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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
李清呵呵笑起来,“行,真厉害,爹爹像你们这个时候,还在玩泥巴呢,你们都会千字文了。嗯,安民,济世,你们写的千字文带来了么,让爹爹瞧瞧。”
两个小子连忙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张,呈了上来。
虽然写得七扭八倒,但着实是将千字文写完了,“不错,不错。”李清将两篇字放在案上,“就是字差了一些”
霁月在一边笑道:“大帅是当世书法大家,安民与济世还这般小,写得字如何能入你一眼,等稍大一些,便让他们临摹您的书法,当有所助益。大帅,您得空的时候,为孩儿们写一本字贴吧。”
“行,没问题”李清满口答应,教育自己的儿子,当然自己得付出心血了。“等你们六岁生日的时候,爹爹一人送一本字贴给你们当生日礼物可好?”
“爹爹,我能在生日的时候另外要一样礼物么?”怀里的心怡小声道。
“怎么了,嫌爹爹的字不好?”李清开玩笑地道。
“不是的,我听先生说了,爹爹的字适合男孩子学,大气,挺拔,有力,间架间构,尽显阳刚之气,我学就不行了,女子气力弱,学不好的。”
“先生是这么说的?”李清一乐,想不到心怡到是有心。
“那行,你想要什么,爹爹一定给你弄来。”李清自信满满地道:“这世上就没有爹爹弄不到的东西。”
心怡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爹爹,我想见妈妈,你能把妈妈作为礼物送给我么?”
房间里陡然之间安静下来,李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霁月正侧身去桌上拿孩子的作业,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便僵在那里,陪坐在一侧的杨刘氏嘴巴微微张开,满脸震惊之色。
房里寂静无声,心怡却还在轻声问道:“爹爹,你那么厉害,一定能送给我的,是吧?”
僵了片刻,李清不由苦笑起来,这样东西他真是送不出来。
“心怡,怎么忽然想起妈妈了,小姨不好么?”李清口中的小姨却是霁月。听到李清这么问,霁月身子一绷,紧张起来,连一边的杨刘氏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不是的,小姨对我很好”
听到心怡的回答,霁月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杨刘氏也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屋里的空气似乎也开始流通起来。
“但是安民哥哥有叫小姨妈妈,我便也想要妈妈了,问小姨,小姨却说我妈妈是个坏人,让我不要想她。”
石破天惊,霁月刚刚放松的身体再一次紧紧绷起,脸色极其古怪,杨刘氏紧张地喘着粗气。李清的目光偏转,看着霁月,霁月低下头默不作声。
怀里心怡却接着道:“可杨嬷嬷却说我妈妈是一个可怜的人,爹爹,我妈妈到底是坏人呢,还是一个可怜的人呢,她在那儿呢?”
看着怀里心怡仰起的小脸上那一双充满期待眼睛,李清似乎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倾城的影子,看了一眼霁月和杨刘氏,霁月垂着头看不到表情,杨刘氏也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两手紧张地抓着衣角不停地扭动。
“心怡,你妈妈不是一个坏人,她是一个可怜的人。”李清叹了一口气,道:“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妈妈就回来看你了。”
“那我还要多久才能长大?”心怡从父亲这里得到答案,如释重负,开心地问道。
“等你长到有我肩膀这么高的时候,就算是长大了。”李清道。
“那我一定每天多吃一碗饭,早早长到父亲肩头这么高”坐在李清怀里的心怡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头和李清的肩头,笑mimi地道。
杨刘氏带着济世和心怡离开了,安民也跟着霁月的贴身老妈子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李清与霁月。
李清的脸色沉了下来,霁月离开座位,跪在李清面前,“大帅,我错了,我不该和孩子们说这些话。”
“霁月,大人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影响孩子。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什么事应当做,什么事不应当做,你应当很清楚。”李清沉声道。
“霁月明白了。”声音微微颤抖,霁月知道,但凡李清的声音变得比较低沉的时候,那就是怒气极高的时候。
“你对他们兄妹很好,我很开心,但是,有些事情你要明白,是不能做也不该做的。我希望家里永远和和美美,现在,将来都不要弄出一些不和谐的事情来。”
“霁月知道了。”
“你起来吧”李清叹了一口气,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时间不知过去了很久,灯花啪的一声炸响,将李清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看看天色,却已是黑透了,不知什么时候,铁豹进来点燃了烛火。
“铁豹”李清唤道。
“主公有什么吩咐?”铁豹从门外一步跨了进来,问道。
李清仰头出了一会儿神,道:“明天你去我父亲哪里,告诉他,我同意他将裘氏接到定州来。”
“是”铁豹楞了一下,赶紧答应道。
“我再修书一封,你明天让人给李锋送去,告诉他这件事,让他在前线安心带军杀敌。以后有什么事,不妨直接跟我讲。”
“明白了”
“再者,你明天在定州城里找一处安全的房子,派侍卫将宝儿的父母都接过来住吧”
“是”
“宝儿还有一个弟弟在鸡鸣泽军校?”李清问道。
