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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嘿嘿一笑,“唱,唱什么呢,对了,我又有了!”他清了清嗓子,于是树林之中,钱多那个破锣嗓子又响了起来。
情人爱我的脚儿瘦,
我爱情人典雅风流。
初相交就把奴家温存逆……
象牙床上,
罗帏悬挂钩,
哎哟咱二人,
今夜晚上早成就。
舌尖嘟着口,
哎哟情人莫要丢,
浑身上酥麻。
顾不得害羞,
哎哟是咱的不由人的身子往上凑。
凑上前,
奴的身子够了心不够。
随着一句颇具钱多特色的咿咿呀结尾,树林之中顿时爆起一阵哄笑声,一群士兵笑得前仰后合,听着远处传来的哄笑声,乐不平摇摇头,自顾自地去忙了。
关城,眠州军主力布防在这里近五十里的战线之上,准备堵截屈勇杰准备退回洛阳的大军。
“大哥,马上就是宣布易帜了!”张爱珍看着脸上古井不波的张爱民,道:“向平败亡,我们这里一易帜,屈勇杰便也要完了,大楚真得是要就经终结了!”
“嗯!”张爱民似乎心不在焉。
“幸亏我们决心下得早啊,否则,等到向平被歼之后,我们再投靠过去,可就不值现在这个价钱了!”张爱珍笑道:“至少现在,大哥还是保留了眠州知州一职,手中还有军队在手,我们张氏依旧会挺立不倒。”
张爱民看了一眼张爱珍,“我让你将家小都送到定州去,你办得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出发了!”张爱珍道:“在我们出发来关城的时候,他们就去了,夫哥,您这是要送人质去定州吗,有这个必要么?现在谁都知道大楚要完蛋了,而定州李清如日中天,谁还会有其它什么心思?”
张爱民沉思片刻,缓缓地道:“等打完这一仗,我便会上书摄政王李清,请求辞去眠州知州一职,告老还乡,我去定州定居,而眠州知州一职我会请求转封于你!“
张爱珍一惊,“大哥,您正当壮年,龙精虎猛,这是什么道理?”
张爱民嘴角牵扯,苦笑了一下,指着关城附近的防线,“看到了没有,这前后的布置有什么关窍没有?”
“陈泽岳大将军的布置天衣无缝,梯次防守,屈勇杰插翅难逃,再说了,屈勇杰一旦知道我们易帜,还有定军山那里可以选择,定州军的主力便隐藏在那边,屈勇杰多半会走那一条道。”张爱珍道。
张爱民嘿嘿一笑,“你错了,屈勇杰一定会走我们这条道。”
“这是为什么?”张爱珍惊道,“定军山那边更容易他们撤退。”
“如果我是屈勇杰,一边是定州军的堵截,一边是我们眠州军,你说我会选那里,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从眠州军这边突破!”张爱民苦涩地道:“因为我们的战斗力肯定是比不上定州军的,而且爱珍,我敢断言,像王谈的常胜营主力骑兵,并没有去定军山那边,而是隐藏在我们身后的某个地方,如果我们一旦被突破,他们就会杀出来,将屈勇杰钉死在这里!”
张爱珍脸上露出一丝惊恐,“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张爱民笑道:“我们投靠定州,不需要交投名状的么?我们现在手中还有近十万兵力,你以为定州会放心我们手中拥有这么多兵力,那么借屈勇杰的兵马消耗我们的力量,名正言顺,这是陈泽岳光明正大地在耍阳谋,我即便知道,也不得不咬着牙,捏着鼻子认了。”
“大哥?”
张爱民摇摇头,道:“所以此仗过后,我便告老还乡,到定州去,想必看在我如此知情识趣的份上,李清总不吝于一个爵位于我。而这也是保全我张氏一脉的良方,至于你,李清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便放心地做你的眠州知州。”
“而且这一仗,我们一定要打出眠州兵的名气来,最好不动用陈泽岳准备的支援部队,便将屈勇杰挡住。”
“那,这不是要将我们最后一点儿家底拼光么?”
“没有什么家底儿了!、,张爱民笑道:“我们现在要保的是我们张家以后数十年上百年的荣华富贵,像军队这种家底,现在拼得越狠,死得越多,剩得人越少,我们张家以后便越安稳,你明白了么?”
第九百七十九章:平州的最后一战(上)
第九百七十九章:平州的最后一战(上)
岷州易帜,张爱民宣布投降定州,在本已半只脚踏入悬崖的大楚的身后狠狠地又推了一把,千疮百孔的洛阳政权背后挨了这血淋淋的一刀之后,已是奄奄一息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爱民砰砰地在棺材之上又狠狠地钉了几颗钉子。
屈勇杰两眼血红,盯着面前的地图,关城一带,张爱民重兵布防,切断了自己撤回洛阳的通道,而在身后,周同所率领的五万阻击兵力不可能挡得住吕大临与田丰多久,自己与麾下十五万大军竟然已是身陷绝境了。
“大将军,走定军山!”副将马协友盯着地图,“张爱民重兵布防在关城一带,定军山应当有空隙,我们只要加快速度,抢夺定军山之后,便能通过那里撤退。”
屈勇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地图,“张爱民是什么时候投降定州的,陈泽岳既然将张爱民的岷州兵都摆在关城,对于定军山岂会没有想到,岂会没有军队驻防?那里一定驻扎着定州军的精锐力量,以定军山的险要,只要对手事先抢占了有利地形,构筑了稳固阵地,我们很难打过去,更何况,现在我们士气低迷?而定州军士气正旺?”
