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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晗。”
警告地瞪了吴晗一眼,然后宁芮夕就当没有任若彤这个人存在般,抱着饭团往婴儿车走去:“我们走吧。”
任若彤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两人推着婴儿车离去的身影。
脑中还在不停地回荡着两人刚才说的话。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的错吗?
这个念头才刚刚出现,就被她用力摇头否决了。
很快,还是之前的念头占据了上风。
都是因为宁芮夕,如果没有她,自己就能和阿翰在一起。再不济,家里出事的时候阿翰也会帮忙的。这样一来的话,自己也不会和冯涛那个老男人扯上关系。
想到冯涛,任若彤厌恶地眯起了眼睛。
那个老男人,居然还敢做对不起自己的事,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他怎么不想想,自己愿意跟着她,那是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委屈他居然还敢做对不起她的事,真是……
只听到一声很轻的“卡擦”声,她手上那杯雕琢得很精致的指甲就连肉一点断掉了。
而那张脸上憎恶仇恨的神情,更是让一旁本来准备上前的导购小姐都怯了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从离开那家店开始,吴晗就不掩饰自己对任若彤的排斥一直说她的坏话,当然,说起她现在的样子时也是幸灾乐祸的,根本不会有什么同情怜悯之类的情绪在。
宁芮夕自然不会打断吴晗的话,反正她和任若彤不和那是一直以来的事情,任若彤是她的敌人,听到人说敌人的坏话她应该是感到高兴的。
“她跟冯涛的婚事要黄了。”
等到吴晗终于说够,眼睛晶亮地看着宁芮夕时,她才笑眯眯地说了个最劲爆的消息。
“啊!”
吴晗果真如预料中的一般发出一声尖叫,等到回过神来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着大大的对着宁芮夕眨巴眨巴的,好似在说,真的真的吗?
“嗯。看任若彤今天的样子,这个消息应该是不会错的。本来就在想冯涛能忍受她那个性子多久,现在看果不其然。”
宁芮夕也露出了自己幸灾乐祸的一面,朝吴晗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吴晗对这个消息感兴趣极了,她就不懂,冯涛对任若彤的用心那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都耳闻过的。现在任若彤孩子也生了,婚期也公布出去了,眼看就要直接举办婚礼了,怎么会在这个关头变卦呢?
况且,这样的消息,不管是对哪一方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冯家和任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看着吴晗越来越亮满是期待的眼睛,宁芮夕也忍不住笑了,她笑着说道:“我听到的消息是冯涛在外面又有一个了。而且任若彤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所以……”
吴晗听完之后先是呆怔了很久,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恍然地看着宁芮夕:“可是,我记得,冯涛的年纪……”
“嗯,是快六十了。没想到精力还这么旺盛。不过他都能让任若彤怀孕生孩子,现在养个小的那也不算稀奇事了。”
说起冯涛的这个风流史,宁芮夕也是唏嘘不已。
按照刚开始和冯涛接触的时候看,那还只是个很和善的长者,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吴晗想到这,也是赞同地点头,同时还不忘继续八卦者:“我听我爸他们说,冯涛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他为了任若彤做的那些事,都引起很多人不满了。连他的那些老朋友现在都对他有意见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只怕他名下的那个产业也要换人来做东了。”
……
按照预期的一样,高翰只是去了两天一夜,到第二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就到家了。
看着风尘仆仆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宁芮夕欢喜地迎了上去。
说了会话,宁芮夕就去给男人放水。
趁着男人梳洗的空当,她去厨房给男人下了碗面。又把冰箱里的那些肉食拿出来热了热,一起端到茶几上放着了。
本来宁母是准备来帮忙的,但是被宁芮夕拦了下来。
她觉得,不管怎么样,男人是自家的,不能事事都依靠别人来照顾。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妈妈,也是不行的。因为,夫妻间的很多事情,是通过不断的互动才变得更有默契的。
等到高翰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看到的就是小妻子坐在热气腾腾的饭菜前微笑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吧,老公,你先吃饭。”
宁芮夕笑着说道。
而且看男人的样子,她直觉这次他肯定不是白去的,一定有不少的收获。不过这些,都还是等自家男人先吃完饭收拾好再说吧。
高翰吃饭的速度一向很快,他不仅把满满一大碗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连同那些刚热好的肉都吃完了。等到吃完才满足地叹了口气。
为了早一点回家看到小妻子和儿子,他确实是一忙完就立刻往回赶了,根本没顾得上吃饭。
见男人吃完,宁芮夕就开始收拾东西。
高翰看着小妻子忙碌的身影,眼中的复杂也很快被一片温暖取代。
这种感觉真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个人会陪在自己身边。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事了。
等到忙碌完,小夫妻俩回到自己的房间。
高翰这才开始讲述自己这一趟的收获:“我见到邢坤了。那件事确实有隐情。按照邢坤的说法,在那件事的前一个星期鲁容秋就去找他要分手。而且那个时候,因为孩子的事情,邢坤都已经想好和她结婚的事了。谁知道没多久,他就知道那个孩子没有的事情。不仅如此,他自己还直接被人举报逮捕了,罪名是故意杀人罪。他完全没想到会被抓,而且那个举报的人提供的证据还很齐全。整件事进行得很快,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就定案了。而从始至终,他都没再见到鲁容秋。”
高翰说完,宁芮夕就递过来一杯温开水。在男人喝水休息的空当,宁芮夕也开始提出自己的疑问了:“邢坤这么容易就说了?”