铁豹想了一下,道:“主公,宝儿姑娘的弟弟叫吴泽君,是她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弟弟,不过姐弟两人感情很好,吴泽君已经毕业,分到了田丰将军麾下,现在已经是昭武校尉了。”
“你怎么这么清楚?”李清好奇地问道。
铁豹笑道:“豹子是主公的贴身侍卫,主公身边相关人等的资料,豹子自然都要了解清楚,其实田丰将军在公文中也特地提到过吴泽君,看来是清楚吴泽君与宝儿姑娘的关系了。”
李清点点头,田丰应当是知道了,不然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有什么必要在公文中提到一个低级军官的名字,田丰照应一下也好,卫州恐怕马上迎来大战,低级军官的伤亡率是最高的,如果让宝儿没了这个弟弟,必然会很伤心的。
“既然田丰知道这层关系,他便知道怎么做了,便不必再特意说什么,如果这小子有能力的话,应当会升得很快”李清道。
铁豹笑而不语,这是官场之中的潜规则,不言自明。
…
写完这章,有些伤感,愿天下所有家庭都和和美美,永远幸福。
正文 第七百三十九章:真实目的
第七百三十九章:真实目的
定州第四艘万料巨舰定州号下水试航之时,便被编入尹宁舰队,数月演练,终于形成战力,尹宁能用这么短的时间便熟悉和指挥他从示接触过的这种超级大舰,主要得益于定州在万料巨舰的使用和作战上,已经摸索出了相当的经验,并形成系系战术,成为每一位海军高级将军必须掌握的一门技巧,这也是李清敢于将尹宁舰队从室韦调回参与这一次对南军水师的作战的原因。
站在高高的定州号顶层指挥甲板上,尹宁手扶着船舷,看着自己麾下的舰队正乘风破浪,舰队犁开的水浪泛着白沫向两边翻开,海水拍打着船体,发出啪啪的声响,一道道的水浪起伏,从船体周围向着远处泛去,不时会有海鱼从水中跃出,又重重地落回水中。
在室韦一呆数年,将尹宁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将军逐渐磨励成如今两鬓微染白霜的中年人了,从邸报上的每每看到定州水师的功绩,尹宁心中便会有一种刺痛的感觉,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个投靠定州的水师将领,当自己正憧憬着光辉的未来时,突然之间便从巅峰摔至谷底,一纸命令,自己便离开了水师核心,到了在他看来完全是一片鸟不生蛋的室韦荒蛮地区。而且一呆就是数年,当年需要仰望自己的郑之元如今已是定州重将,而自己,却一直在原地踏步。
初入室韦的一年里,尹宁着实颓丧,而且他始终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那里做错了,每日以酒浇愁,荒废时光,反正室韦部落那几条破船,即便自己酊酊大醉,闭着眼睛也可以让他们万劫不服。直到后来燕南飞入主室韦,与他一席长谈,他这才搞明白,原来自己的一切苦难就只是一个原因,自己与原统计调查司司长清风走得太近,而大帅李清那时对于清风司长的权势已开始疑忌,那里能容自己这样的军中将领与其有过密的交往,自己算是撞在枪口上,被李清当成了杀鸡骇猴中的那只鸡了。
真是少不更生啊尹宁苦笑一下,当初自己还认自己找到了一个大靠山,从此在定州可以畅通无阻呢谁料却成了悬在头上的一把钢刀。
“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当初燕南飞对他道:“你如果如此醉生梦死,这一辈子就永远呆在室韦吧,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去了,如果你奋发图强,振作精神,训练士卒,将你手中的这只弱军练成一支不逊于任何定州军队的强兵,那才有被大帅所看重,也才会在大帅需要用人的时候想起还有你在一边忠心耿耿地候着。”
尹宁很感激燕南飞的这一番醍醐灌顶,从那时起,自己一扫颓势,数年如一日,练军习武,而在室韦任都护的燕南飞也给予了自己极大的帮助,数年过去,这支驻守在室韦的弱兵的确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尹宁相信,只要让这些士兵打上一仗,他们就会完成最后的蜕变,成为定州水师的第三柄利剑。
自己怎么会输给郑之元呢?尹宁在心里对自己道。
大帅在军事的诡异这一次尹宁总算是彻底领教了。当世人的目光都被邓鹏所率领的舰队吸引过去的时候,都在关注着这一场大陆之上最强两支水师较量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船上载着周王的邓鹏舰队不过只是一个诱饵而已,主公手中真正的利剑却是自己这一支窝在室韦从来没有出现在中原的奇兵。主公要打击的是登州临州勃州等对手的水师基地,船厂等一系列重要设施,将对手的沿海区域彻底打烂,打残。
眼下,恐怕邓大将军的水师还在广阔无边的黑水洋上与对手在玩藏猫猫吧
尹宁不由想起了定州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乡下娃娃,抚摸着那巨大的船体,闻着那尚没有完全消散的油漆味,看着数层巨大的甲板之上,那安装着的一具具军械,几乎完全痴了,嘴里的哈啦放子流出来也丝毫没有觉得。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室韦呆得这几年完全值得了,有什么能比让一个水师将领指挥一艘海上巨无霸纵横驰骋更让他们开心的呢?
起初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任务将是前去接应邓鹏大将军回到定州来,但杨一刀赶来之后的交待却让他完全傻了眼,这时的他,才完全知道了定州高层为了这一次战斗而煞费苦心所经营出来的局面,作为一名指挥作战的将领,在叹为观止的时候,尹宁承认,自己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一次战斗的真实场面居然会是这样的?
“打残他们所有的沿海地区,破坏你能看到的所有能破坏的东西”杨一刀满脸杀气地道。“烧光,杀光,抢光,让他们的沿海变成一片无人区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