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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大哥,我理会得。再说了,虎将军自告奋勇给我们打先锋呢,有虎将军在,什么防守打不破”郑之强看着钟静,笑道。
钟静微笑不语。
郑之元低声喝道:“胡闹什么,虎将军军级比你高得多,你竟然让虎将军去打先锋”
唐虎临走之前,被李清加封为抚远将军,而眼前的郑之元,也只不过与之同级,而郑之强,还仅仅是镇远将军,比起唐虎来,那是低了两级。
郑之强摊摊手,耸耸肩,“大哥,我也没办法啊,我不让虎将军去,虎将军眼睛一瞪,那拳头可就捏起来了。他那拳头上的劲儿,我可吃不消。”
郑之元瞄了一眼钟静,有些无奈,唐虎到了水师之后,便被委任为西征水师的副将,给郑之元作副手,但这位副将你是不用找他商量什么军策的,找了也白找,他根本就不关心怎么打,而只关心自己有没有得打,只要有战斗,他铁定冲在第一个。
李清严令规定高级将军不得在第一线搏杀,但这个命令在唐虎这里好像没有什么效果,说得急了,这家伙的确是眼睛一瞪,拳头一捏,大有一言不合,便上来揍人之势,郑之元总不能以这条军纪来惩罚唐虎,他可不是李清,对姜奎之流可以说打就打。
“那你给虎将军配备最精锐的战士,一定要保证虎将军的安全,虎将军要是掉了一根汗毛,我切了你”郑之元无奈地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虎将军那条船上几十个战士都是陆战队的百战老兵,里面光校尉我就安排了五个。嘿嘿嘿,大哥,我也是这么对这些校尉说的,虎将军掉了一根毛,我就切了他们”
钟静在一边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位郑将军,钟静在这里替虎子谢谢二位了,虎子也是身经百战的宿将,战场上的经验丰富之极,多少大场面都过来了,还怕这一点毛毛雨”
“那是,那是”大小郑将军都连连点头,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战场之上,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真要折了唐虎,只怕大帅来儿第一个就饶不了自己。
舰船上的投石机,八牛弩仍在发射,只不过已经稀疏了很多,数十艘运送陆战队登陆作战的小船箭一般地向前滑去,每一艘船上大约载着三十名士兵,第一波投送的登陆作战兵力约为一千人众,而唐虎则是这第一波的统领。
不过郑之强也知道,指望唐虎接战之后,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来指挥作战可能有些期望过高,所以,第一波里,还有另一名高级军官振武校尉,他才是这支队伍的真正指挥者。数十艘船只一字排开,士兵们手里的桨叶如风车一般的飞舞,拼命划动船只向前,这一段路是最为危险的。
一百米,五十米,越来越接近海岸线,士兵们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盾牌,数十面盾牌拼接在一起,宛如一个龟壳一般。这就是定州武器较之其它势力的不同之处,即便是盾牌这样的单兵武器,在作战之时,也可利用里面的扣件临时拼接在一起,形成一面大盾,这样的大盾不仅可以在抵挡弓箭之时不会留下缝隙,也可抵挡一些远程武器的打击,像弩炮之类的击打在上面,便不会对士兵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要单纯是一面小盾,挨上一枚弩炮,便是盾牌撑得住,下面士兵的手臂也绝对受不了会骨折的。
挺立船着的唐虎被身边的士兵给强摁着蹲了下来,罩到了龟壳子里,看到唐虎即将发作,一名鹰扬校尉笑道:“虎爷,这是定州军的作战条例啊,您要是不蹲下来,我们这条船的防护便不能做到最好,虎爷武艺高强自然不怕,但弟兄们比不上虎爷啊,要是还没有上岸便给射翻了,那多憋曲啊,请虎爷看顾一下弟兄们吧”
唐虎这才安静地呆了下来。
果然,在离海岸线五十米距离之时,刚刚一直在挨打的防线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石雨,那是由弩炮或者蝎子炮发射出来的重约一斤重的石弹,龟壳之上顿时如雨打芭蕉一般,劈劈啪啪的一阵乱响,龟壳之下,所有的士兵用手里的刀柄,枪杆用力撑着外壳,负责划船的士兵则更加用劲了。
船底一震,显然已经触到了海底,显示已经不能再向前划了,数十条船上的龟壳瞬息之间,哗啦一声散开,船上的士兵爆发出一声震天的呐喊
“定州军,万胜”
从船上跳到齐膝深的水里,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提着刀枪,拼命向岸上奔去,距离岸上这十几米,便是生死一线,只要双脚踏上了实地,可供选择的战术那就太多了。
而远处海面上,停泊的大型舰只已完全停止了发射,敌我双方的距离过近,极有可能误伤友军,此时,舰船上的人也只能这登陆作战的士兵们祈福了。而第二波准备登陆的士兵已经整装待发,排着整齐的队伍挤在舷梯边,只等船只返回,就可以发动第二波进攻了。
唐虎第一个跳入到水中,与其它士兵不同,他根本就没有带盾牌,两手各提一柄刀,淌开在步,便向前奔去。郑之强吩咐保护唐虎的士兵们吓了一大跳,紧跟着冲上来,但唐虎身高腿长,步子奇大,再加上唐虎的武功也着实不是他们能与之相比的,片刻过夫,他们不但没有赶上去,反而被拉得更远了。
唐虎低着头,向前疾冲,他身上的盔甲都是定州特制的一批完全手工打磨的盔甲,不但轻便,而且更坚实,上面雕刻着的花纹并不是用来装饰的,而是实实在在有抵消箭支刀枪刺上身来之后的防御力,这种盔甲,在定州仅仅有数十人拥用,从跳下水来第一刻,唐虎就估摸出了对方弓箭的力道,这个距离之上,根本不可能对自己有威胁,只怕就算自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全力一箭,也无法完全破开自己身上的盔甲。
