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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马寅等人一个晚上都没有睡,陆行更是亲自上阵来刑讯孙氏。
等着天刚刚亮的时候马寅有些受不住,趴在案桌上睡了过去,等着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被陆行给吵醒了,那陆行脸上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的表情,显然是吓的不清。
马寅和陆行虽然交往不多,但是断定此人是个相当沉稳之人,谁曾想能看到他一副表情,随即想到一个可能……,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抓着陆行的臂膀问道,“是不是那孙氏?”
陆行咬着唇,羞愧的说道,“我对不起马大人。”
“真的出事了?”马寅身子不稳,一下子就坐在了椅背上。
“已经毒发而亡了。”陆行第一次低下骄傲的头颅,显然很是愧疚,他没有想过孙氏会那般的坚韧,他们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刑讯的手段,把那孙氏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却是没有撬开她的嘴,他还记得孙氏用一种嘲笑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你们破不了这个案子的,别做无用之功了。”那种自信的目光如今想来还是觉得心中凛然。
这样的女子不是江湖中最秘密的暗杀组织从小培养出来的,要么就是……,一些人特意为了作为棋子暗自培养的孤儿,他看着孙氏种种手段,却更加认为是后者,因为孙氏身上自带着一种世家女子的独特的气韵,鲜少有暗杀组织能培养出来,但是到底是谁?
是谁在后面当着这个推手?自从接了这个差事之后陆行一直都是跃跃欲试的,他知道自己能不能飞黄腾达,能不能被太子重用就在这件事了,可是事到如今他却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反而觉得浑身打着寒颤,有了一种被人拉进某个圈套一般的感觉。
马寅赶到牢房的时候,只看到了孙氏的尸首,他低下头仔细的查看,见她脸色已经发青,嘴角留着一污血,眼神黯然,摇摇头说道,“鹤顶红,一滴便是致命。”
“马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李久半夜熬不住去睡了个觉,等着醒来就听到师爷说孙氏已经毙命,吓了一跳,急匆匆连官帽都没有戴好就跑了过来。
陆行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见到李久这般仪容不整的神态便是皱着眉头说道,“昨夜我不过离开去解手,结果回来就看到孙氏已经毙命了,旁边的几位差役也都死了。”
“陆大人,你怎么这般的轻忽?”李久也急了起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办案的事情,这件案子已经拖了快半年了,如果再不破案,难说他的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
陆行见李久预期中带着几分责备便是说道,“我轻忽?到底是谁身边带着一个奸细?难说昨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来指使的?”
李久吓的后腿了几步,说道,“陆大人,话可不能这么乱说,我对皇上那可是忠心耿耿的,倒是陆大人,你昨夜为什么会离开?真的是去解手吗?”
马寅头看着李久和陆行互相指责却是一句话都未说,转过头就离开了牢房,对着跟随而来的随从说道,“弄点早饭过来吧。”
“马大人,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李久见马寅掉头就走,赶忙追了过去,
陆行也是一愣,正要跟过去却听到马寅冷声说道,“一个昏庸无能,一个刚愎自用,大祁真的无人了。”
这话说的李久和陆行皆是脸色铁青,好一会儿,李久才勉强恢复了神色,说道,“马大人,你这话未免有些过了……,现在怎么办?马大人,你别走。”李久着急的追着马寅而去,独留下陆行一个人站在原地。
桌子上摆着一桌的菜肴,除了马寅之外其他两个人却是一点胃口也无,眼看就抓到了一个线索,结果一转眼就没了,任是谁都没有心情了。
马寅好酒量,独自把一壶酒给喝掉了,又吃光了一盘狮子头,随即便是起身说道,“昨夜一夜没睡,我先回去歇着了。”说完就这么走了。
等着马寅醒来却是看到门口跪着一个人,他定睛一瞧竟然是陆行,他却也是不惊讶,眉眼也不抬说道,“陆大人这般跪着,我可是受不起。”
陆行却是坚持跪着,低头说道,“马大人,陆某资质愚钝,却是一心向着百姓,想做点实事之人。”
马寅低头穿鞋不说话。
陆行见了心急,脱口而出道,“昨夜之事是我陆某大意,还请大人不要责怪……,我只是没有想到……,那贼人竟然还能闯入者戒备森严的牢房之内来。”
马寅突然转过头,死死的盯着陆行,狠狠的拍了下案桌,那桌子叫他拍的噼啪作响,“你也知道自己有罪?当初我怎么对你说的,务必要不离那孙氏的左右,你又是怎么说的?拍着胸脯说还没有你保不住人是不是?”
陆行低着头,脸色黯然,“是陆某疏忽了。”
马寅却犀利的说道,“你不是疏忽,你是觉得我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根本就没那本事破案,是也不是?”说道这里见陆行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又说道,“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觉得我不过是一介无用书生,又怎么比得上你?太子殿下的心腹是吧?陆行,你走吧。”
陆行咬了咬牙,磕了个头说道,“马大人,以后陆某定然以马大人的话马首是瞻,还请马大人指出一条明路来。”
马寅看着苦苦哀求的陆行,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开口道,“既然如此,你还不老实说来,昨夜那孙氏到底如何死的!”
陆行脸上带着几分震惊的看着马寅,“马大人……”
马寅冷笑,“你真当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个小动作?”
