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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锦儿更是卖力地讨好着太上皇叔,“那这个东西,能让我瞧一瞧么?”
太上皇叔微微板起了脸,“自然不能!”
小锦儿失望透了,尔后就十分地,具体地,明确地表明,有人要她来找这个东西。
太上皇叔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小锦儿独自在风中凌乱不堪,这就算了,这般淡定?
小少女咬着手指,千思万想,最后披了件衣服去找安海找了块铁牌子,安海嘀咕着,这是锦儿姑娘要那啥要拼死抵抗?
早说了嘛,主子得温柔些!
小锦儿回到了书房里,拿起毛笔,又犯了愁。
这丫个牌子黑黑的,写上去也看不到啊!
灵动的眼瞧到了一旁的那个朱笔上,嗯,有了,用这个朱色的,不就能瞧得到了。
小少女趴在那儿,一笔一画地描着太上皇叔书写的四个字,写完后,自己拿起来看了看,喜滋滋地想着——真是没有她学不会的本领啊!
这不,才看了一遍,她也学了个十成十!
哎呀,天下第一不要脸就是苏锦儿了,你这叫字么?
能和天下第一的太上皇叔比较么?
小锦儿拿起那块像是护心镜一般大小的牌子看了又看,最后找了个上好的玉匣子装好!
小少女偷偷摸摸地将东西抱进内室里,暗处,安海忍着笑看着太上皇叔:“主子,她就想用这个糊弄太后和瑞王?”
慕容夜淡淡一笑,方才她想要看铁卷丹书,事实上她早已经握在了手里而不自知。
让她胡闹去吧!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附在安海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安海让他出去,随后便说:“主子,周姑娘求见!”
慕容夜抿紧了唇瓣,安海立刻为他披上一件白色绣竹的披风!
暗夜里,太上皇叔缓缓步入莲池中的凉亭中,看着亭中间那抹艳色。
待走近,那人赫然是周清蓉,见太上皇叔前来,伏地软声道:“臣女见过太上皇!”
安海侍候慕容夜坐好,慕容夜瞧着地上伏着的女子,淡淡道:“起身吧!”
女子起身,仍不敢注视天颜,只垂首立在一旁。
慕容夜淡淡问:“明妃现在何处?”
周清蓉平着声音回道:“臣女将她带了过来,此时正在太后处,应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嘲弄,“应该在数落臣女的不是!”
明妃在她手里吃了苦头,定是会告状于太后。
只是么…她冷冷一笑,瑞王,太后在太上皇的眼里,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她甚至怀疑,这一番闹剧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想让苏锦儿瞧见自已家姐的真面目罢了!
今日响午之事,她瞧得清楚,小少女虽然天真可爱,但却不是愚笨之人,心中定是有了怀疑,所以才会将明妃留于寺里,独自回来!
是料定了明妃不会真的死了吧!
慕容夜的声音又响在耳畔,清雅迷人,清悦至极。
“周姑娘此次扫除谋逆之人,朕定不会再追究你父之罪。”
周清蓉的父亲乃是此地驻军将领,与瑞王勾结意图谋反。
周清蓉无意中偷听到,苦劝了父亲多次,周父执意要追随瑞王。
最后不得法,她委身于瑞王半年,终是寻得太上皇身边之人,意图以已之力免除灭族之难。
慕容夜轻道:“明日,苏锦儿会将东西送到指定的宫人手中,你亲手交与瑞王!”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话语中有着些许的温柔,是因为提到了苏姑娘的名字了吧。
周清蓉虽然有些阴狠,但仍是女子,还是忍不住抬眼瞧了眼太上皇叔的天颜,一瞧之下,不由得倒抽口气。
早闻太上皇叔俊美如同谪仙,但此时所见,远超她想象!
周清蓉也是个识趣的,立刻垂了头低低地说:“恕臣女无状!”
慕容夜倒没有怎么生气,只是心里想着,他的小少女有多久没有这般看过他了。
哼,是看腻了么?
今晚他一定要让她好好地瞧个仔细,彻底地记在脑海里!
当真是变态的皇爷爷啊。
太上皇叔心中旖旎心思一过,才放到了正事上,与周清蓉这般说这般说过以后,才淡淡地道:“日后,朕会指婚于你的。”
他从未对棋子有过怜悯,但此时却怕小少女找他算账,所以提前想好了退路,也算是补偿面前的女子吧。
以自己的清白之身救父,甚至于是全族的人,慕容夜的心中是有几分欣赏的。
周清蓉垂首,声音淡淡:“臣女不愿嫁人!”
经以瑞王,再难对男子产生什么感情了。
那些不堪的荒唐,每在深夜里便如同蛇蝎一般吞咬着她的心,她又怎么会再喜欢男人!
周清蓉婉拒后,太上皇叔也没有说什么,如同来时般静静离开。
而太后宫中,明妃正伏地哭泣着,一脸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但太后的心是铁石心肠,又怎么会为一个小小的明妃伤心,只是淡淡地说:“明妃,委屈你了!”
太后的眼眸一扫,命人将明妃扶起来。
明妃自是不敢不起来,坐在一旁默默垂泪。
太后命人拿了药给她颈子里抹上,随后安慰道:“那女子虽说做事狠辣,但却是个能做事的,放在宫里,哪个敢对你下得了手!”
明妃无话可回,如今在宫中,只有太后是她的靠山,她不敢和太后闹翻。
而且此次她也知,皇上要除她,少不得明着来,但太后想让她死,没有人会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她头一次感觉到无依无靠——
(早哪儿去了?做那些个狠毒之事的时候哪儿去了,如果对小少女好些,也不致于今日下场啊,依附着太后老妖婆能有好下场么?)
