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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洁白的地毯之上开始沾满了点点血迹,那是钱多身上的伤口在打斗中又崩裂开来,看到钱多身上流血,便有一些将军开始下黑手了,眼见着滚到自己面前,眼睛看着别处,底下却悄没声地伸出脚去,军鞘幅度不大,但却是又狠又准地踢在廖斌身上。
几个翻滚下来,廖斌连吃了几下黑脚,剧痛入骨,全身发麻,终于被赤身裸体的钱多占了上风,将他压在了身下。
砰的一声,陈泽岳重重地一掌击在大案之上,“很好看么?很有意思么,混帐,将钱多这个混帐给我拉开”
陈泽岳一发话,几个将军赶紧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地来扯钱多,趁着这个机会,自然又是给了底下的廖斌又是拳头又是脚尖的招呼。
几个合力,用力拉着钱多,底下的廖斌突然长声惨呼,拉起钱多的几人骇然发现,钱多满嘴是血,嘿嘿笑着,白生生的牙之上居然咬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再向地下看时,却发现廖斌捂着腮帮子,痛得全身发颤,钱多居然在被拉开的时候,一口将廖斌腮帮子上的肉活活地咬下了一口。
被扯起来的钱多身上伤口尽数崩裂,全身淌着鲜血,脸上却全是笑容,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将那团肉卷起嘴里,尽然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直嚼得血水顺着嘴角啪哒啪哒地往下滴,这一下,帐里的将军们都笑不出来了,脸上神情古怪,有几个甚至干呕了起来。
陈泽岳黑着脸,大声吼道:“传军医来,给廖斌治伤,这是主公要的,要是死了,我怎么向主公交待?钱多,你这个混帐。给我跪下”
看到陈泽岳气得脸孔都变形了,扶着钱多的几个将军赶紧松开了钱多,向后退了几步,“老钱,快跪下,大将军真生气”
钱多嘿嘿笑着,咀嚼着,两腿卟嗵一声跪倒在地上,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嘴边撕了一块尚未咀嚼的肉团,小心地掖在裤腰带上。然后哽哽脖子,将嘴里的血肉吞了下去。
陈泽岳看着钱多的动作,怒极之下又是好笑,“混帐,你干什么,还想留点儿作宵夜么?”
钱多抽抽鼻子,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水,大声道:“回大将军,末将跑出来的时候,乐不平那臭小子在后边喊要给他带一块回去,不然跟末将没完,所以末将便留了一点呆会儿给乐不平带家去”
陈泽岳这叫一个气啊,瞄了一眼案上,顺手抄起令牌盒子,劈头盖脸地砸向钱多,“无法无天,无法无天,我,我。。。。。。”一时之间,气得居然想不起该怎么处置这个家伙了。
军医匆匆地奔了进来,看到两个血人,下意识地便奔到钱多身边,打开医药箱,便准备给钱多止血。
“先给地上那个止血,这个王八蛋生龙活虎,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陈泽岳怒喝道。
听到陈泽岳爆粗口骂人,帐内的将军们都是吐吐舌头,陈泽岳最重军规军纪,将军们从来没有听见过他如此骂人,今天大概是气得极了。
“将廖斌带下去医治,好好地看守,在主公发话之前,他要是再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们是问”陈泽岳指着军医和几名校尉喝道。
“是,将军”几人架着廖斌,便退了出去。
“钱多,钱多”陈泽岳嘴唇哆嗦,“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将军么?冲撞行辕,咆哮大帐,该当何罪?”
钱多这时终于冷静了下来,看到脸孔扭曲的陈泽岳,心虚地小声道:“大将军,钱多错了,您又要打我的板子啊,这一回打多少?能不能少一点”
陈泽岳呆呆地看着钱多,半晌,拍着桌子怒吼道:“给我将他架出去,架出去。”
两个机灵的将军听到陈泽岳的话,赶紧奔了过来,一边一个,架着钱多便往外走,钱多一边挣扎,一边回过头来,“大将军饶命啊,少打几板子吧”
帐内剩下的将军们轰堂大笑,而陈泽岳则是双手抚额,一脸的无奈。
“住嘴吧”架着钱多的两个将军一个腾出一只手来,捂着钱多的嘴,“还不趁着大将军没有其它的命令,赶紧跑回伤兵营去,难不成大将军还撵到伤兵营打你的板子啊”
将钱多拖了出来,一名将军没好气地道:“你个混不吝,胆子也太大了,还不走路。”
钱多大喜过望,“不打我了?咦,那我得快走,武麻子,给我弄套衣服”钱多嬉笑道。
被称作武麻子的那名将军没好气地道:“先前怎么不穿衣服,这时知道丑了,没衣服,你就这样跑回去啊”
“这个不好,这个不好”钱多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多不好意思啊”
武麻子哧的一笑,“你钱多还知道不好意思啊,你先去军医那里止一下血,他那里有干净的袍子,穿上赶紧滚蛋”
钱多立即转身,一溜烟地跑了。两个将军对视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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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八十九章:局势
第八百八十九章:局势
陈泽岳被钱多气得发昏,但现了又着实不是惩罚他的好时机,只消看一看麾下众将在钱多殴打廖斌时的反应,便知道众人根本没有将这件事看得有多么重要,不管怎么说,钱多这一次当机立断,的确是立下了泼天大功.三千人在没有重型武器,没有完备的城防的情况下,硬挡住对手这么长时间的亡命攻击,战争的惨烈程度陈泽岳不用问也知道,只看钱多所部三千余众仅仅只剩下二百余人就能知道了.
钱多本系纨绔,一朝走上正轨,其才华倒是一步一步被慢慢地激发出来,作战勇猛,兼之具有一定的战术眼光,再加上运气着实不错,倒是能独挡一面,只不过这家伙不仅是一匹烈马,还是一匹顽劣无比的烈马,胆大包天,惫懒不堪.