高翰看着小妻子迷茫的大眼睛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不过我给他看了那些资料。当年那个举报他的人,就是鲁容秋。他对鲁容秋的感情很深,什么事都跟他说,完全没想到最后背后捅一刀的人就是她。”
“而且,我跟邢坤说了在他坐牢之后鲁容秋的事情后,他就很肯定地说那件事是预谋的。而且,他还说起了一件事。”
高翰皱着眉,看起来很纠结的样子。
宁芮夕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看着男人满脸的纠结和复杂的神情,意识到接下来的消息可能会比较震撼,跟着紧张起来:“老公,什么事?”
高翰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小妻子满脸的信任,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邢坤这个线索的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件事居然会那么复杂,最让他意外的,是那个人的存在。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线索,但是邢坤提到的那个信息,却是不容忽视的。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他都要将自家的那些腌臜事彻彻底底地解决,绝对不能让这些事情再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了。
想到这,高翰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邢坤说,鲁容秋本来和他还好好的,是在见了一个人之后态度变了。而且在认识那么人没多久,就跟他提出了分手。”
“那个人是谁?”
宁芮夕直觉,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寻常。而且看自家男人的表现,很有可能,那还是个熟人,至少是他熟悉的。
“若彤的妈妈,吕欢。”
当高翰终于将埋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时,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要知道,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他心里就压着沉甸甸的石头,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的各种猜测。这也是他从监狱出来之后,连饭都顾不上吃,一秒都不想耽误直接往家赶的最大原因所在。
“什,什么?”
这个消息,不仅是让高翰失态,宁芮夕听到之后,也是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两夫妻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敢置信和某种猜测。
“我得喝点水让自己冷静下。”
宁芮夕突然站起来,将男人放在一旁的水杯拿起来去把水倒满,然后抱着水杯连喝了好几口整个人才真正冷静下来。
待到重新坐回原来的位子时,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大惊小怪了,只是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件事确定吗?怎么就确定是她呢?而且,这件事都发生那么长时间了,邢坤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呢?会不会……”
宁芮夕和高翰之所以都这般震惊,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之中,那个总是冷淡却美艳到极点的欢姨,是高翰妈妈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闺蜜,连和高鸿,都是老相识。
可是现在,怎么就突然又爆出来这么一个大猛料呢?
高翰点头表示对小妻子疑问的赞同:“这个问题我也考虑到了。只是我想不通的是,都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还知道她的名字,这件看着不太好解释。我问过他这件事,邢坤的解释就是他一直觉得自己当年出事有点奇怪,看起来像是有预谋的。而整件事中,最大的疑点就是突然出现的吕欢和鲁容秋态度的变化了。他这些年天天都在想这些事,所以那段时间的事情都印在他脑海里,清清楚楚地一点都没忘记。还有一点就是,吕欢的样子,实在是太惹眼了,见过她的人,基本上都很难会忘记。”
虽然知道自家男人的话是完全照搬邢坤的言辞的,可是听到从他口中说出吕欢的样子好看到惹眼让人忘不了这种话,她还是觉得很不爽。
“那都是美女蛇,吃人不眨眼的。”
宁芮夕愤愤地吐槽道。
一向有些木讷的高翰这一次却是异常敏感地察觉到了小妻子的不爽。听到那个话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赞同地附和着:“嗯,她一直都很不简单。”
听着男人的话,宁芮夕的那点小别扭也消失了。
“那现在怎么办?”
宁芮夕想着,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其实在第一次见到吕欢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什么地方怪怪的,特别是看到她和鲁容秋的相处以及她在高家本身的身份时,那种怪异之处就更明显了。
现在听到自家男人说的那个线索,好像突然间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释一样。
别的不说,至少有一点,如果从吕欢身上做为出发点的话,指不定真的能找到什么很重要的线索。
这样想着,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整个人兴奋得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老公,我想到一个主意了。”
高翰期待地看着小妻子。
“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为什么她和鲁容秋的关系会那么好的。按道理来说,她是妈妈的好朋友,而鲁容秋的身份就是妈妈的对立面,但是他们的关系却一直很好。现在看来,如果当年真的是她参合了一脚让鲁容秋进了高家的话,那么一切都有解释了。只是还需要一个证据。其实方法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但如果是对老公你来说的话,确实不是难事。”
宁芮夕难得在自家男人面前卖起了官司。
高翰倒是也很配合,继续追问着:“嗯?怎么样?”
宁芮夕笑眯眯地说道:“我想,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足够让吕欢大吃一惊了。如果当年鲁容秋进高家的事情真的跟她有关系的话,那么现在鲁容秋出事了吕欢也一定坐不住的,最起码也会去看她几次吧。只要去查一下最近有哪些人去看过鲁容秋,还有每次去的时间,再比对一下发生的事情,就差不多确定了。只要是做贼心虚的话,早晚都会露出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