而且,明妃敏感地感觉到,那姓周的女人,是故意整治她的。
她有些怀疑,此女是否也是太后中意配给皇上的,所以明妃对周清蓉十分忌惮!
太后温言道,“一会儿她过来带你走,你只管听她言语,不要冲撞,等哀家如愿,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今日就当你暂时委屈了!”
明妃含泪应了下来。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传说皇上来了。
明妃那是又惊又喜啊,眼泪汪汪地瞧着太后。
太后自然知道她的心意,这明妃虽然也颇有心计,但是对皇上还算是有心的。
但此时是万万不能相见的!
于是太后立刻喝道“躲到内室去!”
情急之下,太后竟然忘了瑞王正在里头。
明妃进去后,慕容天下便步了进来,后面跟着肃喜和一干宫人。
太后端坐着,微笑着问:“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过来了!”
慕容天下淡淡地看了左右,嬷嬷们识相地避开了。
“皇儿有事可直说!”太后亲手端着盏消暑的茶给慕容天下。
慕容天下没有伸手接,只是静静地说:“母后,儿臣是来劝您,适可而止的!”
太后面色微变,厉声道:“皇上这是什么话,哀家难不成会害你么!”
慕容天下的手在袖服里握得死紧,面容上也有着压抑之色,“儿臣也想让您劝一劝瑞王,太上皇叔绝非他能扳得倒的。”
慕容天下并非昏君,有些话不能说,是顾忌着母子情份,不忍说出口。
再说,那个瑞王的一举一动,他哪有半分不明白,分明是利用母后登基,母后当真以为瑞王是真心的么?
如若是真心的,瑞王府里为何除了一妃二侧妃外,还有数十位年轻的小妾?
这般宫闱丑事,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但此时他的母后,却是听信了小人的言语,倾刻间能动摇江山。
他知道瑞王在里头,所以声音低低地说:“母后真以为,瑞王会一心为儿臣打算么?”
太后惊讶,也有着难堪,他们母子首次谈到了她与瑞王的私情。
毕竟是太后,脸面还是要给的,所以皇上只说了一句便要离开。
内室里,明妃方进去,躲在帏幔里听着这边说话。
慕容天下低低的嗓音传入她的耳里,明妃鼻子一酸,险些又落泪。
忽然她的身子被一只手臂给抱住了,她惊了一下,嘴立刻被一只厚实的大掌给捂住。
耳边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声音:“不要乱动!”
明妃如遭电击,竟然是瑞王的声音。
随后,瑞王的大手无耻地抚着她的身子,将她拖往太后的凤榻上…
明妃张口欲咬他的手掌,瑞王爷无耻地威胁着:“你不怕的话,就引皇上来好了,看到时候太后是帮着你,还是本王!”
明妃犹豫之时,身子被瑞王压倒…
外厅里,太后和皇上说着话,内室中,明妃被瑞王做尽了禽兽之事…
不过瑞王虽然风流,但也知道分寸,只占了便宜,摸了身子了事,倒未动真格的,但他行事极为不堪,明妃恶心得想吐,但是嘴巴又被他热气哄哄的唇给堵着!
只能流着泪,任人轻薄!
瑞王觉得差不多了,起身整了下衣服,将明妃又扔回了原地。
那瞬间,慕容天下瞧到了一角衣裙…
他的神色更是晦暗不明,看向太后冷了好几分。
竟然如此…
本来想拂袖而去的,但是太后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温言道:“你日理万机,闲时也找个宫妃陪伴一下,总是一个人,难免寂寞的!”
慕容天下一听,有些不是滋味地说:“朕习惯了一个人!”
太后温言又劝了几句,皇上瞧着那一角衣裙,忽然改了主意:“就王昭仪吧!”
这边太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了嬷嬷,“让王昭仪快去准备一下,皇上一会儿过去!”
明妃倒在地上,满脸的泪水。
皇上要宠幸王昭仪了,那她呢?
自己方才被瑞王爷轻薄至此,又有谁人知道她的苦楚?
等慕容天下离开,太后才唤她出来。
太后的表情忽然变得严厉,厉声道:“明妃,好大的胆子!竟然和别的男人有染!”
太后说此番话自是有道理的,明妃一出来,身上就有一股子瑞王爷常用的香。
他们定是有过什么,但就是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
明妃未侍过君,所以太后唤来了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自然明白,朝着明妃走去——
明妃两眼是泪,哭喊着:“太后饶命,臣妾不是自愿的。”
她再是蠢笨也知道瑞王爷和太后有染,太后此举一来是因为气恼于她,二来何尝不是警告她,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得说出去!
几个嬷嬷将明妃架上一个梨花木的椅子,她惊恐地瞧着一个嬷嬷朝着她走了过来,那人的表情很可怕很可怕,接着她的裙子被撩了起来…
“太后,明妃还是完壁之身。”嬷嬷检查完后,面目表情地说着。
太后表情满意,目光重新柔和起来,缓缓起身,朝着这边走过来。
明妃可怜已经是满头的汗水,身子疼得几乎弓了起来。
看见太后过来,她心里害怕,但却镇定地说:“太后娘娘相信臣妾了吧!”
太后轻笑了笑,伸手抚着明妃的脸蛋,“哀家信你!”
命人将她扶了起来,送回外头隐敝的马车里。
明妃一离开,太后就眯紧了凤眸,厉声道:“以后,不许皇上和明妃接近,如有翻牌子,迅速地回了哀家。”
嬷嬷不解,太后的声音更是阴冷:“你没有瞧着她的颈子处,有个圆形的痕迹么!”
太后冷着声音:“这般残花败柳,不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