唐虎不懂指挥作战,但能在无数次战场上都保住性命存活下来,那可不是侥幸所致,而是实打实地经验丰富之极。
打仗是什么,打仗就是尽可能地干翻对方,而让自己存活下来,一仗打下来,敌人死光了,而自己还活着,那这仗就算打赢了,这就是唐虎最为朴素的作战理论。唐虎的这种理论在战略上来说,并不一定完全对,但是在局部的战术上,却是精典名言。
低头疾冲的唐虎完全不理会身上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也不知有多少支箭射在他的身上,又被坚实的盔甲挡落。倒是把他身后一群专门奉命来保护他的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亡命般地冲了上来。
海面上,不时有士兵被弩炮击中而倒下,防线之后,如雨的箭支射向海面,虽有铁盾护身,但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中箭,从唐虎踏下船,到他踏上岸,海面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色。
“哇呀呀,狗日的,你唐爷爷来了”唐虎怪叫一声,挥舞着双刀,向前冲去。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台岛之战(下)惊人发现
第六百五十章:台岛之战(下)惊人发现
第六百五十章:台岛之战(下)惊人发现
台岛港口防线显然并不牢固,在进攻的定州军眼中,甚至是属于那种粗制滥造的豆腐渣工程,比起定州军建设的连山岛水师基地,这里,简直就是小孩的玩具,不仅城墙低矮单薄,而且在阵地前面亦没有配套的阻击设施,被定州水师自海中一通狂轰乱炸之后,已经没有多少是好的了。
看到定州兵冲了上来,残破的城墙之后,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人站了起来,握着手里的长矛大刀,吼叫着从断臂残垣后冲了出来,让定州兵大为惊讶的是,这些人居然也身着铁甲,虽然铁甲非常破旧不堪了。
这个时代,铁是管制品,民间禁弩不禁弓,禁甲胃而不禁刀枪,一身铁甲,如果没有定州那种精练钢铁技术,那可是足足好几十斤重的精铁,而这几十斤重的精铁,又需要数百斤毛铁再能练制出来,当年蛮族如此强大,但因为弄不到大量的铁甲,除了极少数的精兵,大量的士兵也只能身着皮甲,至于马贼海盗,头领们弄副盔甲就不容易了,更惶论手下士兵了。
定州兵一直以为台岛也是一个海盗啸聚的岛屿,耳然看到上千个身披盔甲的对手从防线后钻出来,都是吓了一大跳。
“狗奶奶的,大鱼啊”唐虎兴奋地大叫了一声,丝毫没有停留,挥舞双刀,一头便撞了进去。嚓嚓几声,双刀毫不费力地斩断对方的矛杆,根着劈下,将对手沿着脖子斜斜向下,几乎劈成了两半,鲜血狂喷,溅了唐虎一身,独眼放光的唐虎大步向前,一步杀一人。
“定州军,万胜”跟在唐虎的身后,第一波定州军千余人蜂涌而上,一手举着铁盾,一手挥着战刀,冲杀而来。
水师陆战队是定州军序列中一支战力极其靠前的部队,前创下过三天奔袭三百里,破数座县城的光辉纪录,虽然对面的敌人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胜利的绝对信心,定州军面前,就没有能站得住的敌人。
唐虎左劈右砍,虎喝连连,完全脱离了身后的大队人马,这可苦了受命要保护他的一队士卒,只能跟着他一起玩命,此时,他们已经杀到了敌人的最中心,身前身后,四周都是敌人,而大部队,与他们起码隔了二十步远。
“分出人手,先杀了敌人这员大将”隔着唐虎数十步外,一个明显是敌方将领的人挥刀大声吆喝着。随着他的命令,唐虎等人的压力立时便大了起来。
唐虎此时心里也有些惊讶了,随着郑之元出海而来,这一路之上也打了不少仗,在他们前进的路上,所有海匪已基本被他们杀得绝了迹,侥幸逃脱的也早已扬帆远去,只消在大海上看到定州水师飘扬的旗帜,他们马上转腚便逃,能逃多快逃多快,能逃多远逃多远。
而这些海盗,作战之时根本没有什么章法,完全是凭着一股悍勇,顺风顺水时无比厉害,全旦处于下风,立刻便会崩盘,而眼前的这股敌人,却打得有章有法,有板有眼,完全不似一般的海匪。
“狗*养的,想杀你唐爷爷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想杀老子,老子先剁了你”听到那人布置士兵来对付自己,唐虎大怒,蛮性发作,狂喝着将双刀舞得风车一般,居然又向前突进了十数步,看到唐虎如此悍勇,那员敌将也是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唐虎与十多中跟着自己冲过来的陆战队员布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阵形,以唐虎居中策应,苦苦支撑,现在就看是后面的陆战队员杀上来接应到自己这几个人,还是自己这一群人先被对手杀光了。
这群敌人的确与众不同,虽然与陆战队甫一接战,便死伤累累,双方军力,装备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但却能死战不退,丝毫不惧生死。
那员敌将看到唐虎跳来跳去,不时有部下倒在他的双刀之下,不由大怒,摸出一张弓来,拉弓上弦,瞄准唐虎。
“虎爷小心”一名校尉突地瞧见这一幕,不由大惊,脱口惊呼,与此同时,那箭闪电般地射来,两人相距不到二十步,这一箭力道强劲,与先前那些箭支不可同日而语。
百忙之中,唐虎两刀合拢,挡在面门之前,当的一声响,那箭无巧不巧地恰恰从两刀接缝处射进来,唐虎手腕一震,居然让那箭破门而入,眼看就要射入面门之际,唐虎猛一低头,当的一声,这一箭