“那我们怎么办?就只有这两条通道,要么打关城,要么走定军山!”马协友咬着嘴唇,“关城那边,张爱民可是驻扎了近十万人。”
屈勇杰抬起头来,“走关城!张爱民虽然人马不少,但现在他刚刚投降定州,士气能有多高?想必部下也是人心惶惶,比我们也强不了多少。协友,主力走关城,但定军山那边也须派一支偏师过去,如果有机会或者对手忽视了这个地方,那么这支偏师便立即抢占定州军,大军也会立即转向往定军山方向。”
“末将去定军山!”马协友道:“不管那里有没有敌军驻扎,末将一定要将定军山抢下来。”
“尽力而为吧!”屈勇杰叹道:“局势已经崩坏至此,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平州城,在屈勇杰率主力撤离之后,吕大临与田丰旋即发起猛攻,不到十天功夫,整个平州,除了郡城还握在周同手里之外,其余地方均告陷落,吕田两部从两个方向上进逼平州城,而在四月十五日,在关兴龙率整编过后的原过山风东方集团军进逼平州城,周同所部被彻底围死。
整整一天的激战之后,平州城上城下,死尸遍地,周同所部抵抗之激烈,让吕田二人都有些诧异,攻城损失之大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城上敌人竟是作了必死之心在进行最后的顽抗。
周同拄刀立于城楼之上,身上血迹斑斑,现在,已经不需要他这个大将军再作什么统筹安排了,平州是大城,仅剩下的两万人马都上了城墙,什么时候对手攻上来,那就基本可以确定要破城了,他手里已经没有了预备队。
仅剩下的这两万人是他的核心部队,清一色的秦州子弟兵,数年之前被迫撤退,离开了家乡,几个月前,就在他们欣喜万公终于又回到了故乡之际,立足未稳,却又被打了回来,而且这一次却是愈退愈远,如今秦州已远在千里之外了。
“周将军,今天水师陆战队的旗帜进了对方的大营!”一名副将走了过来。
“云池港也终于被打破了么?”周同叹了一口气,自从被围困于平州城之后,与外面的消息便彻底断绝了,既然定州水师陆战队出现在了城下,那自然是云池港也不复存在了。
“对方的神威大炮也来了!”周同苦笑,“破城就在明日!”
“大将军,末将想行险一击!”
周同侧脸看着他,“你想出城偷袭对手?定州兵在这个方面一向防范甚严,吕大临,田丰,关兴龙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大将,不会给我们留出这样的漏洞的。”
“不是!”副将摇摇头,“对方的神威大炮来了,明天一旦让他们用炮攻城,我们就再也守不住了,我想趁夜下去潜伏,明天开战之际,突然暴起袭击他们的炮兵阵地,造成他们的混乱,而周大将军你趁机大开城门,集中所有兵力突围,说不定还有突出去找屈大将军的机会。”
“你怎么潜伏?”周同心一动。
副将指着城下累累伏尸,“这些尸体便是我们最好的掩护,将军,给我二千人,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明天大炮一响,我们就再也没有哪怕一丁点机会!”
“可是这样一来,你就一点生存的机会也没有了?”周同道。
“困守城中,照样也没有一点机会!”副将笑道:“如果能以两千人换取主力的突围,那也值了!”
平州城下,吕大临大帐之中,一片轻松的气氛,田丰,关兴龙以及各部主要将领齐聚于此,大帐之内,可谓将星云集,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赫赫有名,较之洛阳江河日下,著名将领一个接着一个的殒落,定州蒸蒸日上的气势尽显无遗。
红部骑兵主将吕大兵,凤离师指挥郭全,飞翎营指军布扬古,翼州营指挥李锋,海陵营指挥熊德海,锐健营指挥姜黑牛,暴熊营指军魏鑫,水师陆战队指挥郑之强,以及常立青,熊继海,李善斌,何平,梁翼,周叔闻等,众人谈笑风生,整个平州城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只等最后发起总攻,拿下平州城,然后挥师直进,追着屈勇杰的屁股打过去。
“此战过后,洛阳将再无余力与我们进行大规模的会战,只能死守洛阳周边地区,可谓是力穷日弊,亡国无日了!”吕大临笑道:“明日一战,诸位同仁还得同心协力,一鼓作气地拿下平州城。屈勇杰想从岷州撤退,不想岷州已归顺我方,这是洛阳最后一点机动兵力了,我们可得快一点,否则让陈泽岳在岷州吃光了屈勇杰,我们可就连汤也没得喝了!”
田丰笑看郑之强:“郑将军,明天首战还得看你们水师的炮兵了。”
郑之强站了起来,“田将军放心,神威大炮今夜便会进入阵地,明天攻城伊始,大家便会看到神威大炮的威力了!”
“平州城城高且厚,神威大炮一时之间也难以炸塌城墙,更多的是起到压制城上守军的作用,攻城还得靠步兵!那位将军明天打头阵?”吕大临问道。
“末将愿往!”熊德海,魏鑫,姜黑牛,郭全等忽拉一下全站了起来,瞪着眼睛,互不相让。
“我魏某人年纪最大,便当仁不让了!”魏鑫抚着山羊胡子,得意洋洋地道。“如果说野战,魏某人不也与诸位比肩,但要说起守城攻城,这其中的技巧魏某人可是比诸位要强多了。”
熊德海哧的一声响,“老魏,你是出了名的乌龟流大师,论起防守那你是一把老手,但眼下我们可是进攻,说起进攻,谁有我海陵营强,当年九刀锋天险之地,亦被我海陵营拿下,区区平州城,不在话下。你还是歇歇吧!都一把老骨头了,可别累散了。”
“这是什么屁话!”魏鑫气得胡子翘得老高,“熊德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