如何将这匹顽劣烈马练成一匹千里驹,这让陈泽岳颇为头疼.
定州五大集团军再加上海军,可谓是名将如云,不论是过山风,吕大临,田丰抑或是杨一刀,麾下名将如云,相比起他们,自己的军队之中,能独挡一面的将领着实太少.想要能在与洛阳的中原大战之中迸发光芒,光有自己是怎么也不够的,自己掌控大局,但具体的战术却是要麾下的将军们自行去完成的,大的战略上再对头,如果在具体的战术完成上出现了妣露,或者不能当机立断地抓住战场之上有可能瞬间即失的战机,那便有可能造成无法逆转的损失.
从这一次钱多悍然率兵夺赴燕子沟,阻截廖斌的举动,可以看出这人不仅胆大,而且也有眼光,敢想敢做,这便是陈泽岳最为欣赏的.
但钱多着实有些难以调教.陈泽岳决定先等一等,青阳之战已上报给定州,钱多功在一等,想必定州那边很快就有赏赐,等主公那边的消息来了再说,钱多在自己麾下,总能慢慢地调教他.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定州军虽然名将迭出,但随着军队体系的逐渐扩大,优秀的将领也是愈来愈难得了,不能指望主公会将那些人调到自己麾下,因为其它几位是绝不会轻易放人的.而且也只有自己培养起来的,用起来才得心应手.
如果说定州这些年来的战争是在为最后的争霸作铺垫,那么接下来的战争则会是最后的决战,定州五大集团军将在协同作战的同时,也将争奇斗艳,谁能占得先机,主公开国之后,自然而然,这人便也会成为军方的代表人物.
比起过山风,吕大临,杨一刀,田丰,自己这个大将军算是敬陪末坐,甚至很多人认为自己能成为定州五位大将军之一,是主公为了酬谢自己当年在辽沈之战中,拼死掩护主公突围而去,并在白马渡坚守长达一年之久并为之成了残疾,这让陈泽岳心中非常地不满.的确,比起前几位,自己在战功之上是有所不足,但这并不代表自己没有才能,在战略眼光,战术造诣之上比其它几位差.而相反,在军事造诣之上,陈泽岳认为自己恰恰是那个姣姣者,担任鸡鸣泽军校总教官数年,多少定州基层军官都是出自己之后,这些人在历次的战争之中,已逐渐成为了定州军的中坚力量.
陈泽岳需要军功来让定州重新认识自己,而要实现这一点,自然便需要有足够能担挡大任的将军们来为自己分担,现在看来,钱多倒是算一个,如果能将他改造过来的话.
现在天下大局,已逐渐分明,定州在各个战场之上,除了幽燕,基本上都呈现出一种主动进攻的态势,登宁战区,吕大临面对着勃州的老尔弥坚的裘志,数月以来,没有占着丝毫便宜,那怕有水师为其助战,裘志的应对也相当得力,吕大临多次进攻劳而无功,近期反而是裘志开始在局部展开反攻.对于裘志,陈泽岳一直有些想不通,他在洛阳阵营中,是与定州系最为牵扯不清的一个,与李氏斩不断剪还乱的关系让他在洛阳一度受到冷遇,直到尚海波主政之后,才起用他.而他一旦掌权,立刻便对定州造成了极大的麻烦.陈泽岳不知道裘志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这便是一个老军人那种独特的品质吧,陈泽岳在佩服之余不免也有些不屑.
吕大临在登宁遇到了麻烦,过山风在秦兴地区也不太好过.青州没有抢到先手,虽然重夺小艾河防线,对兴州形成重大威胁,但明显尚海波对于兴州的重要性异乎寻常的重视,兵马源搞源不断地调入兴青两州,甚至连洛阳的宝贝铁甲骑兵也派了一千人过去,李锋的翼州营第一次与之交锋,便吃了一个大亏,不得不撤出战场,在平坦宽阔的战场之上与铁甲骑兵作正面对抗,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而且周同在这些年与定州的对抗之中,成长的速度令人惊叹,从过去的落尽下风到现在的正面对抗,仗着人多势众,竟然在多个局部上对过山风形成优势.
除了这些之外,陈泽岳还有一些隐忧,总觉得尚海波不断地在秦兴地区投入重兵有其它的意思在里面,兴州青州,周同麾下部众已超过二十万,相比与其它地区,这里的军队实在太多了,尚海波想干什么?是不是有其它的算计,陈泽岳将自己的忧虑写信送回给了李清,过山风那里也发了一份,提醒他要小心在意.
而田丰现在被十万大山之中的宁王牵住了手脚,十万大山情况复杂,田丰要应对的局面不比任何一位将军面对的情形轻松,甚至更为艰难,面对一头不伸出头来的乌龟,想要下爪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幽燕地区更不用说了,现在洛阳想必已经完全搞清楚了幽燕的变化,这从向平那里军力得到极大加强,铁甲骑兵三千人调出洛阳,进驻斜谷之外,就是担心定州铁骑出斜谷.幽燕可以直接威胁到洛阳腹地,兵马云集,杨一刀想打开一翻局面,困难重重.
而定州一直投入重金建立的水师,在这场中原大战之中,已经是有劲使不上了,海军舰船太大,无法进入内河,现在水师的重心已经开始转向海外,郑之元征服了那片新大陆的一小部分,便为定州带来了无比的财富.滚滚财源促使了主公将主力战舰大规模地投向海外,现在定州水师留在黑水洋上的只有一艘万料战舰所组成的舰队了,更多的是在担任运输兵力和物资的辅助作战.
算来算去,形式最好的居然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