会,“尘儿,有些事你并不知道,我东赫虽为四国之首,但近些年他们三国暗中发展的十分迅速,倘若辽阔的西晋国与兵强的北溱国联手,我东赫虽未必会输,但定会遭到重创。”凤东涯叹了口气,“算了,与你说这些也无用。当日聚贤会上,本王本打算将你嫁给段萧、修辰或者古皋,谁曾想你……”凤东涯摇了摇头继续说:“如今看来,古皋这小子对你也是真心,倘若你嫁过去,他一定会对你极好的。”凤东涯说到这里不说了,注视着袈蓝。
袈蓝抬起头,对上凤东涯的视线,不卑不亢的问道:“敢问我娘可在皇宫?”
凤东涯变了脸色,“尘儿!不要以为本王是用你母妃要挟你!你母妃身为我的妃子留在后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觉得自己的口气似乎有些重,凤东涯住了口。
“我可否去见我娘?”
“去见见也好,你母妃也很久没见你了。今晚好好陪陪你母妃,明日便让渊儿护送你去北溱吧。”
袈蓝露出一个极浅的笑,“谢父王。”说完直接转身便走。
“你果然回来了。”屋内一盏烛灯泛着无力的光,一名女子对着镜子一下一下慢慢的梳着发。镜中的容颜竟是与袈蓝一般模样,仔细看去才会发现这女子的年岁比袈蓝大一些,更显出一种成熟的韵味。
袈蓝走到该女子的身后,拿过她手中的梳子,“娘亲,蓝儿给您梳发。”说着便一下一下梳理着如瀑的云发。
“记得你小时候便极喜欢给我梳发,那时候你个子小,偏要站在凳子上给为娘梳发。”袈韵看着镜子里长得极像自己的儿女正在专心的给自己梳发。
袈蓝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容,“小时候,便觉得娘亲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我只能踮起脚尖去仰望,娘亲的发那么黑那么柔,能为娘亲梳发便觉得是件极幸福的事。”
“如今,我的蓝儿已经出落成这样的美人儿了。”袈韵目光飘渺。
“远远比不上娘亲呢。”袈蓝嘴角的笑意更深。
“凤东涯让你什么时候去北溱?”袈韵突然问
袈蓝梳发的手顿了顿,“明日。”
袈韵沉默。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过了好一会儿,袈韵才说,说完便站起身向床榻走去。
“蓝儿可以和娘亲一起睡吗?”袈蓝问的急切,问的小心翼翼。
袈韵的脚步一顿,“身边多一个人,为娘睡不好,你回去吧。”
袈蓝眸光暗了暗,却对这回答并不意外。
“那娘亲好生歇息。”走到门口的突然转身,问:“娘亲是故意留下的吗?”
袈韵猛的转身,“你这话什么意思?”
“蓝儿只是觉得倘若娘亲想要离开皇宫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袈蓝望着袈韵的眼睛,平静的说着。
袈韵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仿若看透一切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烦扰。袈韵猛的一挥衣袖,袈蓝便如稻草一般被轰出口外。
“公主!”门外的朔和隐大惊失色,忙去扶起袈蓝。
袈蓝怔怔看着关闭的房门,低声说:“娘亲好好休息,女儿告退。”
半个月后,一行车队走在官道上。
马车内,隐几次欲言又止。
袈蓝无奈的摇了摇头,“隐,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隐长舒一口气,“第一,公主真的要嫁给古皋吗?第二,少庄主怎么办?第三,公主真的甘心做别人的棋子吗?第四,”隐顿了一下,“隐不明白公主的娘亲为什么这样对待公主!”
袈蓝斜倚在车壁上,想起这是叶苍常有的习惯,不禁莞尔。
“第一,我不会嫁给古皋。”
“第二,叶苍怎么办就要看他自己了。”
“第三,人生如棋。人从一出生便是命运的棋子,与人交,难免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有下棋的人,自然有人要成为棋子。而我,很荣幸的成为不同棋局中的棋子。”
“哼!那咱们就将计就计,搅乱这些把公主当成棋子的人的棋局,最后把他们全当成棋子!”隐愤愤的说。
袈蓝看着隐,“为何要如此?”