陆行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会过神来说道,“好,我说,我都说了。”
***
京都内,吴形祉在书房内四处查看,就连那桌子底下就翻了个遍竟然是没有见到那盒子,心中焦急,坐在椅背上想了一会儿突然拍了胸口说道,“糟糕,那一日娘子过来送汤,似乎顺手拿走了。”说完便是急匆匆的朝着黄氏的寝室而去。
这会儿黄氏正在抹眼泪呢,一边哭着一边说道,“你说说这都进宫一年了,到现在还没有孩子,以前在我跟前的时候那个乖巧听话,虽然有时候有些任性,但是大面上的错从来都没犯过,结果进了宫就变的都不认识了,上次冲着我喊,让我回去,我当时真的就想相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一旁的大黄氏给她擦眼泪说道,“怎么这许多年,你还改不了这般哭哭啼啼的毛病,就是因为你这样,太子妃遇到事情也不肯对你讲。”
“姐,那你说我可怎么办?”
大黄氏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想办法让太子殿下回心转意了,实在不行……”大黄氏眼神一闪,却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姐姐,你有什么办法?”
“我说了你也不要生气。”大黄氏笑着说道。
“怎么会,姐姐,你快说。”黄氏从小就听这个姐姐的话,后来两个人各自出嫁,她身份地位水涨船高很是贵重,却依然很是看重自己的这位嫡姐。
见黄氏眼神迫切,大黄氏这才开口道,“你找个美貌的女子入宫,辅佐太子妃?”
黄氏自然听懂了大黄氏的话,她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说道,“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大黄氏亲热的握着黄氏的手,再接再厉的说道,“只要找的这个女子听话,懂分寸不就行了?难道你就这么看着太子妃被动下去?”
黄氏先是排斥,再后来听了后面的话便是无助的说道,“但是我去哪里找这样合适的女子?”
大黄氏狡猾的笑了笑,似乎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一般,“你瞧着我们家的萍儿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是晚上八点定时更新了,上午就不定。
☆、第87章
黄氏的笑脸立时就僵在了脸上;她推脱着说道,“萍儿不是和宛平侯的第三子定亲了吗?”她可是记得大黄氏对这个侄女可是钟爱的很,因为从小抱养在身边,就跟亲生女儿一般的;情分非比寻常。
“哪里有的事儿?我当时不过有意,后来发现那宛平侯府的三爷竟然是个徒有虚名之辈;不过十六,已经是有了庶子。”虽然过了许多日;但是大黄氏说着这件事,还很是气愤,“你说说,就那模样还想让我们萍儿嫁过去?简直是有辱家风;我可是舍不得。”
黄氏心里嘀咕了一句;那进了宫之后整日见不得一面,你就舍得了?只是她为人向来绵软,却是不敢直言而说,另起了一个头子说起了针线上的事情,比如这个冬天又流行了丁香色的葫芦型的花纹,正是两个人能穿的颜色……,大黄氏也是聪明人,见黄氏不提太子妃的事情,知道这事儿也急不得,便是陪着她开始闲聊。
正在这会儿,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对着黄氏耳语了几句,等着小丫鬟退下后,黄氏露出一副歉意的神色对着大黄氏说道,“我们家老爷的一件缂丝斗篷找不到了,让我过去呢,姐姐,你要不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大黄氏闻音知雅,爽利的站了起来,“说起来,我来了这许久,家里的茂哥儿也不知道醒了没有,正好回去瞧瞧,你是不知道啊,茂哥谁也不认,就只让我抱。”大黄氏说起自己的大孙子,很是得意,眉眼都是笑意。
两个人又客套了几句,黄氏让身旁最得力的丫鬟把人送走,自己就转身去了一旁的东厢里,吴形祉正在屋里东翻西翻的,两个丫鬟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看着,等着黄氏进去的时候,吴形祉就忍不住发了脾气说道,“不是让你快回来,怎么现在才来?”
黄氏性子软绵,见吴形祉怒气冲冲的,便是吓得缩着头说道,“老爷,我听了信儿就马上过来了。”
吴形祉看着黄氏似乎自己大声一点就晕过去的样子,有气也发不出来,只好生生的忍了下去,说道,“我上次在书房里放了一个半臂长的雕红漆青松木图案的匣子,你可是有见过?”
黄氏听了答道,“里面是不是放着一尊翡翠雕刻的玉佛?”
“对!”吴形祉黄氏答的有模有样,松了一口气,“是你拿走的?”
黄氏本来觉得那不过就是一个好看点的玉雕刻件,这会儿看吴形祉这般的经行好像很是重要之物,赶忙心虚的说道,“当初不是老爷说的,只要我看得上的东西都可以给太子妃做嫁妆,我就看那玉佛不错就把……”
“你给太子妃了?”
“是啊,我看太子妃还顶喜欢的。”黄氏说道这里,见吴形祉一副震怒的神色,又恐惧,又倔强的说道,“老爷现在说话也不算话了,当初明明是说好了的。”
“你这个无知的妇人!”吴形祉狠狠的拍了下案桌,只拍的桌子劈啪作响,“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动书房里的东西?”
黄氏吓得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红着眼圈说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吓着妾身了,不就是一个玉佛?也不是什么太过珍贵的东西。”
吴形祉看黄氏脸色惨白,似乎多说一句就要哭了出来一般,一口恶气憋在心口,绕着屋内踱步转了好几圈才缓和了下来,颓然坐在椅背上,叹息一般的说道,“你现在就去,去给太子妃递个牌子,赶紧把那玉佛要回来。”
黄氏本想问问缘由,却见吴形祉脸色实在难看,便是唯唯应了。
第二日一早黄氏就坐着一辆黑漆平头马车进了宫,等着被宫人领了进去,见到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