隐一怔。
袈蓝继续说:“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下棋,比如我就不喜欢。下棋人有下棋的乐趣,棋子未必没有棋子的乐趣。何必为‘棋子’这个身份而愤恨,安心过自己的生活便好。倘若我这颗棋子为下棋人带来作用,那是下棋人的聪明。只要没有超过底线,我也无需浪费光阴挣扎出棋局。”
隐努力消化袈蓝的话,似乎有些听不懂,但是她却隐约觉得这个公主的想法与他人不同。
“至于第四个问题,”袈蓝清冷的眸子终是有了一些变化,“我的父亲杀了我母亲的丈夫,并且用强占有了她。所以,我是她的耻辱,是个野种。”
野……种……
隐被这个词语深深震住,久久反应不过来。自己眼中谪仙儿一般的公主竟然用极平静的语气说自己是个野……种……
“什么人!”车外一声质问让隐勉强收回思绪。
袈蓝嘲讽的一笑,“看,又一个下棋人来了。”
“段萧,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东赫国前往北溱的车队!”凤离渊高声质问。
“哈哈,凤离渊,你还没有资格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段萧嘲讽的笑着。
“你……”凤离渊面色铁青,身为二殿下何时被这样鄙夷过。
段萧也不废话,招了招手,立刻从树林中窜出大量的人马。袈蓝的这对车马一共两百人左右,而从林中窜出的人马远远大于这个数字。
厮杀立即开始。
听着车外的厮杀声,袈蓝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努力学着叶苍的样子假寐。
“公主,敌方兵马多于我方太多,现在怎么办?”朔钻进马车内。
“静观其变。”袈蓝连眼睛都没抬。
朔和隐对视一眼,便安静的坐在一边。
车外的厮杀声逐渐小了。
马车突然飞快的飞奔起来,车内三人一下子摇晃起来。闭着眼睛的袈蓝皱了皱眉。
马车狂奔了两个时辰后终于停下来了。
“公主,他古皋是皇子,我段萧也是。不如公主考虑考虑嫁给在下?”马车停下的时候,段萧的声音也是同时响起。
朔刚要冲出马车被袈蓝拦住了,不由冷哼一声。
“殿下是想直接将我虏到西晋吗?”袈蓝的声音不显一丝慌乱。
“情况特殊,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主多多包含。等到了西晋,在下一定给公主好好赔罪。”
“啊——”
“什么人?”段萧脸色一变,循声望去,只见七八名士兵都已中箭倒下。
“赶快离开这里!”段萧下了命令便立即翻身上马。几百名侍卫将段萧和马车团团围住向前急行。
“咻,咻——”随着一阵破风声又有七八人应声倒下。
段萧下了命令不许停留,一行人神色戒备的向前奔去。
“咻,咻——”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破风声,队伍中便再有几人中箭倒下。
“停——”段萧脸上阴霾一片,一声令下。
他刚才之所以匆匆赶路是担心东赫国追来了。可这个时候他也反应过来了,来人只在暗处放箭,且每次都只是七八支箭,这就说明来人极少,大概也就是七八人的样子。让他几百号人被七八人这样追成这样,岂不笑话?
“段累、段棋、段廉各带一对人马去仔细的给本王搜!”
“是!”
“在东边!”
“南边也有!”
搜查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起来。看着一脸自责的手下,段萧的脸色又是阴霾了几分。
“就地休息一晚。”
“是!”
“一个个的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来,倘若出了差错……”话还没说完,一支箭便朝着段萧的面门射来。段萧反应也是极快,持剑横扫,那支箭便落在地上。
“哼!居然敢冲了本王来!来人!随本王去追!”段萧望着箭射来的方向怒火冲冲,翻身上马便追了过去。
“我来给公主送吃的。”段萧刚走,袈蓝的马车外便是有人前来送吃的。
听见这个声音,袈蓝紧闭的双眼霍然睁作者有话要说:追文的妹纸呀,留下个脚印吧!让俺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